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 浅色 自动

欢迎来到魔物乐园

所属系列:Lililyly

被俘虏的猎魔人1

——欢迎来到魔物迷宫,你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模糊扭曲的声音在贺亦耳边回荡,他下意识想去倾听,精力却根本无法集中。

“看这具身体,多么美丽。”

触感与人类相似,温度却要低上许多的手在身上游移,轻抚着他的脸颊、颈侧,探进衣服里,揉捏着胸膛,挑逗的顺着腰线来回滑动。

甚至长发也没有被放过,脑后绑紧的发辫被松开,柔顺的黑发披散下来,被无数双手勾挑把玩。

“这就是猎魔者协会的最强王牌?”

“人类真会暴殄天物,这样的美人竟然忍心让他出生入死?”

“你们见过他战斗时的样子吗,我曾和他交过手,啊,当时我就想撕碎他的衣服,立刻干死他!”

魔物滋生于人类的欲望,隐没于世间的黑暗中,引诱人类堕落壮大自身,不断蚕食着人类的世界。过去一年就有近三千人口行踪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从种种蛛丝马迹判断,几乎都是魔物所为。

为了消灭魔物保卫家园,猎魔者组织应运而生。

狩猎行动中不幸遭遇埋伏,受伤昏迷的最强猎魔人终于清醒过来。然而恢复意识的瞬间,面对的却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被一群魔物包围,力量无法凝聚,武器不知所终,避体的衣物在他睁眼的瞬间被陡然扯碎。

猎魔人的体型并不属于强装一类,东方血统令他身形较为纤细,肩薄腰窄高挑柔韧,曲线匀称优美,又蕴藏着无限的爆发力。

猎人和猎物的立场转换,贺亦的意外清醒让魔物们静默了片刻,旋即爆发出更强烈的恶意。

“不愧是最强大的猎魔人,中了复杂的多重迷幻法术,居然能这么快清醒过来。”

“大家看啊,我们这位尊贵的客人身上,居然隐藏着珍贵的秘密花园。”

贺亦只是苏醒,头脑还有些昏沉,还没完全理清现实。

他还在混乱的时候,双腿猛地被左右拉开,贺亦来不及抵抗,冰凉坚硬的异物不容反抗的挤进了他从未被其他人触及过的隐秘之所。

魔物犹如冷血动物,体温比人类低得多。第一个侵犯贺亦的魔物脸上露出惊叹,由衷的称赞道:“热度刚刚好。”

自欲望中诞生的魔物,天生就知道如何给予人类最大的快乐。打算从猎物身上获取最佳的乐趣,看似粗暴的进入实际上没有对初次承欢的小穴造成任何伤害。

在场等待分享贺亦的魔物具是能够变化成人的高阶魔物,拥有自由改变身体任何部位形态的能力。迫不及待品尝猎魔人的魔物,将硬挺的阴茎控制在哪怕是最紧窄的处子也能承受的大小,完全进入之后,才开始根据窄穴本身进行调整。

宛如一条细长的蛇钻进了身体,贺亦一惊,本能的挣扎起来,被魔物们一齐按住。

“什么……唔……”

异香扑鼻的果实措不及防被塞进口中,贺亦不小心咬破,甘甜的汁液充斥了口腔。他脸色微变,陡然发力更加拼命的挣扎起来,却只是徒劳无功。

肌肉的发力牵动小穴,宛如咬住魔物的阴茎不断揉捏吮吸,侵犯贺亦的魔物爽得恨不得立刻把人干翻。

然而还不到时候,猎魔人醒得太早,魔物们还来不及将美丽的猎物彻底调教。现在虽然进入,小穴却还干涩,虽说硬来也不是不行,但比起单纯的粗暴蹂躏,魔物们更乐意含羞的蓓蕾自己成熟,绽放出无可企及的淫靡之花。

咬破的魔果含在口中,想要吐出来便会被阻止,要么咀嚼咽下去,要么只能含在口种。

只不慎吞服下一点汁液,贺亦已经感到身子犹如醉酒之后绵软不听使唤,体温微微升高,感官却比平时更加明晰,甚至能感觉到埋在体内那根冰凉的异物,被自己的热度捂暖,温度上升的变化。

感受到魔果起了作用,魔物们对贺亦的钳制放松,取而代之的,是变本加厉的抚摸亵玩。

从指尖到发梢,没有一寸肌肤空闲,连塞着魔果无法完全闭合的口腔,都有魔物将手指伸进来,顺着缝隙滑动,轻轻勾弄柔软的舌。

“唔……嗯……”

口腔无法闭合,魔果压住灵巧的舌,令贺亦无法自由发声,含混的抗拒一出口,便化作勾人的甜腻呻吟。

伏在身上的魔物没有抽插,却不代表体内的阴茎乖乖蛰伏不动。

魔物的部分试探着猎魔人的极限不断涨大,紧窄柔软的甬道被不断扩张,被填满至不留一丝空隙。连呼吸这样轻微的动作,也会由于胸膛起伏的牵动,让紧紧包裹着魔物阴茎的媚肉主动摩擦肉棒。

干涩的部位被满胀到隐隐酸痛,又在媚肉若有若无的蠕动中不断受到刺激,青涩的猎物逐渐染上淫糜的艳色,眸中水光隐现,吐息变得炙热,肌肤泛起一层浅浅的绯红。

祝大家吃肉开心

被俘虏的猎魔人2

高阶魔物都拥有某种程度的变形能力,但正在侵犯贺亦的这个,明显是以变形为专长。

甬道被撑开到快要无力承受,媚肉的抽搐宛如濒临死亡的最后挣扎,贺亦抑制不住喘息的变化,急促的呼吸声中带出喉咙深处细碎的呜咽。

“我们的客人似乎不太满意,看来我们的招待得更加热情才行。”

腰部被抬高,本就大张开的双腿又被强行掰开了几分。

胀满甬道的硬物忽然变得柔软,猎魔人茫然的睁大双眼,感觉身体被一条过分细长的软舌贯穿,恣意的舔弄挑逗。

软物比硬物温柔,然而眼下的境况,这种温柔比粗暴更残酷。

魔物柔软灵巧的生殖器没有放过任何一寸,细致的抚慰过敏感的媚肉,将它们抚弄得红肿饥渴。

这是人类之间的交合无法给予的体验,阴茎没有这般缠绵淫荡,而唇舌无法企及这样的深度。

猎魔人彻底失守,眼中朦胧的水雾凝成泪滴,穴中一点点湿润汇聚成春潮,随着汹涌的情欲流淌。

“不、唔……嗯啊……”

小穴彻底湿润,随着不断深入的侵犯,自干涩变得泥泞不堪。魔物的交合不需要抽插,不停变换器物就能让胯下的猎物欲仙欲死。

穴口始终被牢牢封锁,然而咬紧魔物欲望的部位已经变得水光涟涟,随着隐隐可闻的翻搅媚肉的水声,不断有窄穴盛装不下的淫水从缝隙中被挤出,将青年的腿间染得湿滑可鉴。

“唔……滚开!”

羞怒交加,猎魔人再度试图吐掉魔果,居然成功了。

来不及思考为何魔物们没有阻止,贺亦断然出声呵斥。

然而下一秒

“啊啊啊——!!!”

魔物的器物再度变化,侵犯身体的软肉忽然张开数张犹如人嘴的小口,向四面八方凌弄脆弱的甬道。

有的含住媚肉用牙齿轻轻研磨,有的张口紧紧贴住甬道吮吸,有的伸出更细巧的软舌舔弄。

就在这些小东西们五花八门的玩弄贺亦的同时,生出这些小口的长舌并没有停下,它不断卷弄伸缩,比真正的交合更加刺激,肏得贺亦生不如死。

水声靡靡,被激烈的交合逼迫得从侵犯处的缝隙间喷溅而出。没有性爱经验的猎魔人被没顶的快感逼得发狂,不知不觉已经是浑身汗湿满面泪痕,大吼一声猛地坐起来,双手挥向魔物的罪恶之源。

没有想到贺亦这时候居然爆发出反抗的力量,魔物们有一瞬间慌乱,连忙上去抓住对方。

“滚!”

贺亦厉声大喝,于绝境之中爆发出潜能,暂时突破了魔物对他的力量施加的禁锢,身周浮现出驱魔的符文图案。

周围的魔物被圣洁的气息逼得不得不往后退去,唯有与猎魔人交合的魔物不慌不忙,在猎魔人的双手按住两人连接处的同时,猛地也伸出双手,紧紧攥住对方的手。

魔物和人类不同,周身没有致命弱点,切掉任何一个部位都能存活,唯一的击杀方法是以强大的力量将它们的身躯在瞬间完全破坏。

所以贺亦没有直接攻击魔物,而是试图先将魔物的部位切割,以终止这场屈辱的侵犯。

可是被魔物按住的瞬间,他明白自己还是失败了。

甚至来不及品尝失败的苦涩与绝望,体内肆虐的长舌顶端裂开,又生出一张新的嘴,猛然深入到最敏感的至深处,张口含住脆弱的花心。

舔舐、吮吸、轻咬,口唇能够办到的挑逗一瞬间全部齐集,口中又探出细长的舌,从花心刺入,狠狠贯穿了猎魔人的最深处。

贺亦发狂般的尖叫,刚才反抗的动作让他自发夹紧了魔物的生殖器,剧烈到无法形容的快感几乎将他整个人揉碎,让初次迎接高潮的部位快乐到几近麻木。

魔物诞生于人类的欲望,他们的天性是以满足欲望为诱饵,引发人类更多的欲望。

魔物本身的欲望无穷无尽,因此也绝不会有性欲满足的时候,也没有高潮射精。

然而没有,不是代表做不到,只看他们想不想这么做。

客人的表现如此优秀,作为主人,怎么可以不去回馈客人的热情。

“住、住手!卑劣的魔物!……啊、哈啊……肮脏的家伙!放开我!……停下!停下啊啊啊!!!”

青年的反抗只是让窄穴夹得更紧,更加鲜明的领受快感的刺激。猎魔人使出最后的力量,扭动身躯拼命挣扎,却只是为魔物的侵犯增添情趣,泪眼朦胧黑发披散的模样,仿佛男妓的欲迎还拒。

坐姿让侵犯的强度上升了一个层次,花心被完全贯穿,贺亦甚至觉得自己的子宫也要被顶穿了。

体内有什么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无法忍耐,犹如他的羞耻和愤怒一般,到达了临界点,即将喷薄而出。

贺亦恨不得马上死去,又止不住甜腻的呻吟,终于浑身无法自控的紧绷痉挛,被推到某一个制高点上陡然喷发,然后终于宛如松了一口气,慢慢落回人间。

不……没有人间,这里是地狱,是永无止境的堕落的乐园。

魔物体温不高,射出的精液却灼热得吓人,犹如地狱的岩浆,让贺亦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烫死。

然而并没有死去,子宫被滚烫的精液填满,混合着甜蜜的淫水流淌在甬道,湿润火热,已经完全分不清是欢愉亦或痛苦。

已经被非人的交合做到了脱力,然而还没有结束。

魔物握紧了贺亦的双手,猎魔人修长的十指也因此被迫收紧,带着薄茧的手掌牢牢贴合在魔物生殖器根部的表面。

双掌合拢,将其紧紧握在掌心。

意识到了要发生什么,但刚才的反抗用去了他最后的力量,贺亦张口想要以斥骂宣泄愤怒,耳边响起的却是自己淫乱的浪叫声。

沾满了精水和淫液,魔物的生殖器不再冰冷,被猎魔人的情欲暖得滚烫。

这恼人的黏稠湿润和热度滑过掌心,魔物再度变出两张细小的嘴,在握住生殖器的那双手掌心舔舐吮吻。

在猎魔人纤长又充满力量,收割了无数魔物性命的双手中又射了一次,魔物心满意足的退出,整个躯体完全融化变形,解除人类的模样,变成一滩没有固定形状的半粘液物体,绕上猎魔人的身躯,缠绕住他的四肢拉开双腿,让他以坐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双腿大张展露下体的姿势,毫无保留将刚刚高潮过的姿态暴露在所有魔物眼前。

魔物第一根粘液触手绕过贺亦微微隆起的小腹,用力按下去。

猎魔人忍耐着发出轻微的闷哼,浑身轻轻一颤,被操得艳红的穴口喷出一小股精液与淫水的混合物,部分溅上腿根,剩余的顺着腿间流下,染污了身下的石板。

这章是3月1号的更新,辣鸡网速断我全……哦没有全勤=。=

被俘虏的猎魔人3

“啊……”

口中溢出黯哑的低吟,随即意识到自己发出了怎样淫荡的声音,贺亦涨红脸死死咬住唇。

猎魔人的姿态倔强又放浪,附近同时有光芒亮起,贺亦这才发现,原来四面墙壁包括天花板,都正在被魔法投射影像。

影像中正清晰的映出他此刻的姿态——被一只魔物牢牢绑缚,双腿被迫张开,以辛苦又不雅的姿势完全暴露出私密部位,不应展示人前的茂密草丛,原本淡色浅粉的花朵变成了靡熟的艳红色,湿漉漉的半开半合,像是不堪蹂躏又像是还在渴望。

绑缚着他的变形魔物再度探出一根纤细的胶质触手,撑开柔软的花穴探进甬道。黏腻的水声伴随着抽插,贺亦眼中不禁再度泛起羞耻的水雾,淫水混合着魔物的精液,随着触手模拟的交合动作不断被带出滴落。

不管往哪个方向看,自己满面潮红喘息不止,小穴被不断玩弄的画面都会映入眼帘。

闭上眼睛,视觉受限之后,快感变得更加鲜明。贺亦拼命忍耐着,被不断攀升的性欲逼得腰身紧绷到极致,如弓弦满张,春潮蓄满,到达临界点后骤然喷发。

长虫般的胶质触手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暖的小穴,攀上猎魔人紧绷雪白的大腿,得意洋洋的将沾满的粘稠淫水一遍又一遍涂抹在大腿柔嫩的内侧。

贺亦羞恼得无以复加,气喘吁吁的怒骂:“无耻!”

“落入魔物手中的人类下场如何,尊贵的猎魔人大人应该非常清楚才对。”

先前被迫散开的魔物们再度围拢过来,另一个魔物微笑着走向贺亦,抬手抓住他一缕乌黑的长发。

贺亦的黑发很长,绑成高马尾束在脑后时,发尾垂下来也过了腰,此刻完全披散下来,如完美的黑色锦缎映衬着主人细腻的肌肤,长度足够盖过大腿。

将发梢牵至唇边轻轻一吻,魔物笑道:“这么美的头发,想必很得主人欢心吧。”

黑色的长发被抓起一束,绕过腰侧,细而韧的发梢往下,骤然拂过刚刚高潮完毕,靡艳红肿的嫩肉。

仿佛是要贺亦充分感受,长发末端挑逗肥厚唇瓣,最终被塞进甬道,和媚肉亲密接触的过程细致又缓慢。

犹如一束干燥的乱丝被塞进下体,进入得不深,发丝也不是粗硬之物,然而正是这零零碎碎的折磨,比直截了当的痛苦更加折磨。

窄穴酸楚不堪,贺亦禁不住疾喘呻吟,厉声道:“拿出来!”

魔物摇了摇头,伸手爱怜的拂过贺亦的发边,说:“您会喜欢上这种滋味的。”

一手撑在贺亦腰侧,另一只手拉开男式西裤的裤链,魔物的生殖器犹如一大从不断生长的毛发,颜色略浅一些的毛丛和贺亦的黑发缠绕在一起,如一柄逆向进入的毛刷,强硬的破开甬道,将温暖的秘处完全侵占。

干燥毛发的摩擦只让贺亦觉得难受,然而一根根柔韧的长丝吸饱了淫水,变得湿润同时也变得柔顺,感触就不同了。

细细密密的毛发尖端不断刺激着媚肉,穴中又酸又涨,让贺亦恍惚有要失禁的错觉。侵犯身体的每一根毛发都像有自己的意志,动向并不统一。这一缕往里深入,另一缕在穴口流连,有的以毛尖戳刺媚肉逼迫出更多淫水,有的则蜷曲着一紧一松,勾弄两片丰肥的花唇和殷红肿胀的花核。

不合常理的交媾织构出难以想象的欢愉和痛苦,被侵犯的猎魔人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忍耐,从喉咙深处发出混杂着呜咽的甜蜜抗拒。

“呜、啊……啊啊……混……账……哈啊……住手……给我、住手!……嗯……不……”

“啊啊啊啊——!!!”

呻吟陡然拔高成尖叫,属于贺亦自身的长发在交合过程中被粗暴分离,另一个魔物抓住了贺亦的长发,离开窄穴的发梢湿漉漉的沾满淫水,连带着让正在承受欢爱的青年不禁绷紧腿根,抵达了一次短暂的高潮。

蠕蠕而动的毛丛没有被小插曲影响,继续它们温柔与粗暴并存的舞动,部分细长的毛发缠绕勒紧猎魔人紧实的大腿,实施侵犯的魔物温存的抚摸着贺亦,不满的抬眸扫视插足进来的同胞。

面对同胞的不满,另一个魔物歉意的笑笑,依旧抓紧贺亦的长发没有松手,强迫青年仰起头,

软媚的呻吟和痛楚的呜咽都因仰头的动作被迫封闭在了喉咙里,变成了暧昧不明的喘息,第三个魔物以指腹按压揉捏贺亦的唇舌,模仿着亲吻的接触,却远比亲吻狎昵轻佻。

冰凉的指腹压住舌尖,挑逗着缓缓往下移动至咽喉,贺亦条件反射的想要干呕,魔物一笑,低头在青年额上落下一吻。

向抱住贺亦双腿的魔物打了个眼色,青年的身子陡然被反转,从仰坐变成趴跪。

长发被向后拉拽,贺亦不得不抬头往后仰,面前的魔物眉眼含笑,温柔的抚摸他的脸颊嘴角,猛地卡住青年的下颌,心里已经猜到要发生什么,然而贺亦没有反抗的余地,被迫张开嘴的下一秒,冷而滑腻,无法形容的触感充塞了口腔。

来不及反胃,属于第四只魔物的手抚上了他光裸的脊背,沿着流畅的线条款款爱抚,滑动至挺翘饱满的臀丘,探进了与前端花穴风光截然不同,却同样隐秘而充满吸引力的私密之所。

感冒躺了两天,不好意思_(:з」∠)_

被俘虏的猎魔人4

新被开拓的所在不适宜承欢,软媚的喘息混入痛苦的低吟,年轻的猎魔人脸上混合着屈辱和羞愤,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真美啊。”

将生殖器插入贺亦口中,强迫对方为自己口交的魔物发出半真半假的戏谑赞美,以冰凉的手指擦去青年脸上温热的泪珠。

下颌被抬高,贺亦被迫仰起头。变化成人类形貌的魔物样貌俊美非凡,唯有一双眼睛没有瞳仁,对视之际宛如眺望幽暗深渊,窥探着万劫不复的预兆。

贺亦眼中闪过凛然。落入魔物的陷阱是他的失误,置身于无法反抗的境地是他的无能,可任凭凌辱不代表他会向魔物低头,猎魔人明白魔物们的目的,用欲望诱惑人类之后吞噬灵魂是它们的拿手好戏。

魔物们以恶劣的玩弄羞辱他,以甜蜜的情欲诱惑他。一旦他心生怯懦,求饶亦或是顺从,就会堕入魔物真正的圈套,永远失去属于人类的心。

魔物以深邃的注视回应猎魔人,诱惑和拒绝碰撞,俊美的魔物读懂了青年的不甘,回以淡然的轻蔑微笑。

“唔……”

被性器压迫的唇舌不得不将呻吟封锁在喉咙里,猎魔人秀气的眉峰陡然蹙紧,想要挣扎却又被按住动弹不得,肌肤沁出一层薄汗,浑身都在轻微的痉挛。

干涩的后穴在持续的侵犯中逐渐由干涩变得柔软,插入的魔物性器犹如一截粗大的章鱼触手,锥形的暗红肉棒上生有无数浅色的吸盘,随着交合的持续分泌出润滑的粘液。

肠肉和媚肉不同,抚慰它们也不会给猎魔人带来多少快乐。魔物却也没有消极对待,吸盘如同轻吻般抚弄着肉壁,短暂的不适过后,若有若无的快感取代了异物入侵的难受。

后方快感的攀升让贺亦不自觉的扭动腰部想逃,一动又刺激了前端,濡湿的毛发感受到花穴的收紧蠕动,愈发卖力的搅动软嫩的花径。

口腔中的性器也不甘寂寞,猎魔人不肯主动吞吐,它便自己变换大小,在舌尖口腔中伸缩挑弄。缩小的时候如深吻般卷弄软舌,刮擦敏感的上颚和温软的口腔。涨大起来深入咽喉,压迫得贺亦几乎干呕,封住气管,欣赏够了青年出于窒息边缘的扭动挣扎,才大发慈悲的放开他。

痛苦和快感交替,痛楚习惯之后,甜蜜的快感翻了几倍在体内游走。

开拓后穴的魔物终于深入到了敏感点,黏滑的吸盘覆上能给人以极乐的某处,在主人的示意下用力按下,包裹住吮吸不止。

“唔唔唔唔唔!!!……啊、哈啊……唔嗯……啊……”

像一条陡然离了水的鱼,被强烈的快感贯穿,贺亦陡然剧烈挣扎。

早有准备的魔物们发出低沉的笑声,好整以暇的按住猎魔人。浑身紧绷的青年每一寸肌肤都被汗水打湿,透着情欲的粉红,颤抖着不知怎么办才好,最平常的抚摸和触碰都能引来他崩溃般的抽泣呜咽。

任谁都能看出此时的猎魔人已经被情欲煽动到了极限,试图从快感中逃离,然而微弱的反抗如同调情的欲迎还拒,只让魔物们的侵犯变得更加兴奋。

强迫贺亦口交的魔物最先离开。

倒不是他已经满足,只是这种时候,再听不见猎物甜美的呻吟未免有些扫兴。

“唔!……咳、咳咳咳……呼、啊……”

魔物射出大量精液,贺亦措不及防,被迫咽下了大部分,被呛得咳嗽不止,来不及吞咽的精液从嘴角溢出,混着唾液滴落。

“混账!……唔!”

贺亦愤怒的低吼,魔物却反被取悦,眯了眯眼微笑起来,再度将性器蛮横的捅进来。

猎魔人不甘的撕咬对魔物而言不痛不痒,反倒如同情趣。强迫青年完全含住,魔物舒畅的叹息一声,片刻享受过后,措不及防的将性器抽出。

如同牛奶泼脏画卷,浓稠的精液射在青年面上胸前,散乱的黑发上也沾染了不少。

贺亦来不及愤怒,眼中的锐利便碎成一片迷蒙。

青年不觉仰起头,喉间溢出悲鸣:“不要……”

花穴里,湿漉漉的媚肉被寸寸绞紧,极致的痛楚和快感混合在一起,已经完全无法区分。

猎魔人在宛如被搅碎的错觉中生生抵达高潮,体内的春潮喷涌,魔物滚烫的精液一波一波打在体内,灼烧着几乎被蹂躏到麻木的内壁,与温热的潮水混合,淌过微痒刺痛的媚肉缓缓流下。

泪流不断,贺亦闷声呻吟不止,然而魔物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毛发魔物的性器刚刚抽离,红肿的穴口还来不及闭合,啪的一声轻响带起滑腻的水声,一条暗红色长满吸盘的触手狠狠打在花穴中央,顿时黏滑的淫水四溅。

贺亦“啊”的惊呼,语调中媚意多过惊怒。侵犯后穴的魔物在不停刺激敏感点的同时,分裂出新的性器触手,两条新生的触手轮流交替,不断抽打着殷红可怜的女花。

贺亦咬紧嘴唇,唇上被他自己咬出血痕,忍得住尖叫哭喊,却没办法阻止凌乱的呼吸和喉咙深处的闷哼。

抽打和侵犯交替,后方的敏感点被不断刺激,快感从未间断。花穴被抽打至火辣辣的刺痛,忽然被分开,两条冰凉滑腻的触手争先恐后的挤进来,吸盘咬住媚肉,让猎魔人立刻回忆起了第一个侵犯自己的魔物舔舐甬道的快感。

“住、啊……住手!……不、要……啊、不……”

徒劳的挣扎只换来愈加彻底的侵犯,花穴中的一对触手进进出出,勾弄出大量淫水和积留的魔物的精液。前后的快感夹击,贺亦短时间内再度接连高潮了两次,四肢发软到支撑不住身体,软绵绵的趴下来,承受魔物没有止境的侵犯。

没有上限的快感持续消耗着大量体力,猎魔人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却也无可避免的感觉到了疲惫,再一次被送上顶峰回落之后,不觉露出倦色。

冰凉的手指触抚着脸颊,贺亦听见醇厚低沉,乐音般美妙的细语声。

绵绵的语声抚慰着疲惫,他不觉感到放松。

……不对!

贺亦陡然警觉,旋即发现灵魂像是已经和躯体抽离,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

是魔物的精神控制。

猎魔人的意志力经过专门修炼,通常情况下完全可以无视魔物的这一技能,但贺亦被折腾得太累,还是被魔物钻了空子。

不要慌。

短暂的愤恨过后,贺亦让自己冷静下来。

解除控制并不难,先集中精神。

“啊啊啊!唔、啊啊!”

前后两波同时喷涌而出的热流冲散了贺亦的意识,后穴和花穴同时被魔物的精液灌满,疲惫到极点却也已经被完全开发,敏感得不可思议的身体也随之微微抽搐,被体内深处喷射的冲击送上高潮,一股股温热的淫水喷进甬道,浇在魔物黏滑的性器上。

感冒终于好了赶紧滚回来更新_(:з」∠)_

最终还是给主角脑补了一个走心的真爱,等正文写完丢番外

被俘虏的猎魔人5

脱力趴伏的青年被温柔的翻转过来,浑身沾满精液散发着淫糜的味道,腿间一片淋漓。

“我们的客人似乎有些累了。”

魔物的姿态爱怜,手指若有若无的挑逗着猎魔人的敏感带,看着那双与炙热情欲截然相反的冷眸蒙上氤氲雾气。

一杯水被送到唇边,清水清爽的凉意让贺亦不觉咽了口唾沫,他确实已经口干舌燥。

然而这杯水不能喝,清冽之中贺亦嗅到一丝甜腻,那是属于魔果的甜香。

只不小心咬了一口,误吞的一点果汁的催情效果,就让他在眼下这种精疲力竭的状态下,依然止不住的渴望被继续侵犯,一整杯混合着魔果果汁的水喝下去,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可惜身不由己,魔物忽然将水杯倾倒,甘甜的水如泉流四溅,浇湿了魔物狰狞的生殖器。

魔物的原身形态如何贺亦无从推断,然而眼前耸立的湿漉漉的阴茎,如同一根膨大的花的雄蕊。颜色深红发紫,龟头硕大,如荆棘丛生般布满无数青紫的经络,淋湿之后水光粼粼,更显得丑陋可怖。

意识到了什么,猎魔人眼中闪过羞窘恼怒。

“无耻!”

他的羞恼勾起了魔物的兴致,爱抚一只听话的小狗般拍拍青年的头,魔物下令:“舔干净。”

下流的命令通过精神控制产生效果,青年屈辱却又无能为力,绵软的身子没有恢复多少行动的力气,维持仰卧的姿势,双臂支撑着上身勉强半坐起来,仰起头面对魔物的胯下,向淋满淫药的阴茎张开嘴。

不可能含的下,光是舔舐也十分辛苦,温热的舌滑过冰冷坚硬的表面,简直不知道是在品尝什么,然而入口的滋味却并不恶心,魔果的果汁清甜可口,滋润了贺亦的唇舌,也让他消耗过度的体力得到补充。

魔果是一种植物外表的低级魔物的结晶,那种魔物是淫魔的一种,一旦捕获人类便会无止境的交合直到对方死亡为止,并且会在交媾过程中将种子种在猎物体内,通过不断淫交催化出新的魔物。而为了尽可能让猎物获得更久,低级淫魔将自身结出的魔果不断喂给猎物。

魔果既是春药也是补充体力精力的佳品,因此被低级淫魔捕获的人类死亡率不高,然而在无间断的欲望中被不断奸淫,被救回来的也十有八九,会在不久之后被其它魔物以淫欲引诱,灵魂永远坠入深渊。

深深明白魔果的可怕,然而失去身躯掌控权的猎魔人不得不继续舔弄,将魔物的欲望和邪恶的汁水一同吞咽下去。

他竭力集中精神,试图尽快以意志力摆脱控制,然而吞咽下去的魔果汁液很快发挥了作用,情欲的火苗在体内点燃,热流随着血液在体内乱窜。贺亦喉间不由自主发出悲鸣般的呜咽,一小股浊液从腿间红肿的窄穴缝隙中淌出,是蜜水在甬道内积满,混合着残留的魔物精液溢了出来。

有其它魔物注意到了,细软的触须分开被淫弄到肿胀的花唇,勾弄着饱满的花核轻轻挤压。仰着头辛苦舔舐的青年低沉的呜咽变成喘息,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忽然花核被近乎虐待的用力一挤,猎魔人难以自控的哭叫出声,穴口同时被猛地扩张到极限,甬道被极细的触须撑开,深处泛滥的淫水毫无阻碍的喷涌而出,失禁一般将双腿股间全部打湿。

淫浪的美人就在眼前高潮迭起,魔物的存在与禁欲一词不共戴天,才休息了片刻,软嫩的花穴再度被填满贯穿,品尝过了欢爱食髓知味,又在淫药的催使下变得不知餍足,再如何怪异扭曲的侵犯也甘之如饴,甚至主动察觉到不满足,逼得主人不得不开始迎合体内的侵犯换取更多的快感。

“啊、哈啊……不要……太大了……啊、啊啊……好深……不……出去!出去!……啊啊!”

无法去思考廉耻或者尊严,能守住最后一丝清明记住自己是谁,贺亦已经尽了全力。

他快要不觉得自己还是个人了,与魔物交媾完全引诱出了情欲全部的甘美,身躯完全在情潮的热度中融化,越是被蛮暴的搅动便越能品尝到极致的欢愉。

然而这还没到尽头。

轻佻的耳语传达来无法理解的淫秽命令。

“高潮。”

什么?

青年的理智还未能领会到命令的含义,身体先一步行动起来,热流猛地汇聚到某一点上,双腿不由自主的夹紧,媚肉紧紧含住体内的庞大,描摹着令人惊骇的形状,吞噬快感的同时也被快感俘获,贺亦拼命扭腰迎合魔物的操干,在低泣哭喊中,前端青涩的茎芽和靡艳的花穴同时颤抖着释放,极乐的余韵在体内流窜,惹得他轻颤不已。

回馈甘甜的蜜水,魔物射出精液。滚热粘稠的液体将被操融了般柔软的身躯进一步融化,猎魔人的姿态犹如被钉在魔物的阳具上,浑身的着力点只有与之交合的部分,不断积聚的精液热度销魂蚀骨,贺亦被烫得满面潮红目光涣散,难以承受似的呜咽出声,下体却咬紧了不断喷吐精液的性器,不由自主的渴求更多。

已经无法区分魔物的轮替,唯有不断被给予的快乐填充,塞得太满太多,却又像是永远不够。每一次高潮贺亦都觉得自己大概快要死了,可新一轮的奸淫开始,又被魔物挑起欲望继续追逐快感。

好快乐……好舒服……

好难受……好痛苦……

被快感逼出的眼泪逐渐变成了贺亦自己的泪,无尽的奸淫中不断累积的快感最终还是变成了侵蚀灵魂的酷刑,猎魔人在混沌的快乐中被剥夺了哀怜自身的资格,连流泪都不知道是为何。

充满诱惑气息的甜蜜耳语在耳畔回荡。

“很辛苦吧,真是可怜……放弃抵抗,让你的心灵顺从欲望,你会得到从未体验过的,无与伦比的快乐。”

“啊、哈啊……啊啊……”

贺亦迷茫的睁着眼睛,视线被泪水模糊一片朦胧,想要集中精神唤醒理智,然而淫荡的玩具不需要思考,魔物一阵恶劣的抽插,便轻松粉碎了猎魔人的努力。

“不要、啊……轻一点……慢、啊……”

爱抚着淫欲高涨的青年,边给予满足边引诱他渴望更多,魔物危险的低语在暧昧的呻吟中回荡。

“可爱的小淫兽,告诉我们你的答案。”

“啊……唔……”

快要被弄坏了的青年神色依旧迷蒙,然而出于抗拒魔物的本能,他只是无助的呻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魔物等不到回答,惩罚一般,体内的撞击陡然掀腾如狂风骤雨,猎魔人脸色微变,愣怔了片刻才懂得放声哭叫。

“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放开我……滚开……不要、不要碰那里!……不、唔!啊啊……”

蚀骨的极乐与钻心的折磨只有一线之隔,魔物含笑抚摸着挣扎不休的猎魔人,将粗暴的侵犯变本加厉。

“痛了吗,还会更痛哦?我们可以温柔的对待你,只要你乖乖听话。”

配合着话语,体内无情的搅动逐渐和缓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还没完全消失,青年的闷哼声中已经染上媚意,挣扎的动作不自觉的转为配合,淫荡的部位对突如其来的折磨心有余悸,含住魔物阴晴不定的部位,讨好般的夹紧磨蹭,不想再被鞭笞。

“真乖。”

魔物轻笑着夸奖,又说:“以后也要一直这么听话,记住了吗?”

“——……”

贺亦仰起头,眉梢眼角尽是媚色,向魔物绽开笑容。

魔物们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放缓了肏弄的频率,却更加缠绵细致,只等猎物完全落入罗网。

浪荡妩媚的猎魔人笑容妍丽,目光冰冷。

“魔物只能以诱惑吞噬人心,没人理会你们,你们就比阴沟里的老鼠还不如。有本事就干死我,想要我服从你们,做梦!”

身陷迷宫的猎魔人1

淫糜的水声中,呻吟低不可闻。

魔物接下了倔强的猎魔人的挑衅,甜蜜又残酷的侵犯没有片刻停息,屡次由于承受不住快感的冲击而昏厥过去,又在高潮的刺激中被迫清醒,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

脑中浑浑噩噩,体力被魔果的神奇效用补充,精神上的疲倦却无法恢复。

换成普通人,哪怕只是为了安稳的小憩片刻,怕也早就向魔物们妥协了。

“唔……啊……啊啊……嗯……”

魔物身下,被肏弄了无数次的青年已经连流泪的力气都失去,眼睫低垂无力的躺着,身体随着腿间的顶弄微微晃动,被情欲染红的身躯沾满精液,被狠狠撞到深处,无意识的发出破碎的低吟。

年轻的猎魔人完全一副已经崩溃的模样,然而魔物再次发出诱惑的低语,那张失神的脸上闪过尖锐的嘲讽,再度断然拒绝了它们。

“还是不行吗,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该说不愧是猎魔者协会的王牌,最强大的猎魔人?”

又一次激烈的贯穿让青年抽搐着攀上顶峰,过度承欢的身躯却再也射不出什么,前端秀气的玉茎颤了颤,可怜巴巴的分泌出几滴晶莹的液体,花穴深处一阵痉挛,用力绞住阴茎蠕动,好半天勉强分泌出一点热液。

察觉到身下青年的状态,魔物笑起来。

“淫水都要流干了啊,真是辛苦了。”

“我们可爱的客人也算努力,给他一点奖赏吧。”

滚烫的精液灌入体内深处,粘稠的热度和冲击的力道让贺亦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浑身紧绷,指尖用力抓扣身下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呜咽着进行微弱的挣扎。

贺亦侧身躺着,长发被隆起,有魔物轻轻的爱抚他的后颈和光裸的脊背,娴熟的手法令人放松,冰凉的触感却让他几欲作呕。

右手搭在左手掌心,左手的手指蜷缩起来包裹住右手,不同于情欲蛮暴的热度,温和的感觉从左手温暖了右手,让疲惫不堪的精神也得到片刻喘息。

魔物们浑然无觉,然而在贺亦眼中,他的左手掌心有一道神术符文被激活,散发出月光般微弱的银光。

不怪魔物们对他能坚持到现在感到惊诧,如果没有这道符文,连他自己也觉得,他可能早就屈服了。

如果不是在神智最混乱的关头,神术的力量为他维持住了一丝清明,他几乎都要忘记这道符文的存在。

拥有治愈和祝福力量的神官们长年深居在神殿修行,以神术制作祈福的符文,赠予他人好运和平安。

视为祈愿和吉祥之兆,虽然并不觉得有什么用,协会的猎魔人出发讨伐魔物之前,往往会到神殿去领一个神术符文。

贺亦一向觉得麻烦,没有去领符文的习惯。不过这次的讨伐任务是小队行动,贺亦所在的队伍包括他一共六人,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成员非常笃信祝福的神术,出发之前特意去给每个人领了一个符文。

如同在暴风雪中护着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火光,贺亦隐蔽又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符文,神术的银光犹如慈爱的神灵温和的目光,无声却又温暖的安慰着他。

身体和心灵不断被逼到极限,神术的力量也在不断被消耗。

但是最起码,在符文彻底消失之前,他还可以坚持下去。

魔物们设下的陷阱只抓住了他,其他的队友应该都平安无事。都是一路并肩走来同生共死,强大且值得信赖的同伴,一定会来救他的。

在同伴们到来之前,在得救之前,就算是逞强,他也必须撑下去。

……

“啊、啊啊……好痛……不要、唔!……停下!停……啊啊……不!”

脆弱之处剧烈的抽动顶撞,让快感急剧上升成扭曲的痛楚,又将疼痛转化为异样的极乐。贺亦才从短暂的昏睡中苏醒,在前后夹攻的剧烈搅动中又差点晕厥过去,口中发出让自己都面红耳赤的淫荡喊叫,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凭借本能往旁边退缩躲避。

原本以为又是来自魔物的凌辱,闪躲的举动会被阻止,然而很快体内肆虐的性器被抽离出去,一双手带着属于人类的温度扶住了他的肩膀。

“……亦……阿亦……贺亦!贺亦你清醒一点,是我!”

昼夜被性器填满,凌虐到快忘记不被插入是什么感觉,骤然的空虚让贺亦茫然了片刻,神智在耳边的呼唤声中渐渐清醒,他转头向身边的人望去,混沌的视线慢慢清晰。

视界中浮现出一张神色略带焦急的年轻男人的面孔,和记忆中总是稍嫌冷漠的表情重合,迟钝的大脑终于恢复运转。

“申瞳……”

原本清亮的嗓音嘶哑得语不成声,却又如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心尖,申瞳不觉微愣,耳根隐隐发烫,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被念得这般撩人。

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六人组猎魔小队的成员之一,和贺亦常年搭档,担任副队长一职的申瞳很快记起了眼下的首要任务,立即以通讯器和其他队员联络,迅速检查贺亦的情况,同时问:“能站起来吗?”

贺亦的情况太过一目了然,“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之类的废话实在没必要问。

想把队长扶起来,才一碰到胳膊,被触碰的人就不禁颤了颤。

贺亦咬住嘴唇咽下一声低吟,努力调匀凌乱的呼吸,心里疯狂问候魔物们的祖宗十八代——如果有的话。

申瞳一僵,不敢再乱动,担心的喊道:“阿亦?”

“没事……”贺亦咬牙切齿的回答,抬头迎着申瞳的注视,勾唇轻笑了笑,“眉头别皱这么紧,我还没死呢。”

试了试发现凭自己目前的体力难以自由行动,恢复了队长本色,贺亦说:“给我精神药剂和营养剂,还有我体内魔力回路被封了,除咒石带了吗?”

“嗯。”

申瞳答应一声,放下背包,把贺亦需要的药剂的道具一一递给他。

想了想,他又拿起水壶和干净的棉布,放在贺亦身边。

“……体力恢复好之后你处理一下,其他人就快来了,别让他们担心。”

想到一块去了,贺亦也不想这么狼狈的迎接同伴,向申瞳一笑感谢他的体贴,就见对方的神色僵了一僵,然后握紧了武器猛地起身,扭头往外走。

贺亦把精神药剂和营养剂的袋子叠在一起叼着咬破,粘稠润滑的液体引起了不好的联想,他忍住翻腾的想象力,大口大口迅速咽下去。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问申瞳:“你干嘛,去给我买橘子?”

申瞳眉间深痕如刀,回头瞥他一眼,冷声回答:“你倒是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去附近看看还有没有魔物,把它们都处理掉。”

“火气这么大?”贺亦笑着调侃,知道同伴是想为自己报仇,心底不是不感动。

视线掠过不远处的几摊黑灰,那是魔物彻底消亡后留下的残烬。

难怪苏醒前最后那一波那么狠,差点让他以为魔物终于放弃了引诱他的打算,决定将他肏死。

贺亦完全可以想象申瞳闯进来看见了什么,盛怒之下手起刀落先将魔物“连根拔起”,解决了大头才赶紧将他身体里余下的魔物残肢处理掉。

趁着申瞳还没走远 ,贺亦喊:“你要在四周逛,记得找找我的刀,再帮我带套衣服。一会儿我洗干净了,你也不能让我裸奔吧。”

申瞳见过不少被魔物掳走奸淫的人类,救出之后各种反应的都有,像贺亦这样没事人似的也实属罕见,他回头定睛凝视贺亦,想确定这人是真的就这么心宽,还是其实已经被魔物折腾疯了。

精神药剂稳定了情绪,贺亦彻底清除掉魔物在他的意识里强加的控制痕迹,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慢慢坐起来,拿过水壶和棉布开始清洁身体。

明知道旁边还有一个人,贺亦的动作却是大大方方,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

倒是申瞳顿了顿,莫名的红了脸,迅速别开目光。

“你在这里等我。”

最终什么都没问,留下这么一句话,申瞳迅速离开,乱了章法的脚步中隐约透出落荒而逃的意味。

贺亦没有理会,湿润的棉布滑过肌肤的触感冰凉黏腻,他必须紧盯着棉布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清洁,才不会弯腰吐出来。

然而即便感到如此恶心,身体深处隐秘的欲望火苗,在短暂的休息之后,随着他恢复的体力一起变得旺盛,开始躁动不止。

申瞳的疑惑他明白,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要怎么表现才好,崩溃?大哭?精神失常?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坚持下来,好不容易同伴们历经艰险赶来救援,他该让他们看见什么,是一个疯狂无助宛若废人的队长,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个可以依靠信赖的前辈?

如果自己受伤,他们也会自责,所以不可以表现得软弱。

掌心神术的银光再度浮现,少了烦人的欲望干扰,柔和的暖意在血脉中流淌的感觉更加清晰而温柔。

犹如朋友关怀的温声细语,贺亦停下擦拭的动作,攥了攥掌心,右手轻轻抚摸符文的纹路。

“我没事,真的……没事。”

写着写着又开始走心了_(:з」∠)_

真爱不在小队成员里,但是也已经(侧面)出场了,应该很好猜吧→v→

身陷迷宫的猎魔人2

残烬飞扬,如黑色的雪片纷纷落下。

猎魔人使用的武器是黑曜石打造的长刀,造型不似一般的刀身粗犷,细长的造型更接近于单刃剑。

根据各自的战斗习惯不同,猎魔人使用的长刀也各有不同。申瞳的长刀末端附有锁链,刀锋挥舞之时锁链飞散封锁住固定空间,只要被他盯上的魔物就再无逃跑的机会。

“魔宫外围清理得差不多了,瞳队,老大怎么样,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通讯器里传来其他队员的询问,申瞳挥刀往上,刺穿通道穹顶的一片阴影。看似寻常的暗影忽然猛烈挣扎,魔物的伪装破去,顷刻间便被猎魔人冰冷的怒火烧成飞灰。

细碎的残灰纷纷落下,将通讯器举到唇边,申瞳的目光四下逡巡,寻找下一个目标。

“阿亦没事,里面我一个人能搞定,魔物随时会放出使魔,你们继续警戒四周,万一情况有变,我会喊你们支援的。”

“啧,”见不到贺亦,队友有些不满,但副队的话还是要听的,那头的人说,“行吧行吧,对了瞳队,老大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些魔物没对他怎么样吧?”

眼前闪过贺亦在魔物身下呻吟的姿态,申瞳眸色一黯,语气由于不耐烦变得比平时更冷。

“话真多,你很希望阿亦有事?”

通讯器那头的队员惨遭愿望,嚷嚷起来:“怎么可能,瞳队你不要乱讲!我就是……我们往常杀了那么多魔物,老大树大招风,那些家伙这次更是特意设下陷阱针对老大,我这不是担心……”

“行了文笛,你赶紧闭嘴,瞳队不是都说了老大没事,你问这么多干嘛?别多话了,集中精神警戒,回头魔宫消失不就能见到老大了,有什么话你自己去问老大。”

叫做文笛的队员怏怏闭嘴,通讯至此告一段落。

魔物诞生于人类的欲望,寄居于现世的阴影中,在光明无法企及的黑暗深处构筑巢穴,低级魔物分部在外围,越往中心魔物的等级越高。高级魔物构建的幽暗居所被称作魔宫,摧毁之后,还得闯过低级魔物聚居的欲望迷宫,才能回到现世。

高级魔物尽数死亡,魔宫已经摇摇欲坠,为了脱身逃离,接下来魔物会派出大量使魔拖住他们,战斗在即,申瞳不再耽搁,又在附近巡视了一圈,回到贺亦所在的房间。

“衣服,还有你的刀。”

魔物们要人类的装备没用,猎魔人的武器和背包就被随意丢弃在隔壁房间。申瞳带了回来,甩手丢给贺亦。

“谢了。”

贺亦笑着道谢,先把武器拿过去检查了一遍,发现完好无损之后放下心来,打开背包换上备用衣物。

申瞳站在远处,从回屋开始就移开目光不敢直视贺亦。听见背后衣物摩擦的悉索声响,他不觉偏了偏头,以眼角余光飞快的扫了一眼,又立刻别开视线。

他低头凝视着黑曜石的刀刃,刀身打磨的光滑如镜,虽然不如真正的镜面,但也可以照见人影。

贺亦专心穿戴衣物,浑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忠实的反映在刀刃上,也映在申瞳眼中。

动作稍有迟滞,却并不会对行动造成太大影响。贺亦的行动一如既往的利落且富有条理,魔物残酷的凌辱似乎完全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起码就贺亦的表现来看,申瞳只能认为他将那些事等同于普通的战斗受伤,没有特别挂在心上。

刀刃上的影像在瞳中扭曲,亲眼目睹的光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黑曜石的墨色落在申瞳眼中,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阴影。

申瞳喜欢贺亦,从十几岁情窦初开开始,十来年间,这份感情从未改变。

两人都是被协会收养的孤儿,从小一起长大。申瞳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贺亦的,十六岁那年两人正式成为猎魔人,也就是在那时,申瞳曾经向贺亦坦明过心意。

短短十几个字的表白,简单的一句话,几乎耗尽了少年毕生的勇气。

然而鼓起勇气的冒险未必都能收获最珍贵的宝藏,贺亦拒绝了申瞳的心意,说只是拿他当兄弟,并且在申瞳不肯放弃的纠缠了一段时间之后,瞒着他偷偷接下了长期外出的猎魔任务,留信给他说希望他能冷静一点,一走就是三年。

整整三年贺亦音讯全无,申瞳如今不愿去回想那一千多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贺亦的决绝吓住了他,不想再被抛下,重逢之后申瞳假装已经放弃,委婉的告知贺亦自己只是年少懵懂,如今想通了,两人还是好朋友。

贺亦信了。

就算他当时没信,之后的数年申瞳小心翼翼不曾再有过半分越界的举动,也足以让贺亦相信,他是真的放下了。

只有申瞳自己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他是如何战战兢兢。深埋心底的感情如同不安定的炸药,不知道何时何地因为什么原因,甚至不需要因由就会突然爆发,让他和贺亦一起粉身碎骨。

好友的面具之所以能坚持到如今,多亏了贺亦这么些年只专心消灭魔物,没有对其他任何人动心。

若是得知贺亦喜欢上谁,申瞳真的没办法预料,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而现在,即便刚刚拿外面的魔物发泄过怒气,心底咆哮的凶兽依然没有冷静的迹象,申瞳依旧处于爆发的边缘。

心底掀腾的愤怒焦躁并不全然是因为贺亦遭受的对待,魔物的秉性,身为老资格的猎魔人,申瞳心知肚明。先前亲见的画面虽然让他怒火中烧,但并没有超过预想,倒不如说贺亦的情况比他们预估的最坏状况要好上许多。

可是……

可是啊……

为什么贺亦的反应这么泰然?

贺亦身陷魔巢已过去两日,两天的时间不长,但这段时间内贺亦的处境可想而知。即便是资深猎魔人,做足了失手的心理准备,被魔物们不分昼夜的足足凌辱了两日,就真的能视作寻常一笑而过吗?

申瞳想不明白,贺亦表现得越是淡然,他就越是无法释怀。

为什么自己只是表明心意,对方就立刻躲了三年不见踪影。而眼下遭到魔物欺凌,他却反而无动于衷。

因为真的不在乎吗?

张开双腿任凭污秽的魔物轮奸,摆动腰肢浪荡的迎合,哭泣呻吟到喉咙沙哑……这些,统统都无所谓是吗?

贱人!

被魔物奸淫也不知道羞耻,沉沦欲望的姿态现到别人眼前还能笑得出来,恬不知耻的贱人!

“阿亦,你好了没?”凝视影像,申瞳眼底有浓郁的黑暗流转,却有本事让声音完全若无其事,“快一点,使魔要来了。”

“马上。”

唇齿咬住发绳,正要将长发束起,双手拢起发丝的动作忽然一顿,背对着申瞳露出忍耐痛苦的表神情,强撑着不让自己因为陡然涌上的糟糕记忆而事态,僵了片刻,一只手握住长发,松开另一只手去拿过长刀。

利刃挥过,青丝应手而断,一地迤逦。

从刃上的倒影看见这一幕,申瞳转过头,眉峰紧锁,问:“你做什么?”

“没事,”贺亦回头一笑,轻描淡写的回答,“头发太长不好清理,先这样吧,还方便些。”

随手一削不可能将长发截得齐整,发尾长长短短凌乱的披散下来,凉凉的拂过颈后。贺亦不觉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狠咬一下舌尖用疼痛稳定情绪,拢好乱发在脑后束起,发尾堪堪齐颈。

故作轻松的晃晃脑袋,贺亦笑着对申瞳说:“轻快多了。”

眼前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朗妍丽,如清泉落涧落在心间,令申瞳心动不已。

然而此刻,也如一桶油浇在他心中熊熊的纯黑火焰上,灼得他五内如焚。

僵硬的板着脸,嘴角抿紧成一条直线,森冷的声音在申瞳耳边回荡。

贱人!

贺亦就是个装模作样、寡廉鲜耻、生性淫荡的贱人!

因爱生恨,了解一下

身陷迷宫的猎魔人3

离开魔宫的囚牢,申瞳手上的通讯器嘀嘀作响,接听通话,文笛元气十足的嚷嚷从对面传来。

“瞳队你接到老大了吗,你们出来了吗?快一点啊,高级魔物都在撤离,使魔马上就出来了!”

有本事把一长串话一口气不歇的巴拉巴拉,申瞳向来嫌文笛吵闹,沉着脸皱起眉。贺亦却正需要这阳光般的活力,听着声音就能想象对面的青年活蹦乱跳的模样,笑意从唇边溅到眼底。

凑到通讯器旁边,贺亦说:“你的瞳队在皱眉了,小点声,当心他回去又说你不够稳重。”

稳重?不存在的。文笛又惊又喜,声音陡然又拔高一截:“老大!!!!!”

贺亦笑不可抑,抬眸看见申瞳越来越黑的脸色,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说:“好了好了,别闹了,有话等回头再说,现在先告诉我魔宫外围的情况。”

“是!”

终于确认贺亦平安,放下心的文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语速飞快的将他们外围巡狩小队的战果向队长汇报。

外围四人两人一组,文笛喋喋不休的报告声中,他的搭档简思明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老大、瞳队,使魔出现了!”

使魔出现,意味着高级魔物已经全数撤离,只需要击溃使魔,魔宫的存在便会崩塌,其后所有人就会被自动传送到欲望迷宫,从那里寻找离开的出口。

听见汇报,申瞳立刻下令:“照事先说好的,全员集合。”

使魔数量庞大,人员分散很容易因为战力不足陷入危机。贺亦不知道集合地点,但不妨碍他跟上申瞳匆匆奔赴。

赶往集合地点的途中,魔宫漫长的走道两旁已经隐约可以望见使魔移动的身影。

“老大!”

贺亦和申瞳是最后一组抵达,另外四个人已经到齐,一头棕黑短发的青年兴奋的向两人招手,高举双臂挥舞,又用左手握紧脖子上戴着的银白银月挂坠。

银月是神殿的标志,代表光辉圣洁与温柔,文笛是银月之辉虔诚的信徒,要不是实在没有学习神术的天分,也不会选择成为猎魔人。

“银月保佑!老大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贺亦点点头,走上前和文笛击了下掌,笑着说:“你给的符文帮了大忙,我还没去过神殿,回去之后带我去逛逛吧。”

“好啊!”

文笛眼眸晶亮,正要向尊敬的队长强烈安利神殿的美好神官的亲切,就听申瞳冷声提醒:“使魔发现我们了,简思明你们四个老规矩,阿亦你……”

不等申瞳说完,贺亦用行动回答自家副队未尽之言里的担忧。

他握紧长刀二话不说迎向汹涌的使魔群,申瞳愣了愣,立刻跟上去。

两人如两阵旋风,一前一后眨眼已卷进前方战场。文笛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目光追随着贺亦,不安的说:“虽然老大一直打头阵……没问题吧,他刚才从……”

其他人也怀有同样的忧虑,观察力最敏锐的翟修凝视着贺亦,说:“老大的动作没有平时流畅,不过对付使魔问题不大,再说有瞳队跟着,没事的。”

文笛拍拍胸口,握紧银月,说:“没事就好,银月之辉会保佑老大的!”

贺亦和申瞳联手拦住大部分使魔,剩下的杂鱼就是他们四个的活。文笛和简思明配合,陈旭靠近翟修,趁着战斗的间隙,低声问:“你觉得老大真的没事?”

翟修看他一眼,回答:“行动方面问题不大,应该没有受到酷刑拷打,其他的……不知道。”

深入魔宫去救贺亦的只有申瞳,知道队长究竟遭遇了什么的也只有他。作为猎魔人他们解救过许多遭受过魔物折磨的受害者,可谁都不忍心把那些情况带入到他们的队长身上。

“瞳队不说,谁都别问,”翟修说,“文笛那小子咋咋呼呼没个心眼,回头你跟简思明说一声,让他告诉文笛不要在老大面前乱讲话。”

所谓使魔,既被魔物吞噬了心灵之后,只剩下肉体和本能的人类。

没有心的躯壳被当做道具任意使用,无法沟通交流,只知道服从魔物的命令,即便带回现世也没有恢复理性的可能,只能下手击杀。

“不管怎么说服自己,我还是觉得这就是杀人。”

嘴上这么说,贺亦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漆黑的锋刃划过,血色如红莲盛放飞溅洒落。

“不过我不会责备自己,也不会去想什么对错,因为这是没有办法,以我的身份和处境,不得不去做的事。”

周遭的使魔倒下,刀锋能稍微休息片刻,申瞳的锁链在周围张开罗网,将战场分隔成数个区域,也让他们的战斗压力减轻了不少。

退到申瞳旁边,贺亦问:“怎么这么心不在焉,一直在看我?”

申瞳一顿,说:“你还有空操心别人?”

申瞳的语气比平时更冷,贺亦反而笑起来,说:“知道你担心我,我没事,稍微有点累,不过精神药剂的提神效果还在,清理这些使魔绰绰有余。

啊,不过……进入迷宫之后等药效过去,估计会有一段时间虚弱脱力,到时候要麻烦你们了。”

申瞳沉默不语,片刻之后,问:“你真的没事?”

贺亦给出肯定的答复:“真的没事……那种事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惨,你们来得也不慢……”

掌心微暖,只在他内心强烈动摇的时候发动的神术开始发挥效用,假装不经意的握紧刀柄,贺亦将符文的银光小心的藏好。

“我说,别愁眉苦脸的了,战斗呢,打起精神来。”

以警戒的动作掩饰,转身背对申瞳,贺亦的语气轻快开朗。

“这么多年搭档,刚才几次配合,我有事没事你还不了解吗?”

申瞳目光闪动,忽地一声轻笑,回答:“是啊,我还不了解你吗。”

移动少许贴近贺亦,申瞳忽地抬起胳膊,掌心按住贺亦侧腰,在起伏的腰线上迅速抚摸滑过。

隔着布料贺亦也本能的毛骨悚然了,好歹反应过来身旁是申瞳,没有做出过激的回避行为,诧异的问:“你……”

申瞳收回手,神色如常的注视贺亦,说:“从刚才起你的动作就有点别扭……碰你一下浑身都僵了,难受?”

“……”

贺亦脸色微红又转为苍白,唇边勾起苦笑,原本打算否认,可一想在迷宫中还要耽搁数天,朝夕相处根本瞒不过去。再说另外几个还不知道他的情况,贺亦也不打算多说,反正申瞳已经知道,承认了也没什么,必要时还能帮他打掩护。

“嗯……活动开了嘛,气血上涌什么的……”贺亦故作轻松的自嘲,“哎,年轻人血气方刚真是不得了,怪不得协会附近那条酒吧街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本来开这篇文是因为写剧情写烦了来走肾爽一把

结果爽完了现在进入贤者模式又开始回归剧情

emmmm我什么时候能才成为一个单纯不做作的炖肉太太QAQ

身陷迷宫的猎魔人4

漆黑的刀刃闪过冰蓝色的流纹,魔力附着上去之后,刀锋触及到的使魔瞬间冻结成冰。

再度注入魔力,古铜色咒文亮起,长刃生出虚影,一击犹如数击,将坚冰打碎。

热血在体内沸腾,如高烧般脸颊通红浑身燥热,迅速清理掉面前的使魔,贺亦撤刀往后退了几步,浑身发软,身形踉跄了一下。

申瞳察觉到了,却故意延迟了行动,等贺亦拄着长刀单膝跪在地上,才走过去问:“你怎么样?”

伸手扶住贺亦的肩,掌心下的触感比预想中单薄,贺亦的体型并不比申瞳矮小,却莫名透着纤细的感觉,仿佛在诱惑人把他搂进怀里。

“……不太好。”

贺亦低头笑容苦涩,哑声如实回答。

药剂效果开始消退,与之相反,一直强行压抑的情欲不断积累,开始消融意志。尤其是感受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和温度,本能恨不得取代理智接管身体,主动迎上去投怀送抱。

“先……离我远一点,”凌乱的呼吸炙热,贺亦勉强开口,“有人在我旁边,我没办法冷静下来。”

申瞳目光微暗,顿了一顿,说:“阿亦你忍耐一下,文笛他们在附近,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再离开你身边,被他们看见要怎么解释?”

道理是这个道理,然而另一个人的气息不断纠缠着欲望,两句交谈的功夫,贺亦的额上已沁出一层薄汗,难以启齿的所在还没有泛滥成灾只是因为之前被侵犯得太过,还没恢复过来,并不妨碍越来越饥渴的媚肉痉挛着绞紧,让他腿根酸麻。

贺亦跪都跪不稳,只能坐下来,用尽理智克制,让自己不去往申瞳身上靠。

“装模作样。”申瞳轻声说。

语声轻如风絮,贺亦没有听清,下意识问:“什么?”

“你休息吧,”故意去触碰贺亦,感受到那人无法自控的绵软和轻颤,刻意在肩背停留了一会儿才放开,申瞳说,“不剩几个使魔了,你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

“老大!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使魔清除完毕,魔宫开始彻底崩塌,文笛匆匆忙忙跑过来,正要去扶坐着的贺亦,就被一根黑色锁链挡开。

简思明反应最快,立刻甩手一刀将锁链打偏了一寸,不然文笛非吃一击不可。

文笛吓了一跳,问:“瞳队?”

收回锁链,申瞳根本不看他,向所有人说:“阿亦没事,没有受伤,只是先前为了保证行动服用的药剂效用过了。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我来扶他,你们准备好迎接迷宫。”

与可以击溃的魔宫不同,欲望迷宫类似有别于现实的另一个世界,以猎魔人的力量也无法将其彻底破坏。迷宫本身并不危险,只是必须尽量保持移动,即便休息也不能在一点地方停留太久,不然会陷入幻觉中,被低级魔物俘获。

每一次传送到欲望迷宫的位置都是随机的,很有可能直接落入低级魔物的领地,所以需要提前做好战斗准备。

贺亦现在的状态,最好是把他丢在一桶冰水里,然后让他一个人好好待着。可眼下的境况根本无法让他独处,连离同伴远一些都办不到。

“站得起来吗?”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贺亦不觉一颤,低低的唔了一声,对申瞳说:“……别、别凑这么近。”

“你想被他们听见,我就离远些大声说话。”

这句回答不知怎么的听着有点刺耳,不过申瞳一向的说话方式就不讨喜,贺亦只当是自己过于敏感,没往心里去。

申瞳的反应也很正常,伸手把他拉起来,又问:“能走吗,不行的话我背你。”

文笛又蹦出来,模糊听见申瞳这句,迫不及待的毛遂自荐:“我我我,老大现在没力气吧,我也可以背老大!”

翟修站在不远处,怀里抱着自己的刀,目光在贺亦和申瞳之间不着痕迹的游移,往前一步对陈旭说了句什么。陈旭一愣,回过神来几步上前,长臂一伸揽住文笛的肩膀把人搂过来,说:“臭小子别想偷懒,过来警戒!”

简思明离陈旭不远,也听见了翟修那句“文笛再闹,瞳队要动真格了”,走过去问:“不至于吧?”

翟修回答:“老大的情况不太对,瞳队也是,以前有人跟老大太亲近,瞳队不耐烦但也没像今天这样暴躁。其实之前他已经动手了,还是你替文笛拦下来的,自己没感觉吗?”

翟修一提,简思明回忆起来,才发现那一击确实挺重。

基本认同了翟修的判断,但他仍觉得不可思议:“瞳队打文笛干嘛,那臭小子有时候是挺欠揍,但跟这个没关系吧?”

这个问题翟修也无法回答,抚摸着怀里长刀冰凉的刀鞘,他说:“可能是老大的情况不太好,瞳队有些紧张了。”

这个判断还算可信,简思明勉强接受,忍不住回头向队长和副队的方向望了一眼,担忧的说:“老大到底怎么了?”

贺亦最终也没敢让申瞳背他,天知道他现在整个人伏在另一个男人背上,会变成什么丢人的模样。不过搀扶也没让他好过多少,有限的肌肤相亲,宛如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面对一盘美食,闻其香见其色,却只让舔一小口,不许大快朵颐。

他们的运气不错,被传送到迷宫之后,附近只有两只很好对付的低级魔物,被文笛他们轻松解决。

陈旭释放魔力,刀身上浮现出鹰的虚影,振翅飞向高空。

鹰眼的视界与他的视线重合,比照一代代猎魔人不断绘制完善的迷宫地图,迅速确定了六人现在所处的位置。

估算过路程,陈旭说:“全速前进的话大概三天就能离开,不过……”

众人的目光汇聚到自己身上,贺亦很想逞强,但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悄悄咬破口腔内壁,用疼痛保持住最后的清醒,贺亦说:“抱歉,各位,我……想先休息一下。”

队员们都很清楚贺亦的性格,不是确认自己现在的状况真的不能行动,就算是勉强也不会主动提出休息。

从他先前的战斗表现已经判断出没有受伤,如果只是单纯因为体力不足而疲倦,由他们背着行动也可以。

可是贺亦完全没有提及这点,就直说想休息,而且是在并不适合在某一点多做停留的迷宫。

即便申瞳没有明说,另外几个也不是傻的,多少都能猜到,一时众人心思各异,气氛变得僵硬沉重。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傻货也不是没有,文笛并不知道自己的爪子已经被副队惦记上,又凑到贺亦面前:“老大你真的不要紧吗,脸好红啊,是发烧了吗?退热药我这里有,止痛剂要吗,你等等啊我去拿水!”

陈旭以手蒙眼表示不忍直视,简思明忍无可忍,一把将文笛拽过来,按住他的后脑勺用力一压:“拿什么水,别TM丢人现眼了!老大说的是要休息,过来跟老子扎帐篷去,少搞些有的没的!”

身陷迷宫的猎魔人5

欲望迷宫的环境犹如雨林,茂盛的树木和盘虬的藤萝荆棘编织成牢不可破的墙壁,枝与叶的缝隙将天空逼仄成狭窄的一线。

跟随陈旭的幻鹰,猎魔人的小队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

文笛精力充沛,尽自己所能将粗糙的简易帐篷尽量布置得舒服,完成之后拍拍手满意的检查成果,回头喊:“老大你看……咦,老大呢?”

周围早没了贺亦的身影,简思明笑话文笛的迟钝:“还喊呢,老大早走了,说跟副队一起到附近看看。”

文笛满头雾水,问:“老大不是不舒服想休息吗,他去哪?”

“就你话多,老大想做什么,还要向你请示?”翟修说,“再说有瞳队陪着,你操什么心?”

翟修板起脸冷下语气,很有几分申瞳发怒的感觉。文笛平时就怕副队训他,被翟修一瞪也不觉寒毛直竖,缩缩脖子不敢再问,不满的咕哝:“我这不也是担心老大嘛。”

简思明一笑,又不禁叹了口气,说:“傻东西。”

文笛没有听见,倒是翟修看他一眼,以眼神赞同,也轻轻吐了口气。

贺亦的情况,除了文笛,其他人应该心里都有数。

这种事无法宣之于口,大家也很理解队长为什么瞒着他们。

队长和副队是发小,六人小队组成之前的几年,贺亦和申瞳就是协会出名的二人搭档。现在这种时候,也只能让瞳队去安慰老大。他们装作无事发生,才能让队长心里好过些吧。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翟修总觉得今天副队和老大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留了个心眼,在贺亦喊申瞳一起离开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多话,事后拜托陈旭跟过去,以免两人发生意外。

穿行欲望迷宫的次数数不胜数,全幅地形图印在脑子里,迅速确定了方位,在脑中勾勒出完整的路线,离开营地之后没多久,让申瞳留在原地,贺亦独自继续前行,扶着树干踉跄着迈步,花费了不少时间和力气,终于来到一处水潭的边上。

水潭中栖息着形似水草的低级魔物,会抓住落水的猎物交媾吸食精元,然而本体比较脆弱,不需要动刀,双手凝聚魔力就能扯断,而且离水即化,非常方便使用。

是的,贺亦在考虑与魔物交欢的便捷性。

反正欲望是魔物撩拨起来的,就用它们解决。

不然还能怎么办,忍是真的忍不住,尤其是现在无法将自己与他人隔绝。

心理上确实有点无法接受,但是做完之后立刻能将魔物斩杀,这么一想障碍就消除了一些。

而且浸泡在潭中有水做润滑,被过度开发的身体在欢爱过程中,也能够轻松点。

唯一的问题就是申瞳离得不远,动静太大恐怕会被……不,对方不可能真的放任自己走远,所以这边的状况肯定会被发现。

有点丢人,但申瞳知道原委,应该能够理解的。

掌心的符文银光柔柔,像羽绒落在手心,贺亦低头看过去,用指腹轻轻抚摸光芒。

“我也不想啊,可是这样下去会延缓队伍的行进速度,在迷宫中停留得越久,越容易被幻觉迷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让大家遭遇不必要的危险。”

没有贸然下水,贺亦用长刀试探潭水的深度,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后,将刀放在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盯住水面站立片刻,认命般叹了口气,动手解开襟扣。

猎魔人的服装,为了方便行动,款式简洁而贴合身体线条。宛如剥开美味糕点外的包装纸,青年的动作简练且没有什么多余的意味,却由于越来越多暴露在日光树影下的美妙部分,再落落大方的举止也不由染上淫糜的色彩。

外表看不出异常,甚至穴内都称不上湿润,可贺亦明白自己的双腿之间有多渴望夹住什么恣意吞吐,被肏到只懂得哭泣浪叫。渴望到即使已经被过分的玩弄压榨到淫水流干,媚肉的每一次绞紧都带来灼热的刺痛,空虚也依然紧追不放,不被填满便无法满足。

“幻觉产生的极限时间是……四个小时。”

出现幻觉的时间因人而异,四个小时是以小队的平均实力估算出的标准安全线,贺亦自己估计能坚持六个小时以上,有符文帮助大概能撑过八个小时,但为了队员们考虑,绝不能超过安全线。

来的路上已经用掉了四十分钟,也就是说剩下的三小时二十分内,他要先满足自己,消灭魔物,清洁完毕之后及时返回。

“时间有点紧啊……‘今晚就不让我睡了’?”

玩了个自嘲的双关,满打满算没有能留给他休息的时间,不过贺亦也不介意,只要不是深陷情欲难以自控,单纯的疲劳可以无视。

冰凉的潭水漫过身躯,贺亦打了个哆嗦,适应了水温之后,凉意让燥热的身体舒适了许多,然而水波流荡滑过腿间,这微乎其微的刺激也让敏感的部位兴奋不已。

贺亦几乎想要伸手去触碰,拨开花唇抚慰柔软的内部,然而没等他动作,察觉到猎物自投罗网的魔物迫不及待的迎上来,细长柔软的水草缠住青年的脚踝,沿着小腿往上一路蜿蜒,灵蛇一般缠绕住大腿,丛生的草结掠过肌肤留下鲜明的触感。

为了防止猎物挣脱,魔物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贺亦本能的想要反抗,抬手握住刀柄的功夫,就有数根水草找到了地方,裹挟着冰凉的水流,闯进紧窄温热的所在。

肩膀以上露在水面,及时按捺住没有拔刀,低级魔物不具备变身的本领,然而细长的水草不断挤进甬道,先先后后深深浅浅,很快便将嫩穴扩张到极限。绒绒成团的草结刮擦着内壁,无数根水草灵巧的尖端争先恐后的撩动深处,贺亦背靠着清潭石岸,握紧长刀刀柄的手不断收紧,挣扎般毫无章法的拼命用力,仿佛要把刀柄攥碎。

清凉的潭水和水草的粘液润滑了干涩的内壁,贺亦眼角泛红,眸中浮起淡淡雾气,空虚被完全填满的满足,毫无保留的交合勾起的快感,不得不屈从于欲望的委屈,光天化日下主动与魔物交媾的羞耻,每一样感受都让他无路可逃。

左手的符文持续散发着柔和的银光,以左手覆上双眼,于黑暗之中放纵自己完全沉溺于快乐,贺亦暂时什么都不想去想,放弃让昏沉的大脑痛苦不堪的思考。

比起高级魔物针对敏感处和弱点的恶意玩弄,全无理性的低级魔物遵循本能的动作没有那么多花样,然而造成的快感一点都不逊色。

花穴被填得太满,多余的水草没有了进入的余地,几番试探之后转移目标,探入了臀丘间同样幽深的后穴。

前端挺立的玉茎也没有被放过,被层层密密的包裹,草结如同抚弄般纠缠着游移滑动,研磨着顶端的小眼,有细长的草茎模拟交合的动作,不断浅浅刺入小眼抽插。

两处窄穴都被完全撑开,深入到了极限。水草们的行动并不一致,进进出出各自随意,以至于深处最敏感脆弱的一点所受的刺激始终不曾间断,没有给贺亦任何喘息的时间,快感逼得他几欲发狂,身处冰凉的潭水中,也宛如置身滚烫的沸水,连骨髓都要被融化了。

细微的痛苦和巨大的快感交替,贺亦终于忍耐不住,顾不上会被队友听见,哑着嗓子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

身陷迷宫的猎魔人6

为了尽快解决,贺亦尽量夹紧双腿,配合水草的蠕动。

不用考虑魔物的感受,夹的越紧快感越强烈,泡在凉水中贺亦都觉得自己在燥热流汗,腰软得支撑不住上身,坐姿不知不觉变成仰躺,低头就能被潭水没顶,溺水般挣扎不休。

“嗯……啊啊……哈、啊……唔……”

多余的水草占据不了温暖的小穴,不甘寂寞的往上攀援,缠绕住贺亦紧窄的腰身,灵活的抚上柔韧的胸膛,凸起的草结摩擦着早已硬挺红肿的乳头,草茎温柔的裹住乳珠,绕上一圈之后忽然猛地收紧,勒得贺亦发出又痛又爽的惊喘。

忽然他又握紧了刀,下身流连的水草发现了新的所在,花穴之下,从未使用过,几乎被贺亦遗忘了存在的尿道口被一团草结试探着开拓,脆弱的部位根本不适应异物侵入,热辣的刺痛涌来,潭水被水草强行带入,逆向往里灌注。下身在痛楚中奇异的酸胀起来,贺亦无法形容这究竟是快感还是疼痛,终于承受不住想要逃开。

调整姿势准备上岸先缓口气,刚一动作,忽然察觉到异样。

沉浸在交合的快乐中,身体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手腕一痛,五指不由自主松开,长刀被打飞出去。

漆黑的锁链缠绕住赤裸的身体,类金属的质感又硬又凉,贺亦不觉打了个哆嗦,刚清醒了几分,锁链竟然从水下缠住水草。

细嫩的草茎承受不住勒紧的力道瞬间断裂,察觉到危险的魔物迅速潜回深水,残留在贺亦体内的部分却如同被截断的蚯蚓的另一节,因为疼痛难忍而发狂般的扭动乱钻,在强悍的再生能力下开始自我修复。

无理性也无情感的魔物丝毫不懂得体恤温存,如此粗暴狂乱的抽插贺亦不是第一次品尝,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痛楚或者快乐,敏感的深处被操干到了极限,脑中只余一片麻木。

手脚被锁链捆住动弹不得,却不是完全不能动,贺亦也如被截断的水草般在岸边的浅水中狠命扭动,过电般的酥麻感觉从头顶蹿到脊背再回来,超越了感知极限的快感已经不能用高潮形容。

贺亦再一次深刻体会到自己的身体究竟被魔物变得如何淫荡,蹂躏般的痛苦悉数转化为快乐,前后两个小穴都被这毫不留情的抽插肏得欲仙欲死。锁链捆绑的束缚感加深了羞耻,而耻辱的感觉又加深了快感。

玉茎的宣泄口被水草堵死,花穴内壁被潭水润滑,濡湿的媚肉本身却已经无法再分泌淫水,干涩的疼痛自甬道深处传来,怪异的酸胀感也越来越明显,贺亦脸上泪水和潭水混合在一处,无助的摇着头,却无法阻止陌生的热流从深处涌上。

在难耐的刺激和痛苦的极乐里,因高潮无法宣泄而被逼迫到用女花失禁,温热的尿液仿佛体温和尊严一起流失,混进清澈的潭水中。

已经失控到这个地步,体内无休止的蹂躏还在继续,不过好在魔物没有继续受到伤害,残留的水草动作开始恢复平静,让贺亦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无法转身回头,贺亦抬头望向天空,水色氤润的眸中倒映出迷宫上方有别于蓝天的铅色混沌。

“……呼……申瞳!”锁链的出现说明了一切,然而贺亦不明白,“为什么?!”

申瞳出现在岸边,站在贺亦的身后,着迷的凝视着那裸露在水面之上的修长后颈和玉雕般的肩膀脊背,半长不短的黑发早就被潭水湿透,凌乱的发尾紧贴着肌肤蜿蜒,黑白勾勒如绝美的画卷。

这曾是他朝思暮想的风情,如今亲眼目睹,远比任何想象都更动人心弦。

有别于魔物冰冷的温暖手掌抚过颈后,浸泡在冷水中的肌肤本能的渴求温暖,贺亦的呼吸微乱。

申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这般熟悉,语调却陌生的仿佛另一个人。

他说:“舒服吗,叫得这么好听,应该是很爽吧?不过毕竟是低级魔物,本事看来是有限,你在魔宫里被奸的时候,叫得比这放荡多了。”

“……什么意思?”

话语中满满的恶意,贺亦做梦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会从出生入死的搭档口中,听见这针对自己的,比敌人的谩骂更加刻毒的嘲讽。

申瞳没有理由这么对他,身后的人是被冒充,又或者有其它变故?

虽然离不开潭水,魔物仍然在撩拨着身躯,不过好在才被满足过一次,理智暂时能够压制欲望,贺亦不动声色,在翻涌的情潮间隙尝试凝聚魔力,寻找脱身的时机。

申瞳看穿了他的打算,冷笑起来:“别白费功夫,锁链制住你到时候,已经将封印魔力回路的咒文打入你体内,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能不能凝聚力量。”

贺亦试了一次,对方果然没有说谎。

但这样的手段,也直接说明身后的人的的确确就是申瞳本人,不存在假冒的可能。

贺亦又问了一次:“为什么?”

为什么?

“阿亦,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开始,一直一直爱着你。”

申瞳讥讽的一笑,冰冷的语气犹如泛着寒光的刀刃,将倾吐的爱语切割得支离破碎。

“啊?”

反应过来之后,贺亦感到荒谬。

不是针对申瞳爱他这件事,而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对方居然向他表白?

并不能理解,贺亦下意识问:“你爱我?”

“对。”

申瞳说着,边用手掌覆上贺亦的后颈,动作温存细致的爱抚,往下流连至肩膀。

情欲本能的追逐怜爱,贺亦咽下呻吟,用意志压下迎合抚摸的欲望。

贺亦:我有一句mmp我一定要讲!

真爱:乖,摸摸头(,,′?ω?)ノ"(′っω?`。)

贺亦:走开,你这个还没出场的家伙!

真爱:是是是,我登场太晚让别人欺负你了我的错,别生气,来抱抱

贺亦:……

身陷迷宫的猎魔人7

从背后搂住贺亦,从他的肩膀往下抚摸,申瞳的双手覆上贺亦的胸膛,硬挺的乳珠痒痒的刮擦掌心,酥麻的感觉让申瞳心尖一颤。

贺亦炙热的呼吸和身体一起轻颤,咬了咬嘴唇,竭力维持语调的平稳:“申瞳……现在住手,我就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呵,没有发生过?”

申瞳冷笑着,弯腰低下头,微凉的唇瓣轻轻摩挲贺亦通红的耳尖。

“又是这句话……‘没有发生过’,我的心意你永远都看不到,我说过的话你转眼就忘记了……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好兄弟?”

指尖灵巧的玩弄挺立的乳珠,感受着怀中人难以自控的颤抖,申瞳的舌尖舔过贺亦的耳背,青年以和温热的唇舌完全相反的冰冷语气,说:“阿亦,我要上你。”

“……”

“上你妹!”

忍无可忍,贺亦怒吼出声。

申瞳从容不迫,相信贺亦无法摆脱他的掌控,正要劝他不必再做徒劳的挣扎,忽然面前的潭水动荡起来,激起高高的浪花遮天蔽日。

扬起水流蹿出的是他自己的锁链,申瞳愕然的睁大双眼,陷入短暂的茫然。虽然很快回过神来,但愣神的时间足够锁链将他锁定为目标,交织成牢笼将他困在其中。

武器不听使唤,申瞳反应过来,迅速展开反抗。

贺亦临时抢到锁链的控制权,但到底不是武器真正的主人,再加上他现在无法完全集中精神,坚持不了多久还是会败下阵来。

他扬声大喊:“陈旭!”

申瞳陡然一惊,先是不相信陈旭在附近,认为贺亦是在虚张声势,然而随即就看陈旭的幻鹰自林中飞出,向他俯冲过来。

贺亦早就发现了陈旭跟在他们后面,想也知道是这几个家伙猜出了点什么,出于担心跟了过来。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特意把人赶回去也很尴尬,贺亦索性当做不知道,没有向申瞳提起。

专精侦察的陈旭有意隐藏行踪的尾随虽然隐秘,但如果申瞳一路保持警惕,也不是发现不了。

可他一路上心绪不宁,注意力都放在贺亦身上,完全没有发现陈旭的存在。

单打独斗,两个陈旭也不是申瞳的对手。可申瞳现在赤手空拳,又有贺亦在一旁帮助陈旭,很快他便露出破绽,被自己的锁链捆住手脚,硬生生挨了幻鹰一击,浑身陷入麻痹。陈旭抓紧机会上前,掏出封锁魔力的咒纹啪的贴在申瞳背上,想了想怕不保险,又给多加了两个。

做完这一切,陈旭满脸通红,僵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让幻鹰停在刀脊上,装模作样的给没有实体的虚影顺毛。

贺亦语尾甜腻的声音从潭水的方向传来:“嗯……等我一下……马上……”

陈旭汪的就哭了:“老大您可行行好,让我走远点吧!”

刚才他离得远,偶尔风向顺了听见一两声,都让他差点肃然起敬。这么近距离,他的自制力可受不了这么残酷的考验。

虽然不像申瞳那样对贺亦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刚加入小队时,清秀俊美又实力强大的贺亦,多少成为过队员们青涩时期憧憬的对象。

要对贺亦犯罪一点都不难,刚才申瞳不就没忍住吗!

贺亦嗤的一笑,也没有让人围观活春宫的性癖,对陈旭说:“滚吧。”

陈旭诶的应一声,欢天喜地的麻溜滚了,临走之时,没忘记捎上动弹不得的申瞳。

陈旭没走太远,以免贺亦那里再有意外。但也不敢凑太近,让幻鹰遥遥盯着,自己百无聊赖的坐在树根底下。

漆黑的锁链上,属于贺亦的暗灰咒纹流光闪烁,陈旭叹了口气,对躺在脚边的申瞳说:“瞳队,你怎么就……你也是猪油蒙了心啊,老大是那种会吃两次亏的人吗?刚吃过魔物陷阱的亏,他会不多带几个解咒道具?”

申瞳不答,木着脸表情放空,浓黑的眼瞳神色莫名,不知道是对自己失手的懊恼亦或是愤怒。

充塞两处窄穴的水草在不断新生,发现危机解除之后,躲回水下的魔物又上浮回来,探出新的水草触须,去捕捉还没有满足的淫荡猎物。

本来满足一次就好,然而被申瞳那么一搅和,虽然不是对申瞳有什么想法,但先是负伤的魔物把小穴搅得天翻地覆,又被申瞳刻意的挑逗把欲火更往上撩了一截,眼下警报解除,先前被刻意压抑的欲火立刻反噬,烧得他都快化了。

“嗯……啊……哈啊……我说,你们、就不能温柔点……”

水下双腿已经分开到极限,前后都被扩张到微微发疼,有一种随时会被从中间撕裂的压迫感。汗水从额角流下,贺亦辛苦又痛快的呻吟,凌乱的呼吸犹如啜泣。

断裂的水草不再被魔物视作自己的一部分,水潭深处探出的水草,拽住原本属于自己的部分,粗暴快速的把它们从窄穴中拽出来。

不甘心就这么让出地盘,被拉拽的水草开始膨胀草结,互相纠缠在一起。原本就被充塞得过于充实的部位愈发难以承受,贺亦发出哭泣般的悲鸣,随着魔物争夺地盘的角力被一浪又一浪的尖锐快感刮得脊背发麻。

“轻、轻点……啊、啊啊……嗯……不、啊、那里……别、啊啊……”

双腿想要夹紧贪求更多,稍稍用力就被过于激烈的快感逼到疯狂边缘,贺亦吃不消,不得不赶紧放松。

腰身不自觉追随着快感的节奏摆动,背部摩擦潭岸,粗糙的碎石在肌肤上刮出一道道细小的伤痕,轻微的刺痛与快感混在一起无法分辨。

最后一丝廉耻和顾虑也被炽烈的欲火消融,贺亦发出畅快的哭喊,再一次被送上高潮,却又由于被过度的情欲榨干,一点淫水泄不出来的媚肉酸胀不堪,急于发泄的痛苦让贺亦被钉在欲望的高峰下不来。

在水中扭动身躯,溺水般挣扎不休,终于欲望汇集到一处,贺亦再度被肏到失禁,陌生的热流喷流而出,不常使用的脆弱部位因短时间内连续泄出两次而红肿起来,细软冰凉的水草钻进灼热刺痛的尿道,贺亦不禁啊一声尖叫,又尿出一小股,软绵绵的倚着潭岸,差点整个人滑到水里去。

身陷迷宫的猎魔人8

“啊……嗯……啊啊……”

年轻的猎魔人躺在潭边的草地上。

贺亦刚从水里上岸,肌肤上滑落的水渍湿漉漉的打湿嫩草。

青年仰卧在草地上,姿态并不轻松。

他将双腿曲起张开,腿间尤其湿润,才刚结束交媾的窄穴还没来得及闭拢,眷恋着紧致温暖不肯离去的水草被带出水面,接触到空气之后立刻开始融化成略显浑浊的液体。

贺亦努力张开双腿,一手按住小腹,尝试着配合发力按压了几下,立刻喘得蜷成一团。

立刻放松调整了一会儿,另一只手探入腿间,贺亦咬咬牙,手指浅浅探入花穴,发出“唔”的低吟,另一只手猛地按下小腹,大量半透明的液体排出来。

贺亦浑身紧绷,像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微弱的挣扎几下,仰面躺着,手臂横过面目遮住双眼喘息不止。

休息了一会儿总算平静下来,贺亦翻了个身,依旧闭着双眼,眉宇间露出沉重的疲惫。

一片黑暗中,清晰的感受到左手掌心的温暖,他勾起嘴角极浅的笑了一下,用手包裹住左手半握成拳,指节抵住下颌。听见天空幻鹰的长鸣,知道是陈旭在担心,懒洋洋的告知:“我没事,让我休息五分钟。”

这回的休息是真正单纯的休息,过短的时间无法用于睡眠,贺亦尽量放松全身清空大脑,让精力和体力最大限度的恢复。

五分钟后贺亦准时睁眼趴起来,依旧不着急折返,拿起长刀再度进入水潭。

这一次换了个地方下水,直接潜入深水。水中作战也难不倒贺亦,花了不到三分钟就轻松解决魔物,浮上水面,就看见陈旭正在往自己身上施展避水的魔法,准备下水支援。

见贺亦回来,陈旭大大松了口气,终于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说:“老大你要拔X无情也提前说一声啊,吓死我了!”

爽完就载的确是拔X无情没毛病,贺亦笑骂:“去你的!”

陈旭伸出手,贺亦明显的一顿。

陈旭愣了愣,陡然反应过来:MD老大现在这个状态,副队又刚做出那种事……

伸出去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然而没等陈旭尴尬多久,贺亦忽地一笑,握住他的手借力从水潭里攀上岸。

“你什么表情,”贺亦说,“我出了点小意外,就不拿我当老大了?”

陈旭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开口就要表忠心,贺亦抬手往他脑袋上一拍,说:“行了,还要占我便宜多久,脑袋转过去!”

慢了半拍意识到贺亦还裸着,陈旭面红耳赤,立刻背转过身。

“老大你别胡说啊,我对我还没出现的未来媳妇那叫一个忠心耿耿此志不渝!”

夸张的语气刻意营造着轻松的气氛,陈旭算是想明白了,现在对待老大最合适的态度,就是还像平常那样。不要特意去思前想后畏首畏尾,生怕老大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穿好衣服,贺亦和陈旭一道往回走,申瞳依旧被牢牢捆着躺在树下。

知道贺亦来了,申瞳转眸看向他,乌沉沉的双眸倒映出青年俊丽的眉目。

贺亦“哟”一声,在申瞳身旁蹲下。

这里还是能听见他在水潭里的动静,陈旭可以用两只手塞住耳朵,申瞳却不行。动弹不得,还被迫听了全程,眼下申瞳难受得紧,胯下的隆起一目了然。

故意用暧昧的眼神在申瞳胯下流连,贺亦轻轻一笑,对申瞳说:“不好过吧?唉,早知道我晚点再下手,你之前不是问我,跟魔物做是不是很爽吗?不如你亲自去体会一下?”

左右望一望,贺亦说:“我记得附近……还有几个低级魔巢来着,陈旭你帮我参考一下,毕竟申瞳是跟我了十几年的老人,不能亏待他。”

申瞳脸色微变,眸中闪过寒芒,冷冷的凝视着贺亦。

喉间干涩沙哑,申瞳开口说:“你不会这么做。”

贺亦嗤一声笑了:“这会儿你又这么了解我了?”

起身活动手臂舒展了一下上身,贺亦说:“没错,我不会这么做。”

“申瞳,”贺亦说,“我不爱你。”

申瞳眼神一闪,微微蹙起眉。

贺亦低头看他,居高临下,面目逆着从天穹落下的微光,一双深邃的眼眸光芒晶莹犹如含泪。

“我不爱你,我也不忍心把你丢给那些玩意儿糟蹋。”

贺亦说。

“你说你喜欢我,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滚吧,申瞳,离开迷宫之后,滚出我的队伍,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否则,”手背斜着从脸颊擦过眼角,深吸一口气忍下语气中的一丝颤抖,贺亦再开口,对申瞳一字一字慢慢的说,“再让我看见,我会亲手杀了你。”

沉溺乐园的猎魔人1

美从来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然而午后的阳光将陈旧的窗框晒成金棕色。

黑发的青年随意的坐在窗台上,服帖的劲装勾勒出细腰长腿,周身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正在低头翻看膝上一本手册,翻动纸页前习惯性先用舌尖轻舔一下指腹,每一次纸张翻动的轻响,都像是在人心尖上轻轻挠过,刺刺的痒。

猎魔者协会的公共资料室,平时前来查阅各种讯息的猎魔人就不少,今天的午后,尤其是某扇窗户附近,更是人满为患。十几张大桌坐得满满当当,没有位置,很多人情愿站在过道上挤在一起,也不肯换一个更空旷的阅览室。

窗台附近倒是没有闲杂人等。

不是周围的猎魔人不想靠近,而是窗台前的一张桌子已经被征用,而坐在那里的人,他们惹不起。

……

休息的时候翟修总是戴着一副细框的黑边眼镜,扶了扶镜架,他不为周遭的窃窃私语干扰,悄悄桌面把另外三个人的注意力也拉回到,说:“那群人心不在焉是看老大,你们不看老大也就算了,为了那群人分心,他们比老大更有吸引力还是怎么样?”

文笛举起手:“那我现在专心去看老大?”

简思明抄起笔记照他脑袋就是一下:“闭嘴,蠢货。”

放下厚重的羊皮纸笔记本,垫在下巴下,简思明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向周围扫视一圈,小声哀嚎:“看P啊看!……说真的,下回咱们建议老大换个没人的地方晒太阳?”

“以前老大就很引人注目,可也没这么夸张啊。”

陈旭也说着,心里悄悄琢磨。

以前的贺亦好看归好看,但就像是还未绽放的花苞,谁都知道还不到攀着的时候。

现在绮丽的花朵终于绽放,狂蜂浪蝶嗅着花香蜂拥而至。

陈旭打了个抖,被自己的脑补惊到,发誓绝对不能让老大知道自己刚才瞎想了什么,不然肯定会被剥光倒吊在钟楼上,也享受一把被狂蜂浪蝶拥簇的快感。

……

天气不冷不热,风微凉舒爽,正是晒太阳最舒服的季节。

暖融融的阳光仿佛令人眷恋的拥抱。

这个念头刚从脑中浮现,就想起来自己六岁以后应该就没有再被谁拥抱过,贺亦低着头假装在看笔记上的文字,忽然觉得掠过的穿堂风有点凉了。

把杂念清出脑海,要忙的事还有很多,没有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伤春悲秋。

回到协会之后,申瞳就离开了队伍。迷宫中发生了什么贺亦没有提,陈旭也没有多嘴,翟修和简思明就算不问,多少也猜到一些。只有傻乎乎的文笛礼貌性的表示过遗憾之后,为了以后没有人再成天阴沉沉的瞪着他而欢天喜地喜大普奔。

翟修暂时顶替了副队长的职务,不过六人一组是惯例,需要征招新的队员。

在此期间,也还有猎魔任务需要完成。

队员选拔交给翟修去操心,贺亦浏览过近期还没被领取的猎魔任务,抽了一张拍在桌上,说:“就这个吧。”

翟修先接过,四个人轮流传阅一遍,翟修不动声色,简思明和陈旭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

“这个任务地点就在酒吧街啊,”文笛心直口快的嚷嚷出来,“两个总是同时出没的高级魔物,伪装成人类在酒吧街物色猎物,惯用淫欲俘虏人类……唔,这个不好做诶,外表分辨不出来,只能想办法引他们上钩……”

像个小学生一样举起手,文笛兴致勃勃:“老大老大,我还没有当过诱饵,你看我变装去酒吧勾引魔物怎么样!”

这只沙雕!

简思明和陈旭一左一右,一人一记擒拿把文笛按在了桌子上。

傻东西嗷嗷直叫:“痛痛痛痛你们干嘛啊?!夭寿啦死人啦队友内讧谋财害命啊啊啊!!!老大救我!!!!!”

无视这群闹腾的家伙,翟修问贺亦:“老大,真要选这个,没问题吗?”

“嗯,”贺亦点点头,确认说,“就这个吧。”

不去说明原因,他也知道肯定瞒不过去。这段时间他挑选的任务都和这个差不多,并且每次都中途甩开其他人,最后一个人带着猎杀魔物之后留下的残烬回来。翟修又不是文笛,真的一无所觉才奇怪。

“老大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也没有意见。”翟修说。

根据任务描述上给出的信息,翟修开始进行分类归纳,以便稍后去查阅更详细的资料,尽可能事先充分了解敌方。

这种需要细心和缜密逻辑的工作,翟修最为擅长,贺亦不去给新上任的副队添乱,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随手翻看还没处理完的入队申请资料。

一张两张还没什么,连续十几张个人资料翻阅下来,贺亦瞄一眼翟修,不觉有些头皮发麻。

这些资料明显已经被筛选过一遍,留下的这些素质有些参差,但稍微留意,就会发现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

体格健壮,精力充沛。

通俗点来说就是,器大活好一夜起码七次。

这可不是贺亦主观臆断的,每张资料的末端,最不起眼的位置,都有翟修的笔迹备注着每个人出没酒吧街的次数,以及那里的某些特殊服务人员对其本人的评价。

翟修居然还按照某方面的能力标准,给每个人都标了星级。

贺亦默默捂住脸。

妈诶,他知道这是队友的好意……可真尼玛有点承受不来。

翟修边做笔记边有留心到贺亦这边的动静,此时适时的开口,说:“不是强制的,老大不喜欢的话,面试的时候都刷掉就行了。”

面个毛线试,TMD这是相亲吧!

而且还神TM相的是炮友!

捏着一摞有点烫手的资料不说话,贺亦见翟修往他这边偏了偏头,总是沉着冷静的青年顿了顿,组织好语言,说:“老大你觉得现在这样可以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你一定要怎样……但是你现在,真的没问题吗?”

翟修说:“只是欲望被满足就好的话,那么我们也没有消灭魔物的必要了,不是吗?”

“老大你或许自己没有发现,但是从迷宫回来之后,你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笑过了,一次也没有。”

转头望向贺亦,冷静的青年摘下眼镜,直白的目光毫无阻碍的望进队长的眼底。

“找个伴吧,老大。暂时无法喜欢上谁也没关系,至少有个人能听你诉诉苦……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先崩溃的。”

贺亦没有回答,错开翟修的目光,默然良久,回答:“不会的。”

自迷宫回来之后养成的习惯,丢下那摞资料,右手在桌下轻轻按住左手掌心,贺亦说:“阿修你想太多了,我没事的。”

翟修不置可否,认真将镜片擦干净,重新戴好眼镜。

“最好是我多想了……老大,无论什么时候,大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或许我们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但也没有不中用到什么事都要你一个人扛,偶尔偷一下懒也没关系的,老大。”

“什么事情要老大一个人扛?啊这回又是老大去当诱饵吗,换我来换我来,都说了换我来嘛!”

被拖走胖揍的沙雕忽然又冒出来,一开口,就把话题带偏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简思明摇摇头,跟陈旭一起上来正要再把沙雕拖下去顺顺毛,文笛挣扎着无意间一转头,忽然瞪着窗外,发出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梦中男神的花痴少女一样的刺耳尖叫:“嗷嗷嗷嗷嗷嗷嗷!大神官阁下!!。。 

沉溺乐园的猎魔人2

被“花痴少女”的尖叫吓得手一滑,竟然让文笛挣脱束缚,重获自由的沙雕纵情翱翔,飞扑向面前敞开的大窗。

“啊啊啊啊啊是大神官阁下啊啊啊啊啊!!!!!不愧是大神官阁下今天的美貌依旧堪比银月的光辉!!!!大神官阁下为什么会来协会啊不是平时都在神殿的中央秘殿修行的吗?啊不过真的好幸福能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大神官阁下啊感谢银月这一定是光辉的指引!!!!”

花痴趴在窗台上原形毕露,双手交握在胸前握紧银月的吊坠,整个人咕噜噜往外散发粉红色的泡泡。

陈旭一手扶额:“呵呵呵,这货没救了。”

翟修冷静的比划了一个“咔嚓”的手势:“宰了吧,称斤还能卖点钱。”

对什么神殿的谁谁毫无兴趣,简思明拉开座椅坐下来,一转头,发现竟然不少协会的猎魔人都涌向窗边,向外面望过去。

资料室不止一扇窗,不一会儿,除了他们这里,其它窗边都挤满了人。

简思明懵然问:“……怎么这个大神官很出名吗?”

“不是出名不出名的问题,”翟修说,“神官拥有特殊的疗愈力量,不光能治愈伤病,也能治疗精神创伤……协会和神殿都没有明文禁止神官加入猎魔者队伍,只是神官们大多在神殿静修,很少外出,所以即使想拉他们入伙也没有办法。大神官毫无疑问是能力最出众的,难得出现在协会,估计想拉拢他的人不在少数。”

“嚯?”

这么一说,简思明也来了兴趣。他们的小队实力在协会从来都是第一,虽然申瞳离队导致实力下降,但如果能拉拢一个神官入队,绝对能比之前更加强力。

简思明问:“老大你怎么看?”

贺亦无可无不可,回来之后跟文笛去了两次神殿,并没有见到什么神官,只接触过在那里工作的,被称作神仆的普通市民。

他也领过新的神术符文,可果然像文笛说的,即便是相同的符文,出自不同神官之手效果也有变化。

但也或许是他的心境问题,总之之后又用过两次符文,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就没有再特意去领过了。

贺亦坐着没动,倒是陈旭见文笛这么激动,有些好奇这沙雕心目中拥有银月般光辉的大神官是个什么模样,走到窗前往外一望。

陈旭抬手把文笛脑袋一按:“神TM这么近,隔着一整个院子呢,脸长啥样都看不清,还真够近的!”

简思明嗤一声笑了,贺亦也勾了勾嘴角,说:“离这么远还这么激动,我也有点想看看这位大神官是何方神圣了。”

文笛一听立马回头招手,热情招呼贺亦:“老大来看来看,大神官真的……我形容不出来。”

简思明逗他,问:“跟老大比谁更好看?”

这会儿文笛突然不傻了,嗷一声说:“这不一样!”

“老大你来看嘛!神殿的人都说大神官人特别好!而且还是老大你最喜欢的长发!”

有时候就是傻小子能一语中的,虽然没有明确的宣之于口,贺亦确实喜欢长发,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街上和长发飘飘的男男女女擦肩而过,都免不了要多看几眼。申瞳也曾经因为他点癖好留过长发,但被拒绝之后为了让贺亦相信他真的已经放弃,剪了头发之后再没留过。

而且申瞳也并不适合长发,如果很合适的话……贺亦怀疑自己可能也不会拒绝得那么坚定。

说到底他还是挺有颜狗潜质的?

文笛无心的一句话,还真就把贺亦勾引到了窗边。

如陈旭所说,那位大神官所在的位置离资料室整整隔了一个庭院,足有二十米远。

而且对方背对着这里,只能看见一个挺拔的背影,和一头银月流华,月光倾泻般的如瀑长发。

不用切实去触碰,贺亦莫名的相信,那一定是如抚摸丝绸般细腻,凉滑如水的触感。

那抹柔和的银色正在和协会的管理人说着话,又站了一会儿之后,管理人向他恭敬的做出请的手势,那抹银色便向右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走道的尽头。

“……老大?老大!”

贺亦陡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出神了半天,连翟修喊他都没有听见。

协会的负责人站在他面前,翟修说:“老大,协会说有事要跟你商量。”

贺亦点点头,转脸看向上了年纪,两鬓斑白的负责人,带上微笑礼貌的问:“沈老爷子,不知道是什么事?”

瘦小驼背的老人家满脸笑眯眯,显然带来的不是什么坏消息。

“贺小子,你走运咯,”沈老爷子说,“跟我来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沉溺乐园的猎魔人3

鬓发斑白的沈老爷子脊背佝偻,腿脚却十分利落,不需要贺亦刻意放慢脚步来配合。

“唔?”

离开资料室,穿过一条长廊走向协会的贵宾接待室,刚到楼下,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走来。

男人也协会的管理者之一,地位还在沈老爷子之上。脸绷得像刚浆洗出来拉直晾晒的白色床单,脊背挺直到让人怀疑他是否能够弯腰,以倨傲的神色打量了一眼贺亦,向沈老爷子不满的说:“怎么这么慢,大人已经等急了!”

很好,不管这位“大人”是谁,贺亦都已经把他拉进了自己的黑名单。

向沈老爷子扬扬眉,贺亦问:“好事?”

沈老爷子的脸色也有些不虞,但还是忍着脾气向中年男人点一点头,转脸小声对贺亦说:“那位大人是真的很亲切,不要被这些汪汪叫的看门狗坏了心情。”

看在沈老爷子的面子上,贺亦把黑名单里的那位“大人”拉回到陌生人,才没有当场转身就走。

“磨磨蹭蹭嘀咕些什么,还不赶紧跟我来!”

男人以强硬的口吻命令贺亦,转身登上楼梯,示意贺亦跟上。

沈老爷子皱起眉头,问:“大人是让我来请……”

男人一挥手,仿佛用动作剪断了沈老爷子的话,语气冰冷的说:“已经没有你的事了,回你的大堂去吧!”

“一句一个感叹号,你累不累啊?”

不满男人对沈老爷子的态度,贺亦开口插话,换来男人一记凶狠的瞪视。

沈老爷子摇摇头,拍拍贺亦的手臂,说:“算咯,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何必跟些狗东西计较。阿亦你去吧,我知道你的脾气,别把气撒在那位大人身上,与他无关的。”

贺亦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笑起来,问:“到底是什么人,把老爷子你的良心都收买了,这么为他说好话?”

再聊下去那位管理人就要发飙了,向老爷子摆一摆手,贺亦跟着中年男人走向二楼。

贵宾室沉重精美的实木大门,一经推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香味并不难闻,气味高雅用料昂贵,唯一的缺点就是实在熏得太浓,走在外面还好,在室内待得久了,香味积聚起来,就熏得人只想打喷嚏。

室内的布置一如贺亦记忆中的奢华到谄媚,充斥着讨好上流阶层的意味。能够进入这里的也不是名流富豪就是贵族世家,贺亦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要见自己。

更想不通最讨厌这些人的沈老爷子,会为这些装模作样的人说好话。

“你就是贺亦?”

循声抬头望过去,珠宝的闪光晃了晃眼,吃了片刻,贺亦才透过那一身珠光宝气的华丽衣饰,看清服装后面的人。

金色的波浪短发梳得一丝不苟,使用了大量发胶,平整服帖的贴在头上,漂亮的纹路宛如金丝造就的假发。

面容英俊,然而体格过于孱弱,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纵情声色才有的苍白肤色和憔悴的眼神,明明年纪不大,却过早的呈现出了衰败的气象。

简而言之,就是一截丝绸珠宝包裹着的,原本可能无比金贵,但现在被虫蛀蚀的腐木。

只看一眼,贺亦已经确定,跟这个人说话纯属是浪费时间。

他最近没得罪沈老爷子吧,老爷子没道理整他?

“你就是贺亦?”

迟迟等不到答复,明显就是贵族的青年又问了一遍,眉心蹙起,显出不耐烦的模样。

贺亦微笑,回答:“抱歉我不是,走错了。”

说着贺亦毫不迟疑,拉开贵宾室大门大摇大摆的退了出去。

贵族青年一呆,竟没来得及阻止。贺亦刚回到走廊,就差点和一个匆匆赶来的人撞个满怀。

……对嘛,这种香味才对,好闻多了。

清晨的松林混合着露水的清香,隐隐约约,只有靠得非常近的时候才能闻见,令人思绪放松又心情舒畅。

贺亦忽然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抽时间出去放松,亲近亲近大自然,往后退开几步说“对不起”,忽然听见对方焦急的问:“你没事吧?”

语气中包含的情绪超出了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应有的关切,但因为口吻实在真诚,贺亦不仅不觉得古怪,反而下意识问:“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话说出口,才看清对方的容貌。

冰雪雕琢……不对,比冰寒雪色温柔得多,银发的青年连眉毛和眼睫都是浅淡的银色,瞳孔的色泽也很淡薄,明明是金属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色调,却在看见对方自眼底透出的和煦笑意时,拥有了仿佛花瓣落在掌心的柔软。

贺亦本能的一僵,又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逃离和对方视线相触的瞬间,莫名其妙抓住他不放的紧张。

上一次这么剧烈的心跳加速掌心冒汗,还是头一次离开协会,独力狩猎魔物的时候。

被拉开了距离,银发的青年也没有介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说:“抱歉,希望没有冒犯你。”

话音刚落,贺亦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声恼怒的咆哮打断。

“可恶!!!竟然敢耍我!!!!!”

走廊旁边贵宾室的大门被粗暴的拉开,怒气冲冲的贵族青年走出来,一眼看见旁边的贺亦。

因怒火而两颊涨红,倒比苍白的模样显得健康了一点,贵族大步流星的走到贺亦面前,厉声斥道:“你这个……”

扬起镶着宝石的沉重手杖,似乎是将贺亦当成了可以随意训斥的下仆,贵族打算用实际行动纠正贺亦的不听话。

可没打算傻兮兮的站着挨打,身手比对方灵活得多,贺亦轻巧的绕过贵族拔腿就跑。

贵族没能拦住,愈发怒不可遏,指着贺亦的背影大喊:“拦住他!!!!!”

待命的侍卫从阴影处冲出来,遵照贵族的指令抓捕贺亦。

贺亦可以闪躲却不能还手抵抗,不然会被安上“叛逆”的罪名,搞不好还会连累整个协会。

世道就是这么无奈,自己是被协会的管理人带上来的,明显贵族和协会达成了什么协议。贺亦不甘的周旋了一阵知道自己无处可去,只好束手就擒,被侍卫押送回来。

贵族青年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眼眸中冰冷的怒气还未散去,瞪着贺亦,咬牙切齿的又问了一遍:“你就是贺亦?”

“啊,你说是就是吧,”贺亦一副“你开心就好”的腔调回答,抬头望向青年,事不关己似的问,“这位尊敬的贵族老爷,请问你找贺亦有什么事?”

贺·皮皮虾·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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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为申瞳抱不平的孩子,我只想说

在受很难过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时候,直接往人伤口上再插了一刀,这个是救不回来的

所以还是换正攻来吧

我不会搞什么反转的,正攻就是超强治愈系的温柔攻,之后基本都是糖了喜欢甜的可以放心吃

沉溺乐园的猎魔人4

“怎么回事?!”

沈老爷子和倨傲的管理人一齐赶到,看见金发贵族,老爷子狐疑的皱起眉。

老爷子走上前,向贵族行了个礼,问:“您是?”

贵族并不理会,倒是管理人上前呵斥老爷子:“这位是索斯公爵,注意你的态度,实在太无礼了!”

管理人说:“最近协会有不好的传言,说有猎魔人受到魔物引诱,有背叛协会的可能,公爵大人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喧闹引来了围观,虽然碍于管理人和贵族的威慑没有靠近,其他猎魔人只是在远处观望。

但这个距离,对感官敏锐的猎魔人而言,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已经足够了。

管理人话音刚落,猎魔人的群体就喧闹起来,不明真相的议论纷纷,心里有数的心思各异,翟修陈旭几个人更是立刻变了脸色。

狗日的公爵,居然是冲着他们老大来的!

贺亦此时也明白过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吹到这位贵族老爷耳朵里,对方盯上了自己。

他可没有愚蠢到认为对方大义凛然,是真的为协会和民众安全着想前来逮捕自己。

贺亦不敢说自己对人的情绪变化敏感,但这段时间,如何分辨色眯眯的眼神他是颇有心得。

被魔物调教得淫荡无比,离了男人就不行的美人,还是平时连贵族都无法染指的协会的猎魔人,这么珍贵的玩物怎么可以错过。

公爵和协会的管理人勾结,沈老爷子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不然见到公爵时也不会这么惊讶。

贺亦忽然发现自己真是最近倒霉倒习惯了,马上就要成为贵族的禁脔,还能在这里好奇沈老爷子想让他见的“大人”究竟是哪位。

诶,等等,这么说起来……

银月的光芒在眼角一闪,贺亦转过头,看见先前险些撞上的银发男子走上前,向公爵和管理人微笑。

对方说:“正巧,我也是为了这则传闻来的。说起来,魔物的猎杀和受害者的照料,向来分头归协会和神殿管理。公爵大人,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代表贵族院来此抓人,是有哪位神官,或者得到了陛下的许可?”

贺亦看向沈老爷子,老爷子原本有些紧张,在银发青年开口之后,忽然神情放松下来,松了口气退到旁边,见贺亦看过来,还有心情挤挤眼睛,暗示他可以放心了。

神殿,刚才文笛花痴了半天的大神官吗?

“你!……”作为一条忠实的哈巴狗,管理人在公爵被质疑时立刻跳了出来。

然而立刻,他的满腔怒火在看清那一头银发时烟消云散,转为和风细雨的谄笑,半是殷切半是惊疑的问:“您……您是?”

公爵转头看过来,将银发的神官从头打量到脚,眼神令人联想到阴雨天到处乱爬的蛞蝓,黏糊阴湿叫人恶心。

事不关己一样在旁边围观,贺亦拿不定主意是该佩服公爵,面对大神官也能本色不改,还是佩服大神官阁下,对面眼珠子都恨不得长出舌头在他全身上下舔过一遍了,他神色不改,依旧从容温和。

“燕川阁下,许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公爵终于不再让管理人代劳,勉为其难的开了尊口。

“关于协会的糟糕传闻,一个月前贵族院就已经向神殿提交报告,听说当时燕川阁下竭力反对调查,我忧心民众的安全,实在等不下去,不得不越俎代庖。不知道阁下为何出现在这里,莫不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

公爵的态度咄咄逼人,话里话外指责燕川身为大神官怠忽职守。

贺亦听着,却听出了其它意味。

听这意思,公爵一个月前就盯上了自己,想要勾结神殿把他弄走,结果在燕川这里吃了瘪。

横眸看向燕川,贺亦轻声问:“一个月?”

比琥珀色还要更浅一层的眼瞳闪过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贺亦会主动跟他搭话,燕川回眸望过来,眼睫低垂的模样看上去忽然多了几分腼腆。

“……稍后会向你说明,抱歉。”

总共交谈了两句,两句都带着道歉,大神官阁下是有多喜欢道歉。

贺亦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眯眯眼睛,向燕川笑了笑。

燕川的神情更惊讶了,偏了偏头,露出些许不知所措的模样。

燕川看着贺亦,公爵的目光也落在贺亦身上。

阅人无数的公爵眼中,贺亦的传闻是真是假,他一看就明白了。

这绝对是个被魔物肏熟了的骚货,带回去无论如何处置,再过分的亵玩都能让他高潮迭起。

黑发的青年拥有和淫荡的秉性堪称绝配的艳丽容貌,尤其是那双漂亮的棕黑色眼眸,眨眼时浓长的羽睫颤动,让人不禁想象着他在跨在辗转呻吟,浪荡的泪水湿透了眼眸之时,会展露怎样迷人的风情。

可惜有人搅局,今天是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把美人带走了。

原本的盘算落空,公爵并不太生气。大神官燕川食古不化,贵族院里对他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何况大神官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就让黑发美人在大神官那里留一段时间,过后他会亲自去双双接收。

皮笑肉不笑的寒暄了几句,公爵让人放开贺亦,带着护卫离开了协会。

方才的交谈基本坐实了贺亦和魔物有染的事实,在联想到月前他们小队的异常,虽然议论之声不多,但聚集过来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得异样。

与贺亦本身的品性无关,被魔物淫弄之后身体会变得贪淫放荡是不争的事实,淫荡的母狗招致众人怪异的视线,似乎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也是翟修提议贺亦尽快找个伴的原因之一。

瞒着或许还能找个真心在一起的,事情一旦捅开,在外人眼里,贺亦就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妓。

不,娼妓都不会两天没得到满足,就腿根酸软,淫水泛滥到路都走不动。

“老大。”

让陈旭和简思明把不明真相的文笛先拖走,翟修走上来。

贺亦耸耸肩,拍拍翟修,说:“从今天起,我就不是你们老大了。”

协会可不会让一条会敞开腿让魔物肏的母狗继续当猎魔人,蒙混了一个月,协会不追究他的责任已经算他运气好,今天估计就要被赶出去了。

“队长的位置就拜托你了,好好干吧。文笛要是闹得太厉害,揍一顿就行,那小子皮实不用心疼……就是别打脑袋,已经够傻了。”

翟修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管协会怎么决定,老大永远是老大。”

沉溺乐园的猎魔人5

跟魔物发生关系的猎魔人,按照协会的规定,要先封住魔力回路,然后通报给神殿等待处理。

现在既然神殿最高阶层的大神官本人在这里,通报程序就可以省了。

管理人上前要封禁贺亦的魔力的时候,燕川说“等一下”,亲自上前,给贺亦眉心画了个“封禁”。

魔力非但运转无碍,刚才跟护卫兜圈过后些微的肌肉疲劳都消失了。贺亦揉揉眉心画过神纹的位置,觉得这流遍全身的暖流有点熟悉。

大神官光明正大的作弊,管理人不瞎当然看得出来,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贺亦回房间收拾行装,一路上被人围观,有沈老爷子和燕川陪着,倒也没有不长眼的敢上来说些不好听的。

简思明看住文笛免得他跑出来捣乱,翟修和陈旭一起过来,帮着贺亦整理好东西,送他离开协会大门。

并没有忽略队友帮自己收拾完之后多出来的一个小包裹,乖乖跟着大神官乘上前往神殿的马车,车厢里只有他和燕川,贺亦把包裹拆开来看。

一叠纸质的文件,一张张翻着看完,贺亦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郊外庄园的产权所有证,某处某田园的土地证,银行存款账户登记资料……他这个队长在那帮小崽子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落魄到被赶出协会就连饭都吃不起了?

将文件拢齐稍稍对折了一下,贺亦看向燕川:“听说神殿很大公无私,不会连公民的似有财产都要侵吞吧。”

这么直白的问题,燕川也无奈了,微微笑了笑,回答:“你把东西收好,如今神殿也不像前两年那般太平,不少神官被贵族院拉拢……你这些东西被他们看见,他们不一定有本事拿走,但被惦记上也很麻烦。”

“我可以逃跑吗?”看了看车窗车门,贺亦问,“大神官阁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去乡下当个富户安享晚年?”

贺亦明显是开玩笑,燕川却认真考虑过,回答:“现在不行,不单是索斯公爵,你的事贵族院那边很感兴趣,毕竟……诚然你身为最强的猎魔人,魔力和武技都十分出色,然而要一个人应付贵族院掌管的护卫队,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说起来,我应该向你道歉。”话题忽然一转,大神官说。

又是道歉?

贺亦把文件收好,十指交叉枕在脑后,往车厢板壁上一靠,示意自己在听。

“一个月前,有人向贵族院通报协会有猎魔人和魔物有染,要求彻查严惩,”燕川说,“贵族院一向不满神殿和协会,所以我认为这又是他们故意借口生事,就先驳回了。

不过贵族院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擅自开始调查。我很奇怪他们是不是掌握了确凿证据才这么大胆,暗中留心他们,就发现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贺亦还没怎么样,燕川倒是稍稍低头,脸颊微微红了红。

“那个、就是……你的事,是一桩不幸的意外还是真的受到引诱堕落,我也认为需要慎重确认,同时还要顾及贵族院那边,所以多花了不少时间。”

看向贺亦,银发的神官眼眸含笑,诚挚的说:“最终我确定,你是非常优秀的猎魔人,不存在和魔物勾结的可能。我不认为你需要受到神殿或者是贵族院的审判,但是要确实的证明这一点,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所以我今天来到协会,本来是希望能够加入你的猎魔队伍。如果能够切实的跟你相处一段时间,届时向贵族院和陛下提交的报告,也会更具有说服力。”

然而没想到就是这么凑巧,贵族院也选在今天动手,协会的管理人甚至明知道燕川的目的,还是中途动手脚把贺亦引到了索斯公爵那里。

要不是沈老爷子觉得管理人不安好心,假装离开,实际上立刻回头去找大神官确认,燕川不出现,公爵真有可能直接抓了贺亦带走。

贺亦不是个别人说什么都会信的傻白甜,可大神官沉静的叙述仿佛自带让人相信的魔力。

这种人,就是让人觉得,如果连他都会说谎,世上大概就没有可信之人了。

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太对,贺亦换了个坐姿,前倾着离燕川近了些,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说:“抱歉打扰,大神官阁下,您说的这些……怎么听都像是您在暗中帮了我很多,是我应该向您道谢?”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燕川要对他道什么歉?

燕川摇了摇头,看向贺亦,认真的说:“如果我能早一点行动,或者以更强硬的手段反对贵族院的干涉,你不会受到现在这么不公平的对待。被魔物欺凌之后依然没有放弃信念,我非常尊重并且钦佩你,像你这样的猎魔人绝无可能被魔物引诱。虽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协会的担忧,但无疑将你这样的猎魔人驱逐出,是协会莫大的损失。”

贺亦看看燕川,发现他说这些都是真心的,“哦”一声别过脸,过了一会儿抬手拨拨耳边的碎发,挡住发烫的耳根。

继续夸不要停……咳咳,不是,此处他是不是应该谦虚一下表示自己其实一般般没有这么优秀啦。

可他也觉得自己就是这么优秀,大神官阁下真是太有眼光了。

悄悄心花怒放的暗爽了片刻,贺亦定了定神,问:“既然大神官阁下都这么说了 ,我姑且认可神殿对我的善意。那么今后,大神官阁下对我有什么安排?”

贺·皮皮虾·亦再度上线

剧情终于写完了可以写肉了,再不炖肉我都快疯了(划掉)

你们绝对猜不到大神官会怎么煮皮皮虾→v→

沉溺乐园的猎魔人6

一般民众无法涉足的神殿,在大神官的引领下,逐渐揭开神秘的面纱。

与协会讲求实用的构造和贵族院的富丽堂皇都不尽相同,神殿的内部肃穆幽静,森森碧绿的草木掩映着颇具年代感的白色建筑,静谧的感觉宛如行走于密林深处。

贺亦暂时要居住在神殿,直到贵族院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贺亦的居所就和燕川安排在了一起。

大神官静修的居所布置俭素,但也还算舒适,贺亦尤其喜欢连着卧室的阳台。

白色的大理石爬满了爬山虎,风一吹如碧绿的湖面波涛起伏,头顶垂下帘子般密密的蔷薇花藤,筛落的阳光刚刚好,最适合搭把躺椅午后晒太阳。

仔细一看,阳台上恰好的位置还真有一张藤编的摇椅,贺亦不客气的坐上去,吱嘎吱嘎摇晃起来,颇感惬意。

阳光透过花藤,在阳台洒下点点光斑。摇晃的躺椅和贺亦身上金光点点,映在燕川浅色的眼瞳中,化为融雪般清透的笑意。

贺亦偶然转过头,冷不防撞进这温柔的笑意里,终于想到了该如何形容大神官阁下这双眼睛。

蜂蜜,枫糖浆,吻过那双眼眸的话,大概唇齿都会留下香甜的味道。

贺亦不讨厌甜食,舌尖悄悄伸缩舔了舔唇齿,身体被融化时每每只有心是冷的,这会儿人没怎么样,倒有点心猿意马。

“观察期间我不能随意外出吧,”慢悠悠的晃着摇椅,黑发的青年注视银发的神官,宛如人间的夜色在等待升起的银月自投罗网,“本来已经订好了今晚的目标,现在去不成了……这段时间内我再去找魔物交媾,大神官阁下的报告书也会很难写吧。既然把我带来这里,这方面神殿是不是也已经有打算了?”

贺亦的语气萦绕着暧昧的暗示,银月染上红霞,不是很习惯讨论私密话题,燕川稍稍红了红脸。

贺亦看在眼里,发现自己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竟然也在紧张。

……都是大神官阁下的错,这么容易脸红,害得他也不好意思了。

燕川回答:“如果一定要外出的话,必须让我随同。”

话语一顿,银发的神官脸上腼腆之色愈浓,不自在的偏过脸,说:“……不出去的话,也有办法的。”

领悟了捉弄纯洁的大神官的乐趣,贺亦兴致勃勃的追问:“什么办法?”

银月色的发梢都要透出粉色,大神官越发不自在,不过还是能维持镇定从容,问:“如果你不介意,现在可以先试一试。”

说着,燕川走向贺亦。

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近,贺亦又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怎么办,万一解决方法是大神官自己上?

他是对燕川怀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也很喜欢燕川对自己尊重关怀的态度,可不代表他能接受今天刚认识马上就上床啊。

或者说到底,燕川跟公爵一样,只是想把他带上床?

心渐渐往下沉,忽然有柔软的触感抚上额角,燕川拐了个弯绕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按住贺亦的头,对他说:“是一种隐秘的神光幻术……不要紧张,放轻松。”

幻术啊!

心情瞬间回暖,贺亦放松下来,舒舒服服的往躺椅里一靠,等着见识神殿的手段。

……

腰上忽然一紧,被一双强壮的手臂用力搂住。

贺亦一惊,下意识要进行反抗,就发觉全身软绵绵使不上力,魔力也不听使唤。

他依然身处神殿的阳台,只是身下的躺椅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人,他正被这个男人紧紧抱住无法动弹。

神术的幻境完美还原了他受制于魔物的时候无力反抗的状态,那么身下这个男人……

刚一这么想,就发觉无数细软的触须从背后涌来,顺着身体的线条密密的游移,钻进衣服的缝隙紧贴上肌肤,寻找敏感之处仔细的挑逗抚摸。

熟透了的身子没有一处不敏感,情欲立刻涌了上来,随着藤须的抚摸的节奏,贺亦不由自主的配合着轻轻扭动身子。

魔物粗大的性器隆起,隔着裤子的布料一下一下撞击腿间,力道不轻不重,快感隐隐又瘙不到痒处,贺亦难耐的低喘一声,柔软的秘处被摩擦顶撞得艳红,泛起滟滟水光。

一根枯瘦的长藤顺着贺亦的后腰往下探入,臀丘间隐秘的窄缝被粗糙的触感不甚怜惜的摩擦,勾起猎魔人一声沙哑的惊呼。

“不要……”

粗糙的长藤紧贴着臀缝往前钻去,并不理会翕张的菊穴和水淋淋的女花,钻过两片红艳的花唇继续往前,如一条不知疲倦的灵蛇。

长藤便往前钻动,边如要将青年从中间勒成两半一样,深深的嵌进缝隙中。

贺亦宛如凌空骑在藤上,每一处秘处都无法逃脱折磨,被长藤凌虐般不断摩擦。

菊口和尿道口被磨得红肿,长藤越来越粗,由于勒得太紧太深,被顶到两边的花唇持续受到挤压,因为压迫和充血而肿胀不堪。

早就兴奋不已的花核更是被长藤紧紧压住,几乎要被挤破,长藤往前钻动,花核被碾压摩擦带来的快感几乎让贺亦失神。没有任何插入,女穴已经泛滥成灾,长藤从前端钻出来,如同在蜜水中彻底浸泡过,滑溜溜湿漉漉,耀武扬威般钻进贺亦的上衣,将淫水抹在他的胸膛的两点挺立起来的乳首上。

为了解决婚后(划掉)的花式和NTR问题我也是尽力了

燕川:每天都要给媳妇编幻境看着他爽得不要不要的,感觉自己绿了自己心情很复杂呢

贺亦捧着最近协会新出的魔物狩猎名单:这个这个和这个看起来不错,亲爱的~

燕川:……

沉溺乐园的猎魔人7

衣物形成天然的束缚,粗大的长藤和无数幼细的藤须在衣料下钻动,贺亦和衣裳一样被揉得凌乱不堪。

紧贴腿间的长藤越来越粗,表面的粗糙也越发明显,柔嫩的秘处又痛又痒,热辣辣的感觉流遍全身,不用特意去看,也知道定然已经红肿起来。

“好痛……啊……”

忍不住呻吟出声,然而猎魔人身体的反应全然不像是正在承受痛苦。

淫荡的身躯擅自寻求快感,被粗暴的摩擦勾起馋痒,却迟迟等不到安慰。

双腿被钻过的粗大长藤顶得合不拢,花穴的穴口被堵得严严实实,蜜水被封在甬道中,随着媚肉难耐的蠕动发出黏腻的水响。

猎魔人的腰身迎合着长藤的摩擦不断挺动,不自觉的夹紧双腿,让敏感的部位和快感的来源更加紧密的接触。被疼痛和淫痒夹击,逼迫得泪流满面,挣不开牵制在腰上的双臂,伸手往下想要抚慰自己,又被长藤阻碍触碰不到重点部位,只能无助的抓紧湿漉漉的长藤。

“停、啊……停下……呜……不、啊……”

止不住的泪水打湿了长睫和脸颊,青年呜咽着呻吟,不知道是面对魔物本能的不甘低头,还是顾忌到这是燕川操纵的幻境,被情欲折磨得浑身软得像是随时会彻底融化,始终留着最后一丝矜持,不肯开口主动求肏。

“我们尊贵的客人好像快到极限了?”

标准的魔物模拟人类的语言,发出的带有回响的异样语声,贺亦视线朦胧,抬眸看过去,看见另一个男人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面前。

面目模糊的男人似乎向贺亦笑了笑。

“希望兄长的招待有让您满意,淫荡的猎魔者大人。”

兄长?

兄弟相称一起出现的高级魔物……对了,是那张猎魔令……

本以为泡汤的欢爱在意料之外的场合体验到,贺亦忽然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不该感谢大神官阁下的体贴。

魔物俯身弯腰,探入贺亦的上衣顺着他腰线向上抚摸,冰凉的触感让火热的身躯一颤。

“啊!”

一边胸膛忽然被用力握紧,跟丰满柔软之类的形容完全无缘,单薄的胸膛被强行攥得隆起,魔物将贺亦的上衣往上推高到完全露出胸膛,低下头啄吻乳尖,将艳红突起的小点吮得水光淋漓。

“好痛……”

贺亦又忍不住叫痛,然而魔物的欢情从来都伴随着轻度的凌虐,有多痛就有多爽,边被双乳交替被拉拽吮吻的痛痒折磨,贺亦双手覆上腿间硬挺的玉茎,在察觉到他的举动的魔物恶意的轻笑声中,忍无可忍的开始自渎。

“我们可爱的客人好像已经急不可耐了呢。”

魔物的调笑撩拨着仅存的羞耻心,贺亦咬了咬唇,嗤笑一声,开口:“是啊,做不做啊你们,别告诉我魔物也有性无能……唔!……啊、啊啊……慢……不……啊啊啊啊啊!”

挑衅的话音刚落,腿间的长藤忽地一抖,如同长鞭被人握住鞭柄挥动了一次,重重打在饱经情欲折磨的部位,顿时花穴淫水四溅,贺亦浑身猛地一颤,水淋淋的媚肉痉挛不止,险些因为这一记抽打直接抵达高潮。

不等贺亦适应,长藤再度紧紧勒入窄穴。花唇被碾压到极限,花核惨遭的挤压捻弄更是让贺亦不堪重负。

腿间又酸又涨又热又痒,忽然苦闷成倍增长,长藤上忽然生出许多绿豆大小蒲公英绒团般的毛球,软软痒痒的骚扰着穴口,随着毛绒不断增生,先长出来的毛绒被后面的推挤着,边痒丝丝的搔刮着媚肉,边往甬道的深处钻去。

聊起羞羞的话题会害羞的大神官

实际上手的时候

超懂人心的(闭嘴)

沉溺乐园的猎魔人8

毛绒绒的果实成累成串急速生长,窄紧的甬道被拓宽搔刮,很快不堪重负。

清晰的感到果实的绒毛被淫水沾湿成一缕一缕,又湿又滑的搔刮过敏感的内壁,媚肉被挤压得酸痒难忍,贺亦既想要马上把果实全部弄出去,又希望它们钻得更深些,挤压得更用力些。

果实不断膨胀,潮湿绵软的绒毛中心一点坚硬的核,饥渴的需求硬物的抚慰,窄穴拼命收缩,贺亦喘息着试图夹紧双腿,媚肉更加紧密的接触到绒毛中心硬核,每一次刮擦带来的快感都如同电流窜过,让贺亦一阵阵腰背发麻。

“啊……”

畅快的泪水从眼角滴落,可是还不够,果实的插入不像是抚慰更像是零零碎碎的折磨,深处热到极致痒到极致,化身淫兽的猎魔人此刻只想有个什么又粗又硬的东西立刻捅进来,用全力狠狠捣碎这些作怪的果实,用力鞭笞不安分的甬道,捣烂骚贱的花心,迫使他整个人痛哭悔改。

挑逗的前戏确实很好,但真的已经……不行了……

“嗯……燕川……”

睁开双眼迷蒙的往上望,幻境中抬头看不见任何人,可贺亦知道对方在。

“……唔、啊……救我……”

眼角的泪被看不见的双手温柔的拭去,下一秒,长藤忽然被扯走,连带深埋在体内一串毛绒果实也被完全带出,贺亦全身猛地一抖,花穴更是颤颤的抖个不停,宛如一张无力的小嘴,只是一开一合的吐出粘稠的蜜液。

桃谷溪涧般潺流的淫液濡湿了腿间,长裤被脱掉之后,两条光裸的笔直匀称的腿被掰开,分得太开,肥嫩红艳的阴唇也随之无法闭拢,穴口敞开,肿胀的花核被蜜水浸泡得发亮,如一小粒含羞的果实,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颤巍巍。

面前的魔物似乎笑了笑,牙齿恶意的咬过硬挺的乳尖,贺亦唔的仰头惊喘,花穴一阵收缩,又淌出一小股花蜜。

黏腻的蜜水涟涟,将腿间染得淋漓。

身后的魔物一只手依旧牢牢钳住贺亦的腰,另一只手往下探入猎魔人的股间,左右尽情蹂躏过紧实的臀丘之后,顺着臀缝下滑往前,指尖稍稍探入花穴,然而一沾即走,丝毫不理会媚肉可怜巴巴的挽留,将偷来的蜜水喂进被长藤磨得殷红微肿,翕张不止的菊穴。

比起前端的玉茎,骚动不已的花穴显然更急需安抚。

贺亦的双手绕过玉茎往下,指尖触碰到嫩滑的阴唇时整个人不自觉颤了颤,覆盖着薄茧的指腹试探着触碰柔嫩的部位,超过预期的快感席卷而来,猎魔人眼角泛红,喘息着给做心理准备,花穴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另外的冰凉的手指粗暴的一插到底。

猎魔人弓起了腰,身躯无法自控的抽搐。

不单单是因为饥渴的花穴终于被插入的刺激,更是因为后方,菊穴被喂了过多的淫液,再也喝不下,干涩的谷道每一寸都被蜜液彻底润滑,变得濡湿温软之后,身后的魔物粗大的性器插入进来,就在花穴被上方的魔物手指捅开的同时,用力撞在了谷道深处能带来无尽快感的敏感点上。

身后的魔物双手覆上猎魔人挺翘结实的臀,不懂得何为怜惜一般,用力揉捏雪白的臀瓣直到变得红肿。

粗大的性器将菊穴完完全全填满,每一条褶皱都被撑开,塞得太满,让贺亦有一种下体要被涨裂了的错觉。

魔物并不抽插,然而体内脆弱的深处,能让人发狂的一点不断被非人的力道撞击顶弄,贺亦脑中先是一片空白,连视界都短暂的空白了一瞬,过后才听见自己爽得哭叫的淫言浪语,对快感最为忠实的淫荡花穴更是热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蜜水随着身后每一次顶弄潮喷,就像是因为后方的肏干爽到了失禁。

贺亦反手照着燕川脑袋就是一下:( ̄ε(# ̄)☆╰╮( ̄▽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沉溺乐园的猎魔人9

菊穴被重重肏干,花穴潮喷不止,媚肉自发拼命绞紧了另一个魔物探入的手指,甬道中像含着一根冰凉的棍棒,沾染上人体的温度逐渐变得温暖。

魔物屈伸手指,轻轻搔刮敏感的内壁。

蜜水黏连,随着手指的搅动,湿漉漉的水声不绝。

眼泪被看不见的双手拭去的速度已经赶不上落泪,贺亦如同一只陷入绝境的小动物,被后方仿佛要将他碾碎的快感,以及水穴中始终游离在敏感处边缘,若即若离的抚慰逼疯,燥热绵软的身躯随着魔物的大力操干不时微微抽搐。

贺亦仰着头,泪水浸湿的双眸失神的往上望去。

幻境隔绝了现实,燕川的身影无法倒映在眼中,然而忽然不断吐露呻吟的唇瓣,被温热的指腹以怜爱的感触抚过,温柔轻软的一吻落在额前,神术平和的力量舒缓了贺亦的情绪。

愣怔喘息了片刻,猎魔人眯了眯眼,向头顶的虚空一笑,说:“……差点忘了……这是为了讨好我……才存在的幻象……不是吗?”

浑身被情欲的艳色笼罩,猎魔人的美丽近乎魔魅,眼瞳中倒映不出的身影,似乎不妨碍直接用动作去感受。

放弃去安抚自己的欲望,贺亦举起双臂往后,很快双手在一片虚无中抓住了一把凉滑的冰丝。

将看不见的银色长发抓在掌中揉乱,牵引到自己身边,流水般的触感滑过脸侧。

贺亦垂下眼眸长睫轻颤不止,眉心微微蹙起,炙热的呼吸吐露,因为高潮的来临而不禁浑身紧绷,含泪吃痛般的低低的呻吟,偏过头,伴随着颤抖的喘息,吐出舌尖捕获无形的银发含住,用唾液舔得濡湿。

“燕川……”猎魔人眼中闪过恶作剧的笑意,“……你在看吗?”

话音刚落,甬道中肆虐的手指似乎不满他的分心,二指撑开粗暴的挤压媚肉扩张,不等贺亦完全适应,古树根茎般硕大粗糙的性器,借着淫水的润滑顶开穴口直闯进来。

实在是过分粗大,猎魔人平坦的小腹随着魔物性器的侵入,被撑出暧昧的凸起,贺亦顿时顾不上再去撩拨燕川,专心致志的呻吟起来。

“唔、啊……等、啊……出去、出去啊……不要、别这么……啊……啊啊……”

小穴被撑开到隐隐作痛,贺亦垂死般忍不住开始竭力挣扎,前后两处仿佛不知疲倦的操干已经超出了交媾的范畴,变得犹如无情的压榨。

“啊啊……嗯、唔……不、啊……啊……哈啊……啊啊……”

呻吟犹如悲鸣,仿佛凄惨极了,然而仔细去听就会发现,状似痛苦的猎魔人并没有喊停。

后方的菊穴早已被干得火热绵软,肠肉一伸一缩,乖巧的顺着魔物的侵犯蠕动。花穴的媚肉更是饥渴的像荡妇伸出渴望吞吃男精的舌头,湿热润滑的触感几乎是在舔舐魔物的性器,敏感点被无情碾压,下体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打得贺亦整个人昏昏沉沉,哭叫得喉咙沙哑,淫水淌个不住,恐怕还没到高潮就要流干了。

……

美丽的黑发青年,被两个魔物一前一后操干亵玩。

情欲勃发的身躯淫浪到了极致,菊穴被干得天翻地覆,让青年泪眼朦胧,前端水润的女穴如花朵般绽放,来者不拒,被魔物的手指恣意进出玩弄,非但不加以反抗反而蜜潮连连,穴口咬住魔物不放,贪婪的吮吸吞咽。

散落的银发在青年身上蜿蜒,一根一根凌乱的银丝闪烁,将画面变得更加淫糜惑人。

纵情欢愉的同时,负面情绪也在不断累积。

燕川知道青年的本性并不放荡,努力去理解也无法想象贺亦真正的心情,却能看出对方放纵时的呜咽和泪水,并非都是因为欲望。

发丝被对方抓住,燕川没有抗拒,反而配合的低下头,让猎魔人毫不费力的摆弄手上的银发。

对方的动作像是坠崖之人抓紧求生的藤蔓,又像是明知道逃生无望,想要抓住点什么一起堕入深渊。

青年舔弄发丝的勾引,唇舌炙热的温度犹如烙在心间,燕川不是不心动,但是……

不该是这样的。

某种程度内燕川不介意顺着猎魔人的心意纵容他的一切,但只有这件事……不行。

幻境单向隔绝,贺亦听不见他的声音,然而燕川认真的回答:“嗯,我在看。”

他会好好看着,仔细辨别清楚,对深陷情欲无法自拔的猎魔人而言,到底哪部分是快乐,哪部分是痛苦,满足和堕落的界线究竟在何处。

绝不被盲目诱惑,迟早他会把面前的青年从被情欲凌虐的深渊里带回人间。

贺亦:看个活春宫不要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ε(# ̄)☆╰╮( ̄▽ ̄///),话说好看吗,看得爽吗?

燕川:……

贺亦:说话!( ̄ε(# ̄)☆╰╮( ̄▽ ̄///)

燕川:咳……?(

ω )

沉溺乐园的猎魔人10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幻境,又有神术的暖流不断抚慰神经,贺亦真的分不出来这和确实的跟魔物来了一发有什么区别。

情欲已经被榨干,后方和女穴时而交错时而同进同出的侵犯,依旧快感如潮。

然而这份尖锐到近乎痛苦的快乐中,绞紧魔物性器的媚肉,在摩擦中逐渐变得干涩,再也分泌不出一滴爱液,热辣的痛感伴随着性器的进出和媚肉的抽搐,让单纯的快感变得复杂。

贺亦呜咽不止,像要往上攀爬般,死死抓紧手中看不见的银发。

红肿不堪的媚肉紧紧夹住性器,痛苦不堪又仿佛极乐的干高潮来临,贺亦浑身被汗湿透,窒息挣扎般无法自控的扭动身躯。

“燕川……唔!”

下体热流汇聚,女穴疲倦得无法潮喷,却有另外一处不断收缩抽搐,叫嚣着喷发的欲望。

腿间一股温热,淅淅沥沥的尿液淌下,仿佛是作为淫水的替代品,张扬着淫欲的羞耻和快乐。

前后两端缠绵到快要和小穴融为一体的粗大性器,随着贺亦干高潮后的失禁同时抽离,宣告着整场欢爱的落幕。

蜷在躺椅里一动不动,贺亦闭着双眼缓了好一阵,感受着浑身上下的狼藉,泄愤般的用力拽过大神官的银发,哑着嗓子开口:“……下回记得提醒我,先把衣服脱了。”

浑身是黏糊糊的汗水,腿间更是重灾区,没有其它念头,贺亦现在只想马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这个问题其实燕川事先就想到,只是不好开口让刚见面的人坦诚相见,因此就当做没想起来。

眼中浮现出羞涩,燕川说:“抱歉。”

“浴室就在隔壁,我现在带你过去?”

燕川轻声询问,贺亦点点头。猎魔人闭着眼睛形容狼狈,看上去十分疲劳,想从躺椅上站起来,动了动又躺回去,发出疲倦的叹息。

燕川看在眼里,迟疑了一会儿,问:“我……抱你过去?”

“唔?”

躺着的猎魔人睁开双眼,棕色的眼瞳澄净如琥珀,笑意在里面微微一漾。

贺亦爽快的答应:“好啊。”

松开双手,攥了许久的柔顺银丝被它们的主人抽走,大神官的长发真的如水一般,明明刚才被他揉得乱七八糟,稍加整理便又恢复了垂顺。

像追逐玩具的孩子,贺亦忍不住又伸手去抓。

燕川没有阻止,走到贺亦面前,弯腰伸手尝试将他从躺椅里抱起来。

捕捉银发的手撤回,转而搭上大神官阁下的手臂。

燕川眼中划过诧异和惊愕,下意识显出戒备,然而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无奈,最终什么都没做。

魔术咒文的光芒陡然爆发,不做任何反抗,燕川任凭魔术的咒文封锁住自己的行动能力。

银发流水般四散开来,大神官被骤起发难的猎魔人制住倒在地面,贺亦跨坐在燕川腰上,魔术咒文的流光在指间闪动,双手扣住对方的咽喉。

对方本来可以反抗却选择放弃,察觉到燕川这一举动,贺亦的态度也柔和了一点,只是手上的力道完全没有放松。

“听说大神官阁下深居简出品性高洁,”含笑与燕川对视,贺亦说,“刚才真是吓到我了,很能干嘛,燕川大人?”

深居简出品性高洁,模拟出的魔物却连他都无法分辨出真假。

对方如果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贺亦就要重新考虑大神官找上他的目的了。

“我没有恶意。”燕川回答。

缺氧兼具窘迫,大神官脸颊泛起薄红,轻声说:“魔物的事……你的情况我事先知道,所以找人问过……”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贺亦“啊”一声,想着一本正经的神官阁下向他人询问诸如此类的问题……莫名的也开始掌心冒汗,有点紧张起来。

“看来燕川大人找到了不少热心人呢,回答得还真是详尽。”

不尽不详的回答不能令贺亦满意,跟魔物交媾过的人类,要么被带进了欲望的阴影变成失去灵魂的使魔,要么就彻底尘封过去,到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展开新生活,失忆一般决口不提往事,就算能找到,也未必撬得开对方的嘴。

而就目前来看,燕川也不像是能挑开别人的伤疤,强行逼问的人。

明白贺亦的顾虑,沉默片刻,燕川说:“……我有个老师,原本是上一任神殿大神官之位的候选人之一,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一次奉命前往外城为信众祈福,返回神殿的途中被魔物掳走……神殿确认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数日。”

“……救回来了?”贺亦问。

大神官的眼神黯了黯,应道:“嗯。”

下一瞬,意料之外的阴影笼罩下来,眼眸被柔软的唇瓣覆上,贺亦俯身低头吻住燕川眼里的失落,一时冲动然而忽然发现滋味意外的不错,轻吻变本加厉,舌尖轻轻舔过根根分明的银色睫毛。

“救回来总比救不回来好。”

舔过长睫之后又亲了亲,贺亦说着,松开扣紧燕川要害的手。

喉头一松,空气再不受阻碍,迫不及待的涌进肺里,燕川忍不住偏过头呛咳起来。

戒备之中没有留力,在对方颈上掐出了红痕,估计很快就会变成青紫的瘀伤。贺亦用行动表示歉意,低头凑过去,唇贴上淡红的痕迹,唇瓣顺着红痕移动,濡湿的舌尖轻软的舔舐。

看起来像是投怀送抱,但要是会错意了估计马上会重新被掐一次,燕川只是抬起手抚过青年的黑发,问:“我抱你去浴池?”

“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过去。”

累是有点累,完全没到动不了的地步,贺亦从燕川身上爬起来,伸手把神官大人也拉起来。

……

柔顺微卷的褐发,在灯光照耀下,如点缀着星辰般的金沙。

褐发的主人亦拥有不逊于星辰的美貌,虽然已非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然而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别样的隽永韵味。

这是一间书房,与充满书卷气的男人相得益彰。

男人正在抄录一张古卷,忽然放在书桌一角的水晶球亮起,男人停笔看向水晶球,随着光芒越来越亮,里面模糊的影像逐渐变得清晰。

通过水晶球,身在神殿的大神官向书房中的男人行了一礼,恭敬的喊:“老师。”

男人点点头,认真看了看弟子,忽地一笑,说:“你看上去有点累,跟那孩子相处还顺利吗?”

“出了点意外,不过比预想中顺利,”燕川回答,“老师您再三告诫过,我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不会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的。”

“你这孩子,喜欢上了麻烦的对象啊,”男人笑着说,“……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

直视水晶球中银色的身影,男人温和的笑意变得严肃,说:“燕川,喜欢和怜悯的界限,你真的有分清楚吗?到底只是想帮助那个孩子,还是真的喜欢他,你真的确定了自己的心情吗?如果搞错了,那个孩子就太不公平了。”

老师这么说,燕川的神色也认真起来,回答:“是,我很肯定……那个时候,老师出事的时候,我非常懊悔,痛恨自己的无能,一直一直拼命思考自己能为老师做点什么……我现在的行为在老师看来,或许很像是想要弥补自己当年的无能为力,一开始我也的确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关注贺亦,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想法已经完全改变了。”

“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

男人露出放心的微笑,话锋一转,说:“贵族院的气氛最近不大寻常,那群老头子看神殿不爽很久了,最近可能会有大动作。我这边继续帮你盯着,你也小心点。”

“是,麻烦老师了。”

通话结束,水晶球的光芒暗淡下去,还没完全消失,忽然不知从哪飞来一块厚厚的丝绒,直接把水晶球整个盖住。

“又是那个小鬼,多大的人了,还成天缠着你,没断奶吗?”

面容称得上英俊,眼神却过分凶恶的男人推开书房的大门直闯进来,冷睨一眼水晶球,以毫不客气的言辞评判神殿的大神官。

褐发的男人轻笑起来,无奈的道:“将军阁下……”

凌厉的一眼扫过来,男人读懂了这一眼中的含义——就算燕川是他的弟子,对方也不想听见他帮旁人说话。

算了。

话到嘴边化作一声轻叹,男人最终只是笑着说:“……回来了。”

“嗯。”

被称作将军的男人脸上的冷肃消融了不少,然而依然摆脱不了严肃的感觉,不过眼神却是温柔的,映着灯火的暖光,向书桌后的爱人走过来。

堕入爱河的猎魔人1

早晨的太阳向正午移动,明亮的阳光将房间切割成两部分,坐在阴凉之中眺望光明,飞尘在阳光下点点晶莹,恍若自天国洒落的金粉。

浮尘飞舞,人影的移动惊散金粉,贺亦从长廊另一头走过来。

燕川坐在书桌前,羽毛笔拿在手里,对着只写了几行字的羊皮纸苦思冥想。

难得看见总是从容微笑的大神官这副苦恼的模样,猎魔人不觉笑了笑,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的上前,抬手以指腹按上银发的神官皱起的眉心。

“我们的大神官阁下,没有什么童心呢。”贺亦微笑着说。

三日后要前往孤儿院为孩子们祈福,原本要赠送给孩子们的童话书迟迟没有送到,打听过后是被贵族院扣下了。

扯皮扯不清,况且时间也来不及,事出突然,城里连个吟游诗人都找不到,大神官只好亲自捉笔想故事,几天没离开书桌。

被嘲笑了的大神官抬起头,向黑发青年温和的笑笑,视线移动落在一旁镇纸压住的一叠羊皮纸上。

贺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拿起那叠写完的故事翻了翻,耸耸肩认输:“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

以半禁足的状态居住在神殿,然而猎魔人的日常训练不能落下。

神殿亦有专供训练的修炼场,得到燕川的批准之后,每天上午贺亦都会过去,花上两三个小时,把在那里训练的卫兵和神职者挨个揍一遍。

闲得慌,没办法。

最让贺亦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有人被揍之后跑来哭唧唧的找燕川告状,不想打架去什么训练场,他都有顾虑这边的人实力比不上协会,对战的时候一直在放水,很辛苦的好吗!

绕过书桌走到燕川面前,对方会意的放下笔,挪动椅子转向面对他。

刚刚运动完的猎魔人像是刚刚“运动”完,额角的薄汗还没有干透,面颊潮红眼眸湿润,吐息的节奏犹如暧昧的撩拨,侧身倚住书桌,姿态仿佛在邀请谁上前搂住他的腰,分开那两条笔直的长腿,将他的呼吸变得更凌乱。

仿佛近在咫尺的神官不存在,魅惑的黑发青年解开腰带松开衣襟,将衣物脱到只剩紧贴肌肤的一层,才像是忽然想起了燕川的存在,三分挑衅七分调侃,笑着问:“我脱完比较好?”

燕川无奈的回答:“请务必留下这一件。”

“哦。”

仿佛有些遗憾的应了一声,贺亦走向燕川,猎魔人抬腿跨坐在大神官腿上,银发的神官衣冠整齐保守,黑发的猎魔人却几乎是衣不蔽体,一手扶着燕川的肩,坐好之后不舒服似的动了动,低头唔地轻喘一声,红了眼角,抬头向燕川说:“不好意思,又弄脏你的衣服了。”

每天训练结束一身汗,反正都要洗澡换衣服,那不如顺道将另一个时候需要洗澡清洁的“运动”也做了。

腿间没有任何遮掩,又是双腿大张的跪坐姿势,敏感的部位直接与柔软的布料接触,隔着衣料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度。

跟魔物冰冷的异物感截然不同,怀抱的热度令人留恋。

贺亦已经分不太清,身体到底是因为贪求淫欲而躁动不已,还是在依恋银发神官的触碰。

冰冷的魔物如此恋恋于人类的温度的理由,贺亦觉得自己稍微能够理解了。

下面湿得厉害,穴口摩擦着衣料,柔嫩的阴唇刮擦过布料上微微起伏的暗纹,蜜水不止羞耻的泛滥流淌,腰软得坐不稳,贺亦索性将身子前倾伸臂搂住燕川,将脸埋进对方肩上垂坠的银发里。

“燕川……”

呢哝的低语太近,对方耳根红了,不自觉的偏了偏头。

贺亦耳边的黑发被对方抬手理顺,别到耳后,又继续顺着黑发的纹路仔细拢好。

细致的动作给人以珍爱和怜惜的错觉,贺亦软在燕川身上,被不断升温的情欲逼得轻喘不止,忍不住催促:“……可以了,开始吧。”

燕川应了一声,简短的单音里也能听出沉静的关切。

喂,燕川。

幻境降临的瞬间,贺亦忍不住想。

我不是你出于一时兴起调教凌辱的性爱玩具,对吧?

写到这里再回头去看一眼文案……

果然不忘初心是一件很难的事(喂)

_(:з」∠)_海棠太卡了不想修改文案,就这样吧

堕入爱河的猎魔人3

软舌不断伸缩,腰软得坐不住,贺亦伏在燕川怀里,只懂得颤抖和呻吟。

细小的硬物颗粒随着吞吐,从软舌上剥落,留在了体内深处。软嫩的子宫口和敏感点附近,点点细小的颗粒相互摩擦,被淫水包裹,随着甬道情动的蠕动在媚肉表面滚来滚去,贺亦难受得快要疯了。

都是燕川干的好事!

苦闷不已的猎魔人双臂环抱过大神官的颈项,泄愤般双手用力抓过对方的背。

抓挠的力道不轻,隔着层层衣物,估计也会留下痕迹。

燕川试探着怀中人能接受的界线,抚摸贺亦的脊背,附以神术安抚,偏过头,亲昵的以脸颊蹭过贺亦的脸颊。

贺亦嗤的笑了:“……你可以亲我,过后保证不掐你。”

他最忌讳因为现在这副淫荡的身躯被人误认做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也模糊感觉到燕川一直在照顾他的感受,可有的时候大神官阁下过于小心,就显得有点迟钝过头了。

慎重的亲吻落在脸颊上,贺亦转头看向燕川,皱着眉笑起来。

“你真是……”

真是什么,猎魔人的话没说完,就又化作一串难耐的呻吟。

聚集在体内的硬物忽然开始膨胀,聚结在一起如同石榴子,拼命挤压摩擦着脆弱的敏感点,以及软嫩的宫口。

意识到了这是哪一出,猎魔人有点生气,但也不是不期待,搂紧神官大人的颈项,用力一拽指间的银发,趁着对方因为疼痛不禁皱眉的时候,凑上去吻住那双比普通人颜色稍浅的唇。

对方像是愣住了,然而只停顿了很短的时间,下一瞬便反应过来,抬手抚上贺亦的脑后,反客为主主动加深亲吻。

说是加深,离真正的深吻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跟制造幻境的简直像两个人,燕川回吻的动作生涩的让贺亦忍不住想笑,不过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与其说是接吻,更像是两个人彼此尝试如何更亲密的接触对方,都有些不得要领,然而又都舍不得放弃。

贺亦先不行了。

猎魔人低下头,额头抵在燕川肩上,辛苦的深深喘息,低垂的长睫上一滴泪珠将坠未坠,眼中水雾蒙蒙。

细小的硬物从砂砾大小膨胀至如石榴子,还在继续鼓胀,里面仿佛孕育着什么,异物表面变得柔软,然而不断不规则的变化,里面有什么在蠕动着即将破壳而出。

这一次的幻境,魔物将卵产在了猎魔人体内,新生的小魔物即将在贺亦体内孵化出来。

小魔物破卵前的蠕动挣扎,让敏感的深处陷入疯狂的骚乱,一旦真的孵化出来,一只只活生生的冰凉小怪物将深处搅乱,肆无忌惮的凌虐舔舐媚肉吸吮流淌的蜜液,往深处钻进子宫或是撑开甬道钻出来……

不行,他会坏掉的!

一个魔卵从中破裂,粘稠冰凉的液体在身体深处爆开,贺亦随之浑身一抖。

新生的魔物状如水母,软滑的伞盖下数条纤细的触手蠕动挥舞,发丝粗细的触手上,生着更加细微,针尖般的绒毛。

伞盖如同珍珠细滑的表面,随着小魔物的钻动,将柔嫩的部位肏开,又牢牢抵住宫口研磨。

触手无序的挥舞,刮过周围的媚肉,如同生满毛刺的小毛刷不断洗刷湿漉漉的肉壁,每刮过一次便让贺亦忍不住啜泣出声,腿间夹紧大神官阁下的衣摆,先前被淫水浸透的部分已经冰凉,现在又再一次被温热的春潮湿透。

贺亦:( ̄ε(# ̄)☆╰╮( ̄▽ ̄///)没有理由就是想打你

燕川:……?(

ω )

堕入爱河的猎魔人2

独自一个人在幻境中被翻来覆去的折腾,贺亦觉得很不公平。

猎魔人提出严正抗议,大神官阁下没有办法无视,也就只好陪着他。

神术能够控制情绪,让自身始终维持在冷静状态。了解到这点之后,猎魔人时不时的暧昧捉弄变得变本加厉,这种时候,燕川也只能安抚闹脾气的猫一样,无奈的微笑着摸摸贺亦的头。

手指勾弄银发,张唇吐出舌尖,勾住一缕银色的发丝引进口中,含住舔弄到濡湿。

只有自己沉溺在淫乐中,放荡又难堪,贺亦也不清楚自己是想要看到燕川那副高洁的面具被自己撕碎,还是想看他每每脸红,却又始终不为所动的反应。

“燕川,”舌尖撩动着发丝,猎魔人暧昧的低语带着黏湿的含混,含住耳垂轻咬般令人脊背发痒,“今天打算怎么满足我?”

“啊……”

刚说完,腿间就漫上点点酥麻的感觉,黏滑冰凉,柔软却又不失柔韧,紧贴阴唇将整个敏感的部位用力刮过,贺亦顿时感觉像是被猛兽粗糙的舌头舔过女穴,浑身一抖,顿时忍不住呻吟出声。

蜜水湿透了花唇,又被黏滑粗糙的舌头卷走,如一块表面布满砂砾的蚌肉不断摩擦下体,将阴唇刮开,露出里面小巧的硬核。

湿滑又粗糙的感觉一下一下,不断刮过花核,小小一粒迅速充血肿胀,红艳熟透。

敏感的穴口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被搔刮得兴奋不已,魔物的软舌每一次刮过,小穴就跟迫不及待想要吞吃什么一样张开合拢,不断分泌的淫水完全填满了甬道,紧窄的小穴撑不下,涟涟的往外流淌。猎魔人每一次难耐的夹紧腿根,都能听见花穴里媚肉抽动,搅动淫水发出的黏腻声响。

舔弄的速度不断加快,力道从温和变得狂暴,最后几乎变成了抽打,黏滑冰冷的拍打毫不留情的打鞭笞肥嫩的阴唇,花核在凌虐似的拍打下颤抖不已,抽搐的穴口汁水飞溅。

下体又痒又麻,贺亦忍不住弓起腰背,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忍受这些,嵌在燕川的怀抱里,用力拽紧手边的银发。

“好痛……燕川……唔……”

似挣扎又似撒娇,贺亦抱紧燕川,在对方怀里扭动。

泪水控制不住,从眼角滚落,想要将只折磨自己的情欲转嫁出去,贺亦偏过头,张口咬住燕川的颈侧,留下浅浅的印痕之后,用舌尖来回舔舐。

包围他的怀抱轻轻震了震,温暖的手顺着他的黑发抚摸至后颈,燕川的另一只绕过他的腰,安抚般慢慢的抚过脊背。

沉浮在情欲的漩涡中,过分的温柔反而令人焦躁。贺亦忽然就有点生气了,用力咬了对方一口,听见燕川吃痛的闷哼,指腹轻轻抚过刚才咬过的地方。

痛苦似的蹙起眉头,贺亦露出忍耐的表情,呻吟变得愈发甜腻嘶哑,断断续续的竭力开口说:“燕川……抱紧我……”

几乎是被用力揉进怀抱,下一瞬,猎魔人浑身紧绷,不堪忍受魔物的凌虐,伴随着压抑的抽泣,被软舌鞭笞至潮喷,甜蜜的汁水一股一股往外喷涌,粗糙的软舌尝到了蜜水的滋味,陡然兴奋起来,逆着潮喷的流向一头钻进甬道,疯狂搅动正处于高潮之中,酸软又饥渴的私处。

“不要……”

贺亦忍无可忍的尖叫,媚肉被无数砂砾般密集细小的粗糙硬物刮过,淫痒稍稍平伏又被更剧烈的勾起,甬道紧紧包裹住那根绵软灵活的长舌,每一寸都被舔舐刮擦。

深处的敏感点先是被柔软包裹,紧接着便被无数细小的坚硬凸起交替摩擦碾揉,贺亦脑中一片空白,泪水打湿面颊,来不及从高潮回落就又被强行顶了上去,贺亦在燕川怀里濒死般挣扎扭动,哑着嗓子低泣。

“啊、哈啊……燕川……嗯、唔……燕、啊……燕川……”

堕入爱河的猎魔人4

身体变成了湿热的魔巢。

敏感的内壁,将新生的幼小魔物在体内如何蠕动,如何茫然的打转,用带着细细毛刺的触须不断试探,好奇的观察鞭打甬道之后媚肉的收缩,反复练习着用毛刺刮擦媚肉的动作,刺激甘美的淫水不断分泌,浑身浸泡在其中,不断汲取淫荡的养分。

羞耻到愤怒的同时,又因为给予这种羞耻的是自己无法生气的对象,心情无奈的矛盾着。

“唔……”

快感仿佛要将人像浆果般捣碎,完全碾揉成混合着果肉的粘稠甘甜的汁液,贺亦在高潮到来之时忍不住皱紧眉头,忍受痛苦般咬紧嘴唇,紧紧抱住燕川,指尖抓过大神官洁白的衣袍背部,力道之大,哪怕隔着布料,应该也已经在对方背上留下了抓痕。

脸颊不断蹭过燕川的颈窝,抬头情色的舔过木头般的男人被银发覆盖的耳根,贺亦在喘息的间隙,哑着嗓子说:“可以了……我快没体力了……你也差不多该想要休息了吧?”

“嗯。”

耳边传来代表肯定的回应,同时对方的手掌覆上他的脑后,几乎同一时刻,贺亦浑身剧烈的一震,挣扎着仿佛想要逃离燕川的怀抱,却被钳制住无法离开,双手抵住对方的肩,额头撑在燕川胸口,低头发出承受不住快感凌虐的悲鸣。

幻境结束之前,体内还没有孵化的魔物的卵,以极短的间隔依次,却又仿佛是在同时爆裂开来。

不是孵化,而是毁灭,如同被挤破的蛙卵,一粒粒硬物在柔软的深处迅速膨胀,迸溅出冰凉粘稠的汁液。唯一孵化的幼生魔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身不由己的被粘液包裹,为了重新回到温暖的地方,拼命搅动粘液挣扎着。

那一刹那眼前一片空白,头脑和脊髓一起融化,身躯血肉都仿佛不复存在。

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整个人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软在燕川怀里喘得不像样,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脸颊一片潮湿,视线模糊不已。

幻境已经结束,情潮的余韵却还没有,艳丽的黑发青年连喘带抖,被人轻轻触碰就像小猫一样蜷缩起来轻颤不止,在没有任何插入的情况下,仅仅因为背部颈后的抚摸就又接连高潮了几次,淫水喷得腿根到脚踝一片黏腻湿润,喘息仿佛低泣,又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平静下来。

刚才还如同惨遭蹂躏一样可怜巴巴,一恢复精神,猎魔人又立刻变得趾高气昂,坐直了身子,一手搭在银发的神官肩上,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另一只手往某个应该精神抖擞,事实上却毫无动静,让人生气的部位摸过去。

“真的是因为神术控制住了,不是你天生不行吗?”

贺亦眯着眼,疑问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像是充满暗示的挑逗,又像是不怀好意的挑衅。

燕川好笑的看着他,前倾过来,在那双语气刻薄的唇上落下轻吻。

贺亦嗤的冷笑,眼中的神色却变得柔软,在即将流露出更多软弱之前,贺亦闭上双眼,往燕川肩上一靠,说:“累了。”

燕川会意,抱起这只懒洋洋的大猫,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从一开始如非必要绝不产生肢体接触,甚至只是同处一室,对方再怎么假装冷静,擅于捕捉他人情绪的燕川,也能感觉到贺亦始终焦躁的无法放松警惕。

像耐心的等待一只野猫放下戒心,现在这只猫终于肯安心蜷在他怀里,觅食之外的时间也肯跟他玩耍亲昵。

不过完全放心还不是时候,不小心的话,迄今为止的努力可能会功亏一篑,好不容易缩短了不少的距离,再被拉开就头疼了。

半开放的房间雾气弥漫,雪白的石料因为久历岁月染上一层较为柔和的浅黄色,椭圆形的浴池中,浮着一层乳白雾气的热水引流自附近的温泉,浸泡了帮助活血和恢复精神的药草,散发着阵阵清香。

贺亦泡在热水里,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暖和舒适的感觉令人昏昏欲睡,这样的池子泡上一天也不会觉得厌烦。

不过真泡上一天,出来的时候大概就和蒸熟的虾一样红通通了吧。

抬头看向燕川,想象着连肤色都比常人白皙几分,让人怀疑他血管里的血液是不是都是银色的大神官,想象着对方变成熟虾的模样,目光扫过对方衣摆上被自己弄出痕迹的部分,贺亦发出邀请。

“一起洗吗,大神官阁下?”

不对,这种柔和的说法,十有八九会让对方逃掉。

对待温和到滑不留手,稍不留神就会被敷衍过去的燕川,得强硬的不给退路才行。

“总是大神官阁下把我看光,不觉得不公平吗?”

贺亦说。

“还是说燕川大人见不得人……比如某处的确天生有缺陷,之类的?”

青年漂亮的黑色眼瞳似笑非笑的眯起来,在燕川看来,这是某只喜怒无常的漂亮黑猫,开始闹脾气的征兆。

“……好吧。”

顺着对方的心意,燕川点头同意,就在答应的瞬间,青年眼中的险恶消失,变成了纯然心满意足的微笑。

燕川没有马上下水,而是先去取来了替换的衣物。

背对水池脱下衣服的时候,听见了身后轻微的水响。

贺亦的气息逼近过来,然后,因为在池水中浸泡了一会儿,体温比他高上一些的手掌抚上他的背,抚摸过雪白的背部,一道道红线似的抓痕。

“?!”

濡湿的感觉让燕川不觉脊背微麻,浅浅的伤痕被舔过,温热的口唇覆盖在上面,舔舐之余辗转着亲吻吮吸。

“痛吗?”

背后捣蛋的猫又轻轻挠了他的背,这么问道。

“不痛。”

燕川想了想,如实回答。

贺亦说:“我也……很久没有觉得痛了。”

燕川制造的幻境,虽然也同样是将欢爱维持在极限的边缘,但分寸拿捏的非常恰当,欢爱中的痛叫和啜泣早就变成了撒娇一样的举动,没有一次是因为真的被弄痛,真的受不了而发出凄惨的悲鸣。

“喂,燕川。”

贺亦说。

“如果尊敬的大神官阁下是在玩什么无聊的贵族游戏的话,已经可以结束了哦?”

完全没想到对方口中会冒出这句话,燕川不大明白,疑惑的问:“什么?”

贺亦回答:“就是那种闲得无聊的贵族之间常见的取乐,觉得单纯的肉体关系没有意思,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对方,得到真心之后玩腻了才露出真面目……如果你也在这么做的话,可以停止了。”

垂下的银色长发被拨动,温泉水的热度散去,已经恢复正常温度的双手放在燕川颈侧,指尖动作轻柔却又危险的在重要的血管的位置来回摩挲。

“我对你动心了,”贺亦说,“如果你在玩游戏,现在收手,看在你这段时间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

“不然,如果之后被我发现你在欺骗我,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绝对会杀了你哦?”

不容错辨的杀意在空气中弥漫,明白贺亦话里的认真,燕川不想引起误会,没有反抗也没有动。

背对着贺亦,燕川叹了口气。

“亏你这还是动心了啊,对待喜欢的人,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吗?”

燕川说:“我不是贵族,也对玩弄人心的游戏没有兴趣。”

“我现在可是,被喜欢的人说了过分的话,接下来如果没有补偿的话,你之前的表白我就当做没听见了。”

“……喂!”

背后的猫扑了上来,好像是有点生气了,黑发的青年抱住神官的肩,把碍事的银发拨到一边。

大神官的最后一句威胁,威慑力淡薄得根本不像是威胁,贺亦却接受不了,抗议说:“你刚才说了喜欢我吧,不是两情相悦吗,不准当做没听见!”

比起燕川的耐心和从容,贺亦显然是那种喜欢了立刻表白,就算可以暂时忍耐,但对方不明确表态,就烦躁到坐立不安,非要把话说清楚的类型。

看起来是贺亦一直在拒绝燕川,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然而实际上,要忍痛斩断关系的话贺亦倒是能很干脆,可一旦变成明明两情相悦,却不能像恋人那样相处,燕川明知道他的心意却拒绝回应,贺亦绝对一天都忍不下去。

“你说了我是你喜欢的人吧!喜欢的人在说他也喜欢你,不准当做没听见啊!”

不讲理也有不讲理的可爱之处,难得贺亦变得这么孩子气,燕川回答:“喜欢的人也对我说了过分 的话,刚才还威胁我了,不是吗?”

强硬的姿态贺亦很擅长,放低身段就不会了,然而虽然不会放低姿态,半开玩笑的恶作剧倒是很擅长,而且这段时间也没少做过。

举动都一样,不同的只是其中包含的心意。

低头亲吻新鲜出炉的恋人肩上微突的骨骼,双手环过对方的腰从背后抱住,光裸的胸膛紧贴着对方的后背,随着呼吸的起伏,柔软的肌肤互相轻轻摩擦。

“来做吗?”贺亦问。

“如果你真的不行的话,就当我没说。”顿了一顿,皮皮虾发出迫不及待想下锅的声音。

贺亦:( ̄ε(# ̄)☆╰╮( ̄▽ ̄///)吃不吃?就问你吃不吃?!

燕川:……(o′ω`o)

堕入爱河的猎魔人5

池水温热,稍微有些烫的舒适温度,今天却好像比平时温度稍微低一点。

不对,不是池水的温度低了,而是体温比平时高。

半身浸泡在水池中,贺亦仰着头,浑身肌肤被热气蒸得泛红,潮湿的黑发不断往下滴落水珠,蜿蜒的水流痕迹从后颈流下,蜿蜒过背部流丽的线条。

黑发的青年高高仰起头,难耐的往后仰去,喉结随着急促的喘息上下滑动,被银发的青年倾身吻住,咽喉最脆弱的部分受制于人,猎魔人不禁浑身微微一颤。

呼吸困难般,张开嘴大口喘息,贺亦哑着嗓子说:“好热……”

浸泡着池水的部分好热,被上升的热气蒸蔚的部分好热,外部的肌肤好热,隐秘的内部也……热得仿佛要被烫伤了。

“好热!”贺亦眼角发红,又抱怨了一次,对燕川说,“你出来……好烫……”

知道人类和魔物不同,却低估了情欲温度的差别,被插入的瞬间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根灼热的铁棒贯穿,粗大硬度都可以忍受,烫人的温度入侵到体内最深处,如同带进一簇火苗,从内部燃起熊熊烈火要将他融化。

只是插入,贺亦就差点被逼到落泪,根本不敢想象对方的阳具在体内抽插起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然而现在才喊停,又已经太迟了。

心爱的大猫又开始任性的闹别扭,也只好顺着他的心意来,轻吻过面前细致漂亮的锁骨,燕川说:“好的,我出来。”

体内炙热的硬物真的开始退出,贺亦明显一愣,以为燕川是欲擒故纵,可以仔细看看燕川的表情,又意识到不是这么回事。

贺亦咬住了嘴唇。

随着阳具的离开,甬道内的热度开始降下来,然而他本身灼热的体温丝毫没有回落的迹象,窄穴内骚动不已的媚肉,在失去了热度的安抚后,仿佛是在抗议,酥酥的麻痒开始涌上来,甬道开始收缩,媚肉互相纠缠摩擦着想要缓解痒意,然而徒劳无功。

燕川才退到一半,忽然被贺亦抱住,动作不得不停下来。

耳边,燕川听见贺亦咬牙说:“你……故意的吧,不准走!”

夹了夹腿根,含着泪光狠狠瞪了无辜的大神官一眼,一只手搭在燕川肩上稳住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往下,握了握那根粗大的凶器,贺亦眼中闪过凶狠的神色,倾身过去在燕川色泽稍浅的唇上咬出浅浅的印痕,缓缓沉下身,将自己要求离开的炙热性器再度吞吃回来。

再也不敢拿“不行”两个字调侃燕川。

粗大的肉棒堪与魔物比肩,将艳红的女穴撑开到极限。每一根褶皱都被抚平,每一寸都被肉棒的热度炙烤,媚肉擅自包裹住肉棒吮吸蠕动,还没有怎么抽插,就仿佛已经听见黏腻的水声咕啾。

忍耐着什么一样皱紧眉头,贺亦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辛苦,燕川心里没有底,抬手抚过他的眉心,担心的问:“弄痛你了?”

瞪着燕川不说话,贺亦忽然偏头,咬住对方在他脸颊温柔流连的指尖。

大猫磨了磨牙松了口,闹脾气似的,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不痛……”

贺亦抱紧燕川,动作之间激起流荡的水声,如同许多次身陷幻境中时那样,整个人紧紧贴住燕川,恨不得融进他的怀抱里,脸埋进对方颈窝,用几乎听不清的音量小声说:“你动一下……里面很痒……我快忍不住了……”

“啊!……等、唔……燕、燕川!……”

话还没有说完,贯穿内部的凶器就忽然耸动起来。浅浅抽出再深深插入,带进温泉的水流,热水和温热的淫水随着肉棒的搅动不断冲刷内壁,水声啧啧响成一片,差点把贺亦的呻吟都盖下去。

这TM是把之前积攒的份都一次性发泄出来了吗……

忍了许久的大神官阁下,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啊……

骨髓都几乎要融化,全身的感官集中在与燕川相连的地方,身体仿佛融化在温热的池水中,被燕川尽情翻搅舞弄,快感真的如浪潮一般翻涌不绝,被操干得快要受不了,贺亦又忍不住去抓燕川的肩和背,舍不得太过用力,小心的避开指甲,只用指腹抓挠。

又湿又热,小穴被干得天翻地覆,不大有技巧的动作昭示了男人的经验不足,力道和速度却足以弥补,甚至弥补得有些过头。宫口被肏开,柔嫩的器官又酸又麻,媚肉的瘙痒刚被抚平又生出新的,再被肉棒粗暴的摩擦平伏。

贺亦感觉自己像一粒饱满的浆果,被燕川不断捣杵压榨,甜腻的汁水横溢,甬道再一次被重重从入口碾到最深处,粗大的龟头肏开宫口,甬道里汹涌的快感四处乱钻,柔嫩的子宫一阵酸麻,如同电流窜过脊背,贺亦在燕川怀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发出攀上顶峰的甜腻哭叫,体内热液泉涌,如同水池中翻涌的温热泉水一般,一波一波打在带给他无限欢愉的肉棒上。

这周大概就能完结了

不容易啊,我的专栏也要出现完结文了!

堕入爱河的猎魔人6

脑中一片空白,在剧烈的高潮中失神,软在燕川怀里,贺亦如同被欺负到了极限,发出断续的呜咽。

呻吟又媚又软,难以想象是从凶悍任性的贺亦口中吐出来的。湿热的甬道仿佛要榨出什么一样,媚肉裹住肉棒蠕动不止,如同一张小嘴在吮吸。

高潮中的贺亦媚得惊人,燕川差点就被吸得射出来,然而还不想就这么结束,燕川忍住,放缓了抽插的动作,缓缓抽出再挺进,龟头抵住软嫩的宫口便不再前进,辗转研磨过宫口之后,不断戳刺着周围的褶皱,找到隐藏起来的敏感点,压住按揉,顶得贺亦更加哼吟不止。

大猫慢慢回过神来,爽得要哭,被快感追逐得太过,又开始闹脾气,张嘴一口咬在燕川的颈侧。

这一口有些用力,燕川微微一僵。不等大神官有所表示,贺亦自己就心疼起来,轻轻“哼”一声,咬变成了吻,伸出舌尖顺着齿痕缠绵的舔过。

刺痛微痒,燕川再也忍不住,双手用力扶好贺亦的腰往下按,同时用力往上一顶,龟头完全撑开褶皱,毫不留情的从敏感点上碾过,再度破开宫口,将深处撞得一片酸麻。

贺亦完全无法忍耐,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永远没有停止,也没有让他喘息的时间,全身融化在水池之中只剩这个淫荡的小穴和子宫,被燕川来来回回反复贯穿,淫水乱流,干得欲仙欲死。

高潮连着高潮,一股喷溅的淫水连着另外一股,来不及完全排出体外,新的温热蜜汁又充塞了甬道,被肉棒搅得淫声连连。

身体兴奋异常,同时也羞愤得恨不得昏死过去,被魔物凌辱的时候还能解释成没有办法,被个毫无经验的男人操成这副浪样,贺亦真的再也没有办法否认,这具身体早已彻底在淫欲中沉沦,除了纵情欢爱,没有其它解救的办法。

察觉到贺亦的走神,燕川偏过头,找准贺亦的唇,倾身吻上去。

嘴唇早已被汗水和温泉的热气湿透,浅吻也弥漫着暧昧的湿意,辗转触碰了几次,没有被咬,燕川逐渐加深了亲吻。

下体被一次又一次送上顶峰,口腔也遭到温柔的侵犯。舌被另一条舌邀请般卷住共舞,敏感的上颚被舌尖软软的舔过,酥麻的快感令头皮发麻,腰腿发软。每一次呼吸都充斥着另一个人的气息,随着赖以为生的空气吸进肺里,仿佛也随之把对方融进了生命里。

有燕川在的话,变得淫荡也没关系吧。

只在燕川怀里,这副模样只映在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瞳里的话,大概也……不算太糟。

已经无法明确的思考,贺亦模模糊糊的想着,无意识的抓了满把的银色长发,如同抓住了银月的流光。

……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真实的月光。

欢爱结束的时候贺亦只留有模糊的印象,虽然说神殿的神官允许结婚生子,并不是非要恪守清规的古板家伙,可燕川也太过分了吧!

把他堂堂顶尖猎魔人做到晕过去,那家伙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魔物吗?!

身体还残留着鲜明的记忆,虽然已经清洁过,然而动一动就浑身酸痛,明显是“运动”过度的不适,尤其是腿间的某处,上过了药依然感觉得出已经肿了,药膏清凉的感觉中隐隐透出辣辣的痛感。

床正对着阳台,月光隔着阳台垂挂的蔷薇花藤照射进来,洒下一片清辉。

夜风冰凉的味道告诉贺亦现在时间是深夜,醒来的猎魔人慢慢挪到床边,如蹒跚学步的婴儿般尝试用双腿直立行走,刚一直起腰就倒抽一口凉气,明显的“嘶”一声。

真的是,非常想把罪魁祸首揪住揍一顿了。

燕川一向细心,不可能在做过之后没有用神术帮他恢复,也就是说现在的状态还是恢复过后。

……所以,到底燕川把他折腾成什么样了?!!!

有点甜也有点气,坐在床沿上稍微积攒了些力气,贺亦慢慢走到隔壁房间,发现燕川不在,想了想,扶着栏杆沿着楼梯下到一楼,果然看见书房那片亮起的灯光。

准备把某人的狗头打飞,贺亦放轻脚步,放慢呼吸,悄无声息的移动过去,第一眼看过去没能找到燕川的身影,再仔细一看,银发白衣铺开在书桌上,大神官伏在桌案上,沉沉的睡着了。

贺亦:( ̄ε(# ̄)☆╰╮( ̄▽ ̄///)

燕川:~ZZZzzz~(|3[▓▓]

堕入爱河的猎魔人7

走近前,贺亦伸手戳戳燕川的脸。

大神官阁下没有反应,依旧睡得很沉。

是太累了吧。

活该!

贺亦内心毫无同情,又戳了戳燕川的脸,一缕银发滑落到燕川脸上,贺亦看见了,用指尖挑起,帮燕川别到耳后去。

熬了两个晚上还敢这么浪,累死活该!

翻动桌上的手稿,文字故事已经全部编撰完成,燕川还绘制了插图,正在进行最后的上色。

……

黎明即将到来,庭院栖息的鸟儿比太阳起得早,东方的天空刚刚开始发亮,清脆的鸟鸣穿破晨雾,燕川颤动着睫毛,慢慢醒转过来。

手稿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边,昨晚没有完成的插图也放在一起,上色已经全部完成。

没有燕川的许可,外人不能随意出入这里。

转头左右看看,很快燕川就发现,角落里多了一张躺椅。

贺亦把阳台上舒适的躺椅搬了下来,忙活了半夜,此时正在躺椅里睡得正香。

燕川走过去,弯腰把贺亦抱起来。

怀里的人呼吸稍稍一顿,燕川立刻发现了,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已经醒来的猎魔人继续像是在睡,不睁眼也不动,明白这是默许,燕川抱着贺亦往楼上走。

来到卧室,把人放到床上。忽然猎魔人双臂一伸,搂住神官大人的颈项。燕川一顿,也就顺势止住起身的动作,俯身注视着贺亦,想了想,低头吻住他。

“唔……”

身体的疲乏还没有完全消退,拥抱和亲吻轻而易举的勾起了情欲,腿间欲望的幽穴在微微湿润的同时,也感受到红肿的胀痛,贺亦从发出暧昧的轻哼,再一次体会到现在的自己有多放荡。

身下的青年欲望半抬起头,撒娇的同时又在傲娇,不情不愿的缠上来要抱,燕川搂住贺亦,释放神术检查过对方的恢复程度,说:“来真的恐怕不行,我用幻境?”

“闭嘴!”

大猫眼神一厉就要挠人,目光对上燕川的脸,忽地怒气变成忍俊不禁,眼中盛满了笑意。

太阳刚刚升起,金黄的晨曦从阳台照射进来,黑发的青年深棕色的双眸清透,折射着晨曦的金光,宛如世间难寻的珍贵宝石。

燕川凝视着看了一会儿,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发现手感不对的地方,指甲轻刮一刮,指尖上刮下颜料的碎末。

看来半夜醒来的猎魔者大人,不光好心的帮他把插图上完了色,还给他脸上也添了彩。

燕川也笑起来,放开贺亦,说:“我去洗脸,你再休息一会儿?”

贺亦懒懒的伸了伸腰,翻了个身背对燕川,卷了卷被子抱住,闭上眼睛。

燕川洗完脸回来,贺亦已经又睡着了。燕川也有些疲惫,回到自己房间,换过衣服上床,躺下准备休息。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身边有人,正要警觉,又立刻发现是熟悉的气息。

于是燕川只是睁开眼睛,放任贺亦爬上自己的床,钻进他的被子里。

往旁边挪了挪,燕川让出体温捂暖的位置,搂住贺亦,调整姿势让对方躺得更舒服些。

不是第一次相拥,然而纯粹的同床共枕还是第一次,黑发和脊背被温柔的手掌暖暖的抚摸,贺亦静静的躺在燕川怀里,忽然嗤地一笑,说:“……高洁的神官喜欢上被魔物玷污过的罪人,不是很奇怪吗?”

“不奇怪。”

摸摸贺亦的脸颊,燕川低下头,柔软的吻缓缓熨开贺亦微皱的眉心。

“只是一场不幸的意外,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什么罪人。”

眉头舒展,贺亦看一眼燕川,眨眼藏好眼底戏谑的神色,说:“说到底,你是因为我跟你的老师有同样的遭遇,才会来同情我的吧。”

“恋师狂。”

大猫软萌了没一会儿又开始胡闹,燕川没有半点脾气,有些苦恼的微笑着,认真的否认:“不是的。”

燕川笃定的说:“以恋爱感情来定义的话,我只喜欢你。”

贺亦眯起双眼,锐利的目光饱含审视,盯住燕川的双眼,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再说一遍。”猎魔人傲慢的下令。

大神官温柔的重复:“我只喜欢你。”

迟到的难为情终于开始昭示存在感,贺亦移开目光,低下头,拉高被子遮住半张脸。

以为贺亦困了,燕川不再说话,合上眼睛之后没一会儿,忽然听见对方闷闷的说:“再说一遍。”

“我只喜欢你,”燕川开口,“想听多少遍都行,我爱你,贺亦。”

——我爱你,阿亦。

不合时宜的回忆忽然涌上来,贺亦神色一寒。

“我不喜欢你,等我找到了一个人也能缓解淫欲的方法,就不会再让你碰我了,只是幻境也不行。”

回过神来的时候,并非真心的话已经脱口而出。内心分成两半,一半冷静一半慌张。冷静的自己在说,这是必要的试探,如果燕川只是个伪君子,那么根本没有留在他身边的必要。慌张的自己已经快哭了,没有遇见燕川的话,他肯定早就在淫欲的深渊堕落下去,好不容易抓住的月光,无止境的包容他,替他温柔舔舐伤口的存在,不能是假的,只有燕川,绝对不能欺骗他。

燕川叹了口气。

“彻底缓解魔物的力量唤醒的贪淫欲望的方法,老师和我一直都在研究,不过目前还只停留在理论阶段,原本打算有成果的时候再告诉你的。”

……咦?

唇瓣被触动,燕川伸手,用指腹揉了揉贺亦的唇。

“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不过,非要说这种谎吗?”

“还是说之前的才是谎言,不喜欢我,是真心话?”

“还好,身为神官,修习神术的第一课,就是学会洞察他人真正的情绪,越能正确感知到他人的情绪,神术的修行越容易进阶呢。”

……哦。

“就是说,我真正的想法,其实早就被你看穿了?”

看一眼燕川,贺亦抓住燕川的手腕,将对方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又看了燕川一眼,因为非常害臊而显得有些不耐烦,小声问:“能明白吗?”

眼底的笑意蔓延至唇角,由衷绽开笑容,燕川回答:“能。”

“非常喜欢我,不想分开,想一直被亲吻被拥抱,想……”

贺亦恼羞成怒,猛地甩开大神官的手,怒吼:“你闭嘴!”

贺亦:( ̄ε(# ̄)☆╰╮( ̄▽ ̄///)让你说出来了吗,啊?!

燕川:(*  ̄3)(ε ̄ *)

下章完结

堕入爱河的猎魔人8 正文完结

“谢谢哥哥!”

从翟修手里接过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糕点,褐发的孩子大声道谢,转头跑开,和等在旁边的朋友们一起,跑到不远处坐在草地上的神官们身边去听故事。

神殿前来孤儿院慰问,协会作为孤儿院的管理机构,翟修几个人从沈老爷子口中,早早得知了贺亦今天会来的消息,申请了志愿者的资格,一起过来了。

回过头,就看见文笛在偷吃发给孩子们之后剩下的糖糕,翟修抄手往这吃货脑袋上凿了一记,骂:“丢人。”

贺亦双臂抱在胸前,背靠着一株高大的橡树,站在阴凉里,沉默的看着孩子们在阳光下的草坪上跑来跑去。

长刀背在背后,发尾在脑后扎成短短一束,还是在协会时常见的利落打扮,翟修走到他身边,喊了声“老大”,打量过贺亦,松了口气,说:“老大别来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

“老大老大,”文笛从翟修身后挤过来,“那天你被大神官带走,后来怎么样了?这段时间你都住在神殿吗,和大神官住在一起吗?大神官今天怎么没来?”

提到燕川,贺亦的脸色沉了沉。

出门前神殿临时有事,需要燕川留下处理。燕川不来,贺亦也就不想来了,结果燕川说什么希望贺亦能替他看看孩子们听故事时的笑脸。

看个P,那群小猴子,就没几个安安分分在听故事,吃完了糖糕,一个个拿着木刀在草坪上跑来跑去,你追我打。

翟修问:“老大,怎么了?”

贺亦摇摇头,注视着那些把书毫不爱惜的丢在一旁,跑来跑去打架的熊孩子,低头啧一声,大步走上前闯进人堆里,抄手夺过个头最高大的一个男孩子的木刀,反手把几个熊孩子手里的木刀都打掉,大声宣布:“接下来是听故事的时间,都过来给我乖乖坐好!”

久经生死的猎魔人杀气全开,熊孩子们“哇”的惨叫,吓得腿软,咚一屁股跌坐在草坪上。

同样出身孤儿院,和贺亦差不多同期,简思明按住额头,有点怀念又十分纠结的叹气:“回来了……孤儿院的大魔王……”

陈旭噗的笑出来:“老大还有这个绰号?”

“不难想象,”翟修说,“跟老大同期训练场出来的,谁没被他揍个半死过。”

文笛兴高采烈的举手:“我没有!”

简思明胳膊一伸勒住文笛的脖子:“每次训练排到老大就直接扔刀投降的不要讲话!”

孩子们一个个在草坪上坐好,贺亦走到同样因为惊吓而呆住的神官面前,夺过他手里的故事书翻开,原本打算自己来念,看了个开头愣了愣,往后哗啦啦一目十行的翻过去,看到结尾,又把书丢还给呆住的神官。

昨晚只是帮几幅插图上色,燕川编的故事他之前没看。

编的什么愚蠢的故事!

“愣着干嘛,讲故事啊!”

大魔王用木刀指着神官,初出茅庐的年轻神官战战兢兢,差点哭出来。

“啊、嗯,是!……那个、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老套的开篇,遥远的不知名国度,在那个国家,每个新生儿都会拥有一只宝盒,盒子里放着他一生最贵重的宝物。

宝盒自己并不能打开,新生儿逐渐长大,需要自己来慢慢寻找那个能打开自己的宝盒的人。

“怎么找呀?”开始有孩子认真的听故事,举手提问。

能打开宝盒的人很特别,所以只要见了面,马上就能认出来哦。

有的人的宝盒很漂亮,里面的宝物非常贵重,所以很多人都想要。

可他们都不是能打开宝盒的人,所以宝盒不能交给他们。

盯上贵重宝盒的坏人很多,终于有一天,宝盒不小心被抢走了。

虽然被抢走,但是宝盒依旧打不开,所以抢走宝盒的人不甘心,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试图打开宝盒,得到里面的宝物。

可是宝盒非常牢固,不管怎么样都打不开,后来主人终于千辛万苦夺回了自己的宝盒,宝盒已经变得伤痕累累。

宝盒的主人非常伤心,从那之后日夜警惕的守着宝盒,绝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宝盒,也不肯再去寻找那个能打开宝盒的人。

有一天,来了一个人,对主人说,宝盒一直这样太可怜了,他希望能帮忙将宝盒修复成原来的样子。

主人根本不相信,把这个人赶走了。

第二天,这个人又来摆放,依旧提出希望能帮忙修复宝盒的请求,再度被主人赶走。

第三天,这个人又来了,还是提出同样的请求。

主人一直不同意,这个人继续每天坚持拜访。

忽然有一天,又有匪徒闯进了主人家里,匪徒对主人说:“你的宝盒这么破旧,肯定没有人愿意打开,我大发慈悲收下吧。”

宝盒里存放着每个人最珍贵的宝物,匪徒这么说,主人当然非常愤怒。

然而主人打不过匪徒,眼看宝盒又要被抢走,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每天登门拜访的人出现了,赶走了匪徒,拿回了主人的宝盒。

“哦哦,这个人好厉害!”

“能赶走强盗,肯定是个超厉害的猎魔人!”

孩子们议论纷纷,贺亦轻啧一声,挥舞木刀重重敲在旁边的石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冷声说:“都闭嘴!”

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连讲故事的声音也停下来,贺亦看一眼小神官,皱眉说:“……没说你,你继续!”

终于,主人被陌生人的诚意打动,同意让对方试试修复宝盒。

不过刚开始,主人依旧十分警惕,每天只允许对方接触宝盒很短的时间。

结果,宝盒的伤痕真的被慢慢修复,开始重现原本光彩夺目的模样。主人对待修复宝盒的人,态度也慢慢发生变化,最后,在宝盒完全被修好的那天,主人把贵重的宝盒放到那个人面前,说:“你来打开它吧。”

好奇的孩子又忍不住开始询问。

“打开了吗?”

“里面装的什么呀?”

“打开之后可以把宝物拿走吗?”

“这个故事好奇怪哦,”文笛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孩子堆里,看上去居然没什么违和感,“这个人可以打开宝盒的话,为什么刚见面的时候主人没有认出来。是一直可以打开,还是修好之后才变得能打开的?”

翟修看一眼贺亦,抬手往文笛脑袋上一敲,说:“就你话多。”

陈旭说:“一个童话故事而已,在意这么多细节干嘛。不过这个故事以前没听过,从外国流传过来的吗?”

故事讲完,读过的童话书会放入孤儿院的图书室供孩子们阅览,孩子们听完故事又开始追逐玩闹,这回贺亦没再去管,把木刀还给那个眼巴巴的大孩子,走到四人组身边,冲文笛笑了笑,说:“这个奇怪的故事,是你最崇拜的大神官亲笔写的,还亲手绘制了插图。”

文笛一愣,随即马上蹦起来,向那个捧着故事书,还在跟孩子们讲话的小神官笔直的冲过去。

简思明眼疾手快,一记扫堂腿把人放倒按住,说:“可别TM丢人了,故事书是给孩子们的,这你都要抢,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陈旭哈哈大笑,贺亦也跟着勾起了嘴角,翟修走到他身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小声问:“老大,宝盒打开了吗?”

贺亦顿了顿,嘁了一声。

翟修点一下头,说:“那就好。”

孤儿院的孩子们,有天分的将来大多会成为猎魔人,按理来说,几个猎魔人跟孩子们是前辈后辈的关系,逗着孩子们玩,陈旭放出幻鹰,威风凛凛的魔术幻影飞呼啸着掠过庭院,眨眼飞上高空,引来孩子们阵阵欢呼和喝彩。

幻鹰在高空盘旋,俯瞰繁华的王都。

忽然,陈旭轻咦一声,奇怪的说:“贵族院的护卫队……去神殿干什么?”

贺亦听见了,立刻问:“护卫队?有多少人?!”

通过鹰眼观察,陈旭回答:“近百人,他们把神殿围起来了。”

……

贵族院的护卫兵守住神殿大门,旋即长驱直入。

神殿的中心,往常的幽静被喧嚣打破。

燕川来到走廊,白袍银发的大神官和华服金发的贵族撞个正着,索斯公爵身旁还跟着一位鬓角发灰,白色长袍系着一条灰色腰带的中年神官。

视线在中年神官身上一扫,燕川说:“索斯公爵、诺奈长老,贵族院的大贵族和神殿的长老走在一起,真是一幅平常很难见到的光景。”

神殿长老神官勾结贵族,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诺奈长老偏过脸,避开燕川的注视,索斯公爵满脸得意的笑容,别有深意的目光慢悠悠的将燕川从头打量到脚,说:“贵族院收到举报,说大神官阁下受到魔物的引诱。近期,协会有一个叫贺亦的猎魔人,由于被魔物玷辱而堕落。贺亦被燕川大人带回了神殿,听说日日同床共寝,过得乐不思蜀啊?”

燕川从容不迫,微笑着回答:“神殿戒律并不禁婚嫁,神职人员只要谨守道德,不作出危害神殿,危害帝国的举动,要与谁来往,是个人的私事。”

索斯露出暧昧的笑容,舌尖轻舔了一下嘴角,说:“那么,燕川阁下是不否认,跟贺亦同床共枕的事实了?”

几步走到大神官面前,公爵阁下压低嗓音,轻笑一声,问燕川:“被魔物调教过的小穴,日日大张着淫水涟涟的哭着求被贯穿,难怪连阁下也为之神魂颠倒呢。”

耳边的话语何其猥亵,燕川敛起笑容,露出罕见的冰冷目光。

“哦呀,阁下这是生气了吗?”索斯公爵不以为意的微笑着,“现在就感到愤怒,有些为时过早了呢。”

诺奈上前一步,扬声说:“大神官阁下受到魔物引诱,这一指控的罪名非同小可。希望燕川大人明白我等的苦衷,不要反抗,随我们走一趟。等到查明事实的真相,自然会还燕川大人一个清白。”

风过院墙,送来外殿隐约的骚动。

燕川转头向风的来向望去,视线被绿树和高墙遮蔽,并不能看见外面。

顺着燕川的视线望了望,索斯公爵说:“阁下若是想要给陛下通风报信,还请打消这个念头。与魔物勾结的罪名,就算是陛下开口,恐怕也没办法轻易洗刷。”

“的确,”燕川赞同的点头,“勾结魔物的罪名重大,绝不是谁一两句话就能够做出判决的。”

话音刚落,全身披挂银色铠甲,一手长矛一手盾牌的皇城护卫军忽然涌入走廊,如同洪水奔流,索斯公爵和诺奈长老脸上的神色还来不及转为惊讶,就和贵族院的护卫队一起,被来势汹汹的正规军队包围了。

索斯公爵涨红了脸,气急败坏之下双肩微微颤抖,高声怒喝:“格罗佛!你这是什么意思?!”

身穿黑色战甲的身影,破开银色铠甲的河流,从人群中大步走过来。

帝国将军的眼神犹如刀锋,往人群中扫过,护卫队士兵纷纷低下头,下意识退到一旁。

诺奈长老一抖,预感到大事不妙,脸色变得煞白。

“索斯公爵、诺奈长老,”走到两人面前,格罗佛犹如一座冰山,冰冷而魄力惊人,以不容辩驳的口吻说,“有人向陛下报告,说贵族院私自蓄养魔物,擅自掳掠平民,诺奈长老知情不报,与贵族院沆瀣一气,陛下已经下令彻查此事,现在随我去面见陛下吧!”

护卫队只是贵族招募的私兵,在正规的帝国军队面前,动都不敢动一下。

帝国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上来就要将索斯公爵和诺奈长老羁押,索斯公爵拼命抵抗,喊道:“这是污蔑!是神殿!是燕川的诬告!燕川勾结魔物……”

看都懒得多看索斯公爵一眼,格罗佛走向燕川,满脸明显的不耐烦,将一沓印有皇室纹章的羊皮纸丢到燕川怀里。

燕川接过看完,眼中浮现出笑意,将公函面向索斯公爵展示,说:“公爵阁下,可否劳驾您稍微看一眼,这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看燕川从容的态度,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公函就在眼前,索斯公爵一眼扫过,瞪大了眼睛。

来自皇室的身份证明文件,皇帝陛下亲自作为担保人,承认了燕川提交的一系列报告,断定贺亦并没有受到魔物的引诱而堕落,允许其继续以猎魔人的身份自由行动。

贺亦不是罪人,那么跟贺亦在一起的燕川,勾结魔物的罪名就更无从谈起。

“什、什么时候……”索斯公爵不敢相信,愣怔片刻,转头愤怒的质问诺奈长老,“让你好好盯住燕川!连他去觐见了陛下都不知道!你这没用的废物!!!”

没兴趣看两人狗咬狗,格罗佛将军向军队冷淡的下令:“带走。”

不光是领头的索斯和诺奈两人,听从命令的护卫队也要接受调查,此时也纷纷受缚,被军队士兵押走。

一群人耀武扬威的来,灰头土脸的去,索斯和诺奈的下落不劳自己操心,有的是人等着收拾他们,燕川小心的整理刚刚收到的文件,正想着要尽快告诉贺亦他恢复自由这个好消息,忽然被人猛地拽住衣服后领,被往后一扯,背靠在了墙上。

“很好,燕川!”

大猫愤怒又危险的眯着晶亮的双瞳。

“我一出门,贵族院就找上门,他们郑要把你带走,帝国将军又大驾光临。你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巧合?”

——生气就生气,脸对脸靠那么近,知道的是在逼问,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亲上去。

格罗佛将军还没有走远,察觉到有外人入侵敏锐的转头看过来,就看见燕川被一个陌生的黑发青年揪着衣领按在墙上,钳制的一方怒火中烧,被制住的人温柔又无奈的笑着。

燕川回答:“不是巧合,非常抱歉,我应该事先跟你商量一下,是我的错。”

对方爽快的认错,贺亦满腔怒火顿住,还没想好要不要就这么放过燕川,对方忽然低头凑过来,贺亦本能的往后退,忽然腰被搂住,退无可退的贺亦被吻住了。

——不要脸,果然这臭小子的温文尔雅都是假象,揍他,狠狠揍他!对,没错,就是这样!

从来都看自家爱人这一头银发过分美貌的弟子不顺眼,看着贺亦咬了燕川之后直接又把人按回墙上,将军阁下只觉得畅快极了。

这黑发的孩子不错,记得是叫……哦,对,贺亦。

想起自己当年漫漫追妻路,强吻当时还不是爱人的爱人被痛揍的往事,将军阁下不禁对年轻的猎魔人产生了一丝亲切感。

——喂,等一下,这剧本不对,咬了之后不是应该接着把人痛揍一顿,不要把人推到墙上之后,自己主动亲上去啊!

自家爱人,当年是个文质彬彬的神职学者。

那个叫贺亦的年轻人,从小就声名在外,是个颇有实力,手段强硬的猎魔人。

他当年为了追求自家爱人,受了多少白眼,挨了多少打。

照人物属性来看,燕川明显应该比他更惨才对。

双手环过燕川的颈项,纵情享受过亲吻,贺亦的怒气已经烟消云散,仍旧有点小小的不甘心,在燕川再一次准备亲过来时,拽住燕川的银发不让他低头。燕川吃痛的皱了皱眉,无奈的看着他。贺亦挑了挑眉,和燕川对视了一会儿,偏头蹭了蹭他的颈窝,轻哼一声,枕着燕川的肩靠在他怀里。

此刻不是单身狗胜似单身狗的格罗佛将军:“……”

——MD,这不科学!

明天补完夫夫婚后(划掉)番外,就正式完结啦ヽ( ̄▽ ̄)?

怜爱将军1s

番外 皮皮虾的作死日常+大白猫和大黑猫的一天

使魔发出临死的悲鸣,和背后的魔宫一起,在猎魔人的刀锋下化作飘散的残烬。

脚下的地面开始崩塌,立足不稳,身形微微摇晃,脚下亮起神术符文银色的光芒,贺亦回过头,向站在身后的燕川微微一笑。

两人之间隔着两步左右的距离,贺亦用刀尖比划了一下,左手食指轻敲下颌考虑着,说:“是不是太近了?”

燕川回答:“差不多了,再远会有点麻烦。”

“也是呢,”冲着朝夕相伴的恋人,贺亦露出充满恶作剧气息的微笑,“毕竟是没有攻击手段,只能治疗和防御的脆弱的神官,在迷宫中长时间离开我身边的话,没有我保护的话,会很危险吧?”

……你开心就好。

魔宫完全消失之前,燕川凝聚力量,神术的光芒包裹住贺亦,替他缓解方才的战斗造成的疲惫。

落入魔物迷宫,燕川发现贺亦还真有点乌鸦嘴的潜质,他恰好掉在一个低级魔物群聚的巢穴里。

虽然不能像猎魔人那样,干脆利落的斩杀魔物,然而魔物厌恶神术的光芒,神术的刻纹在地上和空中凝聚,银色光华绽放的所在,魔物们纷纷避让。

顺利离开魔巢,循着事先在贺亦身上留下的神术气息,燕川向着贺亦的方向赶去。

……

赤红的藤条犹如章鱼的触手,数条触手纠缠在一起,上面长满肉红色的吸盘,触手顶端如果实般生着龙眼大小的肉瘤。

美艳的猎魔人黑发披散,大腿、腰际、胸膛和双臂都分别被触手缠绕,原本整齐的衣衫被揉得凌乱,布料被触手魔物自行分泌的粘液打湿,紧贴着肌肤将身体的曲线勾勒得纤毫毕现。

贪淫的魔物抓住了可怜的猎物——忽略掉猎魔人以长刀的刀脊紧紧压着触手,随时能反手一刀把其切碎的事实的话。

低级魔物没有分辨危险的智力,只懂得与猎魔纠缠。触手不断在年轻的猎魔人纤细柔韧的身躯上游走,迫切的想要更加贴近人体的温暖,钻进舒适的地方,让猎物发出魅惑的呻吟,流淌出甘甜的汁液。赤红的触手到处游走,然而始终只能隔着衣物逡巡。

不过,这样也足够为猎魔人添上一层淫糜的艳色了。

衣衫湿透,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脸颊泛着红潮,清透的双眸蒙上薄薄的水雾。听见脚步声,舌尖悄悄舔过殷红的嘴角,贺亦抬起头,向出现在视界中的银华绽开笑容,一点都不可怜的央求:“我被魔物缠住了,救救我啊,大神官阁下。”

比起猎魔人,那只魔物看上去更需要救助。

燕川有点头疼,无奈的微笑着,走到贺亦面前,和自愿被魔物纠缠住的猎魔人面对面,温暖的掌心覆上爱人的脸颊。

像受到爱抚的猫,贺亦流露出舒适的神情。

察觉到新的猎物的到来,魔物分出触手,向燕川伸过来。

燕川激活刻纹,被银色的光芒一照,触手立刻缩了回去,受到神术的刺激,缠绕着贺亦的触手立刻收紧,吸盘隔着黏湿的布料,如一张张小嘴吮吸着肌肤,贺亦闷哼出声,腿软到完全无法再支撑身体,原本就背靠在一株参天古树的树干上,现在更是将重量完全依靠上去。

“舒服吗?”燕川问。

贺亦不开口,如同被魔物寄生的使魔,以充满诱惑的眼神凝视燕川,双手继续压住长刀控制着魔物的动向,微微张开口,将下唇咬得愈发红润,吐出舌尖给予暧昧的暗示。

吻住这只时不时皮一下的皮皮虾,唇齿捉住对方勾人的舌尖轻咬,额头抵住爱人的前额亲昵的蹭过,将手伸向猎魔人的腰带,燕川说:“衣服全湿了,穿着不舒服,脱掉吧。”

隔着衣服让魔物撩拨一下还能算是情调,真要和这阴冷的邪物肌肤相亲,贺亦第一个不同意。

媚态撩人的猎魔人立刻翻脸,大猫炸起毛,手腕一翻,刀刃翻卷成风暴,转眼间魔物绞碎,然后冰凉的刀锋架在了大神官阁下喉头。

要玩是贺亦,翻脸也是他,燕川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继续宠着他。

燕川抬起手,握住握着长刀的那只手的手腕,以指腹轻轻摩挲贺亦手腕内侧柔嫩敏感的肌肤。

魔物明明已经被消灭,赤红色的触手忽然再度出现,这一次没有了长刀的压制,立刻侵占了猎魔人全身,将他的身躯和四肢牢牢缠住。

手腕上的温柔抚摸变成了强硬的桎梏,从猎魔人手中把武器夺走,下一刻,封锢魔力的咒纹从手腕开始,游走至贺亦全身,银白的光芒亮起再湮灭,被夺走了力量,此时的贺亦与普通人无异。

黏滑的触手钻进了衣服里,灵活的来回游走,吸盘蠕动着,在肌肤上吮出红印的同时,将碍事的衣物扯破丢弃。

布帛的撕裂声不断传入耳中,被夹在燕川和古树之间,渐渐变得一丝不挂,浑身上下唯一的遮挡只有垂下的黑色长发,贺亦难耐的辗转,尽量躲避触手的骚扰,恶狠狠的瞪着燕川,不过气势没能维持多久,自己就笑起来。

燕川也笑了,将贺亦拉到怀里抱住,同时触手的游走也变得温柔。

凉而黏滑的吸盘滑动至腿间,和拥着自己的怀抱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贺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两个吸盘同时含住两片红嫩的花唇,如同含住果肉吮吸汁液,吸的噗噗作响。

一手扶着贺亦的腰,另一只手往下,燕川的手指顺着缝隙探入湿热的桃源,指尖立刻被温热的溪水浸湿,在软嫩的地方翻搅,很快找到了那一点硬硬的核。

仿佛就餐之前,先将果肉中的果核剔除,找准这一点,燕川的手指不断抠挖小小的硬粒,花核充血肿胀,快感逼得贺亦浑身颤抖,咬着嘴唇拼命咽下尖叫,花穴的小口不断翕张,如同触手上吸盘,饥渴的吮吸着燕川的手指,甬道中温热的蜜水不断往下流淌,指甲稍稍搔刮穴口,便能听见贺亦忍耐不住,喉间溢出呜咽般的低吟。

一条触手爬上胸膛,吸盘将两粒小巧的乳珠吮吸得殷红发亮,乳珠完全硬挺起来,吸盘离开,触手开始以顶端的肉果碾揉两粒硬挺,将乳首蹂躏得红肿不堪。

另一根触手滑进臀丘,赤红的藤条拨开紧致的臀丘,借着粘液的润滑,从菊穴入口长驱直入。

“不、不要吸……啊啊……”

措不及防被贯穿,贺亦发出短促的惊呼,后庭的谷道被完完全全塞满,深处敏感的一点很快被找到,吸盘将之毫不留情的包裹住,蠕动着疯狂吮吸,过后又用肉果冲撞研磨。

仿佛要把人捣碎一般的顶弄和让人发疯的吮吸交替,贺亦受不了的仰起头,攀着燕川的颈项,在他怀里快要窒息般大口大口喘息,在前端未被插入的情况下,生生被菊穴的操干送上顶峰,花穴深处一阵湿热,一股一股透明的春潮喷涌出来,浇在燕川的手上。

柔韧的大腿被分开,贺亦背靠着树干,腿根被燕川双手托住抬高,红艳濡湿的私处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吮吸花唇的触手退走,取而代之的是和神职人员的高洁温厚完全不相称的,魔物看了也会为之惊叹的,粗大狰狞的肉棒。

肉棒抵着穴口,慢慢插入进去。只是刚刚吞进龟头,生理性的泪水从脸颊滑落,贺亦茫然的眨着眼,咬牙拼命忍耐着,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搂着燕川的手变成推拒,艰难的开口:“你……滚出去!”

俯身吻掉恋人眼角的泪珠,燕川低声说:“忍一忍。”

穴口被撑到极限,每一条褶皱都被撑开,仿佛绷紧到极限还在被拉扯的布料,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贺亦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感觉随着燕川的深入,内脏都被搅成一团,带着哭腔愤恨的说:“……迟早、啊……迟早给你切掉!……”

犹如一根火热的铁棒刺穿了小腹,宫口被粗暴的顶开,炙热的温度擅自闯进来。

痛苦很快被适应,最初的不适过去,取而代之的,是被肉棒的热度炙烤的部分,开始升起的一阵阵酥麻瘙痒,和被肏开的宫口,敏感的宫颈酸麻的触感。

甬道不再紧绷,媚肉恢复湿热柔软,献媚般拥簇着肉棒,舔舐般蠕动。

知道爱人已经情动,燕川扶着贺亦的腰,胯下缓缓抽出再往回送,只反复了几次,身下的人便浑身透出粉色,脸颊潮红,眼中水雾蒙蒙,额上沁出一层细汗,肉穴如一张小嘴紧紧咬住他的肉棒,如魔物触手上的吸盘般吸力惊人,深处一阵痉挛攀上顶峰,喷出温热的淫水,打在燕川的肉棒上。

才被插入几下就高潮,贺亦羞愤欲死,气急败坏的去摸丢在一旁的刀准备给罪魁祸首来一下,燕川无奈的一笑,将胯往前一送,贺亦“啊”的呻吟,电流般的快感在体内乱窜,脑中乱成一团,立刻抱紧燕川喘息,双腿夹紧燕川的腰。

不给贺亦回神的时间,抬高胯下淫荡身体的腰,试探着顶弄花穴,发现甬道湿热软烂,已经完全情动融化,燕川的动作不再温柔,快速抽出顶入,肉棒如凶器反复插入,每一寸褶皱被抚平,藏匿的敏感点被找到无所遁形,被龟头蛮横的碾过,逼得主人嘶声尖叫。

不顾恋人的哭泣颤抖,大神官阁下的凶器和猎魔人后庭插入的触手同进同出,沉重的肉果不断锤打着软烂的腺体,龟头狠狠刮擦过敏感点,紧接着破开宫口蹂躏娇嫩的子宫,前后夹击下,贺亦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怜的猎魔人无助的挣扎,被身不由己的卷进欲海的狂潮,被持续贯穿下体的炙热融化,被翻来覆去的搅弄,在淫糜的水声中在高潮的浪尖上漂浮,潮喷了一次又一次,始终下不来。

……

迷宫森林之中,如果在同一个地方久留,就会陷入幻觉之中,逐渐丧失神智,沦为低等魔物的饵食。

洁净无瑕的白袍裹着黑发的青年,只有这么一件外袍包裹,布料下的身躯浑身赤裸,布满了淫糜的红痕,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清理,腿间更是处处染着精斑,小腹微微隆起,红艳微肿的穴口勉强闭合,甬道和子宫里含满精液和淫水的混合液体。

“燕川,”裹着爱人的外袍被抱着前进,贺亦闭着眼假寐,怎么躺怎么不舒服,喊一声燕川的名字,说,“去死。”

燕川低下头,亲了亲贺亦的额角,手掌从对方腰后抚过,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轻按,贺亦一抖,一小股淫秽的浊液无法控制的从甬道排出,将白袍染污了一块。

腿间又粘又湿,贺亦恼羞成怒的喊:“燕川!”

心高气傲的猎魔人,一边发着脾气,一边乖乖含着自己的精液。只有一层外袍给他遮羞,伸手进去稍稍撩弄,就会发出美妙的喘息。

欣赏着只有自己能看见的风景,燕川低下头,吻上气恼的猎魔人的双眼。

“再往前走会经过一片水潭,马上就给你清理。”燕川说。

“……然后再重新灌满对吧,去死!”早就看穿了神官大人阴暗的小心思,贺亦呵呵冷笑。

燕川只是微笑,温声问:“那……不要?”

贺亦皱眉,又抬手按住眉心,揉去烦躁的怒火,向燕川咬牙切齿:“你这个……”

什么温柔高洁都是假象,现在画皮揭开了,辣鸡燕川,明明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知道装傻,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要,行了吧,你这个满脑子淫荡的辣鸡神官!”

指腹按按贺亦的唇,相处得久了,有些玩笑也无伤大雅,燕川回答:“你喜欢吃辣,我也没办法。”

……?

……MD!!!

被燕川的黄腔惊呆了,贺亦愣了一愣,一时竟哑口无言。

燕川笑容加深,一脸无辜,低头看着贺亦,问:“怎么,不喜欢?”

……喜欢什么,黄腔、辣鸡?

抓住燕川的长发用力一拽,看着对方吃痛,无奈的轻轻叹气,贺亦垂下眼眸,长睫遮住眼中的难为情,小声说:“……喜欢。”

如同他这副狼狈的淫态一样,燕川完美无瑕的高尚留给那些信徒就好,对待自己的话,怎么无赖都没关系。

魔物勾起人无尽的欲望,以满足为诱饵,驱使人堕落。

他的欲望虽然是被魔物挑起,但是从燕川身上彻底得到满足,所以再也不用担心会被诱惑。

只有燕川知道的他,只有他知道的燕川。

他的幸福正拥抱着他。

这样就好。

……

“鱼干啊。”

亮闪闪的小鱼干铺在阳台上晒干,贺亦捏了一条看一眼,咬一口尝了尝,皱起眉。

“一点味道都没有。”

燕川笑起来:“这些是要给老师送去的,他养了一只猫,你想吃的话,我另外给你做。”

居然先做猫的零食而不是自己的,果然是在外面有别的猫了。

大猫丢掉鱼干挠了神官一爪子,随即好奇的问:“你的老师还养了猫啊。”

燕川点点头,目光落到阳台上一顿,说:“就是那只,你看。”

贺亦回过头,看见一只白猫轻盈的从树梢跃上阳台,一身柔滑的皮毛在阳光下如同银丝闪闪发光,眼瞳是金色,神情乖巧又温顺。

白猫并不先去碰鱼干,仿佛跟主人家打招呼一样,走进屋里,在两人面前规规矩矩的蹲坐好,软软的喵了一声。

贺亦笑起来:“燕川,这是你弟弟吗?”

蹲下来,贺亦伸手尝试抚摸白猫,白猫乖巧的给摸,拿脑袋蹭蹭贺亦的掌心。

爱人的玩笑,燕川也不介意,笑着回答:“真要说的话,应该算是师弟。”

从阳台挑了几条晒好的小鱼干递给白猫,白猫道谢似的轻唤,叼起鱼干从阳台离开了。

贺亦问:“它去哪,不在这里吃吗?”

燕川摇摇头,回答:“毕竟平时和老师住在一起,也许是回将军府,不太清楚。”

白猫叼着鱼干离开神殿,并没有回去将军府,踩着围墙越过屋檐,钻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小巷的尽头,一群流浪猫正在打架。

流浪猫们争抢着地盘,一只身手矫健的黑猫撵走原本盘踞在这里的几只三花,一番苦战下来,自己也受了不少伤,把其它野猫都驱逐之后,黑猫趴在墙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自己的毛。

这只黑猫,原本的毛色或许十分漂亮,可如今被灰土蒙了一层又一层,除了和野猫打架造成的伤口,身上还有许多来历不明的旧伤。

白猫刚刚来到附近,黑猫立刻发现了,顿时警戒起来,弓起背部,森冷的眼瞳死死盯住白猫。

白猫停下来,把鱼干放下,用前爪向黑猫的方向拨了拨,说:“喵——”

完全不理会小鱼干,黑猫如同弓弦张满,忽然箭一般向白猫猛扑过来。白猫吓了一跳,急忙往后一跳,转身就跑。

把白猫撵出小巷,黑猫又回到巷尾原来的地方,无视地上的小鱼干,继续舔毛,晒了一会儿太阳,顺着墙头一跃跳进下面的灌木丛,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黑猫走后没有多久,白猫就回来了。看见地上的小鱼干,有些失望似的拿前爪拨了拨,低头叼起来,跳上房顶,飞快往前跑过去。

来到另一条小巷,巷子里一股腐臭的异味,垃圾堆在臭水沟旁边发酵。白猫跳到垃圾堆旁边,将小鱼干丢进去,又顺着水管爬上边上的房子,借由房檐挡住自己的身形。

没过多久,黑猫来到这里。垃圾桶是流浪动物的觅食场,黑猫翻动垃圾堆,忽然看见十分眼熟的小鱼干,动作一顿,猛地往后方跳开,摆出攻击的架势,左顾右盼,冲着不知道方位的对手龇牙低吼。

折腾了一会儿没有动静,黑猫收起架势,身子一扭飞快的跑远了。

白猫这才从房檐上探出头,顺着水管再爬下来,委委屈屈的轻喵一声,刚叼起小鱼干,冷不防黑猫杀了一记回马枪,突然折返,看见白猫,立刻亮出爪子扑上来。

白猫掉头就跑,黑猫穷追不舍。

白猫边跑边回头,追了一段路,黑猫停下来,白猫也放慢脚步,盯着黑猫,慢慢停下来。

黑猫转身往回走,白猫蹲在原地不动,等了一会儿,举步跟上去。就在这时黑猫猛地回头,看见白猫正往这边走,立刻又猛扑过来。

白猫赶紧转身跑,追逐了一阵,黑猫再度停下准备离开,白猫也跟着停下来,不敢离黑猫太近,但也不肯离开,固执的跟着黑猫。

两只猫你追我赶,从上午到正午,再到太阳西斜。怎么赶白猫都赶不走,终于黑猫选择无视白猫,回到了最开始那条小巷子里,趴在墙头懒洋洋的晒太阳。

白猫叼着鱼干,试探着接近黑猫。

一步、两步、三步。

黑猫抬头看一眼白猫,白猫立刻顿住脚步,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但黑猫也只是看它一眼,又挪开目光,继续眯着眼睛享受阳光。

白猫来到了黑猫身旁,把鱼干放下,用前爪拨到黑猫面前。

黑猫忽然蹿起来,白猫措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爪子,喵一声痛叫,赶紧跑开来。

过了一会儿,发现黑猫没有对自己穷追猛打,白猫又回来了。

黑猫看着白猫,白猫跟黑猫保持一段距离,有点委屈的说:“喵……”

两只猫对持了一会儿,黑猫低下头,谨慎的嗅着散落在附近的小鱼干。

嗅了很久,黑猫还是不吃。白猫冒着挨打的风险,心惊胆战的走上前,将一块小鱼干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留在那里,冲黑猫喊:“喵……”

黑猫瞪着白猫,过了好一会儿,慢慢走上前,将半块小鱼干咬住,尝了一口又吐掉,等了一会儿,才去咬第二口。

白猫精神起来,喵喵叫个不停,把周围的鱼干都叼过来,堆到黑猫面前。

确认了这些鱼干没有问题,黑猫埋头吃着。白猫围着黑猫转圈走,小心翼翼的接近,凑到黑猫身边,去舔黑猫的毛。

黑猫立刻一爪子过来,白猫赶紧往后躲。观望了一阵,见黑猫没有追击的意思,又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黑猫吃完所有的鱼干,颈侧和背上的毛也已经都被白猫舔了一遍。

在被阳光烘得暖暖的砖墙顶上趴好,黑猫继续晒太阳,白猫也依偎过来,一下一下替黑猫舔着毛。

第二天上午,白猫再次跃上神殿深处中心的阳台,贺亦一眼看见,冲燕川喊:“燕川,你师弟来了。”

白猫喵喵叫,在贺亦脚边来回蹭动,蹭着他往屋里走。

“怎么了,要去房间里玩吗?”

贺亦蹲下来,揉揉白猫的脑袋,正要跟它进房间里,忽然感觉背后的动静不对,回头一看,就看见一只黑猫蹿上阳台,爪子把小鱼干拨成一堆,低头叼上就跑。

“喂,小偷猫!”

贺亦立刻要去抓猫,白猫喵的扑上来,抓住贺亦的裤脚。

贺亦脚步一顿,白猫转头跑向阳台,等贺亦跑到阳台上向下张望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的墙头上,偷鱼干的黑猫正等在那里,白猫跑过去,舔了舔黑猫颈侧的猫,两只猫一前一后跳下墙头不见了。

明白过来,贺亦哭笑不得。

燕川慢吞吞的从厨房回来,端着炸好的鱼脯,拿了一块吹凉喂给贺亦,问:“刚才你喊我?”

贺亦指指阳台上凌乱的鱼干堆,说:“你师弟,刚才伙同外贼来偷鱼,告诉你老师管一管啊。”

燕川不明白,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贺亦嚼着鱼脯,把刚才白猫如何吸引他的注意力,黑猫趁机偷鱼,在白猫的掩护下撤退,两只猫狼狈为奸的场面,活灵活现的描述了一遍。

燕川听得直笑,想了想,回答:“算了吧,本来这些鱼干也是给它们准备的,不过是该通知老师,或许将军府近期就要多一位可爱的客人了。”

不过,估计格罗佛将军不会这么想。

燕川之所以帮白猫准备口粮,就是因为将军阁下嫌弃老师在白猫身上投注了过多精力,不止一次提出严正抗议。

一只猫变成一对猫什么的,老师应该会很开心,估计将军阁下再怎么抗议都没用了。

不过,如果将军阁下真的意见很大,老师也不会不顾虑将军的心情,到时候,两只猫很有可能被送到神殿由他照顾。

考虑到这一层,燕川说:“如果两只猫被送过来……”

“拒绝,”贺亦秒答,“你敢养猫试试?”

让出阳台给晒小鱼干他已经很委屈了,燕川敢把那只混账白猫和小偷黑猫接进来试试看!

“好好好,不养不养。”

继续给大猫喂鱼脯,燕川赶紧保证,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大猫哄开心,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大黑猫叼着炸鱼脯,冲大白猫扬扬脸,大白猫一笑,凑过来咬住那半截鱼脯,把脆香的鱼肉咬碎,度到大黑猫嘴里。

蔷薇花藤筛落阳光,金色的光斑洒满阳台,抬头晴空湛湛,白色的云团随风缓缓飘动,又是风和日丽,晴朗的一天。

完结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