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 浅色 自动

虎须

所属系列:4円

《虎须》1

赖赋靠在电梯里,注视着自己的脸。

是英俊的。也许听起来自恋,但他确实也觉得自己卖相不错。星河确实在业界数一数二,可也不是一家独大,同样是娱乐公司的灿艺,董事长是个胖出天际的败顶,明明比他还好色,偏偏人们都喜欢往他床上爬。

电梯门开了,赖赋走出去。他泡了许久的温泉,此刻懒洋洋的,身上披了一件浴袍,觉得有几分困意。趿拉着木屐鞋往前走,地上铺了很厚的毛毯,一点声音也没有。

赖赋刷开房间门,刚把门关上,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一声呻吟。他面色不变往里走,果然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唇红齿白,赤裸着躺在他床上,浑身都泛着粉红,显然是用了药。

听见开门声,男孩望过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却偏偏假装受罪,扭着身子哭:“赖总……”

赖赋在床边坐下来,手往他身后探,果然连润滑都做好了。他也不急,低头问男孩:“叫什么名字?”

“韩寻。”

可以用做名字的“xun”有很多字,赖赋也没接着问,只是点点头。他脱了浴袍,按住男孩的背,把自己硬挺的阴茎送进去。

做完之后他洗了个澡,正洗着韩寻走进来,跪在地上帮他口。他闲闲地去拨韩寻沾湿的头发,很怜惜似的抚摸他的脖颈,但身下却是毫不留情地朝他嘴里捅。射出来的时候韩寻立刻咽了,睁着大眼睛有点可怜地看着他。

无聊。

这种狗血戏码在赖赋身上根本就是常态。长得好看的男男女女,不管是还没进圈子的还是已经浸淫在圈子里的,争着抢着爬他的床。

赖赋从不掩饰自己好色,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他男女不忌,且口味单一,就喜欢年轻的,看着嫩得掐出水的,皮肤白双眼皮,纯洁无瑕的那种。

他从没有看不起这些人——成年世界都讲交易,拿自己拥有的东西换自己想要的东西,无可厚非。因此他对床伴一向大方,只要被他操了,第二天就能拿到角儿,或者代言,或者其他的什么,任何他们想要的。

只是赖赋渐渐感到无聊。

他长的一段床上关系也不过维持了半个月,赖赋就腻了,踹了他找了新人。以前觉得够潇洒,从不为感情绊住脚,自诩有成功人士的特质。可活到三十四,眼见着往三十五四十奔,还没个固定的人,有时候也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尤其是看着他哥,兜兜转转七八年,竟然真的修得了爱情的好果子,如今也是有人疼的。赖赋从小和赖晟关系就好,经常心疼他对自己太自律,干起事业过于拼命。可有一次赖赋偶然去晟业找他哥,看见陆影帝在董事长办公室里,从保温桶里夹了一块排骨,吹了吹往赖晟嘴里送,眼神柔得像水。

于是潇洒了半辈子的赖赋,突然觉得自己站在那里,有点儿独。心里空荡荡的。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男孩还窝在他怀里,显得很乖。赖赋睁眼看了他一会儿,半天才想起来他的名字。

他问韩寻,你要什么?

韩寻说了一部电视剧的名字。赖赋“嗯”了一声,算是应下来,韩寻露出如释重负的笑,钻进被子里解决他的晨勃。

赖赋的车刚在公司停车场停下来,钱一凡就来了电话,让他直接去微信上的地址。

钱一凡是他的大秘,基本所有事情都会经他打理。他没挂断,边通着电话边去看微信,见着微信上的地址皱了眉。

“你确定?”

钱一凡明白他的意思,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最后道了歉:“赖总,我也是昨天才收到通知。毕竟官家做事,我们也不敢指摘。”

赖赋说好。

微信上的地址是军区。

钱一凡说,昨天省长大秘亲自打电话过来,让他们配合拍一个电影。据说是为了国庆节准备的,拍一部军旅片。整个片子除了几个主角用明星,其他群众演员全部用实打实的军人,拍摄地点,也被定在省军区。

今天赖赋过去,就是代表星河做个交接,了解一下军方的主要需求。

他到了部队就觉得热。明明一样的温度,那种紧张严明的气氛让他这种散漫惯了的人感到不安,心下烦躁。可赖赋再有钱也就是个商,他拎得清,到人家官家军爷面前,还是得伏低做小。

接待他的人办公室在顶层,估计职位很高。身材有点发福,但眼睛还是很锐利,坐的端正。赖赋陪笑扯了一会儿官腔,把他们的要求都应下来,表示了一下愿意配合的决心和诚意。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内容版 权归作者所有

那军官点头,也说军区会提供能够提供的所有支持,让他不必客气。想了想又跟他说,让他去楼下找个人,这段时间做技术顾问,专业知识方面都可以问他,场地服装也由他来安排。

竟然有人叫严谨。不知道是个多无聊的人。

赖赋腹诽,照着军官给的门牌号挨个找,最后终于在走廊尽头找到了名牌,上面写着“中校 严谨”。

赖赋敲了敲门,门里有个声音问“谁啊?”那声音居然是甜糯的。赖赋连忙说:“我来找严谨中校。”

不多时,门被打开,赖赋看清人的一刻几乎要把“我操”说出来。

门里的少年看起来很小,像个高中生。他个子不高,有点瘦,穿着t恤短裤,皮肤白得惊人。眼睛很大,嘴巴小小的,抿起来的时候像是委屈。他笑的时候露出酒窝,跟他打招呼:“你好呀。”

正中靶心。是赖赋最吃的那一款。

赖赋定了定神,问他:“你是……?”

少年俏皮地笑:“我是严谨啊。”

赖赋不信。他没常识也知道中校不止这个年纪,眼前这小子带着乳香,说不定都没到服兵役的法定年龄。对方笑了一会儿终于承认,让他坐下来,给他端了水:“我叫严念,我哥去训新兵了,过会儿就回来。”

赖赋花言巧语最多,一会儿就把严念逗得咯咯笑。他出神地看着少年精致的锁骨,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严念说想当歌手,赖赋一时间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自投罗网。他几句话就加了严念的微信,跟他说了拍电影的事情,又补了一句:“可以来片场找我,我找人给你录专辑。”

严念开心坏了,美滋滋地捧着手机加他微信,甜甜地叫他“赖总”。

赖赋觉得很受用。

正闹着,门打开了,严念抬头笑:“哥。”

赖赋也看过去,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那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一身深绿色的军装,剪裁得体,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把劲瘦的腰身扎住。肩膀上两杠两星,金灿灿的很闪眼。裤脚整齐地收进军靴里,衣服几乎没有褶皱。那人走过来,边走边摘手上的白手套,一抬眼气势惊人。

那张脸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很薄。眼睛很黑,看着人的时候很专注的样子,但表情欠奉,徒增几分冷意。

被他这么一看,赖赋有一种往后退的冲动。可他坐在椅子上,根本无路可逃,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和他握手:“严谨中校。”

手被握住,力气很大,攥得赖赋吃痛。

惨了。他在心里叫。刚遇上梦中情人,就碰上这么一个大舅子,情路堪忧。

《虎须》2

赖赋洗了澡蹲在沙发上看电影。

他和赖晟都喜欢看电影,特意装了个大投影,有事儿没事儿就坐这儿看。赖赋从冰箱里摸了一罐啤酒出来,喝了一大口,胃里都冰冰的。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

赖赋拿起来,发现是严念的微信消息。他那天回来之后,有一搭没一搭撩着严念,话里话外是想造星的意思。严念在音乐学院读大一,正是最喜欢幻想的时候,一下子就认识了星河的董事长,也显得很兴奋。

“我周末去片场找你!好不容易才说服我哥带我去TAT”

赖赋回他:“你可以直接来找我,这样就不用经过你哥了。”

“不行,我哥知道了我就死了,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多可怕。”

赖赋想了想那天严谨的样子,还觉得胆战心惊的。明明比他年轻,赖赋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竟然有点没来由的畏惧,这大概就是军人气质。于是也认了怂:“是挺吓人的。”

赖赋对严念很上心,周末之前特意叮嘱钱一凡把赵默找来。那是星河音乐的金牌制作人,业界无人不知的响当当的人物,直接咣当砸到带着梦想的小朋友面前,赖赋不信搞不定他。

说不定小朋友会哭着脱衣服,被他干到高潮的时候说“谢谢赖总。”

赖赋想得出神,下身涨得难受。他“啧”了一声,从手机通讯录里翻,随便点了个人拨过去:“来我家,现在。”

那人动作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就出现在他家门口。赖赋在门口就把人衣服扒了,搂着人倒在沙发上,拉着他的腿插进去。那人叫得卖力,声音黏腻,勾着他的脖子呻吟。赖赋想着身下是严念,顿时又胀大了一圈,恶狠狠地操着身下人。

中途陆邈和赖晟正好回来,听见客厅的声音赖晟立刻皱了眉,凉凉地瞥他:“回你屋去。”

陆邈伸手遮了赖晟眼睛,低声说不许看。

赖赋又被秀了一脸,无语地把人抱起来往楼上走,心里咬牙切齿地发誓。

不就是真爱吗,我也快有了。

射进去之后赖赋抽出身,坐在床边抽烟。他低头和严念发微信,神色倒是很温和。床边的人自觉穿了衣服,跟他说再见:“赖总,我先走了。”

“好的小冯。”

那人笑出来:“赖总,我姓沈。”

赖赋闭了嘴,假装没听见,低头继续发微信。

赖赋特意穿了正装过去,骚包地喷了点香水。小朋友应该很吃成功人士这一套,这身十几万的西装肯定不能白穿。

他带着赵默往片场走,一眼就看见严念。男生两条白腿搭在小凳子上,乖巧地在旁边看拍戏。赖赋悄悄走到他身后,蒙了他的眼:“猜我是谁?”

严念伸手去扒拉他的手,那柔软的触感让赖赋手心出汗。少年小声撒娇:“是赖总对不对!”

赖赋松了手,笑意盈盈看着他:“快看我带谁来了。”

严念一扭头,看见赵默的时候几乎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涨红了脸九十度鞠躬:“赵、赵老师!”

赵默笑着打了招呼。 “等会儿唱给赵老师听听。”赖赋盯着严念因为兴奋而泛红的眼角,不禁想象他高潮时的样子,面上却是亲昵有礼,“开心吗?”

严念狂点头,红着脸拽着他的胳膊笑。

赖赋刚想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站好。”

那句话也不知是和谁说的,赖赋却控制不住地站直了,等严念松了手乖乖站在一边,他才意识到自己神经过敏。

严谨眉目像染了霜,眸子又冷又锋利。他睨了严念一眼,严念就立刻低下头。

“去那边坐着。”

严念听完,也不问为什么,立刻走了几步坐到对面去。赖赋拍了拍赵默的肩膀,示意让他过去和小朋友聊一聊。

如此一来,只剩下他和严谨面对面站着。

赖赋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有多高。他自己都要182,严谨却比他高了半头。他极力忽略和严谨相处的不适,挂上职业性微笑:“中校辛苦了。”

严谨抿着唇,居高临下看他一眼。

赖赋差点挂不住笑,他觉得自己有点儿无处遁形。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似乎都被开膛破肚看了个仔细。

“你最好离严念远一点。”

严谨话说得掷地有声,说完也没给赖赋辩白的余地,转身往导演那边走。他肩宽腿长,走路上步子迈的坚定,给人一种可靠感。

赖赋莫名其妙被警告,面上顿时有点挂不住。

什么跟什么啊,他连手都没牵呢?至于吗?何况你弟也一副很情愿的样子,瞎操什么心。

赖赋越想越气。他本身就不是个耐心的人,最忌讳别人指手画脚他的事情。赖晟以前就说过他,容易被激怒,是个很明显的弱点。严谨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倒激起了他的胜负欲,非要把严念搞到床上不可。

死弟控,到时候你弟被我操得离不开我,看你得气成什么样。

本来赖赋还打算好好追,跟小朋友玩一玩恋爱游戏。如今劣根性上来,又把性当全部,把当初自己说要找真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叫了随身助理过来,给严念喝的果汁下了药。

远远看着严念喝下去,赖赋胜券在握地等着,坐在躺椅上八风不动。

掐着表过了十五分钟,严念果然开始红脸。赖赋适时地走过去,貌似关心地问他:“不舒服吗?你脸色不太好。”

严念点头,咬着牙忍受身体里难捱的冲动。他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少爷,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被下了药。眼前英俊硬朗的男人还在伪善地关心他,他感到可怕。

但他没拒绝对方帮他在楼下酒店开个房间休息一下的提议,甚至挤出微笑说了句谢谢。

赖赋看着他乖乖点头,小鹿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顿时心情大好,毫不留恋地回头往酒店走。助理动作很快,给他开了间总统套房,赖赋哼着曲儿往房间走。

他洗了个澡,等待小朋友自投罗网。

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黑漆漆的,赖赋没开灯,一眼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他扬了扬眉露出一点恶劣的笑,蹑手蹑脚走过去。

刚走近几步他就意识到不对。床上的人相比严念,个子大太多了。

可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床上的人突然伸出手把他拽过来,赖赋立刻倒在床上。那人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赖赋脸被摁在枕头上,两只手反剪在背后,疼得他直冒冷汗。

“谁啊?操你妈。”赖赋心里气得要命,嘴里也不干净,骂骂咧咧,“搞什么?”

“我警告过你。”

那声音一出,赖赋也不挣扎了,心里只有三个字,完蛋了。

他的双手被武装带捆住,维持着被反剪的姿势,彻底控制住。男人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半抬起头,凑在他耳边,语气冷得要结冰:“我弟下个月才成年,你给他下药?”

赖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皱着眉发火:“我他妈怎么知道他这么小?不是大一了吗?!”

严谨没回答他的质问,径直解了他的浴袍带子,把他翻过来,盯着他的眼睛:“想找男人上床是吧?那我替我弟伺候你。”

说完褪了内裤。

严谨骑在赖赋身上压着他,这时候一脱内裤,那东西几乎要弹到他脸上。赖赋看见那狰狞的阴茎时立刻偏过头,咬牙切齿地骂他:“滚下去!”

严谨冷笑一声,看着他瞳孔紧缩、色厉内荏的样子,伸手掐着他的下颌,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嘴巴放干净点。”

他拉起赖赋的腿,就这么直直地撞了进去。

赖赋立刻激出了泪。

赖赋从来都是top,后面从来没用过,更遑论这样不用润滑剂地胡来,他几乎是被斧头硬生生劈开。那玩意儿的尺寸他刚刚看过,没勃起的情况下都长得惊人,如今在他身体里硬起来,撑得他后穴都要爆炸。

严谨连军装都没脱,白手套掐在他腰上,触感粗糙。操他的时候裤子上的金属扣一下下撞在他屁股上,硌得他生疼。

赖赋满头冷汗,只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严谨做爱方法极为粗暴,大概是为了惩罚他,干得毫无章法,插在他后穴里不管不顾地捅,肿胀的性器磨得他小穴很疼。

严谨把武装带解开,把赖赋翻过来。他抓着赖赋的两个手腕,照着红痕重新绑上去,按在赖赋头顶。他把赖赋的双腿扛在肩上,再次撞进去,赖赋几乎要被他对折起来。

赖赋喘着粗气,或者说只知道喘粗气。除此之外,他做不出任何反应,后穴里那个凶器把他全部神智都搅乱了,只能被迫承受着疼痛和折磨。

严谨瞳孔很黑,盯着他的时候有一种实质的侵略感。他边操赖赋边在他腰下垫了个枕头,让赖赋看着自己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 赖赋看见那遍布青筋的红得发紫的性器,足足比他自己的胯下二两肉粗上一整圈,如今勃起了更吓人,龟头像是倒钩,抽出去的时候会把嫩肉也带着翻出去,看起来像是他吸着严谨不让人走。

突然,赖赋“啊”了一声,疲软了半天的阴茎竟然也慢慢翘起来,巍颤颤地抵在小腹上。

严谨停了下来,意味不明地抽出下身,整个插进去,这次连蛋都挤进去半个,顶在赖赋的敏感点上。

赖赋开始抑制不住地呻吟,那东西仿佛活了,终于找到了在他身体里的生存之道,每一下都精准地操在他的敏感点上,让他浑身都绷紧了。

“叫出来。”

严谨哑着嗓子命令他,捏着他的下巴不准他闭嘴。于是细碎急促的呻吟传出来,赖赋眼神涣散,一声声地叫着。

“啊…啊….嗯….啊……”

赖赋第一次被操,那种感觉让他觉得陌生而恐惧。他的阴茎已经被刺激地彻底勃起了,如今挺立着,前端不知道分泌出什么东西,粘稠的,带着腥味。

体内的东西捅了半天也不见射,只觉得不停地变粗变硬,捣在他肠壁上,让他头晕目眩。他终于挺不过这难捱的性事,抓着严谨的小臂求他:“中校,我错了…让我去趟卫生间好吗。”

严谨不理他。他被严谨抱起来坐着,被绑起来的双手无处安放,只好环住男人宽广的肩背,小臂下垫着肩章,又硬又粗糙。严谨从下而上地顶他,让他感觉尿意更甚,几乎要控制不住。他死死抓着严谨的背,眼睛通红:“中校……”

严谨戴着手套的手指用力拂过他的眼角,语气不容置疑:“那就尿出来。”

他话音刚落,赖赋就射出来,额头抵着严谨的下巴,低喘着高潮了。

赖赋居然被操射了。前面一直没有被摸过,居然靠后面就爽射了。

严谨竟露出一点笑意。

这个笑倒是让赖赋看愣了神,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又硬又冰的石头,实打实地好看。他一分神,就被掐住下巴,严谨边顶他边说:“你就这样还想操我弟?”

还没等赖赋说话,他又补了一句:“你现在正被我干呢。”

赖赋没话说。他被操得几乎要昏过去,又射了两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谨才射在他身体里。赖赋几乎是松了一口气,立刻沉沉地睡过去。

《虎须》3

赖赋醒过来的时候,窗帘没拉开,屋子里一片漆黑,透过窗帘缝隙透进来一点光。

他全身都像被碾碎了重组起来的,每一块肌肉都不听他的使唤,微微颤抖着。后穴那里更是痛得要命,一切都在提醒他,他被操了。

赖赋动了动,低声咒骂一句。身后的人却也突然动了,钳住他的腰,滚烫粗硬的性器抵在他臀间。

赖赋瞳孔紧缩,失声阻止道:“中校!”下一秒却弓起身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嗯呃——”

严谨再次进入了他。

他不清楚他们又做了多少次,只记得自己射到没有东西可以射,堪堪地硬着,涨得他难受。他想逃跑,趁着严谨抽出身,翻身就要下床,没想到被抓住脚踝,拖在地上继续插进去。

最后赖赋真的尿在了地上,被操到失禁。他满脸的泪,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钱一凡在公司看见赖赋的时候吃了一惊。对方一直很在乎形象,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穿戴整洁的,如今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窝在会客室里的人,简直和平日判若两人。

离近了,钱一凡才看见赖赋脖子上的吻痕,青青紫紫一大片,看着骇人。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赖总,没事吧?”

赖赋没说话。他后穴被操破了,严谨又是内射,爽完自己走人了,留着他一肚子精液,发着高烧从宾馆走出来。

这他妈怎么可能没事?!

可这种丢人事他不能和下属说,只能阴沉着脸,强撑着眼皮安排工作。等把这几天的工作全部说完,又在脑海里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这才开车回家。

他烧的厉害,窝在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晚上赖晟回来叫了他几声没见他回应,走进来摸了摸额头,烫的惊人。

赖赋哑着嗓子叫他:“哥。”

“你搞什么?”赖晟动了怒,掀了他的被子,沉着脸看他满身被虐待的性爱痕迹,几乎要杀人,“谁弄的?!”

赖赋闭了闭眼睛,不想让他哥知道自己那些破烂事,勉强笑了笑:“没事儿。”

他看赖晟脸色难看得厉害,心里倒是生出一点委屈和温暖。赖赋放软了声音求他:“哥……让我睡一会儿……”

赖晟没再逼他,拿毛巾给他擦了汗,关了门下楼。

查清前因后果对赖晟来说不是难事,当天下午秘书就把严谨的手机号发过来。他当时还在开会,说了句“失陪”就从会场离开,走到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地拨通了号码。

对面“喂”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赖晟厉声打断了。

“我弟弟有错在先,我代他给中校道歉。”赖晟压不住的火大,“中校的弟弟是宝贝疙瘩,我弟弟也是。想给他个教训的方法那么多,中校偏偏选了最伤人的一种。现在人在家里烧到快40度也不准我叫医生,我想请教一下中校,我该怎么照顾我弟弟?”

赖赋烧到意识都有点模糊。

他全身汗涔涔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赖赋的手心脚心烫得厉害,踩在丝绸面料的被子上缓解那热度。嗓子肿起来,几乎说不出话,后穴还是火辣辣的痛。

卧室门打开了,门口站了一个人。

赖赋看不清楚,以为是赖晟,低声叫了一句“哥”。

那人关了门,走进来,赖赋才看清是严谨的脸。他下意识地慌张,往后躲,差点从床上翻下来,被严谨抱住了。

男人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黑色的眼眸盯着他的脸,语气很平:“跟我去看医生。”

“我不去!”赖赋推他,皱着眉,踢严谨的腿,“不用你管。”

“我没在跟你打商量。”严谨冷酷的眉眼线条生硬,抓着他的脚踝不准他乱动,“由不得你。”

说完就抬脚往外走。赖赋全身无力,却也奋力挣扎着,发了疯一样打他的背,哑着嗓子大叫:“我不去!你听不见吗!我说了我不去!”他似是个困兽,最后急得一口咬在严谨的喉结上,喉头一梗。

严谨顿住了。他脖子那里有一片湿意,滚烫的泪顺着领口往下流。与此同时,怀里的人安静下来,身体颤抖着,脸埋在他脖颈里。

他听见赖赋说,我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严谨还是把赖赋带走了。

经过楼下的时候,赖晟和陆邈都站在客厅里。赖晟气得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在这里剐了。陆邈倒是很客气地冲他点头,不着痕迹地把赖晟往怀里带。

严谨把赖赋带回了家。

他看着赖赋睡下,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拿着毛巾给他擦了脸。严谨打了个电话给雷有德让他现在过来。

雷有德拎着药箱走进来,看见床上的人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当和尚了?”

“给他看看。”严谨没理他。

雷有德量了体温,听了下心跳,瞥见脖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叹了口气要去脱赖赋的裤子。严谨按着他的手,语气危险:“干什么?”

“看伤口,禽兽。”雷有德白了他一眼,干脆起了身转过去,“不想让我看就你来看。跟我说一下肛门附近的伤情。”

赖赋睡得沉,顺从地被严谨脱了裤子。他抿着嘴掰开浑圆的两瓣屁股,俯身看了一眼后穴,立刻皱起了眉。

雷有德问他:“怎么样?”

严谨说:“肿了,有一处裂开,有血。”

雷有德立刻“操”了一声,看他的眼神也带了点责备:“以后也温柔点,他这个情况疼痛级跟你们挨枪子儿也差不了多少。”

严谨没解释没有什么“以后”,只是“嗯”了一声。

雷有德给他开了消炎药,又把外敷的小瓶子递给严谨,叮嘱道:“给他涂上,一日两次,最好能涂进去,因为里面一定有伤口,只是你看不到。”

严谨点头。

雷有德走了之后,严谨把人抱在怀里,挖了一点药,往他身下探。他小心地涂在穴口周围,抚平那些褶皱,又把手指往里伸。赖赋后穴非常紧,他食指进去时都被包裹得厉害,赖赋发着抖,扭着屁股逃避那冰凉的触感。

赖赋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头上一直在出汗。他的眉头始终微微蹙着,大概梦见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中途呼吸急促,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张着嘴用气声说着梦话。

严谨听见他在说“求你”。

他在床边陪了一夜,最后天亮了,药效起了作用,赖赋终于呼吸平稳地舒展开身体。严谨眼底带着红血丝,目光深沉地看着赖赋俊朗的脸,最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嘴唇。

快好起来吧。

《虎须》4

赖赋连着几天没睡好,烧退了之后身体清清爽爽,倒是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半眯着眼睛,脑袋还有点混沌,挣扎着去摸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十一点三十七分。

赖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打量了一下这间卧室。整体是黑白的设计,几乎所有家具都是深色的红木,桌子上摆了几本书,整整齐齐码在一起。旁边的衣架上挂着军装和大衣,正下方是一双黑色的棉拖。

像严谨本人一样,一丝不苟的风格。

赖赋还记得昨天自己窝在严谨怀里哭着求他的事情,暗骂自己烧糊涂做傻事,丢人丢到了家。他向来不是会示弱的性格,小时候做错了事被关在赖家老宅的地窖里,三天三夜没吃饭,硬生生在零下的温度里挺过去。被管家抬出来的时候,赖兴群问他知不知错,他斜着眼睛说,我没有错。

大概是成年之后,在赖家的庇护下过得太过于顺风顺水,十几年没再尝过被欺负的滋味。何况严谨那人看起来就是个手上沾血的人,在心狠手辣方面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量级,出于本能,赖赋认怂了。

他现在对严念半分旖旎心思也没有,只想着从这个可怕的男人手里逃掉。他光着脚走出门,还觉得有些头重脚轻。

这应该是严谨的单人公寓,布置得不奢华,但很有品味。赖赋一眼看见茶几上摆着一把cf-98t手枪,立刻走过去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没有男人不爱枪,赖赋盯着黑色的手柄和银质的枪身出神,完全没有考虑到,枪的主人一定不会把它落在家里。

所以当严谨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赖赋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枪丢下来,站起身,有点胆怯地看着他。

严谨睨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去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拖鞋,蹲下身命令道:“抬脚。”

赖赋一怔,下意识服从了指令,等严谨帮他把两只鞋都穿上站起身,他才反应过来:“谢谢。”

严谨抬起手,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又从背后探进去,往他睡裤里伸。那只手一碰到赖赋的皮肤,他就感觉像过了电一样酥麻,两腿发软,情不自禁地抓住严谨的手腕,好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严谨用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后穴,问他:“还疼吗?”

“……还好。”赖赋低着头,没敢卖惨。他床伴多到数不过来,但因为他的口味,基本清一色都是又软又香的角色,手都是细腻光滑的。严谨的手和任何一个从他身体上抚摸过的手都不同,骨骼分明,手指修长,带着明显的枪茧,每次抚过去都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栗。赖赋感觉宽厚的手掌紧贴着自己的臀部,关节曲起往里试探,竟有些性冲动。

赖赋暗骂自己昏了头,难道被人上了一次还上瘾了?何况那是一场完全凌虐式的性爱,根本不谈不上享受。

严谨察觉到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轻轻颤抖,低头看了他一眼,睡裤前面已经鼓了个小帐篷,赖赋耳根都是红的,偏着头不敢看他。

严谨推了他一把,赖赋踉跄了一下在沙发上坐下来。男人单膝跪地,像个匍匐猎物的豹子,黑而亮的眼睛像一把刀,盯着赖赋的时候让人胆寒。

严谨拽了一把他的裤子,把勃发的性器从内裤里解救出来。赖赋的阴茎比他的要小一些,颜色更淡但很直,硬起来一只手握着正好。赖赋吃不准他什么意思,忐忑地动了动腰。

下一秒,严谨低下头,含住了那根紫红色的阴茎。

赖赋几乎要跳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冷血骄傲的人会突然给他口交。那个口腔热得不像话,可能和以前其他给他口过的人没什么不同,但在心理上,赖赋还是觉得不一样。火热、湿润,冰冷的男人口腔却异常柔软,包裹着他的性器,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赖赋喘息加快,忍不住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严谨显然没什么经验,只是凭着感觉取悦他,好几次牙齿都磕到了他,痛得他缩了一下。

像瑞士军刀一样冷硬的人单膝跪着给他口交,这个认知让赖赋发了疯。他看着严谨伸出舌头,从根部舔到龟头,红色的舌头留下一串水印,最后用嘴唇包裹住了前端,吸吮着铃口。

赖赋居然就这样射出来。

这个速度简直是赖赋没有料到的,他羞得脸通红,却抵不住那快感冲过来,射了严谨一脸。他前几次射了太多次,这次淡了很多,白色的浊液沾了严谨大半张脸,说不出那场面是禁欲还是色情。

严谨没笑他,站起身去抽纸巾。赖赋也反应过来,连抽了几张纸,胡乱地蹭在他脸上,小声道歉:“抱歉……”

话音还没落,他被堵住了嘴。

那是一个一触即分的吻,没有任何更深的接触,只是碰了一下。可赖赋微微睁大眼睛,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也被碰了一下,撞得他五脏六腑都发生了小型地震,扑通扑通,心跳声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响。 其实是一个还带着点腥味的吻,味道绝对不算不得美妙,起码比不得他上过的美少年嘴甜。

可就是这个吻,让赖赋接下来的几天都常常晃神。

“砰砰!”

军区里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毕竟严谨中校是出了名的神枪手。现场的工作人员就没那么淡定了,一群小姑娘站在远处崇拜得不像话,偷偷议论严谨中校长得真好看。

陆邈昨天刚进组,这种正剧片子,又是大制作,星河还是放心让他来。他领的角色是男二,前期戏份不多,在剧组也落得清闲。

但看着不远处带着棱角的男人,站直了就是一把枪,还是上了膛的那种。陆邈搞不懂赖赋怎么会惹上这么个人物,不禁暗叹玩家的心思难猜。

正想着,就看见赖赋从军车上下来,他皮肤白,脸晒得发红,脖子也红了一片。他穿着浅色衬衫和破洞牛仔裤,显得很年轻。见着陆邈,赖赋走过来,站在他身边闲聊。

赖赋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距离那天从严谨家里出来,已经有小半个月,那人也没再找过自己,仿佛旧事已经一笔勾销。可赖赋偏偏在意起最后那个吻起来,他被抓得百爪挠心的,几次想来又骂自己上杆子犯贱,最后还是忍不住过来找人。

赖赋点了支烟,吸了几口,看着严谨拿着枪指导演员动作的样子,心里有点痒。谁知那人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等赖赋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到了眼前,不容分说取走他指尖的烟。

“干嘛?”赖赋说完就发现陆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像是撒娇,有点被自己雷到。三十四的人确实老了,很多事情做出来他都觉得自己可笑。

严谨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迎上他凶巴巴的眼神,淡淡地说:“军区不准抽烟。”

“哦。”赖赋悻悻地收手。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就这么沉默地站着,直到陆邈受不了他们俩之间奇怪的气氛,找了个借口走了。

严谨手里还拿着枪,随手举起来,用乌黑的枪口碰了碰他的嘴角,金属的质感让赖赋心跳一滞。男人低声说:“以后也不准抽。”

“为什么?”

“亲起来不好闻。”严谨看着他。

赖赋眼神立刻慌了,他连忙移开视线,没有目标地乱看,耳根却立刻红了,暴露了他的心事。

严谨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以后也要亲他的意思吗?为什么要亲他?想和他在一起?

赖赋被自己脑海里这些幼稚无脑的问题惊到了,倒是第一次体会到胡思乱想的滋味。他假咳一声,心里却是暗自窃喜,暗道赖总魅力不减。

赖赋把事先准备好的、但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房卡拿出来,快速地塞进严谨的裤子里。

色令智昏。

赖赋被按在洗漱台上,双腿被架开,后穴被那个尺寸惊人的性器带着粘稠的润滑剂捅进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冒出这么一个词。

这次做爱比第一次给他的体验好上太多。不仅是因为严谨做足了润滑和扩张,也不仅是因为前戏给了抚摸和亲吻,更多的是因为赖赋那点不明不白的心思。

严谨这次脱光了衣服,赖赋才发现这人身下的肌肉有多健壮。他勾着严谨的脖子索吻,对方就顺从地低下头,把他的呻吟都吞进肚子里。

做完一次,赖赋累得一身是汗,被放进被子里。他突然想起严念的事情其实还没正式道过歉,于是回头提起来:“那个,严念……”

他话还没说完,严谨就眯着眼睛狠狠钳住了他下颌,力道疼得让他皱眉,但看着那双带着隐怒的眼睛,他却没有叫疼。严谨沉声说:“你还想着他?”

“没有。”赖赋以为严谨在气他又把算盘打在他弟弟身上,连忙解释,“我哪儿敢啊,你那弟弟金贵成这样,我才不敢再妄想。”

严谨松开手,一口咬在他耳朵上,眼神里的凶光像一匹狼。

“赖赋。”严谨在他耳边警告,“以后谁都不准碰,懂吗?不止我弟弟,所有人,你以前那些莺莺燕燕,敢让他们上你的床,我就把你关起来操到死。”

说完,他又插进去,顶着赖赋用力操弄。赖赋被那一番话惊到,这样放肆的、直白的、宣告主权的话,让他感到脸热,也感到有那么一点点挥之不去的甜。

赖赋觉得自己完了。

他哑着嗓子嗯嗯啊啊了一个晚上,最后在严谨吸吮舔弄他胸前的乳头时达到高潮,爽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一股股地射精,把严谨的小腹弄得一团糟。严谨吻在他颈侧,赖赋顺从地仰起头配合,抱着他的肩膀,感受后穴里一波又一波不知何时结束的攻击,他听到自己的呻吟,听到严谨的低喘,听到肉体接触时的拍打声、水声,加起来都比不得他的心跳声更响、更清晰、更真实。

我好像恋爱了。赖赋偷偷露出一点笑。

《虎须》5

赖赋第一次心动,被这狼崽子迷得七荤八素,但他不确定严谨怎么想。

他想跟严谨黏在一起,又怕人家年轻人喜欢有独立的自处空间,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自己的欲望占了上风。赖赋耍了个小聪明,故意在严谨抱着他内射的时候提出来,偏过头装作不经意地说,我搬过来住吧。

严谨亲了亲他的肩胛骨,果然嗯了一声。

赖赋暗搓搓地庆幸自己选对了时候。

从别墅里搬走的那天,赖晟没给他好脸看。他自知理亏,陪着笑脸说好话,又暗示陆邈帮着说了几句,最后才得到赖晟一句“照顾好自己”。

自从搬过来,赖赋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缠着严谨做爱。严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根本禁不住他之前积累的那些撩人的把戏,每次都顺了他的心意,跟他在家里的任何地方做爱。严谨第二次给他口交的时候,赖赋忍不住说了实话。

“你知不知道你技术真的很烂。”赖赋偏偏去拽老虎须,“你第一次帮我舔的时候,我痛死了。”

严谨也不恼,握着他的性器从口腔退出来,抬头看他,眼神平静:“那要怎么舔?”

赖赋笑:“我教你。”

他十指从严谨后脑的头发穿进去,轻轻抓着男人的头,脚从拖鞋里拿出来,踩在严谨的裆部。敏感的脚心透过布料描摹出鼓鼓囊囊的形状,缓慢地施了力道。

严谨只是盯着他。

“先含着龟头,前后吞吐几下。”赖赋挑眉,声音压得很低,内容却直白色情,带着一点蛊惑人心的沙哑,“然后从囊袋舔到顶端,两边都要舔过去,舔到整根阴茎都湿掉,全是你的口水。接着舌头从铃口扫过去,吸吮龟头。”

“最后把整根鸡巴都塞进你嘴里,做个深喉,反复前后吞吐,一边用舌头舔我的阴茎茎身。”赖赋越说越兴奋,性器粗了一大圈,往上翘着,“然后我会射在你嘴里,你咽下去。”

严谨突然笑了。

那是一个很淡的笑,眉目柔和下来之后让人感到惊艳。赖赋呼吸一窒,从他脸上移不开眼。

笑容昙花一现,严谨敛了笑意,说道:“不够。”

赖赋没反应过来。

严谨说:“不够刺激。”

说罢,严谨从腰间抽出那把CF-98T,从他身后探下去,枪口抵在后穴处,使了点力道,枪管便插进去大半。赖赋被那坚硬又冰冷的东西捅进去的时候,兴奋和害怕掺半,还没来得及逃走,前面就被严谨重新含住了。

事实证明,严谨真的有在认真听他胡说八道。

严谨按照他的要求,一步步把他舔硬,舌头灵活地搅动,最后像赖赋设计的剧本那样,把他的精液吞了下去。与此同时,他后穴里的枪管变动着方向,模仿着交媾的节奏浅浅抽插,顶在他前列腺上,激得他射完还半硬着。

等他缓过来,已经被架在餐桌上操了一会儿了,赖赋伸手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感受严丝合缝的肉体紧贴,心里充满了异样的满足感。

跟严谨在一起后,这种性爱他从没有感受过,是酣畅淋漓而充满激情的。浑身上下只要被严谨抚摸或者亲吻过的地方都在燃烧,明明从来没做过下面的那个,身体也开始契合。严谨舔弄他的乳头都让他兴奋,紧紧勒着男人的脖子,恨不得让他死在自己的肚皮上。无论什么时候射精满眼都是对方染着情欲的脸,无论被插入多少次性器完全没入的一刻还是让他感觉灵魂在震颤,他满脑子都是严谨、严谨、严谨。

严谨….

赖赋出差前一天,被严谨绑起来操。

绳子是严谨从军队里带过来的,手指粗的麻绳,粗糙坚固,把赤裸的赖赋五花大绑,连性器都被打了结。赖赋有些害怕,双手手腕被冰冷的手铐铐在床头,两条腿被折起来捆住,只能保持下体大开的姿势,等待严谨的侵犯。

严谨目光沉得像古井,用手指从那紧致的小穴里插进去,反复揉弄抠挖。他挤了半罐润滑剂,一股脑涂在赖赋的屁股上,两根手指就着润滑捅了半截,又低头用舌尖舔了一下。

赖赋瞳孔紧缩,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呻吟。

严谨盯着那翕合的后穴看了一会儿,才用勃发的阴茎抵在入口,声音很冷。

“赖赋,谁在干你?”

“你,你在干我。”赖赋受不住那龟头在自己后穴摩擦的感觉,摇着屁股想去迎合,语气里满是急切,“是严谨。”

严谨这才肏进去,按着九浅一深的节奏,富有攻击性和掌控欲,把握着整场性爱的节奏。赖赋完全受他牵制,手铐磨得他手腕通红,却也不敢开口要求严谨打开。赖赋比谁都清楚,今天晚上这架势,到底是因为什么。

只能怪自己风流债太多,怨不得严谨发火。

下午和严谨说自己要出差一周的时候,严谨只是点点头,把他抱在腿上看书。他窝在严谨怀里睡得迷迷糊糊,正要完全睡过去,突然被严谨拍醒了。

男人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举着他的手机,给他看屏幕上显示的微信消息。

[赖总,您是要来w市吗?我在这里拍戏,丽华酒店1703,您随时来找我]

赖赋暗道糟糕,一身冷汗,困意全无。他瞥了一眼备注,确定自己想不起来这个人长什么样子,连忙解释道:“我没找他!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严谨点点头,冷笑道:“正常,恐怕你睡过的人站在你面前你都分不清,毕竟数量大。”

“不是…”赖赋发现自己越描越黑,根本没有辩白的可能,只好仰头去亲严谨,试图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但严谨却偏头躲开了。

接着,就是冷峻的一言不发的严谨,手上冒着青筋,似是忍怒忍得辛苦,亲手把他绑了起来。

赖赋已经硬得爆炸,但阴茎被绑住,根本没办法射出来。他弓起身子,蹙起眉极力哀求,呻吟中带着哭腔:“严谨,让我射…”

“不准。”严谨身居高位习惯了,发号施令起来从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冷着眼看赖赋扭动身体,用力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安分点。”

赖赋已经忍到了极限,他从没受过这种苦,以前那些人讨好他还来不及,哪里有胆子给他找罪受。赖赋红着眼睛,承受下身被严谨狠命地操干,每次肉体碰撞时严谨粗硬的耻毛都蹭过他敏感的屁股,囊袋一下下击打在后穴上,凶猛到不讲道理的性器带着冰凉的润滑剂在他后穴里进进出出,水声有规律地响着,房间里满是淫靡的气息。

赖赋喜欢他喜欢的厉害,被他这样缚着竟也生不起埋怨的心思,只是被牢牢限制射精的感觉太过憋屈,心底也产生了一点委屈的情绪。

在遇见严谨之前,谁能想到他会被感情绊住脚啊?赖晟都说他是天生的风流性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这是他骨子里的东西,他没办法改变。圈子里他花名甚响,甚至有人说他一手创办星河是给自己建立了一个活后宫,他听了竟也没什么可辩驳的。

赖家做连锁商场起家,后期涉足房地产、互联网,就是没人想过进娱乐圈。只有他一个人做了八杆子打不着的娱乐产业,说没想过这是方便找人上床,赖赋自己都不信。

可他已经为了严谨,只剩下一个人了啊。

他仰起头,嘴里细碎的呻吟不止,麻绳勒得他浑身酸痛,性器被缚住欲望得不到半点纾解。赖赋眼含水汽,盯着严谨刀刻般的眉眼,又痛苦又快乐。

只要是严谨给的,好像痛苦也是快乐的。爱情会让矛盾统一。

严谨射进去的时候,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力道大到让他窒息。情绪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失控了,所有嫉妒和隐忍都爆发出来,寻找发泄的出口。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混杂着情欲和愤怒,漆黑的眸子亮而深沉,喘着粗气一股股射在他体内,声音低沉颤抖,像大提琴被拨动了琴弦。

“我恨不得把你一辈子绑在这里!”

赖赋听了这句话,含着泪攀上了高潮。

那是高潮,他确信。一瞬间灭顶的快乐和极致的快感,脑子里白光乍现,五官突然失灵,看不见也听不见。但赖赋的前端被捆住,根本没有射精,就算这样,就因为这一句话,他用后面高潮了。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严谨情绪平复放开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是吻痕和捆绑的痕迹。粗大的性器从他后穴退出去,精液掺着润滑剂,一股股往外涌,床单被弄得一片狼藉。

赖赋阴茎被捆得太久,已经充血,半硬不硬地耷拉着,怎么也射不出来,疼得他一头冷汗。

严谨给他舔了半天,也不见起色,心下也自责起来,抱着他不说话。

赖赋疼得要命,还是把小朋友往怀里搂,苍白的嘴唇贴着他的额头,小心地吻。

赖赋吸着气开玩笑:“废了也好,省得你怀疑我。”

严谨听了又要去给他口,被他拉住了。赖赋靠在他肩膀上,小声说了一句“爱你”。

说爱你用完了赖赋所有的勇气,但他心里想的是,好爱好爱你。

「end」

《成就》《虎须》联名番外

微博热搜出现了一个【爆】。

影帝陆邈要休息一整年——不止不拍戏,广告、宣传、采访一概不接,是彻彻底底地休息一年。

其实到了陆邈这个国民度,消失一年不是什么铤而走险的决定。以他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就算息影三年复出,那也照样是票房保证和口碑象征。但陆邈不仅有电影观众,还有一批数量不少的颜粉,大多数都是些年轻小姑娘,哭着喊着叫了一通,还产出了不少剪辑,几个个站联合声明会陪伴到底,整得离别还挺声势浩大的。

陆邈看得好笑,有时候他都不太能跟得上这些年轻人的心思。息影一年纯粹是因为拍起戏来能陪着赖晟的时间太少,两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想待在一起就得有人让步。陆邈不工作是他一个人不赚钱,但赖晟还要养活整个晟业,任性不得。

陆邈每天戴着墨镜跟在赖晟身后来晟业上班,平时就坐在他办公室里看书,趁赖晟喝水的时候偷个香,过得平淡但开心。陆邈那张脸辨识度太高,没几天全晟业都知道陆影帝天天跟着董事长来上班的事情,八卦的心玲珑剔透,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陆邈也不刻意遮掩什么,知道了就知道了,他没想过把赖晟藏着。有几个大胆的小姑娘跟他要签名,他都微笑着给了。

陆邈不急不躁窝在董事长办公室虚度光阴,赖晟却不能心平气和坐视不管。他觉得对不起陆邈,对方推了一整年的工作陪他,他却只能在工作闲暇时和他说几句话。这太不公平了,感情的经营是双方的事情,赖晟也想做点什么。

于是赖晟加班加点一个月,给自己空出了一周的假期。

虽然心疼他,但陆邈还是为此感到高兴。他靠在床头刷手机,兴致勃勃地说:“出去度蜜月吧?”

赖晟被他一句“蜜月”打得有点儿懵,又不得不否认这个词让他愉悦。他点点头,问道:“有想去的地方吗?”

“北欧?”陆邈想了想,“现在那边应该很漂亮。”

赖晟自然依他。

两人策划了好一会儿,基本行程都定了,赖晟正要去订机票,赖赋一个电话打进来。

“哥。”赖赋声音懒懒的,“我今天去晟业找你,李秘书怎么说你休假一周啊?有什么事儿啊?”

“出去……”赖晟顿了一下,还是把腻歪的“蜜月”两个字咽下去,“旅游。”

“和谁?”赖赋惊讶,“陆邈?”

“嗯。”

“操,你们度蜜月不跟我说!”赖赋不满地嚷嚷,“我也想去!”

“我们俩出去,带你做什么?当电灯泡?”赖晟头疼,“想一出是一出。”

“谁没有男朋友啊?”赖赋得意洋洋,“我和严谨一起啊,我们四个出去不行?”也没给赖晟拒绝的机会,他就继续自说自话,“就这么定了,哥你把时间地点发我,我跟严谨说。挂了啊。” 陆邈听了个大概,皱起眉:“赖总也要去?”

“惯的他。”赖晟扶额,“算了,带着他吧,不然又要跟我闹个没完。”

陆邈知道赖晟疼这个弟弟,尽管有点不满二人世界被破坏,但还是应下了。反正去了还是各玩各的,严谨那个人看起来占有欲也强得不行,八成不会让赖赋来烦他们的。

赖赋兴高采烈跟严谨说了,谁知道对方一蹙眉,拒绝得干脆:“不行。”

“为什么啊?”赖赋失望,“你不想跟我出去吗?”

严谨知道他误会了。他把人抱进怀里,低声解释道:“我的身份办不了出国手续。要走部队那边的流程,半年也批不下来。”

赖赋这才反应过来。他想了想,给赖晟发了个信息,把情况说了。最后商量了一番,赖赋软磨硬泡,赖晟到底放不下他,答应把地点选在国内。

于是,四张机票,直飞海南。

住的地方是赖赋订的,直接租了一整套海景别墅,就在大海边上。赖赋走在最前面,里里外外把别墅看了一遍,才开金口下了定论:“不错。”

严谨跟在他身后,拉着两个人的行李箱,冰冷的神色下带了点儿无奈:“换拖鞋。”

赖晟和陆邈在后面听到严谨这么一句叮嘱,倒是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意外。

严谨和赖赋在一起一年多了,刚在一起的时候四个人就一起吃过饭。散场之后赖晟挺愁的,严谨这个人年纪小但太成熟,冷硬稳重,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军人做派,难免让人担心赖赋。

他这个弟弟他最了解,平时看着挺精明的,生意场上也是战无不胜,但在生活上缺根筋。当初严谨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不出几天就被哄好了,屁颠屁颠跑过去跟人家同居,心大得不行。赖晟总觉得严谨段位太高,对赖赋算不上太上心,看起来像是玩一玩,说不定哪天就把人抛下了,只剩赖赋一个人傻乎乎地留在原地。

但傻也有傻的好处。赖赋这一年也不知哪里拴住了冷血中校的心,当真把人渐渐融化了。他们俩天天待在一起,赖赋估计还察觉不到变化,但对于陆邈和赖晟来说,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就足够令人惊讶了。

四个大男人里只有陆邈会做饭,严谨倒是也能做,就是味道实在一般。陆邈和赖晟出门买菜,超市离得不算太远,步行二十分钟可以到。

赖赋问要不要租辆车这几天用,被拒绝了。陆邈边穿鞋边说:“走过去就好,路上也能多说说话。”

陆邈戴了个口罩,又帮赖赋也戴了一个。口罩勾到耳朵上,正看见对方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全是陆邈的倒影,耳根是红的。陆邈低头,和赖晟隔着口罩接了个短暂的吻。

靠海风大,两人的衣服都被风吹起来,风往里灌。陆邈伸手,捉着赖晟的手,十指相扣,掌心干燥温暖。

“其实我以前都不是很在乎自己长得好不好看。”陆邈说,“我想当真正的演员,反而不喜欢大家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脸上。”

“你很英俊。”赖晟笑,“很好看。”

陆邈握紧了他的手。

“但我现在挺在意的。”陆邈偏头看他,“如果不是这张脸,这辈子我都入不了你的眼。”

“我不止一次地感慨,幸好我长得好看,合你胃口。要不然我们不会认识。”

赖晟安静了一会儿,抬起那只他们紧紧交握的手,拉下口罩在陆邈手背上亲了一下。

“你是我的命中注定。”陆邈说,“现在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

在超市到底还是被人认出来了,在小姑娘尖叫出声之前,陆邈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眨眨眼。小姑娘按捺住激动,眼睛放光,问能不能合影。

“可以,但能等过几天再发微博吗?”陆邈礼貌地说,“我来这里度假,不想被打扰。”

小姑娘应了,合影完连忙鞠躬感谢。她看了一眼从始至终戴着口罩一言不发陪在旁边的男人,又看了一眼两人自然又毫无顾忌牵在一起的手,欲言又止。

“记得保密。”陆邈拍拍她的头,也不知道指的是哪件事。

回去一开门,就看见客厅里赖赋坐在严谨腿上,搂着男人的脖子接吻。听见动静赖赋吓了一跳,觉得不好意思想站起来,却被严谨拦腰抱着动弹不得,只好假装若无其事打了招呼:“回、回来啦?”

“你们继续。”陆邈看着他拙劣的演技忍笑,“本来就是度蜜月来的,不用顾忌我们。”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我们也不会顾忌你们的。”

赖晟不轻不重打了陆邈一下。

两人拎着菜前后脚去了厨房,赖赋才放松下来,头靠在严谨肩膀上。严谨的手从他上衣里摸进去,在平滑的脊背上游离,摸得赖赋有点痒。他低声说:“我哥还在呢。”

“那就去卧室。”严谨站起身,把赖赋也抱起来,目光灼灼,“我想要你。”

赖赋向来对他百依百顺,“想要你”这种话只会让理智溃不成军。他叹了口气亲了亲严谨的鼻梁,小声说:“那你快点,还得吃饭呢。”

“快不了。”严谨把他抱上楼,一抬手把上衣脱了,露出结实的肌肉。他的目光始终盯在赖赋身上,眼睛里像有两簇火。他把赖赋压在床上,急切凶猛地吻上去,牙印吻痕顺着耳侧一直蔓延到整片胸口,赖赋被动地承受着这烧不尽的欲望。

“润滑剂……”赖赋抱着严谨的脖子,仰着头配合男人在他脖子上一顿乱咬,“在我行李箱里。”

严谨翻身下床,从行李箱的侧包里掏出润滑剂,挤了几泵在手心。他牵着赖赋的手,把润滑剂抹在他手上,声音沙哑:“自己做。”

“严谨,”赖赋无措地叫着他的名字,“别……”

“自己做。”严谨盯着他,“我说了第二遍了。”

赖赋知道他的军人作风,只好把反驳忍下去。他半坐起来,靠在床头,双腿曲着剌开,私处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赖赋忍着羞耻,右手从腿间伸下去,寻着后穴慢慢涂抹上去。他一手撑着床,头微微垂着,汗珠从脸颊滴落,眼睛里带着水汽。

“扩张。”严谨奖励般亲了亲他的肩膀,“伸进去。”

赖赋屈起食指和中指,缓缓探入紧致的入口。那感觉太奇怪了,尽管和严谨做了数不清的爱,可却是第一次自己来做扩张。身为一个男人,自己玩弄自己的后面,说出来都下贱,可他真的做了,还当着严谨的面,一丝不挂地自慰,像是一种恬不知耻的邀请。

赖赋受不了严谨在旁边盯着,他终于开口求饶:“严谨……求你了……”

“求我什么?”严谨漫不经心抚摸他汗湿的脸,“嗯?”

“求你……”赖赋明白过来,咬着牙说出严谨想要的台词,“求你干我……”

“就这样?”严谨挑眉,“不够诚心。”

赖赋急得一身汗。

他早就有了反应,前面勃起了,却不敢摸。严谨在床上简直可以用“蛮横”来形容,没他的允许赖赋根本不敢摸自己的阴茎。后面扩张也做了半天,后穴已经习惯性地松软下来,准备迎接他人的进入。润滑剂弄得一片湿润,大概还有赖赋自己分泌的液体,场面够狼狈的。

赖赋眼眶红了,明明三十几岁的人了,像个小兔子一样,眼神澄澈却沾染着欲望与渴求,声音成熟却含着臣服和依赖的意味:“老公……求你干我……用、用……”

“用什么?”严谨面如冷霜,眼睛里却有了笑意,“说清楚。”

“用……”赖赋声音低下去,几不可闻,“用老公的大鸡巴……干我……”

“乖。”严谨气息陡然变了,他动作有些粗暴地把赖赋的腿架起来,一鼓作气冲进去,整根没入,没有商量的余地。赖赋抬手搂紧了他的脖子,火热的性器把他空虚的后穴填满,身体默契地契合,条件反射地去配合身上不断冲撞的男人。

床嘎吱嘎吱摇得厉害,床单也被卷得乱七八糟。赖赋双腿折起来搭在严谨肩膀上,脚丫子悬空,跟着性交的频率摇晃着。严谨低头用嘴唇碰了碰赖赋的乳头,反复亲在乳尖和乳晕上,舌头舔弄了一圈儿,差点让赖赋射出来。

“严谨……”赖赋喘着气,抓着他的胳膊,眼神迷离,“亲亲我。”

严谨如他所愿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那边陆邈做好饭端上桌,才发现客厅里两个人不见了。赖晟皱皱眉要上楼,被陆邈拉住了。

“听。”陆邈暧昧地笑,指了指楼上。

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传出来,伴随着有规律的啪啪声。那是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能读懂的线索。

赖晟脸一沉,没好气地坐下来:“吃饭,不等他们。”

陆邈笑着给他夹菜。

两人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赖赋被干得浑身发软,坐在床边试着站起来,却跌坐下去好几次。严谨走过来俯身吻他,托着屁股把人抱起来。

大概是因为两人的第一次性爱给严谨带来的罪孽感太深重,自那以后每一次严谨都很注意善后的问题。他把赖赋放进浴缸里,问道:“温度怎么样?”

“正好。”赖赋累得不想说话,“我饿了。”

“洗完下去吃。”严谨扶着他的背,一手探到下面把后穴撑开,伸进去两指让精液流出来。他帮赖赋清洗好身体,又涂了点药在后面,才拉着人下楼。

楼下餐厅里已经没人了,桌子上放着陆邈给他们备好的饭菜。赖赋打着哈欠把盘子往微波炉里塞,又闲不住地去看吧台上的酒。

“不准喝。”赖赋还没伸手,严谨就开口了,“说了多少次了,对身体不好。”

“你比我哥还烦人。”赖赋撇嘴,却也没坚持,乖乖坐下来吃饭。

第二天一早,严谨就爬起来,亲了亲怀里的人,小心地把赖赋的脑袋从手臂上移下去。对方半梦半醒嘟囔了一声,继续睡过去。

他下楼,正碰上陆邈,对方穿着一身运动服,显然也有早起健身的习惯,看到他露出微笑:“早。”

严谨点头:“早。”

他的目光从陆邈背后醒目的抓痕上扫过,陆邈顺着他的眼神扭头看了一眼,丝毫不尴尬地笑起来,隔空点了点严谨布满吻痕的脖子:“彼此彼此。”

严谨难得笑了一下。

赖赋起床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坐在餐厅吃早餐了。他懒洋洋地坐下来,拍拍严谨的手:“咖啡。”

严谨站起身往咖啡机走,按他的习惯打了杯美式。他把咖啡放到赖赋手边,语气不太好:“扣子扣好。”

赖赋没想到他连这两人的醋都得吃,有点好笑,但还是依言把扣子扣到了第一颗。

吃完饭赖晟要去洗碗,陆邈没和他抢。他挨着赖赋坐下来,看了一眼厨房,低声道:“赖总,帮个忙。”

“什么?”赖赋抱着咖啡,咬了一口三明治,“你说。”

“是这样的。”陆邈压低声音,“今天我想带赖晟去一个地方,准备了一点惊喜。麻烦你和严中校配合一下。”

“好好。”赖赋点头,“意思让我们别跟着你们?”

“不是。”陆邈笑,“你们得过来,缺了你们不行。等会儿我说去这个地方,你们同意就行,路上让他跟你们走,我先过去。自然一点,别让他怀疑就好。”

“放心。”赖赋不是不懂风情的麻瓜,能让他哥开心的事情他自然是乐意的。

赖赋找了个时间跟严谨说了,严谨没意见。因此,当陆邈装作不经意提起去某个著名教堂看一看的时候,赖赋连忙帮腔:“我也想去,之前就听说过。”

陆邈温声问赖晟:“想去吗?”

“我都可以。”赖晟笑笑,“你们想看看就去吧,我跟着你们。”

出门的时候打了两辆出租车,陆邈说:“我容易被认出来,到时候惹麻烦。我自己一个人一辆车过去吧,在那边等你们。”

赖晟一怔,点点头,就是情绪不太高了。

陆邈知道他肯定又在乱想,但这个时候不好安慰他,只能用力给了一个拥抱:“我等着你。”

赖晟说好。

他确实不太开心。明明昨天陆邈还毫不在意地在粉丝面前牵着自己的手,今天就开始避讳这些了。到底在他心里还是演艺事业更重要一些,悠悠众口如洪水猛兽,他们的感情还是见不得光。

赖晟不怨他,只是有点儿失落。这导致路上赖赋跟他说话,他好几次都没听见,半天才想起来问他说了什么。

赖赋无奈,和严谨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无论多强大成熟的人,在恋爱里还不是患得患失的傻子。不满二十岁就踏入商界,叱咤风云二十年的男人,现在静静地望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因为一件小事沮丧地发呆,看起来甚至有些脆弱。

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按下计价器,随口说道:“不是说今天这儿被包场了吗?”

“咳咳。”赖赋连忙阻止他剧透,“师傅,钱付了。”

他看了赖晟一眼,对方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见。

三人并肩走进去,整个场区一个人也见不到。教堂是非常漂亮的欧式建筑风格,纯白色的外观,神圣的十字架,周围是大片大片盛开的花,姹紫嫣红。

赖晟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他脚步顿了顿,问道:“陆邈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哥。”赖赋叹口气,“惊喜拆穿就不是惊喜了。”

赖晟神色放松下来,眼神里有了一点期待。

他们走了六七分钟,终于看见了教堂的正门。门口站着一些人,看见他们过来都侧过身,让出一条道。

赖晟心跳飞快。

正中间站着陆邈,一身黑色西装,笔挺英俊,脸上带着笑。他手里一把娇艳火红的玫瑰,把浪漫抱在怀里,冲着他伸出手。

“赖先生。”陆邈眼睛有几分湿润,“和我结婚吧。”

赖晟眼睛通红,终于还是流下泪来。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深呼吸了几次才哑着嗓子说道:“好。”

现场一片欢呼,有人吹着口哨,把花瓣抛到天上。陆邈单膝跪下来,拿出戒指,认真地给赖晟戴上,在他手背上虔诚一吻。

赖晟被他牵着往前走,在牧师面前停下来。他转过身和陆邈并肩而立,这才看见那群人的脸。

大多数都是陆邈的同事,有几个明星,正在擦眼泪。不远处站着一个老妇人,虽然已经有了不少皱纹,但还是能看出亲和柔美的五官。赖晟认出那是陆邈的母亲。

牧师说着那套亘古不变的说辞,赖晟却一个字也听不见。他只是在牧师说完,全场人都期待地看着自己,等着他开口的时候,哽着喉咙不断说着:“我愿意,我愿意的。”

陆邈深情地凝视着他,伸出手帮他把头发上的花瓣拂掉。

他在重要的人的见证下吻了他。

“那些人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陆邈捧着赖晟的脸,温柔而耐心,“还有左边那几个小姑娘,是一路跟着我的粉丝。他们都知道我爱你,都在祝福我们的爱情。”

“赖晟。”陆邈吻住他,“把你余生交给我,让我爱你。”

赖晟紧紧抱着他,心想,钱财、事业我都可以不要,但我一定要和他度过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赖赋和严谨在外圈儿站着。赖赋心里也酸酸的,从小他哥就处处照顾他,长兄如父,比父亲教给他更多,却也比父亲给了他更多宠爱。他比谁都希望赖晟能够得到自己的爱情,两情相悦虽姗姗来迟,但好在结局圆满无憾。

赖赋捏了捏严谨的手,凶巴巴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严谨低头看他,沉默了。 赖赋心有点儿凉,假装不在意地收回视线,松开了手。

严谨却没放他走,紧紧反握住,突然问道:“你之前不是问我,严念是怎么发现我们在一起的吗?”

“对啊。”赖赋皱眉,“怎么了?”

他一直很奇怪。他和严谨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就被严念发现了。但赖赋自认为在严念面前非常注意,两个人基本零交流,更别提什么出格的动作。可严念还是察觉了,气得要命,在微信上骂了他一通,说他勾引严谨,不要脸,然后把他拉黑了。

赖赋有点儿莫名其妙,实在没想通哪里露了马脚。他曾经问过严谨,严谨没理他,他也就把这事儿忘了。 严谨伸出手,在他领口摸索了一会儿,拽着红色细绳把吊坠拿出来。那是一件扳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上等的和田玉,纯粹透亮,质感高级。这是严谨送给赖赋的,赖赋识货,知道这绝对是个奢侈品,加上那是严谨为数不多送他的东西,他稀罕得紧,就一直贴身带着。

“他看见你戴着这块玉。”严谨摩挲了一下扳指的纹理,语气很沉,“这块玉是严家传给严家女主人的。”

赖赋怔住了。

赖赋跟他刚在一起就知道严谨家里什么背景了。往上三代都是军中要员,真真正正的权贵之家。他知道之后就做好了长期藏着掖着的准备,毕竟这样的家庭,不会允许根正苗红的接班人,把一个男人带回家里。

赖赋不敢想,却也知道这个问题没办法回避。严谨待他怎么样他心里有数,但爱情从来都不是生活的全部,有很多事情,是感情跨越不了,必须去妥协的。他做好了严谨突然离开的准备,按照家长祖辈的安排,和一个家世显赫的优秀女人联姻,仕途坦荡地走下去。赖赋甚至想过,如果他结了婚,自己会不会还愿意偷偷摸摸地跟他在一起,最后发现,自己真的挺没出息的——他愿意。

赖家二少,从小养尊处优,被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前半辈子一点儿苦没吃过,身边一众俊男靓女众星捧月,为了严谨,竟然考虑起做躲在暗处做个为人不齿、毁人姻缘的小三来。

赖赋从没想到,在那么久以前,在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严谨就把这块象征着身份的玉送给了他,好像这辈子认定了他赖赋一个人一样。

这个笑容欠奉、惜字如金的男人,很少去表达什么,却在用独属于自己的方式尊重他、给他安全感,不邀功、不声张,这份爱沉默但深重。

他哑然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伸手抱住严谨,许久才低声说道:“谢谢。”

严谨亲了亲他的额头。

“严念知道之后我就和家里说了。”严谨说,“如果你想,回去之后我就带你回严家。”

“好。”赖赋揉了揉眼睛,勉强笑道,“我爸也想见见你。”

婚礼结束之后四个人回到别墅,陆邈说想带着赖晟在海边走一走,赖赋和严谨就先回去了。

陆邈牵着赖晟的手,赤脚走在沙滩上,沿着潮起潮落的海,就这样安静地往前走。赖晟看着手上刚戴上去的戒指,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陆邈笑得温和,“戒指是五年前买的。”

赖晟确实没想到。

“当时候觉得自己痴心妄想,但看见了就觉得好看,特别想给你戴上。”陆邈回忆道,“自己买完都觉得荒谬,一直放在抽屉里没敢拿出来。就怕自己多看两眼,忍不住跟你说些逾规放肆的话。”

赖晟停下了脚步,主动凑过去吻他。

海风很凉,气氛却十分火热。两人亲得难舍难分,陆邈的手都伸进了赖晟裤子里,赖晟才勉强回了神智问道:“在这里?”

“回去吧。”陆邈嗓子很哑,“怕你着凉。”

赖晟却拉住了他收回去的手:“就在这里吧,让我也任性一次。”

他跪下来,伸手去拉陆邈的拉链。性器已经硬了,带着灼热的温度,被赖晟抓在手里。他张大嘴巴把那根东西吞进去,前后吞吐服侍着。陆邈把手放在他后脑上,呼吸沉重急促,挺着胯往里送了送,被那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又粗大了一圈。

赖晟几乎没帮他口过,毕竟当初两人地位悬殊,也没见过哪个金主帮人口交的。陆邈低头看着赖晟没什么技巧却十分认真地舔弄着自己的阴茎,心里燃起一把火,霹雳吧啦地响,太阳穴一直在跳。赖晟含不住,这会儿嘴唇已经磨得通红,用舌头围着铃口打转,前端都被口水沾得水亮亮的。他握着陆邈的性器,又去吮吸两个囊袋,鼻子总是撞在腰带扣上,有点儿疼。

陆邈推他肩膀,把人压在沙滩上,扯他的衣服。赖晟配合地把衣服脱了,光溜溜躺在细沙上,后背和大腿上粘了好多沙子,海水不断涌上来又退下去,间歇性碰在他们交叠的身体上,咸湿冰凉。

陆邈第一次有些失控地去吻赖晟,他拉起赖晟的腿,粗硬的性器对着臀缝里的小穴插进去,完全没入时陆邈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月光洒下来了。

“啊啊……”赖晟断断续续地哼叫,后穴容纳着陆邈的一次次冲击,乳头被含进嘴巴里。他射出来的时候流着生理性泪水,被身上的男人用舌头细细舔去了,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酒。

“我属于你。”陆邈边操他边喘着粗气说道,“陆邈属于赖晟。”

在夜幕下,海边,金沙之上,他们抱在一起肆意亲吻、做爱。细碎的呻吟和撞击声融化在深邃的浪涛声里,呢喃爱语被揉碎了藏进海螺里,成为百年以后的秘密。

严谨关窗户时看见不远处的场景,动作一顿。赖赋问他:“看什么呢?”说着也要凑过来。

严谨把窗户关上,窗帘拉好,转过身把人扛起来扔在床上:“没看什么,睡觉。”

上一篇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