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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之爱

所属系列:Lynn海

题名:痴人之爱

作者:lynn海

Tag列表:原创小说、BL、短篇、完结、现代、强制爱、骨科、高H

简介:体育生和他的倒霉总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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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何时发生的事了。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火车必然会脱轨,高山也注定会崩塌,洪水奔涌礁石碎裂,他的人生兵荒马乱,而他失格的爱情,也诞生于兵荒马乱后的烟尘中。

“阿逾。”便有一个声音夜夜来入他梦,“哥哥是不会离开你的,别害怕,爸妈去了天堂,但哥哥会永远陪着你——就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切也都是大错特错。

“阿逾。”梦里,高洁如明月的兄长朝他俯下首,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珍惜的吻。

“我爱你。”兄长温和地重复着,“我爱你。”

他就这样爱上了世界上永远不可能回应自己的人。

不,不是爱。

爱是更纯净的东西,就像兄长一样,爱和兄长,它们都是同类,寄托着人世所有美好的祝福,它们是活着的传说,被吟诵了一千年一万年的神话。

而他拥有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干净。

要把这个人弄到手,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毕竟对方从不对自己设防,明明也是在商战里赫赫有名征伐果断的总裁,可对上自己唯一的幼弟,永远都是那么宽容,极尽可能敞开了温暖的怀抱,就好像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会接纳幼弟所有的任性。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呀。”听见自己的问题后,那人便放下手里的公务,推一推金丝眼镜,淡淡笑起来,“你无论做了怎样的错事,我都会原谅的。”

这话说得多好听,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就像这样,给你灌下加了安眠药的茶,叮嘱你的秘书不要过来打扰,反锁办公室的门,就在这间处于城市CBD写字楼顶楼的房间里,对着亮堂的落地窗,一件件将你犹如盔甲般的西装从身上扒下来。

亲爱的,你醒着吗?

为何不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永远爱我,永远原谅我呢?

兄长继承了家业,而他不学无术,又从小到大被兄长溺爱着,大学便去了自己喜欢的体育系,终日厮混在一群汗流浃背的运动少男中。

兄长自然也是男人,却又和这些人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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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肤素白,嘴唇软红偏不苟言笑,十指交叉着坐在办公桌后,听着下属的报告,那副姿态是如此高高在上,如此凛然不可侵犯……又如此令人怦然心动。

他的眼睛是很好看的,总是藏在镜片后,静静观察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人世,毕竟在父母过世后,世上无人再可庇护他,弟弟又年幼,多少艰辛都由他一力承担——于是他有着这样的眼睛。

拈花而笑的神佛,就住在兄长的眼睛里。

如今,这双眼睛是紧紧闭着的。

闭着也好,眼前发生的全部景象,都不该由这双眼睛看见。

解开昏睡中兄长的衣领纽扣时,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口干舌燥,连手指也发着抖,有力地,可以轻易举起数十斤重杠铃的手臂绷到最紧,青筋跟着浮现,青筋跟着跳动,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是后悔吗,是愧疚吗?不,他知道自己在笑,凝视着眼前这张静静沉睡的脸,他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夸张,目眦欲裂,已近乎神经质,他喉头滚过一次,在一片目眩神迷里,低头吮吸那粒随着对方呼吸而颤动的,嫩红的乳珠。

很公平,当年兄长也曾俯身将刚刚失去父母,恐惧不安的他抱紧怀里,亲吻安慰,时隔多年,也轮到他来爱抚自己那无所不能的神明了。

吮吸与抚弄的力道已经不受控制,他红着眼睛,一手抓着那乳肉,强迫性质地将男人平平的胸膛弄得红肿不堪,隆起遍布红痕的小小山包,而他入魔一般贪婪地吮吻着那粒遭难的乳珠,对方应当是有奶的,怎么会没有,他就该用全身的精血来养育幼弟,一直如此,从来如此。

落地窗外阳光灿烂,穿过在风里隐约浮动的纱帘,他们身处的这一条沙发却比最肮脏的深沼更黑暗,积蓄多年的欲望早已开闸,除了死亡,还有什么能阻止一个发疯的可怜人?他嘴里急促喘着粗气,紧紧盯着兄长干净的脸,又伸手去脱了对方碍事的西裤,挂在腿弯处,他一把将男人抱到大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手指则没轻没重探进了那干燥的后穴。

痛,很痛是吧?他注意到男人有轻微的皱眉,不由在心里痴迷地想。就是要你痛啊,哥哥,不然这事怎么算,永远都是我为你神魂颠倒,我为你心神不宁,你就不能也为我痛一次吗。

我要你出血,我要你哀叫着被我肏醒,要你哭,要你质问,我知道的,你会问我:“阿逾,为什么?”

“……因为我也爱你,哥哥。”他轻声说,“你早该想到会有今天,不是吗?”

既然他注定要坠入无间地狱,那他临到末路,他一定要拉上这个人作伴。

地狱比这干涸的人间强上千万倍。

年轻的男人闭上眼,轻柔地吻住了兄长的嘴唇。

“哥哥。”他说着,便狠狠撞进了对方根本就还没做好准备的身体,发出了可怕的入肉响声,“你醒一醒呀。”

他也是有过柔情的,也是知道怜惜的,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对兄长拱手送上,可这份体谅绝不会用在此刻——他几乎是用着对待仇人的力道,一下下都重重肏到兄长体内的最深处,润滑液被咕咕唧唧带出来,打湿了两人的相连处,弄得狼藉一片。他在发狂的快感里托住了青年的臀部,十指因为用力过大,将那可怜的臀肉抓得深深凹陷下去,最细腻柔嫩的地方如何经得起这样暴虐的性事,青年缓缓皱起眉,却到底难以醒来。

对方究竟做着怎样的梦呢?

梦里他也在被人用压倒性的侵犯吗?

侵犯他的……会是自己吗?

他再也控制不住心底滔天的渴慕,翻身就将昏睡的青年压到了身下,野蛮地拖过他较之平常男人纤细得多的腰身,把他按在了自己胯下,对着那潮湿发抖的臀缝,没有丝毫犹豫就重新顶了进去,青年无力反抗,只能随他摆弄,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次次失身给幼弟,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直到施暴的男人又一次俯下身来,将他吻住时,青年才从荒淫的梦中睁开了眼睛。

而不到半秒,他的世界就再次暗了下来。

青年在毫无预兆就到来的高潮中,听见幼弟哽咽的声音:“别看我,哥哥。”

弟弟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比自己更宽大,更有力了,这样的手很适合去打篮球,据他所知,对方也的确是大学篮球队的先锋,无往不胜,未逢败绩。

他的一生困顿在俗世人情财务中,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照顾好这个弟弟,希望对方无忧无虑地长大,希望对方不必像自己一般满身枷锁……他希望自己可以把世间一切好的东西,都送给自己唯一的亲人。

可他只能保持着这个被贯穿,被体内射精的姿势,一双迷蒙的眼睛也叫人遮住,黑下来的世界中,他仅剩的精力做不了太多思考,从未体验过的剧烈快感早烧尽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抬起手,搂住了男人的脖颈,把他按到了自己布满青紫吻痕的胸前。

男人的身体剧烈发着抖,像是受困的凶兽,像是离群的幼崽,多么可怜,又多么可爱。他便一遍遍梳理着对方浓黑的头发,凭着本能小声安慰道:“别怕,出什么事,有哥哥在呢?——不怕了,阿逾,哥哥在这儿。”

这是他们此生,最贴近彼此的时候。

彼此相连,成为一体,可就算如此——就算如此,他们也只能做一对失格的兄弟。

一秒。

两秒。

三秒。

暴徒闭上眼。

他在一秒秒流失的光阴里,数着神明的心跳。

而某一刻,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就知道,自己终于是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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