小美人和病秧子
所属系列:Lynn海
题名:小美人和病秧子
作者:lynn海
Tag列表:原创小说、BL、短篇、完结、小甜饼、先婚后爱
简介:银样镴枪头也有春天
他嫁给了病秧子。
病秧子是个银样镴枪头。
今天也好无聊好想被强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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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小美人,嫁给一个病秧子攻。
出嫁前,小美人家里人抹着眼泪,对他说,儿啊,委屈你了,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怎么做得出这种卖儿子的事哟……更何况对方,据说还是个病得快死的大少爷,你这是嫁过去守活寡啊……
小美人眼睛亮亮的,攥着拳头,信心满满地说,娘亲莫慌,根据我纵观话本子得出来的经验,病秧子攻一般都是装的,都是另有隐情的,而且一般,嘿嘿嘿,一般体力都很好哒!
就这样,小美人凤冠霞帔,嫁给了病秧子攻。
洞房当晚,小美人披着红盖头,坐在床边,心脏怦怦直跳,终于等到一根修长如竹,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撩开了那层布帘。
光芒陡盛,小美人看痴了。
他官人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病秧子攻坐在轮椅上,乌黑长发披在肩上,一双丹凤眼宁静无波,就算有大红喜服衬托,脸上依旧带着少许病气,却无损他的高雅清俊。
小美人喃喃道:“相公……”
病秧子攻微微一笑:“嗯。”
话本子诚不欺我也,十个病秧子,十个大美人!
小美人激动得唧唧硬硬的,流着哈喇子邀请官人上床歇息,病秧子攻从容脱去外袍,小美人红着脸伺候他,几乎不敢直视自家官人的身体,病秧子攻忽然想到什么,动作一停,从轮椅上倾过身,几乎与小美人额头抵着额头,他低低说:“方才心摇神荡,忘了说——娘子是我这一生,见过最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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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差点射了。
换好衣服,病秧子攻吃力地从轮椅转移到床上,他凝视着只着雪白单衣的小美人,伸出一只手,示意他躺过来:“娘子今日劳累,我们早点睡吧,明日还要给娘亲她们敬茶。”
他声音真是好听,低沉稳重,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小美人心情激动地躺在病秧子攻怀里。
心情激动地看那对燃烧着的龙凤烛。
心情激动地听着病秧子攻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和静谧的心跳声。
小美人:“等等,是不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之前写的羊尾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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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越想越气。
我是过来享清福,不是守活寡。
一个月后,某个深夜,病秧子在书房作画完毕,下人要推他轮椅送他回房,病秧子轻轻抬手,示意不必。
他乘月色,双肩落一件宽大披风,沾满夜里的寒霜,慢慢摇着轮椅,顺着无数回廊往自己的小家去,路经一株桂花树,想到小美人无意间提过,他的家乡有很多桂花树。他说这话时眼睛亮亮的,语气活泼,应是很喜欢,病秧子不由一哂,抬手压低树枝,携了一袖袍的桂花,悠然而去。
屋里没灯,小妻子白日贪玩,多半已经入睡,他小心翼翼推开门,轮椅在石板上碾过,极力不发出多余的声响,他单手拢着点燃烛火,摇着轮椅来到床前,想借着灯光再看一眼妻子熟睡的脸。
小美人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看着他。
病秧子:“……娘子没睡?”
“睡不着。”小美人怨气满满道,“你怎么才回来。”
病秧子忙不迭安慰:“是我不好,作画兴起,忘了时辰,没有下次了,娘子原谅我一回。”
小美人坐起来。
病秧子又赶紧给他披上外袍,烛光下,他的妻子面容如桃花般鲜妍,一双眼睛极为灵动,看了就让人喜欢,他一时犯痴,多盯着小美人看了会儿,片刻后,才移开目光道:“娘子先睡,我去洗漱,马上就来……”
小美人揪着他的领子,一把将他从轮椅拖到床上,病秧子对他毫无防备,茫然地看着体态纤细的妻子神气活现坐在自己腰腹上,还是揪着他的领子,一副主导一切的姿态。
“洗漱什么,你闻着都比我还香了,还要洗漱?”小美人随手拂灭蜡烛,冷笑着抽掉病秧子的腰带,“相公,你不觉得咱们之间少了点什么吗?”
病秧子喉结一滚,艰难道:“我是因为带了桂花回来,才闻着香……少了什么?”
小美人从他袖袍里翻出桂花,摊在掌心,凑近闻了闻,语气复杂道:“带这个回来干什么。”
病秧子越发茫然:“娘子不是喜欢吗?”
小美人沉默片刻,低头就含了几朵小花到嘴里,捏着病秧子的下巴,含糊道:“我更喜欢这个。”
桂花是甜的。
那人的吻也一样。
一夜春宵……不够严谨。
半柱香春宵。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都舔这么久了怎么还不硬?!”
“……”
“嗯嗯,啊,啊啊,这,这才对嘛……”
“……”
“对,对,就是那里,相公用力,好棒~”
“……”
“啊,要到了,要到了,要……你怎么回事?!”
“……”
“解释一下。”
病秧子攻伸指揩去小美人脸上的汗珠,诚恳道:“娘子,夜已深,我们早些歇息吧。”
小美人:你的表现我很不满意.jpg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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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夫默妻泪。
小美人抹着眼泪,坐在床边,哭得人心都碎了,病秧子又坐回轮椅上,默默摇着,绕屋子转了一圈,又硬着头皮回到妻子面前。
“小宛。”他无奈道,“我这身体是病,请过神医诊断,不能人事……”
“胡说!”小美人哽咽着打断他,“你分明就可以人事,长还是长,粗还是粗,只是单纯银样镴枪头,早泄罢了!”
病秧子:“……不错。”
他试着握住妻子擦泪的手腕,凑近一点,温柔道:“夫妻相处,不应拘泥这点凡俗情爱,我知小宛颇有才华,往后书房随你进,你我琴瑟和鸣……”
小美人哭天抢地,再次打断他:“我就是凡俗人,我就是想要个能艹哭我的相公!”
于是这对新婚夫夫就分房睡了。
准确来说,是病秧子自己抱着被褥,去了偏房睡觉。
他当年被府里争宠的偏房所害,不良于行,身子骨也毁得彻底,早不指望娶妻,没想到娘替他算命,说是得娶个男媳妇回来,才能旺他的命格。
他不忍母亲伤心,便允了此事,本想着娶个小少年回来,也无需拘着他,日后对方若想要考取功名,也放他去。毕竟不是真正的夫妻。
怎料娶回来的,是一见钟情的心上人。
该怎么来哄他开心呢。病秧子颇为头痛地想。
分房第二天,夜里,病秧子独自入睡,偏房的床窄小,他体型高大,睡得颇为尴尬,他理解妻子不愿见他的心情,也不许下人将此事告诉母亲,免得母亲因此对妻子生出厌恶。
不想掀开被褥,就看见小美人抱着枕头,躺在里头。
病秧子愣住了。
小美人恶声恶气道:“银样镴枪头总比没有强,你说是不是?”
病秧子轻轻撩了撩他如云的长发。
“而且一个人睡冷得很,你摸我额头,都要发热了。”
“怎么会,我让下人烧个汤婆子来……”
“谁要汤婆子了!”小美人忍无可忍,“我要你抱我睡!”
娶妻当娶心上人。
他真是祸兮福所至了。
气归气,恼归恼,小美人也拿这病秧子相公没辙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自己当初迷恋话本子,对病秧子攻一定器大活好这一点深信不疑呢。
大倒是大的,可别说活好了,半柱香都撑不过去,简直,简直是浪费!
……唉算了,越想越愁,就这样吧,还能和离咋的。
小美人支着脸,靠在窗边吹风发呆,身上忽然被人披了件暖融融的外袍,手边也放了杯香气四溢的茶水,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小宛,想什么?”
小美人百无聊赖道:“好无聊,好想被强奸。”
“……不可胡言。”
小美人翻了个白眼。
病秧子舍不得同他生气,更别提凶他,语气立刻又温柔下来,低声对他说:“无聊的话,喊管家陪你出去看看,你来这边,还没怎么上街逛过,有什么喜欢的只管买。”
小美人眼睛都亮了,抱着病秧子亲了好几口,才兴冲冲往外跑,等一切收拾妥当,马上出门的时候,他又哒哒哒跑回书房。
病秧子正在练字,见他进来,便搁下笔,摇着轮椅近他身:“怎么了?”
“你为何不收拾?”小美人皱起鼻子,不太开心地说,“快一点,怎么磨磨蹭蹭的。”
病秧子微怔忪,随即笑道:“我不同你去,我行动不便,拖累你,你自管放心去——”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不料小美人闻言,立刻就拨开他,径直找张椅子坐下,气鼓鼓地说,“谁说你拖累人了,我没说过,有谁敢这么说,我要他好看。”
他生气起来,像只憋着气的阴险松鼠。
当然,是小美鼠。
病秧子沉默半晌,慢慢摇着轮椅,来到他面前。
他将一只手放到小美人膝盖上,含笑道:“但你不是也说我银样镴枪头吗?”
“两回事。”
“怎么就两回事。”
“就两回事,你再多嘴,你今晚还睡偏房。”小美人拍开他的手,把脸别到一边,片刻后,又不情不愿地补充,“大不了我也一起睡偏房。”
病秧子噗嗤笑出声。
他家娘子真是有意思极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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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偏房那张小床上,病秧子和小美人挤得紧紧的,睡在一起。
小美人辗转反侧。
辗转反侧。
辗转反侧。
辗转到他快把本来就已经将两条大长腿搁地上的病秧子彻底挤下床时,病秧子无可奈何,终于伸出手,将不安分的妻子抱到自己身上,这才算稳妥睡下了。
病秧子凝视着妻子的眼睛,问道:“睡不着?”
小美人踌躇片刻,抱着病秧子脖子,以壮士断腕般的决心说:“你不行没关系,以后我在上面吧!”
病秧子:“……”
病秧子:“……”
他默默把妻子放下来,自己坐起,揉了揉眉心。
小美人忐忑不安地戳了戳他的脊梁:“喂。”
“小宛高兴就好。”官人的声音听上去不若平时温和,在夜色中透着难言的凉意,“是要现在来吗?”
小美人一抖:“不不不这个,我还要一些心理准备……”
“为何,需要准备的不应该是我吗?”
“这,这个不一样……”
“好。”病秧子干脆利落坐到旁边的轮椅上,摇着它慢慢出门,“小宛何时做好准备,通知我一声便可。”
小美人咬着手指,眼睁睁看着自己风华无双的官人离开偏房,担心风吹进来,伤了自己娇弱的妻子,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病秧子当年被侧室毒害前,也是远近闻名的好儿郎,白衣少年衣带飘飘,骑一匹骏马在河岸边飞驰而过,手指轻弹,七只箭接连数发,尽中对岸的靶子。
从不落于人后,从不屈于人下。
那时全城的姑娘都为他待字闺中。
现在姑娘都已出嫁。
而病秧子也成亲了。
娶回来一个性情放荡,整日嫌弃他不中用的妻子。
小美人抱着被子,独自坐在冷透的被褥里,忽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夫君。
小美人的脑子里只有两件事。
相公怎么还不来艹我,和相公怎么只艹我半柱香。
今天,他终于开始思考第三件事。
相公是不是生我气了。
可喜可贺。
他只穿单衣,抱着被子,赤脚去追离去的病秧子,官人摇着轮椅,不如他跑得快,事实上病秧子也并未走远——他就在庭院里,看池塘中的彩鲤。
他容颜甚好,映在水里,好像还是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但月色落在他乌黑的长发上,染满寒霜,于是他便知道自己已经老了。
小美人站在他的背影里,不敢上前。
过了好会儿,病秧子才叹口气,一边摇着轮椅转身,一边说:“我就出来吹个风,你跑出来——小宛?!”
小美人抱紧被子,一言不发地瞧着他,大眼睛里啪嗒啪嗒往下掉着泪水。
病秧子只是行走吃力,并不能算完全的瘫痪,当下焦虑,顾不得身体,竟直接从轮椅上起身,踉跄着奔到妻子面前,也不敢伸手碰他,两人愣愣对视半晌,病秧子刚要说话,就看见小美人嘴巴一扁,哭得更凶了。
“我错了嘛。”他哭得打起嗝,一头扎进病秧子怀里,像头恋家的小鹿,“你要一直不行,大不了我以后多看点佛经清心,不说那些难听话气你了。”
病秧子被他撞了个满怀,好一会儿,才迟疑地抱住他。
“不怪你,我的确不行,全城的姑娘都不愿嫁我,没有人会希望摊上我这样的夫君。”他抚摸着小美人的头发,缓缓说,“小宛跟着我,受委屈了。”
小美人又哭又闹,连连打嗝,说不出完整的话,病秧子站了一会儿就有些不支,额头冒出虚汗,小美人这才擦着眼泪,把他扶回轮椅上坐下。
他跪在自己相公面前,握着相公冰冷的手,抽抽噎噎地说:“我给你找名医,总有一天会把你身体治好的。”
病秧子安安静静听妻子絮叨,从请医生到日常起居,哪个季节要如何保养,要怎么锻炼,一处不落,显然这些日子里,他看着顽劣,其实也一直在考虑,该如何照顾自己疲惫的相公。
最后,小美人才说:“你讨厌我了吗?”
病秧子摸了摸他红肿的眼皮,说:“不。”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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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小美人果真大张旗鼓替病秧子寻起名医来。
其实在这以前,府里上下为这位大少爷的病不知操了多少心,见了多少大夫都没有成效,近些年老夫人才渐渐死了心,不过小美人这番心意可贵,连大少爷本人也不在乎外界又开始疯传他的病情,府里就更无人敢对小美人说个不字了。
小美人一面寻医,一面也学医,天不亮就从病秧子怀里轻手轻脚挣脱出来,跑去向人请教医术,他性格率真,此刻又身份高贵,除了怕过分吃苦累着了他,倒没人敢阻止他的行为。
病秧子心里百味陈杂,他对自己的病早不抱希望,可看见自己的妻子如此尽心尽力,各种滋味难言。
他只能在每日小美人下课归来后,把他喊过来,抱到怀中问上几句。
“累不累?”
小美人斜坐在病秧子腿上,咕咚咕咚喝着病秧子给他倒好的茶,末了畅快道:“还好,不怎么累,往后你就靠我,不怕。”
病秧子微笑着点头,安安静静听妻子叽叽呱呱,只伸手替他擦汗。
看着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小美人又说:“我听说以前老有人拿你生病的事欺侮你,你告诉我都有哪些人,我正好拿他们练练手。”
“你如何练手?”
“嘿嘿,你听说过巴豆吗?”
病秧子忍俊不禁,按下妻子的后颈,在那张聒噪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唇分,小美人转着眼珠子,忽笑眯眯地说:“相公,我这么努力,你不给我奖励吗?”
他这样子更像只打着一肚子坏主意的阴险松鼠了。
病秧子神情柔和,说:“你想要什么。”
小美人毫不遮掩,直白道:“玉势。”
“……什么。”
“还要乳夹。”小美人掰着指头,如数家珍,“有木马的话也来一个,以前在话本子上常见到,我自己早就想试一试了……”
还好四下无人,听不见这等放浪之语,病秧子忍不住伸手轻捂他的嘴,耳垂微红:“你要干什么呢。”
小美人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忽然在他掌心亲了亲,发出清脆的啵声。
病秧子瞳孔一缩,陡然收回手。
小美人歪着脑袋,笑道:“要你干我啊。”
大约是小美人这番话太刺激,当夜,病秧子便紧锣密鼓发了层高热。
他也有段时间没生这样的重病了,心里却是无所谓的,只是昏迷过去前,试图要抓紧妻子的手,希望这样的阵仗不要把他吓到。
一抓却扑个空。
病秧子勉强睁开眼,发现妻子就背对自己站在床边,有条不紊指挥众人该如何应对。
……让他学医……还是挺有用的……
闻着妻子身上传来的桂花香息,病秧子轻轻扯住他的衣角,闭眼睡了过去。
他是被妻子的声音吵醒的。
“东西就放这儿……对对对,动作轻点,别吵醒官人……那盒子也放桌上,我过会儿检查。”
病秧子支起上身,虚弱道:“小宛。”
小美人立时回过身,像一朵眷恋香花的蝴蝶的那样扑到他床前,摸着他额头,叽叽喳喳开口道:“你别担心,你这病是因为前日子大夫尝试了新的药方,有味药药性比较猛,你一时受不住才至此,我已让人改了方子了。”
病秧子任由他抚摸自己的面庞,静静道:“你可知旁人要发现这一出,会说你什么。”
“谋害亲夫吗。”小美人翻白眼,“我还等你病好了来干我呢。”
病秧子被服侍着坐起,感觉身体确实比之前要好,过去他每次大病,莫说起身了,昏迷十天半月也是常有的,这次却好得这么快。
他若有所思看着小美人,正要说句什么,却看见他兴冲冲抱了个硕大的木盒子,要自己看。
“相公,你看。”他甜滋滋道,“我特意定制的。”
病秧子顺从地看了一眼,就立刻把盒子关上了。
二人面面相觑。
小美人不解:“相公?”
“你定制的……?”
“是呀是呀,不止这盒玉势,还有好多小玩意儿呢,你看那角落,那匹小木马是不是特别可爱?我可是让人比照着你那物的模样去……”
“好了,可以了。”
病秧子揉着眉心倒回床上。
小美人不依不饶靠过来,笑嘻嘻道:“官人,我估摸着你明儿就能大好,要不就明天晚上……?”
“不急。”
“我就是急嘛!我急死了急死了急死了急死了!”
病秧子忍无可忍,一把用被子,将趴在床边的松鼠裹到了怀里。
小美人惊讶道:“你竟比我还急?”
“……陪我睡一会儿。”
“啧。”
“小宛。”
“睡,睡总行了吧。”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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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病秧子:“……”
小美人:“嗯额……啊……啊啊……”
病秧子:“……”
小美人:“好棒,官人好厉害……好大……太大了……”
病秧子:“……”
小美人:“呜呜呜不行了,吃不下了,受不了了,那里好难过,你慢一点……”
病秧子大惊,立刻松开手,硕大的玉势顺着美人股沟滑落,拍了一记那玉白粉嫩的臀,湿哒哒掉到了床单上。
男人忙不迭将软倒的妻子搂到怀里,贴着他发烫的耳垂,急声询问:“小宛?我下手太重了?还好吗,小宛?”
小美人慢慢睁开失神的双眼,趴在男人肩头,半晌:“继续啊。”
病秧子:“……你才说受不了。”
“床上的话能当真吗?!”小美人大怒,恨不得掐他,“真是木头桩子!”
病秧子叹口气,没跟妻子拌嘴,他不再动手拿那玉势,就着这个姿势,慢慢探指进入妻子发烫发抖的身体。
这事才算了。
但第二天起来,病秧子还是被妻子又骂了一顿。
“我都哭成那样了,你怎么还不停手啊!”
“小宛说,床上的话不能当真……”
“你自己不会观察吗?我都要被你搞死了,你还继续,想我死床上吗?!”
病秧子不纵着他任性了,沉着脸说:“不可胡言。”
小美人双手拉着被子,掖在下颔底下,眨巴着大眼睛看坐在床边穿衣的男人,闻言:
“……哼。”
病秧子知道,自家妻子其实非常聪明。
嫁过来之前,病秧子就已经用了点手段,把这个小少年摸透了底,对方实在是倒霉,若非家里确实穷得快揭不开锅,怎么也不该把这样一个合该去考探花郎的苗子,送来给自己当小媳妇。
当然,很久以前,大家也都说病秧子必然是未来的状元郎。
看来他也没什么资格说小宛倒霉。
这些话他埋在心里,不与人提,当初下毒害他的侧室早就被处置,他的怒火与怨气也无处发泄,就这样一年年在身体里积累成不见天日的毒潭,在每个深夜一寸寸啃噬着他的四肢百骸。
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小宛不是也从不跟人抱怨吗。
小美人说:“我怎么不抱怨,你看你吃了我这么多药,身子骨还是虚,急死我急死我。”
病秧子说:“两回事,不一样。”
病秧子又说:“你真不想考功名吗?如果你要有这个念头,我同母亲说一声就是。”
“要考,也是咱们一起考。”小美人卖力地捣药,手腕擦一擦额上晶亮的汗珠,“相公,去摘一把桂花来。”
病秧子猜他大概是想家了,毕竟这个季节里他过去住的镇子上应该飘满桂香。
桂香里,他的妻子步履轻快,来去如风,世上有谁见了小宛,会狠下心不看第二眼。
果真不该把好好的人拘束在自己身边。
病秧子一言不发摇着轮椅去摘桂花,摘完后捧在两手掌心,要递给小美人,小美人却背着手不收。
“你不要吗?”
小美人眯缝着大眼睛,盯着他看了片刻,凑过来,重重嗅了嗅病秧子,后者雪白的耳垂陡然烧红,不知所措望着妻子。
小美人心满意足道:“不用了,就这样。”
此处安心是吾乡。
一年后,小美人出门替郎君采药,遇上一个蹒跚老人,接回府里照顾几日后,老人收了小美人当徒弟,众人此时方得知,他原是当年苦寻不得,归隐已久的神医。
三年后,病秧子的病大好,连着半个月府上张灯结彩,但这半个月里,少爷及少爷夫人并未出房门一步。
七年后,夫夫二人共同入京参加春闱。
鲜衣怒马的状元郎,唇红齿白的探花郎。
也是一时佳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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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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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亲亲!”
病秧子:“亲亲。”
小美人:“抱抱!”
病秧子:“抱抱。”
小美人:“操,操操?”
病秧子:“?”
病秧子:“好。”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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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我官人天下第一好!”
小美人:“我,我官人天下,第,第一好……”
小美人:“我,官人,慢,慢……我官人天下,等等,别往那儿……天下第,第一,唔,第一好……”
小美人:“……”
小美人:“哇!!!!!!”
小美人,伤心地哭了起来。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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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你那个表妹,就是上个月打着养病的名号住到咱们府里来的表妹。”
病秧子:“嗯,怎么了。”
小美人:“她跑去跟母亲说,哪怕为妾也愿意侍奉表哥左右。”
病秧子:“还挺有分寸,那确实只能为妾。”
小美人:“?合着你还真想收?”
病秧子:“小宛生气了?”
小美人:“生气了!开什么玩笑,我给她当大夫治病,她还要抢我的相公!好大的脸!”
病秧子:“脸这么大啊,那就不收她进门了。”
小美人:“我怎么感觉你在逗我呢。”
病秧子:“我怎么会逗小宛呢。”
小美人:“反正我不管,我生气了!我要给你表妹一点教训!”
病秧子:“倒也不用。”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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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病秧子上朝前,语气淡淡地就把人请出了府,等毫不知情的小美人和他一同从外面回来,正好撞上表妹在门前快要哭得昏过去。
病秧子:“你怎么又把她留下来了。”
小美人:“怎么说也是我的病人,我得对她负责,而且哼哼,跟我抢男人,我的手段,她吃不消!”
病秧子:“你有什么手段。”
小美人:“我有巴豆!”
病秧子:“原来如此。”
病秧子:“那事不宜迟,今晚就下到她药汤里吧。”
小美人:“你这人怎么这么坏?”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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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美人和病秧子之间,表妹花三个月做了全面的分析调查,最终认定比起虽风华无双身居高位,但心思深沉不近人情的表哥,古灵精怪神采飞扬,且同样官职在身的表嫂,恐怕才是乘龙之婿的上上选。
于是她迅速转变策略,开始对小美人眉目含情,目送秋波。
偶尔逛过来的病秧子就看见了表妹捏着手帕赖在小美人身边发嗲的模样。
病秧子:“……”
小美人:“我发现其实你表妹还是挺可爱,可能之前我把她想得太坏了吧。”
病秧子:“……”
小美人:“要不你就把她收了吧,反正你也不介意不是,这样我没事儿还能跟她……唔,大白天你干什么,表妹还在等……嗯……”
病秧子:“谢谢小宛不嫌弃我是银样镴枪头。”
小美人:“你管这叫银样镴枪头?!”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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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母亲。”
老夫人:“我知道,你此生只会有小宛一个妻子,且发誓绝不纳妾,哪怕无子而终也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病秧子:“知我者,母亲也。”
老夫人:“小宛这孩子确实好,不纳妾就不纳妾吧,以后给你过继一个就是。”
病秧子:“母亲英明。”
老夫人:“但你考虑过小宛想留后的心情吗?”
病秧子:“……”
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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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你有话就直说别这样看着我。”
病秧子:“小宛,我对不住你。”
小美人:“确实,最开始那几年我和守活寡有什么分别?”
病秧子:“所以小宛其实心中很是嫌弃我。”
小美人:“凑合着过吧还能和离咋的。”
病秧子:“小宛若有什么心愿,务要告知我,倾毕生之力我也会为小宛实现。”
小美人:“那你晚上少来一次。”
病秧子:“不可胡言。”
番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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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所以你是担心我在外面偷腥,给你搞个私生子出来。”
病秧子:“唔……”
小美人:“你傻了,我断袖啊,上哪儿给你搞私生子去。”
病秧子:“若真想要子嗣,这些都不是阻碍。”
小美人:“我看你是休沐这几日闲着没事,自己折腾自己。”
病秧子:“……小宛。”
小美人:“啧,不要儿子不要儿子,你就是我儿子,来,喊声爹爹给我听听。”
小美人,今天也被银样镴枪头治得服服帖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