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 浅色 自动

徒弟太乖了怎么办

所属系列:Lililyly



原创 男男 架空 高H 正剧 美人受 高H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路倾有一个宝贝徒弟

长得美,天资高,气运绝佳,又乖又软,路倾从小宠着养到大,要月亮不给星星

路倾死了,一缕亡魂继承生前的修为,成了一个忘却前尘的鬼修

宝贝徒弟追到阴间,路倾看看这个怎么看怎么对胃口的大美人,反正是自己养大的,先睡了再说

宝贝徒弟成了宝贝道侣

然后有一天路倾发现,MD有不长眼的玩意欺负他徒弟!!!

老子还没……哦他死了

以为他死了就能欺负他宝贝徒弟吗!!!

师徒 主攻 1V1

正经剧情肉 美攻美受 HE

001 嗯,你是我徒弟?

十五月圆,却并非中秋佳节。

七月十五中元节,是夜清朗,月色并不比一月之后逊色。

鬼门大开,阴阳两界交融,流银月色之下阴阳二气蒸腾,缠缠绕绕如灰紫淡雾,在夜色中袅袅蒸腾。

河灯顺着水流流淌,点点灯光仿若星辰,这一条凡间大河,此刻也恍若天河倒悬。

河道的尽头,月色将一片河滩染成雪似的银白,河沙如银粉细腻洁白,芦苇在夜风中摇晃,芦花乘风飞扬,犹如纷纷扬扬的落雪。

七月十五鬼开宴,这片河滩交融阴阳两界,河灯漂流至此处,停泊在岸边,绰绰灯火点亮四周,鬼魅踪影渺渺茫茫,在芦苇荡里若隐若现。

路荆行走在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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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亡之鬼阴气淡薄,看不清阴间的道路,他手中提着一盏青光惨惨的魂灯,穿行过芦苇丛。

有资格参加鬼宴的,都是有一定道行的鬼修。自古妖魔鬼怪相提并论,这河岸苇丛之中不止鬼修,亦有无数妖魔闻鬼宴之名而来,大家各取所需。

妖族贪欢魔道纵欲,终年在阴间不见天日的鬼修需要吸纳阳间生气修炼,你情我愿,月光之下芦苇摇摇,夜风凉爽,风声之中却满是令人耳热的喘息。

有人拽动他的衣袖,路荆偏过头,迎上一个头生兔耳的少女羞涩又难掩热情的双眸。

路荆微愣,旋即露出微笑。少女头顶的双耳一颤,蓦地红透脸颊,连长长的耳朵也泛起粉色,忍不住用手捂住脸颊。

兔妖少女清秀娇小,甜美可人。路荆身为新死之魂,头一次参加这种淫邪鬼宴,比起热情奔放的对象,眼前的兔妖少女明显更适合他。

人死万事休,鬼修没有生前的记忆,也不再受阳世的道德律法约束,路荆看着兔妖,心中并不介意与可爱的佳人春风一度,然而说不出具体的缘故,就是觉得并未心动。

在这鬼宴上谈感情未免惹人发笑,路荆自己也觉得莫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发现面前的兔妖姑娘,因为被自己注视得太久,害羞得整个人蜷成一团,抱头蹲在地上。]

拽着自己透粉的长耳朵,兔妖少女不时抬起头向路荆一望,又马上俏脸绯红,飞快的低下头去。

路荆笑出了声,蹲着的少女耳尖一颤,头顶险些冒烟,几乎要变成烤兔子。

不过敢来参加鬼宴的,又岂有真正羞涩纯真的小白兔。

芦苇荡里妖气升腾,附近不知暗藏了多少双觊觎的眼睛。

, 路荆面貌陌生,阴气淡薄,显然是个第一次参加鬼宴的新晋鬼修。

新鲜的肉谁都想咬上一口,路荆又生得极为风流,明里暗里多少妖族魔道盯着他,都防备着其他人跟自己争抢,一来二去,反倒没有谁敢轻举妄动,路荆不知底里,倒在这里白捡了半晚清闲。

兔妖扒拉着耳朵,歪着头仰起脸看着路荆,抿抿嘴角露出羞涩的笑容,脸红红的小声道:“你、你真好看我喜欢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少女的一双眼眸圆润剔透,犹如情窦初开,满心满眼只顾着心上人。

距离如此之近,路荆鼻端清晰的闻见少女身上传来的新鲜的血腥味。]

] 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路荆点头道:“好啊。”

芦苇沙沙作响,似一片不甘怨愤的长叹交叠。

兔妖发出欢呼,从地上一跃而起,正要来牵路荆的手,俊逸如仙的亡魂忽然伸展手臂,提着的引魂灯在身周划出一圈光晕,青白的灯光惨惨,映出芦苇摇曳的长影。

幽昧灯光照映,提灯之魂青衣飘展,墨发飞扬,仙姿鬼魄,有多勾魂摄魄,就有多诡谲阴森。

路荆向兔妖一笑,轻描淡写的道:“我不喜欢热闹,这里人太多了你把他们都杀了,我跟你走。”

如此狂妄的要求,如此理所当然的口吻,兔妖愣了一愣,正在心里估量是否划算,路荆侧头一眼望来,眼波如月映寒江,唇角微微上挑,万顷碧波起了涟漪,月华粼粼点点。

兔妖眼底的暗色转为赤红,向他嘻嘻一笑,道:“等我!”

少女转身一跃,身影没入苇丛,银灰色的芦苇荡中忽然如绽烟火,盛开出一蓬又一蓬腥红的血花。这兔妖看似怯弱,却是个道行精深的大妖,命丧其手的只好自认倒霉,还未遭殃的纷纷扭头逃命,边暗骂这只死兔子失心疯,为了讨美人一笑不顾同道情谊。

河水潮润的腥气被忽然浓郁的血腥味覆盖,路荆的笑容转淡,提灯抬头望向月色,半点不在意眼前的杀戮,仿佛兔妖的行径与他无关,并不因妖魔的惨叫和咒骂动容,也不在乎一会儿是否要履行承诺,满脸写着兴味索然。

果然,他不喜欢这只兔子,不如还是先回去吧。

这么想着,身体随心而动,路荆提灯转身。

他的动作忽地一顿,这一转向,才发现后方不远处,一人身穿黑袍,宽阔的兜帽齐眉拉下,阴影没过鼻梁,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月光之下,只能看清露出的一点线条清秀的下颌。

——是个美人。

不知怎么的,面对一个根本看不清容貌,连体型也无从判断的对象,路荆心里莫名的这般断定道。

对方以某种手段遮蔽了气机,看不出是妖是魔,又或是和路荆同为鬼修。

似乎是对上了视线,黑袍人震了一震,片刻之后举步走来,却没有在路荆身边停留,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进兔妖的杀戮场中。

那人出手,招式也经过掩饰,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隐瞒身份。

兔妖撵得一众妖魔四处逃窜,却完全不是黑袍人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落在下风,本能的想要逃跑,远远望一眼路荆,咬牙露出不甘之色,生生止住逃窜的脚步,转身和黑袍人周旋起来。

“你也看上他了?”兔妖恨恨的问,“少做梦,他今晚是我的!”

兔妖的质问,黑袍人不予理会。兔妖要逃他不拦,兔妖不走,他下手也并不容情。

那行云流水的招式之中,路荆却留意到一处微不可查的停顿,就在听见兔妖放话之后。

这神秘人是冲自己来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路荆发现自己的心情不可思议的轻快起来,无聊一扫而空,目光扫过那翻飞的黑袍,颇有几分兴味盎然。

兔妖没能支撑多久,飘扬的黑袍恢复沉静,黑袍人在芦苇丛中伫立,月光下芦苇的影子在他身上晃动,脚边躺着一只白兔的尸体,没过多久,就被河滩的白沙覆盖,融进了幽冥的河水。

黑袍人回过头,眉目隐藏在阴影中,但路荆知道,对方正在注视自己。

那人不说话,路荆也不开口。俊美的鬼修提着灯,淌过苇丛,走到黑袍人面前。

对方忽然开口:“别再做这种事了。”

“什么事?”

——恃美行凶,仗着容貌勾引兔妖大开杀戒,只为一时无聊取乐。

路荆佯作不解的问,停在离对方几步开外。

黑袍人略微放松警戒,然而只一眨眼,面前只有一盏引魂灯啪的从空中落地,在泥地上滚了两滚。

路荆不知所踪,黑袍人如临大敌,迅速离开原地,然而还是迟了半步。

出现在黑袍人身后,路荆的目的并非攻击,而是拽住对方的袍摆,用力扯了开来。

黑袍飘摆好似乌云,云开雾散,露出黑袍人的真面目。

似有万道清辉皎如天上星河,路荆有些诧异,眼中微微一亮。

怪不得此人要以黑袍遮掩面目,遮蔽气机掩饰招数。眼前的青年如霜凝玉树,雪覆琼枝,清灵正气萦绕一身,只要瞧见他的人,无论是妖魔鬼怪亦或凡人,立刻就会明白,这是一位上界仙君,轻易冒渎不得。

似乎也没料到路荆如此胆大包天,这乔装改扮,偷偷混入鬼宴的仙君也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应对。

路荆毫无冒犯仙长的自觉,小小一个污秽的鬼修,放肆的目光将眼前的仙人上下一扫,笑了一声,道:“阴间亡魂没有生前的记忆,但我确信,我活着的时候若见过你,必定爱你如珍视你如宝,绝不容你受半点委屈。”

仙人神色一动,有些惊讶,又似被路荆这番轻佻冒犯的言辞触动前情,唇上褪去血色,指尖蜷在袖口微微颤动,片刻之后,开口道:“我知道。”

知道?

折了一支芦苇,蓬松的一段来回轻扫掌心,路荆笑道:“原来真是故人。”

阴气污秽,久沾易侵蚀仙体。鬼宴妖魔成群,这些家伙最喜吸食仙人血肉精元,若不巧遇上老鬼大妖,眼前这位可就凶多吉少。

看来此人和他昔日的交情当真不错,明知道此地凶险,鬼修前尘尽忘,为了见他一面,却还是以身犯险来了这里。

“回去吧,”将黑袍递还,路荆道,“阴阳有隔,死地生人禁入,仙君还是莫要久留为是。”

“或者,仙君今日特意前来,是知晓这鬼宴的规矩,愿意与在下春风一度,赏我些生人阳气?”

仙人披上黑袍,闻言动作一滞,有些慌了,下意识道:“师尊,请勿胡言”

话说到一半,对方自己愣住,苦涩的咽下未尽之言,低头默默将衣袍整理好,拉低兜帽的软檐,神色尽数隐藏在阴影中。

002 弟子愿意侍奉师尊

仙人默默理着黑袍,动作透着几分尴尬,路荆不做理会,往前走去弯腰去拾引魂灯。

眼前一花,却是那位仙君赶上前来,动作敏捷的抢在他之前,拾起芦苇根下的白纸灯笼,转头双手持着递过来。

珍而重之的姿态,倒叫路荆有几分受宠若惊。

经过兔妖一番大闹,这一片芦苇荡里只剩了他们二人,倒是方便了说话。

接过灯笼,路荆道:“仙君不必如此,生死有别,前尘尽消是亡者的规矩,就算你我昔日曾有师徒情分,如今也无需再介怀。”

那人咬紧了嘴唇,似是早就料到会听见这番话,偏要在穷途末路垂死挣扎,指尖死死捏着袖口,僵硬的站在那里。

路荆等了一会儿,见这人再没什么反应,觉得无聊,便提灯准备离开。

他一举步,身后的仙人便也跟了上来,一言不发,亦步亦趋,乖巧的仿佛是一抹影子,沉默的缀在路荆后面。

路荆走得快,仙人也走得快,他放慢脚步,身后的尾巴也跟着慢下来。

路荆停下,转身举高提灯,往仙人脸上照去。

白惨惨的灯光照亮那人的眉睫,乌黑的垂发和眉眼反射着淡淡的光华,莹润剔透,仿若月下的珠光。

路荆道:“尊驾既来到这里,鬼宴的规矩想必是懂的,在这里与一个鬼修纠缠不清,莫非仙君真想与我在这河岸边,幕天席地做些快活的事?”

这句话说完,灯光下那张苍白得失了血色的脸慢慢泛起红晕,连耳尖都变得通红,目光慌张的闪烁,道:“师尊”

路荆想说“我不记得有过徒弟”,却又着实被这三分孺慕七分依恋,清冽夹杂着一丝甘甜的声音喊得通体舒畅,定睛看着对方,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仙人那双血色淡薄的唇颤动着,细弱蚊吟的吐出一个字,道:“好。”

路荆一时没有明白,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眼底闪过讶异,又笑起来,故意问道:“什么?”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提白纸灯笼,犹如之前的兔妖攥着长耳,面前的仙人似是难为情极了,双手拽着软兜帽的边缘几乎将整张脸都遮住,然而连手背都羞涩到透红,低着头,挣扎了许久,轻声缓缓的道:“就是鬼宴的规矩我弟子愿意侍奉师尊,阳气真元,师尊若有需要,可以尽管拿去。”

提灯照亮面前那个羞得抬不起头的仙人,路荆定定的看着对方,目光凝冻,深沉如漆黑无底的幽冥之水,忽地一软,似一袭春风破冰融雪,吹绽繁花缤纷。

“说起来,”路荆笑道,“你一口一个师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仙人飞快抬头,目光落在路荆脸上,浮现出克制的惊喜,又夹杂着些许隐秘的失落,咬了咬唇,低声报上姓名,道:“万叶。”

, “万叶。”

茂密的芦苇被压倒,铺在地上,就是一张天然的软垫。

来自九天的仙客,飘逸出尘之姿,如一簇才自天穹飘落,尚未沾染俗尘的新雪,褪去了宽大的黑袍,一件一件除下衣衫,与出席鬼宴的污秽妖魔一般,就要在这河岸上,赤条条的与已故之人的魂灵交媾。

听见呼唤,年轻的仙人抬起头,面前熟悉的身影伸手拨开他额前凌乱的发丝,对方的指尖透来陌生的凉意,冻得他不由轻轻打了个颤。

路荆注视着万叶。

青年身后长发披散,浓墨般的黑发与黑袍融为一体,衣衫尽褪之后,一丝不挂的仙人白皙细腻的肌肤仿佛要融化在月光里,伸手抚摸上去,宛如抚摸到了凝为实质的月光,柔滑之处叫人流连忘返。

万叶面对着路荆,背靠苇丛,黑袍仙衣凌乱铺在身下。

万叶半坐半躺,双手往后支撑着上身,眼睫低垂,偏过头咬紧下唇,羞得不敢多看路荆一眼。还没有被怎么样,浑身已经透出一层浅浅的粉色。

有什么莹润的闪着光,路荆一眼看见,诧异的扬眉,握住膝盖制住那双时曲时伸,窘迫得不知该怎么摆放的双腿,分开之后,伸手直接在腿间秘处一擦,指尖顿时濡濡的湿了一层,沾染上晶莹的液体。

阴阳同体,而且这么敏感?

, 偶然遭遇意外,电光石火间念头转了几转,路荆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指如拈花拨开阴唇软肉,眼神微凝,直接以三指没入。

万叶发出甜腻的惊呼,看似辛苦的喘息起来,却是轻而易举的将三根手指齐根吞没,媚肉裹着手指,热情之中处处透着熟稔,如饥似渴的吮吸,温热的淫水如馋涎流淌。

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客,俨然生着一张知情识趣,早就被男人肏透了的淫荡骚穴。

003 徒弟弟,为师忘却前尘,以前怎么弄你的来着?

万叶的姿态羞涩却并不生疏,路倾将手指往深处探去,屈伸抽插,忽快忽慢,看着清俊的仙人逐渐红透脸颊,双眸水般清润。

路倾忽然问:“是我?”

万叶微愣,旋即明白过来,咬着下唇,有些害羞似的夹了夹腿,轻点了点头。

也是,他生前要真养了这么个风华绝代的乖徒弟,哪有放着不吃的道理。比老鼠掉进米缸,一粒粮都不偷还难。

“多久了?”路倾又问。

万叶想了想,低声回答道:“很久了,一直都从小师尊就很疼弟子,后来也”

先是当子侄疼爱,小家伙慢慢长大,晚辈成了心上人,更是捧在手心里爱护。

引魂灯光影幽幽,青灯照魂,没人能在魂灯光芒下说谎。

路倾看着万叶,心道难怪这位仙君今夜巴巴的赶来,一副予取予求的温顺模样,原来是为了再续前缘。

生死两隔,便续了今夜,再见也是隔年之期。明知如此却依旧来见他这面,不知道该说对方是太痴还是太傻。

他过世亦已经年,这段时间,怕是这人也过得并不安稳。

神色不经意间多了几分柔和,路倾抽出手指,将潮润的蜜液漫不经心的抹在万叶腿根,抬头向对方一笑,道:“我不记得了。”

语气刻意一顿,就见仙人蓦地苍白了脸色,睫毛颤个不住,阴影在脸颊上如蝶翅呼扇。

欺负了人,路倾只觉得有趣,他喜欢万叶这副逆来顺受,仿佛他对他做什么,都绝不会反抗的模样。

移动魂灯,仙人赤裸的身躯在灯光下无所遁形,每一寸都清晰的照映出来。

路倾想象着自己曾经亵玩这副身躯时的心情,又觉得无所谓了,俯身上前曲膝顶入万叶腿间,膝头隔着衣物若有若无的磨蹭,一手提着灯,另一只手抚上万叶的胸膛。

仙人身形瘦削,胸膛有些单薄,然而仔细一看,双乳也是被充分调教过的,乳珠红润肥腴,似两粒肥润的樱桃,诱惑人张口去含住吮弄。路倾屈指轻刮,万叶低哼出声,难为情似的偏过头,魂灯青白的灯光下,仙人的耳尖渐渐漫上嫩红。

路倾低下头,含住那透红的耳尖轻咬,又在万叶耳畔重复道:“我说,我不记得了。”

身下的人像被雨淋湿的小猫,露出狼狈的神情,很冷似的打了个颤。性格恶劣的鬼修盯着这只可怜的小猫看了一会儿,勾唇无声一笑,捏住他乳尖一揉,道:“我都忘了,你该还记得。告诉我,我以前是怎么弄你的?”

“?!”

小猫满脸的难过瞬间转为羞窘,转头向路倾看过来,忽然笑了,道:“师尊真是一点都没变”

——小叶子,为师这一身心肺大概是黑到骨子里,从不知道什么叫天地良心,狗嚼完剩下的一点好,大概都留给你了,莫说旁人,就是为师自己,也没留着半分。

——为师这等脏心烂肺的性子,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实心眼的傻孩子。为师这一去,你若要来寻也随你,为师纵是断了前缘,你这样的美人来投怀送抱,横竖是不会拒绝的。不过你可小心着些,你可没见过为师能有多禽兽,主动送上门,可别由着“我”欺负。

——哭什么,小傻子。

抬手擦去颊边滑落的泪痕,万叶稍微坐起,眼神因为羞赧而闪烁,低着头抬不起来似的,双手握住路倾空着的那只手,迟疑的一顿,引着带到自己面前,盯着那修长的指节沉默着注视了片刻,凑近前去启开唇瓣,含住了路倾的指尖。

含住片刻又移开,万叶抬眸看向路倾,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羞得像随时要找条地缝钻进去,却又舍不得从他面前逃开,强撑着开口。

“师尊、师尊喜欢以前喜欢让我含湿,先用手指弄到弄到弟子求师尊”

004 叶子和“叶子”,师父父你做个人吧(初恋彩蛋1)

“哦?”

路倾的笑容不置可否,拇指指腹按上万叶的唇,暧昧的揉捏花瓣似的柔软唇瓣。

九天而来的仙人柔顺的仰着头,因为羞涩而垂下眼睑,然而很快又忍不住看过来,小心翼翼的藏着思念和爱恋,舍不得不看路倾,又怕看多了招人烦。

这副神情,可爱到路倾忽然很想拍拍万叶的头,往他嘴里塞一块糖果,再双手捏住他的脸颊,给这张眉目精致的脸揉成包子。

然而手边没糖,倒是这要持续一整晚的荒淫鬼宴上,存了不少增添情趣的好东西。

放下引魂灯,路倾欺身上前,将万叶压在身下。

层叠交织的芦苇不堪重负,啪嚓啪嚓纷纷折断,仙人有些慌乱的抓住折断的苇杆,无意识的揉皱了身下铺垫的衣物,紧张得像个即将初次和恋人偷尝禁果的少女。

意识到自己的过度紧张,万叶的动作一顿,愣愣的凝视了路倾片刻,咬着嘴唇低下头,从颈项到耳尖一点一点慢慢红透。

“有胆子自己送上门,这会儿害什么臊?”

路倾笑着说,抱住万叶胯部两侧,抬高他的腰,以两腿大开的姿势将他的腿往上弯折,双手按在万叶膝侧,将几乎抬高到极限的腿分到两边,让乖巧的仙人自己抱住。

乖巧的徒弟谨遵师父的吩咐,私密之处软嫩的肌肤洁白如雪,艳红的女花诱人的打开,花唇肥润,蜜露点点,不堪承受旁人贪婪的注视一般,微微颤动如凝脂一般。

路倾毫不客气的伸手抚弄,只觉触感也如脂膏滑腻,一开一合吮吸指尖,指腹顺着中间半开的窄缝一刮,立刻就能勾出蜜液如丝,听见万叶压抑的喘息。

折下一段细长苇叶,叶片上清露盈盈。路倾噙了苇叶一端,俯身低头,将露水送到万叶口边。

露珠散发出酒香,醇厚如才开坛的陈年仙酿。清露还未沾唇,香气已扑鼻而来,万叶不禁蹙了蹙眉,只觉头脑如微醺般混沌,酒气从鼻腔吸入,仿佛有一股暖流入体,在经络之中徐徐游走,恍若羽绒若有若无的四处撩拨,耳后一阵阵酥酥的麻痒。

露水的功效昭然若揭。

不需要使用这种手段,他也是心甘情愿——万叶想着,张口乖乖咽下露水。

妖鬼最擅长这些阴邪诡术,药效立竿见影,路倾半搂着万叶,身下的仙人吞咽之后,身体几乎是立刻升温了不少。原本还能安静躺着,现在开始忍不住辗转,胸膛随着呼吸加重起伏愈发明显,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鬓角黑发被汗水打湿,弯曲着贴着脸颊。

将苇叶随手一卷,指套似的戴在指尖,显出尖尖的锥形。

恶劣的鬼修就这么抚摸仙人敏感的花蕊,叶片光滑,但和秘处的柔滑相比还是过于粗糙。女花被反复揉捏,可怜的部位很快被翻弄得水光淋漓,指套锥形的尖端如一根邪恶的细针,又似扰人的蜂蝶,时轻时重不断戳刺着蒂果,苇叶上黏腻的水色闪亮,就像是戳破些许果皮,沾了满满的甘甜汁液。

【章节彩蛋:】

深居简出的好男人和纵情声色的浪荡子之间,只隔了一个徒弟的距离。

把宗门丢给自己的麻烦豆丁养大成玉树临风的仙君,路倾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仅生活方式完全改变,连审美眼光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没有他徒弟好看,那个比他徒弟差远了。

意识到自己把所有前来搭讪的美人都拿来跟徒弟比较之后,路倾认真开始考虑,他别是养着养着,把徒弟和媳妇养混了。

但也可能只是单纯因为徒弟长得合他眼缘。

路倾努力思考,觉得有必要确认,于是再见到徒弟的时候,招呼都没打一个,把人抱在怀里吻了。

徒弟腰细肩薄,抱起来有些单薄,不过手感十分良好。双唇柔软,气息令人舒畅,路倾觉得还算满意,但要说有多天雷勾地火,一眼万年非君不娶之类的……好像也没有。

于是路倾放心了——禽兽惯了的家伙陡然发现自己做人居然还留着一条底线,俨然如一个穷困潦倒之人从旧衣服口袋里发现数年前遗忘在里面的零钱,有一种天降横财的欣喜。

也就忽略了怀里的青年惊愕慌乱之后眼底陡然亮起的希冀,和在他三言两语把话岔开之后,如灯火将尽寸寸湮灭的眼神。

那时的路倾还不曾知道,并非所有深爱都跌宕如星辰坠落,相遇的瞬间如星雨裂空,绚烂得天地为之失色。

他和万叶之间,往昔今日如花藤悄无声息的爬满花架,细小的花朵一簇一簇静悄悄的开着,等到骤然察觉馨香满园,才发现已是漫山遍野如锦似霞,开满了心房。

005 想要师尊……求师尊……

脆弱的私处直颤,如在枝头风摧雨打,穴口一开一合吐出蜜露,仙人纤细的手指掰开花唇,玉色的指尖映衬着融滑红艳,也染上水光泛起晶莹,情色非常又无比动人。

雌花又艳又嫩,路倾爱不释手,捏着凉硬的苇叶搔刮蒂果,又用叶尖刺探穴口。

穴口敏感,被刺刮得又麻又痒,嫩肉不住收缩。万叶腿根绷得死紧,被撩拨得眼圈泛红,针刺般的微痛麻痒如顽皮的小虫,在窄穴之中滚动乱钻。

媚肉痉挛蜜液漫流,仙人忍住情欲的折磨不去闪躲,抱着腿掰着穴任凭对方抚弄,喘息声又媚又甜,实在被撩拨得狠了,偏头撒娇般眼巴巴望着路倾,眸里水光盈然,低声唤道:“师尊师尊”

语声软糯,路倾不觉笑了,低头在那双唇上一吻,勾了万叶的舌尖,轻轻咬噬辗转亲吻。

苇叶从指尖飘落,修长的食、中二指在软嫩红肉上来回轻擦,水渍密密涂抹一遍,充分润滑过后,从仙人打开的秘处侵犯进去。

仿佛是触破了一只饱满的蜜桃,媚肉软烂如同熟透的果肉,手指搅动便听见泥泞声响,万叶蓦地挺腰,脊背向后反弓绷紧,如同投怀送抱一般将身子偎进路倾怀里,呜咽着挣动几下,雌穴如一张温软小嘴吮吸着鬼修微凉的手指,泄出绵密的春潮。

“啊哈啊师尊”

万叶小猫似的轻唤,全身因汗水而濡湿,松开抱住双腿的手,情动之中主动搂抱路倾,下身往路倾手上送来,媚肉蠕动着裹紧手指,热情的吞吃到更深处,沉着腰扭臀往下,穴口软软的箍着路倾指根,乖巧服帖得和主人一般无二。

路倾回抱万叶,左手顺着怀中人脊背的线条轻划,右手使力,指腹在小穴里按紧媚肉,刮着肉壁转动手腕。软肉大片大片被指腹抚平,揉按又放松,万叶小腹酸胀,才高潮过不久又要攀顶,仰头露出修长的颈项,红唇半张吐出一点红润的舌尖,辛苦的不住喘息,吐出炙热的呻吟。

双腿抬高,主动环上路倾的腰,仙人完全陷在鬼修怀中,把自己交给对方,并不介意对方是个阴冷的亡魂,也不怕阴气入体损他仙脉。

小猫夹着他的手指扭腰吞吐,在怀里挨挨蹭蹭了一会儿,脸贴着他的肩膀枕着,放荡又羞涩的道:“想要师尊”

路倾不动声色,手指屈伸钻动,不紧不慢的摸索,一寸一寸搔开媚肉,勾得怀里的仙人直哼,肉壁直缩,益发饥渴的将他的手指吞得更深。

“想要师尊”

清俊的仙人此刻看上去完全像只发情的母猫了。小猫不安分的扭动,路倾笑着往他臀上一拍,抽出手指捏捏花唇,挑出蒂果,故意用力一阵捻揉。

万叶弓起腰背,四肢一阵乱抖,压抑着低叫射出。路倾捏着高潮的雌花爱抚湿软的花瓣,温热的潮水泄出甬道,如尿了一般湿漉漉的浇在他的掌中,漏到身下,把垫着的衣衫污湿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师尊唔、嗯师尊、啊”

一丝不挂的仙人已经可怜巴巴的射了两回,老奸巨猾的鬼修还是衣衫齐整,只是前襟被蹭得松散了些许。

万叶越唤得急切,路倾就越是想再逗逗他,看看这个予取予求的仙人,要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不再退让。

昂扬的硬物隔着衣衫顶撞万叶敞开的腿间,布料染上淫水挂扯出淫糜水丝,路倾道:“谁是师尊,谁是弟子,在下区区一介混沌鬼物,可不知道仙君这般媚态横呈,口口声声要的,是什么啊?”

口中一边说,边又折了一段苇杆,将上面的涟涟清露向着万叶腿间抖落,露水般的淫邪恶药洒落下来,万叶只觉得忽然下了一阵细雨,雨点滚烫,又锐利如针扎蜂蛰。

女花直抖,私处又痛又痒,火辣辣的热意之后,如一万只蚂蚁搔爬乱钻,疯了般的痒起来。

006 肏哭一只超乖的徒弟

仙人僵了一僵,旋即玉色肌肤泛潮透红,鱼一般在路倾怀里扭动。

“师尊、师尊”

路倾抱紧万叶,仙人主动投怀送抱,双脚在他腰后交叠,修长笔直的腿蛇似的缠住他的腰,早已经情动非常,在淫药的刺激下一催,私处紧贴他的胯下,窄缝湿淋淋的吮着布料,抵着那硬处来回蹭动,不断摩擦。

搂住万叶,路倾低下头,下颌贴着仙人鬓边温存摩挲,在他颊边轻轻一吻,明知故问,笑着道:“怎么了?”

万叶鬓发汗湿,黑发在鬓角蜿蜒,如同宣纸上落墨成画,绯红晕染,成了黑山白水间的绮艳霞色旖旎桃花。

温热的鼻息吐在颈侧,万叶从他怀里抬起头,雾蒙蒙的双眸无声望来,虽是一言不发,但谁都明白他在说什么。

路倾尤其明白,摸摸对方不知廉耻耸动的腰臀,捏住软肉轻拉曼捻,道:“在下愚钝,仙君若有何指示,还请明言才是。”

红唇微颤,万叶仰头望着路倾,张了张嘴,还一字都未出声,脸已经从脖子根红透到了耳尖。

路倾觉得有趣——这人被他剥光了主动献媚都做得来,要他说两句荤话,又偏偏害羞起来。

万叶哪里不明白路倾,可他确实生性如此,与师尊水乳交融是一回事,不知羞耻的口吐淫言秽语是另一回事,以往师尊就爱抓着这点逗弄他,说是前尘尽忘,却也没能把这些坏毛病都改上一改。

“师尊”

路倾听见万叶央求般的软软低唤,仙人实在开不了口,双臂下移拉扯他的腰带,松开他的衣衫,双手犹疑片刻,把心一横摸索进下裳中,很快拨开重重阻碍,握住了鬼修那根异物般阴冷坚硬的昂扬。

万叶的前额抵在路倾肩下,小猫羞得快要蜷成一团,却握着那根粗大的性器不放,糯糯的低声道:“要、要师尊要师尊进来”

抱紧万叶,路倾低下头,在仙人的发际绵绵轻吻。,

轻吻温存,万叶抬起头,嗅见小鱼干似的小猫眼神晶亮,期待在眼底盈盈生光,眼巴巴的表情实在有些明显,路倾看得一愣,旋即忍不住笑了,低头一吻青年的鼻尖,再落下一吻,覆上那双柔软的唇。

才吻上去,那满腔温软已迫不及待,万叶主动启了唇齿,路倾才将舌探进,仙人已迎了上来,羞涩又欢欣的勾连试探,如少女终于等到久别重逢的情郎,恨不得一下子扑到对方怀里,又因为天生的矜持而有些不好意思。

舌勾缠着舌,一吻情意绵绵,路倾愈发觉得万叶可爱,双手往下托起那双臀,龟头抵住软热向前微送,缓缓送进几寸又往回退,耐心的反复试探几次,才终于顶入进去。

性器破开软肉,一寸一寸撑开敏感的嫩肉,将甬道慢慢填满。

鬼修毕竟是亡魂,周身阴气缠绕气息阴寒无比,才被侵入,刺骨的寒意从交合处上涌,小穴一阵阵冻得直抽,万叶不禁发出凄楚的呻吟,本能的想要逃开,又生生忍住,双臂搂着路倾的颈项,仰头在他唇边颌角胡乱亲吻,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苦楚,不断喊道:“师尊、师尊唔”

仙体清灵,因此分外不耐污秽的阴寒鬼气,路倾也没有办法,只能搂着万叶不断抚摸他的长发肩背,却没有放慢进入的速度,眉心微蹙,反倒胯下忽地往前,不给万叶任何反应的时间,猛地一插到底。

万叶浑身一抖,不知是冻是爽,路倾这一撞狠狠钻透骚心,顶在深处要命的敏感点上。

万叶双腿直夹,箍着师尊的腰喘息着颤抖,淫药开始发挥作用,随着路倾飞快的退出进入,再顾不上什么阴气鬼气,高炽的情欲飞快驱散寒意,如寒冰在穴中迅速融化,每一次男根抽插,就从穴中带出晶莹水渍,顺着交合之处涟涟滴落。

银丝拉扯水珠细密,不管路倾如何捣弄,抽插得再快再狠,或者恶作剧似的探入最深,龟头钻开软柔的宫口,把敏感的部位当成另一个性器,绕着宫口画圈研磨,浅浅进出,或是故意冲撞骚心,抵住敏感点猛钻重捣,肏得整个雌穴软烂如泥,发抖似的痉挛。

万叶始终不予任何反抗,温顺的搂着路倾,被他顶得身体往上耸动再回落,凝脂般颤颤的晃动,爽了就软媚的呻吟,痛了就摇着头啜泣,实在被肏弄得受不了了,就把脸贴在路倾肩上,鼻尖来回蹭着他的颈窝,软软的叫着“师尊”。

, 原本只是想着送上门的肉没理由不吃,做一次就做一次,路倾并没有打算和万叶缠绵多久。

然而回过神来,已经隐隐听见隔着江水重山,阳世的鸡鸣声声传来,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路倾搂着万叶躺在芦苇丛里,身下的铺垫一塌糊涂,染满了仙人的淫水和鬼修精液的混合物,眼看是穿不成了。好在那件黑袍丢在另一旁,除了夜露之外没有沾染其它,不至于让仙人返回之时赤身裸体。

仙人安静的睡在怀里,一夜犹如末日将至般抵死缠绵,路倾没留意自己射了几次,更数不清万叶在他身下高潮了多少回。万叶最后被他肏得彻底抛却廉耻,纠缠着他死死不放,睡着了也不肯让他离开,穴中含着他的男根才肯安分睡着。

万叶一夜纵情,终是体力不支,倦极朦胧睡去。路倾没有休息,鬼修在夜幕下精神抖擞,把手臂借给仙人枕着,低头凝视那张熟睡的面孔,不时替他拂去脸颊垂落的乱发。

鬼宴一夜,本该是各取所需,天色一亮既阴阳两隔各奔东西,纵是明年再见,也未必还记得去年共赴良宵的究竟是哪一个。

理所当然的事,可路倾忽然舍不得了。

他知道万叶也是舍不得他,不然今夜不会到此,不会这么疯狂的缠着他纵情,不会把他搂得这般紧。

可终究是,人鬼殊途。

亡魂见不得阳光,便是夜间也畏惧人世的阳气,只能蜷缩在阴气凝聚的角落苟延残喘。

路倾去不了人间,两人若要长相厮守,最快最便捷的法子,就是万叶从此留在阴间。

低头凝视仙人的睡颜,路倾伸出手,轻柔如羽的抚摸过万叶的眉心、眼睫,划过鼻尖唇上,顺着喉间往下移动,掠过锁骨,点在温热的心口上。,

就在这里取出万叶的魂魄,他入阴间转为鬼修,了却前尘之后不会再记得今日命丧谁手,从今往后朝朝暮暮天长地久。

不好吗?

007 黎明之前 徒弟不舍分别主动献身,骑乘,往事

夜风裹挟着江水的腥气,幽幽吹拂苇丛。无边无际的苇丛如夜雾围绕着河岸,灰蒙蒙的颜色起伏,水声远远传来,间杂着芦苇摇曳的细碎声响,路倾的手指点在万叶心口,仙人的心跳声平稳有力,自指尖一下一下传来,仿佛带动了路倾早已不存在的心跳,错觉体会到了血流的温暖。

“师尊?”

万叶睡得不太安稳,隔一会儿醒来,半梦半醒间比平时大胆一些,抱着路倾撒娇,非要师尊哄上几句才肯继续睡。

万叶的腿环着路倾的腰,全然没有发现师尊的异常,双臂抱紧路倾,脸贴在师尊胸口蹭动,下面也不安分起来,雌穴含着鬼修的物事,轻轻摆动起腰,下腹使力夹紧又放松,一松一紧的夹弄男根,宛如最饥渴的娼妇,刚一醒来,就迫不及待的要吃男人的精水。

路倾眼神一闪,鬼修阴冷的表情悄然柔和,盘腿在苇垫上坐好,舒臂抱起万叶。

两人脸对着脸,万叶坐在路倾腿根上,鬼修的性器半硬半软,他一个没有夹好,男根险些滑出去。

万叶急忙用手扶住,这一惊吓睡意消散,倒是还记得自己方才的放浪,僵在那里蓦地红了脸颊。

仙人呆呆的愣住,倒是忘了自己手中还扶着男人的阴茎,正要用它填满女花的空虚。

路倾笑起来,捏捏万叶的脸颊,伸手覆上万叶的手,五指交缠,扣着万叶的手握紧他的男根,腰身缓缓开始抽送,手掌也跟着一上一下,就这么在青年掌中开始抚慰。

万叶又是一呆,终于回神,整个人变成粉色,脸上写满了羞赧和不自在,然而克制着不去挣扎反抗,乖巧的顺从路倾的动作,有些生涩的握紧师尊的性器抚弄,从路倾怀里抬头看他,又红着脸垂下眼睑。

“师、师尊,”万叶磕磕绊绊,小声道,“进来、进来好不好用下面”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路倾放开万叶,上身向后倾去,双手撑在后方,也不说话,只含笑注视着他。

万叶“唔”了一声,神情有些苦恼,眼底却闪烁着欣悦的笑意,坐着微微喘了几口气,匍匐几步趴在路倾身上,胸膛贴着胸膛,俯身亲吻师尊的眉目,捧着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庞,亲吻虔诚又充满眷恋,抬高了腰翘起圆臀,对准那根粗大的阴茎,缓缓沉腰坐下去。

“师尊、啊、师尊”

泥泞的水声噗嗤噗嗤,路倾一手扶在万叶腰侧,仙人眉梢眼角尽是桃花盛绽般的红润,雪白的身子如一尾白鱼,动情的在男人身上起起伏伏,将鬼修的性器完全吐出,再一坐到底吞到最深处,每一下都狠狠刮过敏感点,肏开脆弱的宫口插如宫颈,直肏入软嫩的子宫里。

深处粘稠湿热,子宫里曾经被一次又一次射满,过了半夜精水流出了不少,里面仍是如泥沼一般,轻轻一插就汁水飞溅,更遑论如此激烈的抽插。

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体力,万叶的动作又快又重,仿佛恨不得路倾将自己捣碎。

“天要亮了吗?”

路倾抬起头,身上主动献媚,低头问话的仙人眼中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了许久,终是落了下来,滴在路倾脸颊,然后滑落开去。

“想和师尊在一起弟子不想不想离开师尊”

路倾看向天空,东方的天边已经开始泛青,芦苇丛中雾气弥漫,第一线日光破云的瞬间,便是阴阳分隔,无可奈何的离别之期。

鬼修微凉的掌心抚上仙人的面庞,湿润和泪痕和肌肤一般温热,路倾的手从万叶颊边移向他的后脑,手指梳理着他的黑发抚摸,上下爱抚脑后颈后,而后缓缓将他拥入怀中。

“留下?”

路倾低声问。

怀里的身躯微微一颤,胸前湿润的温热迅速漫延,万叶一声不吭,却如崩溃般泪落如雨。

比谁都想和师尊在一起,比谁都想两人永不分离。

万叶抱紧路倾,咬紧嘴唇无声痛哭,艰难的缓缓摇了摇头。

“不愿,还是不能?”路倾又问道。

“……”

拼命控制着眼泪,万叶用手背胡乱擦着脸,过了许久,勉强能够开口说话,一开口,嗓音沙哑得几乎叫人听不清。

苦笑了一下,万叶道:“若是一死便能与师尊长伴,弟子怎会不愿只是”

“害死师尊的那人,弟子尚未寻到。在弟子寻到仇人之前,请师尊恕弟子不能随侍左右,待到报仇雪恨,不消师尊吩咐,弟子也断不会再离开师尊。”

008 恶劣师尊 哄骗乖巧徒弟主动勾引 把徒弟肏成荡妇

生前,不顾师长道德向弟子下手,死后,以忘却前尘为借口,不顾为自己辛苦奔走的弟子,独自在地府逍遥快活。

他路倾是那样的人吗?

是。

艳鬼似的亡魂低下头,双眸微眯注视万叶,以沉默回应仙人的小心翼翼,对对方的请求不置可否,手掌漫不经心的抚着怀中的温软,扶着万叶的腰,胯下往上一顶。

进出抽插,男根捣弄女花,水声泥泞粘稠。万叶“啊”的软了腰,跨坐在路倾身上,随着顶弄身躯上下起伏,小穴被肏弄了一夜,敏感得一塌糊涂,稍一摩擦便快感连连,高潮几乎停不下来,淫水浇透了男根不算,顺着交合处不断淌下来。

“师尊、师尊”

快感令头皮发麻,玉色的肌肤潮红,汗水顺着额角滑下。万叶依恋又急切的不停唤着路倾,在高潮之中一阵又一阵轻颤,依偎在心爱的师尊怀里,仰头送上唇,胡乱啄吻着鬼修始终一言不发的双唇。

夹紧腿根,迎合着一次次冲撞,仙人如娼妇般淫荡的扭着腰,媚肉温顺得近乎谄媚,如一个温热软滑的套子完美的包裹住阴茎,迅速收缩绞紧,吮吸着粗大的肉棒,深处一股一股湿热的潮水不断喷浇着龟头,路倾略略暗了眼神,忽地扣紧万叶的腰,牢牢按住掌下的纤细,愈发猛烈的往深处抽送捣弄。

万叶喘息着尖叫,辛苦的摇着头,眸中泪珠不断滑落,无法自控的湿透了脸颊。

“师尊、啊师尊,答、答应弟子吧啊、啊啊,又、啊又要”

最骚浪的鬼妓也不会比怀里的仙人更放浪,高潮一刻也没有停过,包裹性器的小穴疯狂绞紧抽搐,淫水如失禁般不断喷发,下体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万叶不停的在高潮中挣扎,犹如溺水之人胡乱摆动四肢想要浮出水面,情不自禁往后仰去,跪坐在路倾胯间,腰背绷成一线流丽的弓形,长长的黑发完全散乱,如瀑般披散下来,随着身躯的晃动凌乱摇摆。

小穴一阵紧绷乱绞,极乐潮吹之后,又如融化般绵绵软化,路倾已经摸熟了怀里的躯体,不断撞击万叶的敏感。仙人被肏干得无法自持,下身的吞吐夹弄都无法再按照自己的意志,如一块软滑的凝脂钉在男人的性器上,又如被捣弄的浆果,熟烂的果肉轻轻一捏便喷出香甜的汁液。

路倾揽过万叶,苍白的指尖攥住仙人的墨发,收力拉扯迫使对方抬头,垂头吮吻对方颈间,咬住喉结逗弄舔舐。

万叶的手扶在路倾肩头,被下身激烈的顶弄撞得几乎坐不稳,只得攀着路倾,被肏得几乎要发疯,依然努力克制着指尖的力道,不让自己抓伤师尊。

“要在下看仙君的面子,倒也不是不行。”

鬼修安逸的在下享受,往上肏弄得仙人神魂颠倒,更过分的将手探到二人交合处,顺着万叶的腿根抚摸到穴口,揉动被肏得翻进翻出,软滑无比的媚肉,抠挖窄缝拉拽花唇,找到已经被摩擦得如同红果的花蒂,如把玩一粒玲珑玉珠,指尖灵活又残酷的捻弄。

万叶颤抖着发出沙哑的尖叫,淫水直泄出来,喷得交合之处汪洋一片,臀瓣被水光涂抹,泛着淫糜的光泽在夜色中左摇右颤,水声啧啧,只看他这副模样,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九天之上清逸出尘的仙君,说是专吃男人精水的下贱淫妖还差不多。

骚心软烂如泥,往又湿又热的深处一捣,仙人便夹着穴浪叫,捏住蒂果搔刮,淫水便一股股喷在阴茎上。

“仙君不妨再骚浪些,”路倾道,“把腰扭得更欢,叫得越勾人越好。仙君要在下看在你这一晚服侍的份上为仙君守身如玉,不正该多拿出些诚意——仙君若骚得过我等淫邪妖鬼,叫人尝过便念念不忘,在下自然时刻把仙君放在心上,记着你这浪穴媚声,哪还有心思去寻旁人。”

“师、师尊”

万叶红了脸,把路倾的话当了真,难为情的垂下眼睑,湿润的长睫柔软的纠缠在一起,仙人抿了抿唇,把握着师尊肏干的节奏抬起臀,腿分得更开,在路倾往上顶时沉腰坐下,粗大坚实的龟头钻开宫口,一气贯穿了甬道子宫。

媚肉疯了般的痉挛不止,抽搐着被阴茎全部搔开,骑跨在师尊身上,万叶仰起头沙哑的呜咽,下意识要咽下呻吟,紧接着反应过来,矜持羞窘让甬道不自觉的夹紧了肉棒绞动,万叶难为情的咬过嘴唇舌边,下体紧贴着路倾,将阴茎吞吃到根部,几乎连囊袋都含入,腰扭得蛇一般。

抬臀再坐下如此反复,臀肉沾着水光乱甩,与路倾的腿根拍打如被掌掴一般清脆有声,软嫩的穴口如被肏烂了一般红肿靡艳,臀肉也迅速在激烈的撞击之中被拍打成粉色,完全被淫水打湿,水淋淋的泛着光。

徒弟伺候得舒服,当师父的便在那里享受,仍是贪心不足,路倾伸出左手抚上万叶的脸,掌心爱抚着仙人满脸的泪痕和情欲的媚色,拇指指腹拨弄着他的唇瓣,按着摩挲那软润的唇。

贴心的徒弟心领神会,仙人眼底浮现出羞赧,张口欲言又止,反复几次,鬼修轻轻蹙了眉,催促似的往上将腰一顶,性器肏开娇弱的子宫,顶得万叶腹中一片酸胀酥麻,从他口中逼出一串嗯嗯啊啊的淫声。

“师尊师尊”

万叶低低的出声,因为即将出口的秽语而窘迫不堪,浑身不自觉的紧绷,便宜了为师不尊的鬼修,夹得路倾通体舒畅。

“师尊肏我小穴里面好痒子宫好涨弟子弟子想被师尊肏要师尊、只要师尊”

扶着万叶,路倾倾身往他唇上挨了挨,笑道:“这算什么,仙君莫不是从未听过旁人如何叫床,这撒娇似的呜咽几声,如何勾得人兴致勃发,掰开仙君双腿,肏穿里面这朵小淫花?”

万叶说不出话。,

年轻的仙人已经羞得快要昏死过去,确实不知道如何浪叫师尊才会满意,于是益发卖力的扭腰迎合,依偎在师尊怀里挨挨蹭蹭,企图蒙混过关。

路倾嘴上毫不留情的嫌弃,胸前被仙人软软的发丝拂动,绵绵的痒意如同小猫抓挠,从心口直酥到四肢百骸,由着万叶在怀里讨好的蹭动,过了片刻,忽地将人搂紧翻了个身,就又把仙人按在芦苇铺成的软垫上,抬高双腿压在了身下。

动作稍显粗暴,揉着青年红肿的臀,鬼修原本冰冷的性器早已染上仙人鲜活的温度,不仅不觉得凉,反而炙热得烫人。粗大的性器如同凶兵,进攻和侵犯一次比一次猛烈,万叶最初还能挺动腰身迎合,很快腰腿酸软得几乎不再受主人控制,只能不停的抽搐。仙人雪白的身子在鬼修胯下前后摇晃,身不由主的乱颤乱抖,被肏得几乎要化开,啜泣尖叫,哭着喊着师尊潮吹,内壁裹着肉棒一阵一阵痉挛。

天与地的交界处青山连绵,东方的天际愈发透出光亮,雪白的一线顺着山峦的走势起伏,勾勒出重山冷峻的轮廓。

路倾看一眼天边,目光回到万叶身上,浮现出些许柔软的笑意,忽地又变得戏谑,抱着万叶的腰再一次顶入,阴茎强硬的碾过媚肉,撑开哪怕最微小的褶皱,不容抗拒的占据了万叶的全部。

万叶一阵惊喘,双腿紧紧缠着路倾的腰,双臂抱紧了师尊,亲密无间的蜷在他最爱的怀抱里,子宫承接今晚不知是第多少次射入,然而无论被灌满多少次,再如何被师尊射入也还觉得不够——足足一年的思念和孤寂,无数个白日惶惶长夜无眠,只有区区一个晚上,如何能够填补,再如何缠绵也仍是不足。

, 红日破云的瞬间,芦苇荡里忽然起了大雾。

人间的雾气在日出的万道金光之中迅速消散,阴间却终年迷雾不散,灰白的雾气在摇曳的芦苇丛中飘荡,天空灰黄朦胧,不似白昼也不似夜晚,一片混沌浑浊的光景。

日光只一瞬便彻底分隔了阴阳。长河蜿蜒,风拂苇荡。仙人坐在芦苇丛里,身边除了几许被压折的芦苇,昨夜纵情欢爱的痕迹统统消失,如晨露蒸发,一梦无痕,只眨了眨眼便无影无踪。

, 路倾拾起了引魂灯,惨淡的灯光已经熄灭,他轻飘飘的把玩着空荡荡的白纸灯罩,站在萦绕的雾气之间,转身似要离开,却又只是站在那里,始终未曾举步。

浓雾之中鬼影幢幢,鬼宴散场,亡魂返程,有认得的鬼修远远向路倾招呼,路倾随口应着,寒着浓丽眉目,满脸的漫不经心。

万叶攥着黑袍,一身衣衫污湿,他毫不介意的穿着,蜷缩在芦苇之下呆呆坐着,缓慢深深的呼吸,气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许久之后,轻轻的开口道:“师尊还在吗?”

路倾还在,退后半步衣摆便能拂到仙人的手背,然而阳世不见阴魂,仙人痛楚的思念也传不到路倾耳中。

仿佛知道万叶还留在原地,路倾忽然道:“回去吧。”

万叶屏住呼吸,忍耐着心底翻涌的情绪,用力眨动双眼忍回泪意,勉强站了起来,指尖不住的细微颤抖,缓缓将黑袍穿裹上身。

“师尊”,

万叶开口轻唤,抬手眷恋的抚摸芦苇,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起了一阵大风,头顶如飘过乌云投下大片阴影,万叶抬头看去,就见一只五色灵鸟在上空盘旋,捕捉到仙人的身影迅速靠近降落,收拢双翼落在芦苇丛中,赶到万叶身边,垂下鹤似的修长颈项,亲昵的蹭蹭仙人的手掌。

万叶苍白的一笑,抬手拍拍灵鸟颈项,回头向着空荡荡的芦苇丛中道:“师尊,灵羽来接弟子弟子、弟子先回去了,师尊请多多保重。”

009 师徒初遇 你不配当我徒弟 剧情

天道轮回,每三千年一劫。

天地大劫将至之时,便有应天地大气运之人诞生,得道成仙,护佑三界苍生安然度过劫难。

三千年前,天色暗紫,大地昏黄,放眼望去,四野茫茫草木零落,几乎所有的植被都枯萎凋败,光秃秃的枝丫如瘐毙之人心有不甘,向苍天伸着枯瘦的手,轻轻一捻,就在指间化作飞灰。

地面裂开无底深渊,业火燃烧,恶鬼群犹如被惊动的潮虫,源源不绝涌上人间,致使生灵涂炭,尸横遍野。

后来,周留仙君以一魂一魄铸神剑龙钧,扫清天下恶鬼,封闭深渊,才终于重新换回天下太平。

天地安定之后,周留仙君隐居竹月峰,后立青雨宗,留下与龙钧同铸的神剑明如。告知众人神剑有灵,明如能自择主,三千年后另一场天地大劫,将由明如剑主人出手安定天下。

苍白的手指无一丝血色,细长却无甚美感,看着叫人有些心惊,怀疑这只手的主人是否常年卧病在床。

这只手拈着棋子,温文仔细的如同爱惜的触着娇柔的花瓣,将黑白玉石的棋子一枚一枚,交替错落放在青石盘上。

阳光暖暖的照进房间,一屋木器金棕温暖,香木被阳光的热度一烘,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淡雅清香。

屋外有人在吵闹,过了一会儿,嘈杂的人声消失,墨发青衣的青年脚步急躁,推门飞快的进来,在病弱清瘦的男子对面坐了,道:“周留,这些人越来越过分了,我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可忍的!”

男子弯了弯眼角,才笑起来,忽地岔了气,连声咳嗽起来,手上一抖,棋子掉在棋盘上,叮咚一声脆响。

路倾抓了棋子丢他,黑的白的棋子纷纷掉在周留衣摆上,路倾道:“笑个屁!那些人还要你怎么样,一魂一魄填了九幽,你现在一身仙力散了七成,眼下人间残破仙界灵气浑浊不假,但不去管它,过个几百年自己慢慢就恢复了,还来求你做什么,非要你把命都填上?”

“三千年一劫,应了这一劫,还不知道下一劫会如何凄惨,他们自然心焦。”

将散乱的棋子一枚一枚重新摆好,周留仙君语气慢且虚弱,却无比耐心的道。

“数百年说长不长,却难免夜长梦多。眼下龙钧神力自九幽倾注三界,其中有我神魂牵引,若我肯散去肉身,将魂魄全部投注其中,不到一年,天地便可恢复如初如此一来,大家也能早日安心。”

路倾问:“你想死?”

周留摇头,凝视着棋盘,微微笑着沉默良久,一声轻叹,道:“应劫而生,历劫而亡,我这种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便是为了今日这般景况而活,为了天下苍生而活。我早知自己天命如此,也未曾心有不甘,亦或打算枉顾天命只是忽然想忙里偷个闲,再多下两盘棋罢。”

周留仙君爱棋,尤喜竹下对局,听那落子轻响,风叶淅索。

少时无聊,罢棋小憩之际,点窗下一竿翠竹为友,化为灵仙,名为路倾。

“路倾,你说九幽之底那么黑,会不会很冷清?”

阳光透窗洒入,照在棋盘和消瘦的仙人身上,一半明一半暗。

周留的脸色愈发苍白,几乎要变成半透明的,指尖捏着棋子,轻轻叩着棋盘。

“害怕?”路倾问。

“嗯,”周留笑着答,“我怕没有人跟我说话。”

顿了顿,周留接着道:“不过,散魂之后,也不需要再担心寂寞了吧。”

“我喜欢九霄宫的宸仙君,唔算了。”

“不用担心,”路倾道,“你先下去,回头我就送他来陪你。”

周留笑起来,又佝偻着咳嗽,倚着板壁带着倦意合上眼,睫毛被阳光照成柔软的金棕色,道:“无缘无分,算了吧。”

九幽深渊既封,然而天地之间大量邪气残留,清灵之气浑浊难以吐纳修炼,业火灼烧过的焦土寸草不生,仍旧是一片荒凉景象。

周留仙君不忍众生受苦,散魂激发龙钧神剑神力修补天地,无数仙人感念其恩德,聚集于竹月峰下,后立下盟誓,为周留仙君留下的预言,共同守护明如剑。

这便是后来的青雨宗。

其实,青雨宗位于碧痕山,竹月峰在盘龙岭,其间相距足有百里之遥。但架不住某些人,周留仙君在世时便以仰慕恩德侍奉左右为名死皮赖脸的倒贴,逼死周留之后,面孔一转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面孔,自称周留仙君门下,到处大肆宣扬。

周留仙君从未有过弟子门人,最怕寂寞冷清的性子,却因为早知天命,不愿将来亲朋故旧为自己的离世伤神,一直孤身一人。

最多,也就是点了一枝无心翠竹为伴。

路倾守着明如剑,自周留仙君离世后,携剑离山周游天下,再回来的时候,发现住所莫名其妙成了什么什么宗的门下,自己也多了个不知所谓的长老身份。

大脸宗远在百里之外,平时也不上竹月峰来碍路倾的眼,路倾也就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突然有一天,大脸、不是,青雨宗的宗主亲自登门,带来一个骨瘦嶙峋,瘦巴巴看着可怜的小孩子。

原来,大劫之期将至,又到了应劫之人该出现的时候。青雨宗费尽周折,终于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出了那个孩子,带到竹月峰,让明如剑认主。

然后,宗主就被路倾一顿胖揍丢下了山。

路倾不喜欢万叶,非常非常不喜欢。

这孩子瘦得跟个鬼似的,看起来最多六岁,又黑又小,不会说话,不敢抬头,只会战战兢兢怯生生的看人,弱得一指头就能碾死。

总而言之——跟周留毫无相似之处,配不上竹月峰,更配不上明如剑。

甚至懒得多说一声滚,路倾一展衣袖就把小孩甩下了山,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010 路倾:大脸怪们算计我! 剧情

那日青雨宗宗主带人上门之后,竹月峰的清静日子眼看着到了头。路倾再不待见那群仙人,好歹同为仙道,揍归揍骂归骂,不能痛下杀手。今日这个上门以大义相劝,明天那个上门请他以天下苍生为重,总之一句话——让他交出神剑。

路倾统统不予理会。

周留还在的时候,他伴着周留,冷眼看着这群仙道一个个毕恭毕敬,阿谀奉承着把周留架上神坛,一口一个“为了天下苍生”要了周留的命。

周留不是非死不可,历代应劫之人确有历劫而亡之人,但也并非没有平定劫难之后,安度余生的仙人。

周留活下来了,忍过了抽魂炼魄铸剑之苦,熬过了持剑封渊仙力逸散之衰,终于可以卸下肩上“应劫之人”的担子,不用再为了天地间任何一丝异变殚精竭虑,为了不知何时以何种形式降临的劫数提心吊胆,可以好好坐着下一盘棋,可以想想数年前偶然惊鸿一瞥念念不忘的心上人,苦思冥想着写一纸情诗送去表明心迹。

可最终还是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路倾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周留非死不可。

为什么殃及天地的滔天大劫,力挽狂澜的责任都只能落在一人身上。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样的人,从一生下来就必须心怀天下,为了一群根本不认识的人乖乖送死。

路倾记得,九幽深渊深不见底,最深之处比黄泉更深,最凶狠的厉鬼也不敢轻易涉足,稍有不慎,便会永远迷失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更记得,周留怕痛、怕黑、怕孤身一人。

离别那日,路倾陪着周留,循着龙钧剑上一魂一魄的牵引,穿过黄泉之底来到九幽的边界。

“我想见一个人,”周留的语气刻意的轻快,顿了一顿,不见路倾接话,只好自己说下去,道,“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呢。”

路倾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过几百年邪气自会消散,你管那些人是不是担惊受怕。”

“……”轻轻笑了一笑,周留道,“不了,话说回来,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被仙门收养,担起了应劫之人的责任除此之外,我不知道其他的活法。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是为了护佑这天地而活。人生至此,所学所知,所遇所感,都是为了这一日奋不顾身你要我回头,我还能回到哪里去?”

周留看向九幽,望进深不见底的黑暗,路倾分明看见他打了个寒噤,拢着外袍衣襟的手指不觉用力,指节泛起苍白。

“路倾,”周留轻声道,“我害怕。”

雨打竹梢,雨声连着风摇叶响,仿佛天地间只剩了这雨,冷冰冰的冲洗着人间。

竹月峰上难得清静,青雨宗的仙人今天一个也没来登门碍眼,但路倾知道,这并不是屋外这场大雨的功劳。

院外门前,跪着的男孩瘦小得像参天古树旁一根营养不良的豆芽菜,任凭雨水冲刷着,几乎被雨雾淹没,随时会倒下来。

正是几天前被路倾丢下山的孩子,虽身具灵根,却尚未踏入修行之途,没有半点灵力护体,再加上本来就瘦小体弱,在这雨里淋上半日,不死怕也要去掉半条命。

路倾皱起眉,猜到这是青雨宗的胁迫,拿这孩子的命赌他的不忍心。

足足两千年过去,饶是性命悠长的仙人也经过更替,老一辈坐化,弟子成了师长,只有对待应劫之人的态度丝毫未改,半点不似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

应劫之人气运所钟,入道之后,在修炼上事半功倍,顺风顺水,然而在修炼有成之前,也不是没有夭折的可能。

外面这个死了,气运归还天地,自然还会诞生下一个。

万分不愿让青雨宗得逞,然而到底是心软了,路倾走到门外,把淋得水老鼠似的小东西拎进房间。

小家伙看着瘦,拎在手里轻飘飘的仿佛就剩一把骨头没有肉,体质也实在弱得可以。淋了一会儿雨,足足病了一月,才在路倾的调养下慢慢恢复过来。

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路倾知道了小家伙叫做万叶,看着像才六岁实际上已经快满十岁,是南方某个山民部落的奴隶,干活犯错险些被主人家打死的时候,被根据卦象至此寻人的青雨宗修士救下,算过命格之后,带到了路倾面前。

大脸宗的大脸怪们告诉小万叶,一定要想办法拜路倾为师,从他手里拿到明如剑,而路倾不理他,是因为小万叶拜师不够诚心。

于是,为了表示诚意,就有了大雨滂沱,小万叶跪在门口的那一幕。

虽然暂时收留了小万叶,但路倾并没有收徒的打算,更不准备交出神剑。

把康复的小万叶丢下山,过了几天,小家伙出现在门口,不理会他,他就一直跪下去。

一次又一次把小东西丢下山,路倾逐渐见识到,小万叶有多死心眼。

这孩子记挂着救命之恩,听从大脸宗的吩咐,认准了要拜路倾为师。

路倾提出条件,拜师可以,但是必须从此和青雨宗划清界限。

年纪尚小,阅历尚浅,小万叶不明白太过复杂的事,不懂路倾和青雨宗之间的恩怨,一半为着偿还恩情,一半因着雨后病中的照料,打从心底对路倾生出仰慕,小万叶拼命想要留在竹月峰,留在强横俊美的仙人身边。

路倾的条件让小万叶左右为难,小家伙想不明白,被路倾赶下山峰再爬上来,一趟一趟受着折腾,便又病了。

这一病不比雨中受寒,勾起陈年旧伤,高烧反复不退,人终日昏昏沉沉,好几次路倾都以为他要熬不过去,秋去冬来,快要开春之际,才终于慢慢有了起色。

因祸得福,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倒把路倾折腾怕了,觉得这纸糊似的小家伙,再折腾几次怕就要一命呜呼,硬逐出门,让那群大脸怪忽悠,不如自己带在身边,好歹还能看着些。

至少,不会让他和某人一样,白白修炼一场,长到那么大年岁,却除了勉强自己去傻乎乎的送死,其它的什么也不会。

教导万叶,比路倾想象中简单,但也颇有需要费心的地方。

万叶乖巧聪慧,修行方面几乎不需要路倾操心,然而其最大的缺点,也正是过于乖巧。

路倾仙灵之体餐风饮露,蒙周留点化之时,对方也早已修炼有成辟谷多年,如今山上多了个还未辟谷的小家伙,万叶病着的时候还好,一日三餐仙丹灵药培着,味道不怎么样,但起码不会饿着。

病好之后,路倾就压根没想起要替万叶准备三餐,大的粗心,小的也不提,乖乖忍着饿。

一声不吭的后果就是差点晕过去,路倾吓了一跳,以为他旧疾复发病根未除,折腾半天发现是饿的,气得几乎想把小家伙倒吊起来打一顿。

小万叶瘦瘦小小体质虚弱,路倾到底没忍心下手,气了半天,捏着小家伙的脸颊揉了一阵作罢,转头去给这不省心的徒弟准备饭食。

万叶一天天长大,路倾待这个被硬塞过来的弟子,也从一开始的不喜,不知不觉认真上了心。

黑黑瘦瘦,同为应劫之人,哪都不如周留,后来就成了比周留听话,比周留懂事,悟性比周留强得多,小尾巴似的成天跟进跟出,师尊师尊软软的叫个不停,别提多可爱。

唯一的缺点,就是放不下青雨宗的救命之恩,纵是路倾再三训斥,也依然自认是青雨宗门下,心甘情愿接受宗门调遣。

那些所谓的历练,青雨宗派给万叶的任务,不是让万叶只身涉险去夺取天材地宝,就是让他领一群萌新去秘境刷经验值。

万叶把青雨宗当宗门,青雨宗却没有把万叶看做弟子。来往归来往,明明白白隔着一层,麻烦琐碎危险的事全都交给万叶,做好了是应劫之人自当与众不同,稍有差池便明里暗里颇有微词,不是怀疑万叶没有尽心,就是质疑他天赋异禀,却为何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路倾能把大脸怪们揪出来挨个揍一顿,却堵不住背地里的悠悠众口。再加上小傻子傻乎乎的念着旧恩,又说什么多亏青雨宗才让他与师尊相识,路倾除了捏着小傻子的脸颊给他一张清俊面孔揉成包子,也没有其它什么更好的办法。

011 路倾:听说有人觊觎我徒弟?

酆都鬼市,永夜幽城。

黄泉水流粼粼流过鬼城,城镇鳞次栉比的幽影上方,天色仿若被永恒凝聚的浓云遮蔽,永远混沌不明。

鬼市上空天色若明,有尘世天光倾泻,就意味着幽冥出现裂隙,鬼气侵扰阳世,将有浩浩大劫临世。

大红的灯笼,暖橙的灯光处处明亮,光线晃动,勾勒出屋宇嶙峋的轮廓。

走在街道上,举目向前往去,堪堪容纳三人并肩前行的窄街,两侧明明是灯火通明,却不曾给人半分明亮温暖的感觉。

这里的光是死气沉沉的一团团球,存在并不是为了驱散黑暗,而是为了将背光处的阴影加深,方便此地所有见不得光的居民隐匿藏身。

路倾提着他白纸木柄的魂灯,身影似祭拜月华的一缕青烟,幽幽穿过青黑色狭长的窄街。

磷翅尖长仿若竹叶的赤色蝴蝶在前方飞舞,忽上忽下翻飞引路。

翩跹至窄巷深处,飞进一扇半掩的门扉里,路倾跟着上前,推门迈过门槛,就见庭院深深,一条小径曲折蜿蜒向里。

道旁假山怪石嶙峋,芭蕉海棠掩映,殷红雪白的彼岸花错落盛开,冰凉露水在花叶上泛着泠泠的光,花根下,湿润的泥土中露出不知来历的白骨,青幽幽的鬼火在里面落了巢。

红衣鬼修凿骨为盆,爱怜仔细的栽种花苗,背对着路倾,知道他来了也不在意,头也不回,道:“就是你要见我,想知道阳世的消息?”

放好花盆回头,鬼修视线对上路倾,微微愣了愣神,忽地笑了,一改方才冷淡的神色,目光透出火热媚意,语气也比方才温软了许多,问:“你想知道什么?”

红衣鬼修神色暧昧,审视路倾一番,见他只是个资历尚浅的新晋鬼修,也就没了多余的顾忌,风情万种的走到路倾面前,捻过他一缕发丝在指尖勾挑把玩。

一袭红衣张扬,鬼修的容貌也配得上这身浓丽鲜红,正是传奇话本中勾魂夺魄的艳鬼该有的模样,靡丽绮艳,似一朵大红牡丹开到了极致,将凋未凋之际,转眼便会烟消云散的最后一刹的狂欢。

鬼修道:“阴间规矩森严,尤其防范诸鬼与阳世往来,就怕我们这些阴魂不甘寂寞还阳闹事想要打听上面的消息可不容易。”

路倾道:“我想打听一个人。”

红衣鬼修一笑,指尖勾着路倾的发丝绕着轻扯。

路倾明白他的意思,细看看红衣鬼修,风流本性不散,也有几分意动。

然而想了一想,横过魂灯隔在两人之间,抬手将发丝捋回来,向对方笑道:“沉枝前辈见谅,有个小家伙哭着求我为他想一想,眼泪汪汪怪可怜的,我可不想他再寻到下面来,当着我的面哭哭啼啼。”

“啧。”?

莫名觉得被秀了,沉枝退开一步,脸色才冷下来,看看路倾那张令人倾心的脸,气莫名其妙就顺了。

“你不乐意就算了,”对待美人一向宽容,沉枝想了想,道,“打听消息可以,我这里素来明码标价,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你也得完成我提出的一个条件才行。”

整个酆都,再寻不到第二个鬼修如沉枝这般,有本事瞒过森罗殿,与阳世互通消息。

路倾有求于人,对沉枝的规矩也没有异议,点头应道:“晚辈明白。”

“你这模样”

沉枝笑着沉吟,审视的目光再度暧昧的将路倾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过,道。

“我要你去上面,替我抓一个人下来。那人叫昌禹,是个仙道修士,不过你不用担心被看破身份。这姓昌的最是贪花恋色,见个清秀齐整的,不管是男是女,是妖是鬼,不哄上手决不罢休。你站他面前勾勾手指,他就该晕头转向了。”

路倾点头表示明了,听沉枝说得轻巧,又有些疑惑,反问道:“这人既然如此好色不要命,前辈亲自出马,不一样手到擒来?”

沉枝轻勾唇角,笑容如鬼火幽幽一闪,眼底幽深,戾气如暗流波光隐隐窜动。

“我嘛,”沉枝哂道,“他睡腻了。”

灵鸟翱翔碧空,穿过云海,五色羽翼映着阳光灿若霓霞,万叶伏在灵鸟背上,彩羽灼灼灿烂,益发衬得他脸色苍白,眉间一点倦意萦绕不散,若此刻有人握一握他的手,就会发现他肌肤冰凉,却又不断出着冷汗——与鬼修交合被吸走阳气,阴浊寒气透体的苦处,已经开始显现。

寒意从骨髓之中透出,单单裹紧衣袍无济于事,察觉到万叶的颤抖,灵鸟回过头,担忧的轻声鸣啼。

万叶一笑,伸手轻拍灵鸟的颈项安抚,道:“灵羽,我没事。”

探手深入衣襟,那里贴身藏着一片芦苇叶片,指腹顺着苇叶细长的纹理上下滑动,万叶的笑容不觉多了几分腼腆的甜意。

莫说是一年一会,就是十年、百年,只要能再见到师尊,无论多久他也会等下去,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竹月峰遥遥在望,灵羽忽然扬首引吭,一声声锐鸣不止。

万叶从鸟背上坐直,往前望去,就看见乌压压的云头剑影围在竹月峰上。

万叶蹙起眉。

年轻的仙人最近为两件事烦扰。

如今已是鬼修的路倾忘记了,他还在世之时,某一日,青雨宗忽然又送来一个弟子到竹月峰,说先前出了些差错,万叶并非下一任应劫之人,后送来的这名弟子才该是神剑真正的主人。

路倾心偏得没边,哪管这些鬼话,把人全打出去,根本懒得理会他们。

青雨宗奈何不了路倾,就找上了万叶,一番为了天下苍生云云的高论唬住了万叶,诓着他悄悄把明如剑带了出来,拿到青雨宗一试,结果明如剑当真没有认万叶,而是与后来的那名青雨宗弟子滴血认了主。

之后,便是路倾闯到青雨宗,把万叶和明如剑一并带了回来。

路倾不在乎万叶是不是应劫之人,或者说,蠢徒弟不用背负这该死的天命,还让他感到松了口气。

可青雨宗又找上了门,说竹月峰的传承是周留仙君为下任应劫之人准备的,路倾该收那后来的弟子为徒教导,若实在不愿意,至少该把神剑交出来。

路倾不收第二个弟子,也不交出神剑。

现在路倾不在了,万叶成了竹月峰主,青雨宗更是频繁登门,要求万叶把峰主之位让给所谓的“小师弟”。

还有一件事,就是和青雨宗交好的破岳宗,宗主上门求亲,说是独子昌禹自偶然见过万叶之后,对他惊为天人念念不忘,愿结为道侣白首相伴。

一群人看样子是久候多时了,灵羽凌空拍翅,犹豫着不肯往前,万叶抚摸着它的羽翼,低声道:“没事的,过去吧。”

012 告诉我,路倾为什么会死?

青雨宗修士的来意不出万叶预料。

万叶自认是青雨宗门下,没有违抗宗门命令的意思,然而一旦涉及到和路倾有关的事,万叶也有自己的私心。

竹月峰是路倾的居所,也是他和师尊的家。应劫之人另有其人的事发生之后,路倾把他和神剑一起从青雨宗带回来,在那时亲口向他允诺,今生只会有他这一个弟子,绝不会收第二个徒弟。

交出竹月峰是绝对不可能的,这里永远只属于师尊和他。明如剑的归属倒是无所谓,但之前神剑认他人为主,剑灵被路倾指着鼻子痛骂了一顿吃里扒外,一年多了还在生闷气,把自己锁在剑阁谁都不理。

只偶尔在万叶外出的时候,出来陪灵羽晒晒太阳。

万叶不是路倾,没有把登门的人一口气都赶走的魄力,然而他犟起来连路倾都拿他没办法,青雨宗一时半会儿就更不知道能拿万叶怎么办了。

说什么他都听着,沉默恭敬不反驳不顶嘴。

然而——

要竹月峰,不给。

要神剑,给不了。

结亲,不行。

实在被逼急了就跪下认错,可说到关键问题,又咬死了不肯松半点口风。

是谓虚心认错,坚决不改。

到底是看着万叶长大的,对他的脾气还是比较了解,青雨宗的长老最后提出要求,下个月破岳宗宗主大寿,南海仙居万寿果即将成熟,让万叶陪昌禹走一遭,去取些万寿果回来贺寿。

同时,允许身为应劫之人的辞青留下,以剑主的身份劝服明如剑灵,随他回去青雨宗。

答应这两件事,青雨宗就暂时不再来打扰竹月峰的清静。

“师兄脾气真好。”

人潮退去之后,辞青跟随万叶穿过禁制,进入竹月峰上的宅院。

灵羽不喜欢他,跟在一旁虎视眈眈,辞青一有异动,就要在他身上啄个窟窿。

辞青笑眯眯的混不介意,带着些许好奇左顾右盼,十分自来熟的向万叶搭着话。

“长老他们太过分了,竹月峰是路前辈的东西,师兄又是前辈唯一的弟子,路前辈不在了,这里自然该归师兄以及两情相伴本就讲究个缘分,青雨宗又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宗门,收了个相貌好的弟子恨不得照青楼名妓调教,好送给大宗弟子讨欢心,隔三差五上门逼迫师兄,闹得像什么样子!”

“……”

万叶和辞青不熟,更不擅长应付这种性格的人,指明了剑阁的方位,让灵羽继续陪着辞青,自己回房间去了。

目送青年清瘦的身影消失,辞青摸摸下巴,道:“万叶仙君比上次见时瘦多了”

转过头,一人一鸟面面相觑。

灵羽歪歪头,尖锐的清鸣一声,悠扬长音之中满是警惕敌意。

辞青与它对视片刻,探手入袖抓出一小撮瓜子。

咔嚓咔嚓嗑了两枚,声响清脆,清香诱人。]

灵羽不善的目光从辞青脸上,不由自主移动到了他的手上。

一片碧绿的芭蕉叶盛满突起的瓜子山,彩羽灵鸟啄得欢快,吃得头都抬不起来。

辞青走到剑阁前,上下打量一下紧紧关闭的大门,回头看一眼沉迷瓜子的灵羽,上前准备敲门。

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门扉,大门忽地打开,一股极强的吸力如同卷入漩涡,辞青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纸片,瞬间被拉进剑阁。

大门嘭一声关闭,灵羽吓了一跳,抬头向剑阁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四面门窗紧闭,剑阁内部光线昏暗,辞青措不及防摔了个晕头转向,躺在地上茫然的眨眼。

还没来得及明白发生了什么,数点寒芒已至。

数道剑影浮空,剑尖稳稳指着他周身几处要害,裸露在外的喉头和眉心,肌肤感受到剑锋冰凉的杀气,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辞青回过神,还算俊朗的脸皱成一团:“就算你是神剑,弑主也不太好吧。”

剑影之后,剑阁角落的阴影处,传出明如剑灵冷彻的声音。

“一年前,要不是路倾亲自带你来见我,我早就离开这里去取你的性命了!”

“现在,你最好乖乖告诉我,路倾为什么会死,还有,他的尸身去哪了?”

013 师徒重逢

沉枝开出的条件听上去不难,路倾想了想,也觉得的确不难。

然而有一个问题——勾引别人,他其实没有经验。

多情的美人必然妖娆,这是一种偏见。

的确,不是没有那种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美人,但路倾从来都是站在那里就有人倒贴。

主动两个字,真不知道该怎么写。

总之他先找到昌禹,在对方面前露脸看看吧。

魂灯引路,沉枝在青白的灯焰之中添了一缕赤红火苗,点燃之后能够短暂打开与阳世相连的通道,同时遮蔽路倾的气息,确保他不会那么轻易被鬼差发现有违规之举。

同时,沉枝还交给他一粒丸药,勾引上昌禹之后,想法子让他服下去,别的事情就不用路倾操心了。

灯光指引前路,阴间与阳世的交界,路倾没有贸然越过边界,提灯往前照去。

前方灰蒙蒙的雾气中,逐渐浮现出阳世的景象。

正是半夜时分,一艘巍峨精致的大船栖息在江湾中,灯火辉煌恍若龙宫。?

船舱中正在饮宴,衣着暴露的舞女翩翩起舞,婀娜的曲线毕露。

乐师队伍里,则尽是清秀俊雅的男子。那名叫昌禹的修士正是宝船的主人,高坐在主位上,臂弯中左拥右抱,分别搂着一个俊俏少年和一个妙龄少女。

就在昌禹身旁,隔着不远还坐着一个修士。

那人明显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毫不掩饰面上不豫之色,面前佳肴酒水纹丝未动。

昌禹笑着说了句什么,把怀里的俊俏少年一推,让他去给修士夹菜。

少年媚笑着来了,挨着修士坐下,没骨头似的直往他身上靠。

修士忍无可忍,挣开少年站起来就要离席,昌禹面不改色,说是修士无端动怒,定是这少年莽撞,服侍得不好冲撞了贵客,该拉下去重重处罚。

少年立刻跪下磕头求饶,动怒的修士便不忍心了,局促的叫他起来,无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昌禹发了话,少年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额头一片通红,眼中含着泪光,上前斟酒向修士赔罪。

修士不忍拒绝,接过这杯酒饮下。

画面之外,路倾轻叹一声,左手提着灯,右手伸向雾气虚影,在修士的身影上虚虚一划,嗤笑道:“傻小子。”

七分无奈三分恨铁不成钢,这两人一唱一和,如此明显的布局,这傻乎乎的仙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踏进了陷阱。

那杯酒里倒是没动什么手脚,只是万叶看着就不像是个能喝的,没过多久酒意上头,人还是笔直的坐着,眼神却失去了焦点开始发飘。

不必再看下去,路倾向前举步,雾气如水面涟漪晃动,转眼他就迈过两界隔阂,来到了歌舞升平的宝船舱房中。

有灯焰赤火帮忙遮蔽气息,然而万叶和昌禹境界都不低,路倾刚一现身,两人立刻有所察觉。

昌禹放下酒杯,挑眉向这边望来,目光之中本是满满的警惕,看清了来人的身影,戒备悉数化作惊艳。

定睛打量了路倾一番,昌禹含笑问道:“鬼修?”

路倾回以浅笑:“鬼市无聊,抽空上来转转,见尊驾这里热闹,厚颜不请自来,还望两位仙君恕罪。”

一笑如开启藏珠玉匣,满室莹然生辉,因是鬼身,这笑容之中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诡秘飘渺,毒藤跗骨一般,开出森森艳异的花。

顿时昌禹骨头都轻了四两,连怀里的少女都顾不得了,随手推到一旁,端了杯酒站起来,问路倾道:“入门皆是客,阁下何不来共饮一杯?”

几句话下来,发现昌禹的秉性和沉枝说的出入不大,路倾点头答应,向上座走去,目光微不可查的向万叶带了一带。

万叶愣愣的坐着,双眼一眨不眨,直勾勾的凝视路倾。

酒意和意外令他的反应迟钝了许多,分不清眼前突然出现的,真的是师尊,还是他醉后的幻觉。

甚至没有听清昌禹和路倾的对话,万叶只顾看着路倾。

然而师尊不看他,迈步向这边走近,目光在他身上淡淡一扫,就像不认识他了似的掠过去。

万叶笔直的坐着,雕塑般一动不动,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想叫住路倾,开口唤一声师尊,然而双唇颤抖着开合,实在过于慌乱,好半天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师尊无视了他,挨着另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很亲密似的坐下了。

耳边骤然嗡一声响,脑中一片空白,万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为何在此,更想不起来昌禹是谁。

脑海深处尘封的记忆乱七八糟的涌上来。

路倾从来都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从小到大万叶亲眼所见,师尊身边莺莺燕燕红鸾桃花就没有断过。

在一起之后,万叶也惴惴不安了许多年,生怕哪天师尊腻了他,再去寻别人。

过了很久,万叶才慢慢学会向路倾撒娇,提一些恋人之间的任性要求,向师尊索要约定和承诺。

师尊答应过的师尊答应过他不会再有别人

就着昌禹的手,路倾把杯中剩下的一点残酒饮尽,正想着怎么把沉枝给的药让昌禹吃下去,就发现万叶那边动静有点不对。

兔子急了也咬人,小家伙别是要炸毛了?

当机立断,路倾悄悄把那枚丸药含在口中,飞快靠近昌禹。

以为美人主动献吻,昌禹全无防备,笑盈盈的相迎。,

一点冰凉滑进口中,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昌禹眼前一黑,刹那间失去意识。

眼睁睁看着师尊主动吻上另一个人,这一吻瞬间引爆万叶自路倾死后积攒下来的所有不安,猛地起身,引剑出鞘。

魂灯灯焰一晃,连同阴阳的道路再次打开,路倾迅速把昏迷过去的昌禹推进去——沉枝要的是活的,万叶现在不清醒,闹出人命就不妙了。

看见阴阳路,万叶迷迷糊糊想起,师尊如今已成了鬼修。

师尊打开道路是要回阴间了吗,师尊又要丢下了他了?

师尊能把那个人带走,却不能带上他吗?

剑影在周身环绕,茫茫浮动着,漫无目的的轻鸣颤动。

路倾回过头,不远处,漫天剑影如霜,寒光照映之下,仙人持剑的身姿卓然而立,剑身细长,人也如剑刃般薄而瘦削,两颊苍白得毫无血色,连唇色也是极淡,唯有一双幽深眼瞳定定的望过来,如寒潭深锁路倾的身影,灯火焰影在瞳中摇晃,忽地晶莹滑落,自脸颊滚落一滴泪珠。

014 如何欺负一只酒醉半醒的乖徒弟

眼前的景色时而清晰时而朦胧,万叶浑浑噩噩,恍惚之间仿佛做了一个混沌的噩梦。

他看见师尊走在前面,和一旁的辞青师弟有说有笑,他慌忙想要跟上去,师尊忽地回头,对他道:“我的弟子该是应劫之人,既然之前是弄错了,辞青留下,你走吧。”

喉咙里一团火在烧,浑身无法自控的发颤,从骨髓深处漫出冷意,冰凉了全身。

拼命向面前的人影伸出手,双唇颤动着语不成声,试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游丝一般硬挤出与哽咽相差无几的哀求,道:“师尊,不要”

把昌禹丢进阴阳路,路倾回过身,原本想和万叶说几句话,能够停留在阳世的时间却所剩无几了。

魂灯焰光昏惨惨的摇晃,一旦熄灭便会暴露路倾的行踪,引来鬼差追捕。

无奈之下,路倾只得选择先打道回府,刚转身要走,森然剑气破空,转瞬划过眼前。

去路被阻了一阻,路倾吃了一惊,同时生出几分恼怒。

可下一瞬,仙人就从身后追了上来,路倾的衣袖被万叶拽住。

青年猛地扑上来,从身后抱紧了他,头低下来埋进鬼修冰凉的后肩,泪落如珠大颗大颗无声的从脸颊滚落。

路倾肩上湿透,青年苍白面庞上泪水湿润的睫毛脸颊,受亡魂阴气所染,冻上一层薄薄的霜痕。

对方抱着他也不说话,哭也不出声,就可怜巴巴的掉眼泪。路倾没有办法,只好借着赤火遮蔽生人气息,连万叶一同带回鬼市。

沉枝见他多带了一个人回来,有些意外,见万叶缠着他不放,又露出了然的笑容,拎起昌禹回屋去了,还贴心的划了间客房出来,让路倾自便。

一杯仙酿让不胜酒力的仙人醉意熏熏,进屋之后没多久,万叶就靠在路倾肩上睡过去。

路倾把人搬到床上,没过多久,万叶就好像做起了噩梦,在睡梦中频频蹙眉,辗转惊悸。

路倾坐在床沿,看他额上冷汗涔涔,拿了手巾替他擦拭汗水。

才伸出手去,忽然床上的人挣扎着醒过来,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呜咽着道:“师尊,不要”

还当他是醒了,路倾往万叶脸上仔细一看,发现仙人虽然睁着双眼,但是瞳孔之中神色茫茫,视线飘忽半天找不到焦点,俨然还处在梦魇之中。

路倾让他抓着自己的右手,把手巾换到左手继续擦拭,看着万叶问:“不要什么?”

青年懵懵懂懂,眼中始终盈着一层泪光,如黑白玉石上汪着的泠泠清泉。

眼睑一合一开,泪痕便又自眼角滑落下来。

万叶哽咽道:“不要走师尊,别丢下我”

手巾拭去泪痕,路倾看着万叶,胸膛之中微微酸软,仿佛是早已不存在的心脏重又恢复了跳动。

一滴滴泪珠可怜又可爱,叫路倾不知是把万叶搂在怀里哄好,还是再多欺负一阵,欣赏这美人梨花带雨,叫人心底酥软的模样。

侧身倚上床,路倾挨着万叶躺下,放下手巾,掌心贴上仙人的脸颊。

指下一片温软细腻,路倾顺着心意捏住万叶脸颊轻揉了揉,笑道:“仙君不让我走,要在下留下,总该要有个说法吧?”

说法?

不甚清明的双眼看向路倾,如雾蒙蒙的镜子,模糊倒映出鬼修的轮廓。

路倾欺身靠近,手指移动到万叶唇上,冰凉的指腹压住两片温软的柔嫩轻揉慢捻,仙人没有多少血色的双唇逐渐泛起胭脂般的色泽,唇齿之间,还能闻到仙酿美酒残存的芬芳。

酒香的甜意勾勒出醉人的余韵,路倾的指尖拨开万叶的唇瓣探入,湿润的温暖立刻妥帖的包裹住手指。

万叶含混的“唔”了一声,带着懵懂的神色,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行动比思考快上一拍,温顺的含住路倾的手指,软舌灵巧的依偎上来,像蹭着人撒娇的奶猫那样撩动舌尖,舔着口中修长的手指,收缩柔软的口腔内壁,隐隐发出软糯的水声,一下一下吮吸着。

, 软热的舌绕着手指不断卷动,过了一会儿,万叶稍稍清醒了一些,视线落在路倾身上,目光之中交错着欣喜和羞赧,移动着靠近过来,伸手想要抱住师尊。

左手被万叶含着吮弄,路倾右手一动,握住万叶伸来的手,把青年的手掌拢在掌心,捏了捏那只骨节纤长柔韧的手,五指交错握住,手指上下摩挲着对方的手指。

从指尖到指根,掌心到手腕,继续往上漫延,万叶悄悄酥麻了半边身子,路倾的手明明是冰凉的,却有惊人的热度从交握的手中升起,滚烫了血液在体内乱窜,一处一处炸开绚烂的火花。

男人握着他的手,时而摩挲时而捏弄,牵引过来放在万叶自己的衣襟上,便松开了他。

万叶含吮着路倾的手指,唾液顺着嘴角流下,露出懵懂的疑惑神色,小动物似的定定的望着路倾。

路倾笑着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眸,左手食中二指搅弄着万叶的口腔,指甲边缘轻轻搔刮柔软的内壁,往上刮擦敏感的上颚,指尖捏住万叶舌尖,揉捏挑逗,指节屈伸着用指腹刮擦软舌的表面。

右手覆上万叶的手,一起按着他的衣襟,勾着他的手指一道探入衣里,将整齐掩着的衣襟扯松拉开。

路倾再度松开右手,这一次,万叶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青年两颊泛起羞涩的红潮,手指在迟钝的意识的牵引下,生涩笨拙的动作起来,继续将衣襟拉开,沿着身体曲线慢慢往下,停在紧扣的腰带上。宛若新婚之夜,腼腆不已却又对新郎满怀爱意的新娘,微蜷在爱人怀里,缓缓褪下身上的衣物。

束衣的腰带一松,层层仙衣在路倾眼前松散开来,修长白腻的颈项往下锁骨精致纤细,对比起略显单薄的胸膛,衣襟后若隐若现的乳头就显得过分成熟红艳,乳晕肥大柔软,乳珠红艳艳的挺翘,如同新鲜甜美的石榴籽。

腹部平滑柔软,温顺的姿态,令人想到在主人掌下躺平,露着绵软腹部求爱抚的猫儿。

, 腰线窄窄一收,抚摸上去紧实柔韧,但又和肩膀的线条一样,委实太瘦了些,叫人有些心疼。

小腹之下,宽大的衣摆松松垮垮的垂着,只看见一点雪白的腹沟腿根,更加艳丽的风景被遮挡在重重帘幕之后。

路倾眼神往下一扫,万叶吮着师尊的手指含混的低声轻哼,双手往下,缓缓撩开衣摆。

015 如何指奸一只爱哭的乖徒弟

欣赏过一次的隐秘风情,再看仍然令人心动。

主人大胆的亲手揭开帘幕,和腼腆的仙人同样柔软的毛丛,男子的阳物安静垂伏,乖巧如正在酣睡的孩子。

路倾的目光落在那处,万叶脸上闪过羞窘,微微垂下眼睫。

他半侧卧着稍稍叉开腿,双手一上一下,左手触碰上嫩红秀气的茎芽,手指握住掌心包裹,开始缓缓上下撸动。

右手沿着腿根,五指抚动着继续往下,指尖因为紧张害羞而微微颤抖着,来到身体最敏感脆弱的部分,捏住不自觉抽动着的,花瓣一般包裹住柔嫩蕊心的花唇。

甘美的快感如绵,源源不绝漫涌上来。

路倾感到,从万叶咽喉中吐出气息更灼热了几分,青年的舌在他的指腹下蠕蠕的滑动,鼻腔中溢出沉闷的低哼。

男根慢慢在掌中立起,右手指尖在软嫩红肉上揉捏了一阵,颤颤捏住如豆的蒂果,夹住使力一按。

立刻,万叶就在路倾身边一阵扭动,双腿不自觉的夹紧,腰身弹动痉挛,口中“呜呜嗯嗯”呻吟不止,滚到路倾怀里,撒娇的小动物一般紧贴着人不住蹭动。

衣衫完全散开了,从臂弯里松松滑落,一似剥开层层包裹的花瓣,露出最芬芳甜美的嫩芯。

仙人雪白诱人的胴体从衣衫中滑脱出来,清冷羞涩羽化成动情的妩媚,双腿主动分开试着夹住路倾,下体靠近他的胯下紧贴,炙热的温度即便隔着衣料,依然无比鲜明的传递过来。

路倾措不及防,就被迷迷糊糊的仙人搂住,一起翻了个身,被压在了下面。

“师尊”

伏在路倾胸口依偎了一会儿,万叶稍稍支撑上身坐起,低头凝视路倾。

含着的手指不慎从口中滑脱,软舌恋恋不舍,吐出一点嫣红濡润的舌尖,软软的点在下唇。

唇瓣被指腹按揉得红肿,闪烁着唾液的水光,仿佛才与谁情热缠绵过。

指上还残留着柔软口腔中的热度,被唾液充分润泽,路倾将手往下,探进万叶腿间,湿润的手指拨开花唇,按住勃发的蕊豆反复涂抹几次,抚摸过小唇,在软热的穴口浅浅抽弄几次,指腹按揉着热烫蠕动的媚肉,不容抗拒的侵入进去。

万叶深深吸气,坐在师尊的手指上弓起腰背,快感令脊背微微战栗起来。

眉清目秀的青年坐在俊美的男人腰上,满颊红晕眼眸湿润,下体贴着男人胯下,摆动腰肢小幅度的来回蹭动,发情求欢似的淫荡。

手指在甬道中尽情抽插,二指搅动之后无名指也加入进来,并拢旋转抚摸肉壁,一下一下狠狠戳刺。

指甲毫不留情的搔刮深处,抻开肉道抚平褶皱,在热烫的软肉上来回摩挲。

万叶腰腿无法自控的痉挛,雪白的肌肤透出艳丽薄红,坐在路倾腰上喘息,随着手指的抽插抬臀挺腰,配合着抽插爽得如攀云巅。

仙人赤身裸体,水润的眼角洇红,眼看就要被送上至乐巅峰。

望一眼身下,把他玩弄到这个地步的男人面不改色,衣衫完好整齐,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乱上一丝。

这个画面看上去,仿佛就只有万叶自己沉浸在彼此交欢的快乐里,明明是两情相悦,却像是只有他自己心甘情愿沉溺,心爱之人只是从旁无动于衷的看着,随时都可以轻易抽身离去。

遗忘在角落的委屈惶恐忽然再度汹涌的席卷而来,泪光蓄满双眸自脸颊滑落,温热的泪珠滴在鬼修冰凉的衣襟上,湿意浸透衣衫,肌肤也感到一丝微微的热度。

“怎么又哭了?”

醉意熏熏的万叶给不出答案,路倾不得其解,轻叹一声,笑道:“看来是在下还不够卖力,才让仙君还有余力胡思乱想。”

这间客房不是普通的卧房,周围几个鬼修才能使用的术法若隐若现,进屋的时候路倾就察觉到了。

捣弄女花的手指加快抽插的动作,搅动得肉壁又湿又滑,红肉翻卷,酥软如同油泥。

万叶弓着腰背蜷起,坐都坐不稳了,顿时忘记了哭泣,湿润的脸颊贴在路倾胸前,拼命夹紧腿根,嗯嗯啊啊呻吟得喘不上气。

江边一夜已经摸熟了仙人的身体,指尖找准敏感点,抵住打着旋,时而接连不断快速戳刺,时而挑住那一团软肉捏住,在指尖抠挖碾揉。

万叶跨坐在路倾身上,雪白的身子热得像要融化一般,彻底瘫软下来。

另一只手伸向一旁,凌空虚划,以阴气触发一道术法。

顿时,床铺四周同时泛起白光。

光芒有些炫目,但没有刺眼到令人难以忍受。短暂的明亮之后光芒暗去,四方一尘不染的明亮镜面围绕大床,将床榻上交缠的两人的身影清晰的倒映其中。

016 如何玩得乖徒弟淫水都浇在镜面上

镜面环绕床榻,有光点在四周浮动,淡白飘浮,好似萤火微光。

光点飘到万叶腿间,微弱的白光照亮不断被手指抽插翻搅,水光淋淋的部位。

镜面上的一处起了变化,白光照亮的范围,影像浮现在镜面上放大。

万叶视线无意之中一转,不堪入目的淫糜景象立刻映入眼帘之中。

“师尊、啊师尊用力、嗯师尊、师尊好棒”

眼前的一块镜面,把私处承受侵犯的过程,毫无保留的忠实反映到眼中。

师尊手指肆无忌惮的抽插,尽情奸淫他娇嫩的女花。

花唇服帖的包裹着手指,湿漉漉的颤动,小唇粉艳艳的红肿起来,拼命把师尊的手指直吞到指根,蒂果肥嘟嘟的暴露在外面,随着手指的翻搅颤巍巍的晃动,嫣红肿胀的表面早蒙上一层油润水色,又腻又软,活物似的跳动,被大拇指指腹按住一磨,就让万叶向后拼命仰头,抽泣般的尖叫起来。

肉道如何饥渴的绞紧手指,如何被抽插得汁水飞溅,媚肉在快感逼迫下紧紧挨蹭着手指,如何下流的夹紧蠕动。

镜中一一清晰的倒映出来,无论万叶如何移动视线,景象都如影随形的被送到眼前。

羞耻心快要把万叶压垮,仙人畅快的哼吟中又夹杂进委屈软糯的哭腔,蜷紧的脚趾都蒙上羞耻的粉色,万叶哀求讨饶着断断续续叫着“师尊”。

忽然,眼前镜像里,肉道猛然用力夹紧,要把手指在里面绞断一般,媚肉软烫痉挛,深处一阵剧烈收缩,陡然喷出一股透明黏稠的温热水柱。

万叶全身汗水淋漓,如同快要窒息,脊背反弓起来,仰起头拼命大口大口喘息,汗湿纠缠的黑发凌乱的披散下来,黏在背上弯弯曲曲,如同雪白宣纸上墨笔涂抹的一道道勾勒痕迹。

路倾搂着万叶,抚摸着在怀里剧烈喘息的青年坐起来。

他的眼底神色温软,动作也十分轻柔体贴似的,可做出来的行为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抱着还在陷在高潮余韵的酥软之中,不能自已的青年,路倾面对床边镜面,把万叶摆布成膝盖曲起双腿大张,朝着镜面空门大开的姿势。

万叶看向镜中。

镜面倒影里,满面潮红的青年浑身赤裸,白皙肌肤透着一层饱含情欲的暧昧粉红,汗淋淋软绵绵的躺在男人怀里,被掰开大腿袒露出才被蹂躏得雨露淋淋的女穴,湿漉柔软的花唇被男人的双手分别捉在指尖,绵团似的揉捏成各种形状,揉得万叶忍不住开始扭动,在男人怀里辗转低吟。

师尊的双手合拢到小穴上,各伸出食指中指,分别从两侧探入进来,四指一齐扩开小穴,按压抚摸着肉壁,不容分说的往深处侵入。

手指搅动嫣红软肉,拉伸穴口扩开,镜像之中,就见穴口变形蠕动,一下一下收缩着,如同一张淫荡的小嘴,不知餍足的开合不休,吞下四根手指都无法满足,从穴口不断往外流下晶莹的馋涎。

拇指按压花唇,小指勾挑着蒂果,把这点脂红蕊豆夹在指缝里把玩。

一侧二指使力压住躁动的媚肉,向着最脆弱敏感的一点不断进攻,疯狂搔刮钻弄。

另一侧手指飞快进出,完全抽出再一举没入到指根,手指充分摩擦过肉壁,指尖往里重重按在深处宫口绵嫩的软肉上,指甲边缘来回飞快抠挖小眼,搔弄得软肉又酸又麻。

“师尊、师尊啊、嗯、啊啊”

万叶在路倾怀里扭动,从脸颊到耳尖都滚烫红透,羞耻得没脸去看镜中的自己。

可师尊在耳边吩咐一句,乖巧的弟子只能抬头,忍住害臊羞窘努力看向镜中,就见自己被师尊玩弄得淫态百出,挺腰扭臀,夹着师尊的手指吞吐晃动。

耳根臊得滚烫,万叶扭动着,忽然紧紧绷起腰身,雪白的大腿肌肉紧绷。

小穴热烫到不可思议,肉壁抽搐夹紧,路倾手指最后一次重重往里一捣,也不管按在哪里,只管拼命往里抠挖到最深处,搅动得内里又湿又软,滑腻如脂膏一般,再猛然完全撤出。

四根手指一气抽出,从柔软的最深处到穴口,指腹按压着媚肉一拖到底。

万叶发出不成调的悲鸣,纤细的身子弹动着,几乎要从路倾怀里挣出去。

小穴开合着抽搐,小唇红肿着打开一点闭不拢的小眼,能够清楚看见里面嫩红的媚肉疯狂蠕动,一道道晶莹水柱喷射出来,面对一尘不染的镜面,一股一股浇在上面。

万叶的身子被路倾抱着,向着镜面推过去。

双腿往左右分开,被男人的双手把着腿根,几乎掰开到极限。

女花湿漉漉的喷吐春潮,颤抖着潮吹不止,几乎被推挤到挨在镜面上,肉嘟嘟的花唇被冰凉的镜面挤压得扁平,冷意丝丝灌入,穴口又酸又凉,兀地一搐,深处酥酥麻痒,又泄出一股滑腻水流,温热的浇在镜面上,浇在仙人自己出尘又浪荡的身影上。

路倾搂着万叶,青年枕在他怀里仰面躺着,水润的双眸目光涣散,唇瓣无意识的半开,红唇之后贝齿雪白,濡润着一点唾液的水光,舌尖微微吐露,如同花芯半含的嫩蕊,不堪风雨摧折巍巍抖颤,瑟瑟发抖一般可怜可爱极了,水光如蜜,诱惑着看见的人上前俯首亲吻。

路倾低下头,双唇覆上万叶抖颤的唇瓣,含住软滑的舌尖轻咬啜吸。

又留意到一处有点意思的术法,抬手激活触发,术法秘文飞转没入镜面中,不多时,里面的影像就起了明显的变化。

万叶的倒影没有异常,变化发生在路倾的倒影上。

鬼修的倒影活泛起来,仿佛路倾施展了分身之法,四处镜面之中倒影各一,搂着怀里瘫软喘息的仙君,左右顾盼彼此投以注视。

虚影仿佛身外化身,神情举止都与路倾一般无二,而且无需开口,路倾就能明白每个倒影的想法。

倒影亦然,目视路倾,向他投以心照不宣的微笑,掌下抚摸怀中一丝不挂的清秀仙人。

路倾只是看着,忽然发现自己怀里,万叶似有所感,青年在镜中的倒影被鬼修的虚影爱抚着,本人亦随之舒展身躯,在路倾怀里蹭动,发出低声软糯的轻哼。

017 伪3p玩弄乖徒弟,后入+口交,内射颜射

路倾的倒影在各自的镜面中能够做出不同行动,万叶的不行,但是倒影被触抚的感觉,能够忠实的回馈到本人身上。

明白了术法的效果,路倾唇边泛起微笑,心念微微一动,看向右侧镜面中的倒影。

倒影向他回以微笑,双手在万叶周身游走,微凉的掌心细致抚摸,不放过青年身上哪怕最细微的敏感带。

身体被这双手的爱抚彻底打开,仙人舒展开柔韧的四肢,仰起头向上挺起胸膛,单薄雪白的胸前,两点醒目的肥润乳头红艳艳的挺立着,脆弱的咽喉喉结上下滑动,开合吐息的唇齿之后,溢出轻声甜糯的呻吟。

仿佛彻底发情的骚浪姿态,让旁观的人都替万叶脸红,哪里还像是个不染俗尘的仙君,分明是条下贱发浪的母狗。

母狗就该有母狗的样子,被摆布成更适合他的姿态,万叶的身体随着镜中倒影被路倾的倒影翻转,本人也被动翻过了身,从仰躺改换成四肢着床,面向路倾趴着的姿势。

双臂向后,手背靠拢在一起,被牢牢固定在身后。

上身向前压低,脸颊靠在路倾怀里,如同强迫般的姿态,镜面中鬼修残酷的按着仙人的身影,一只手将青年的双臂禁锢在背后,压着他单薄的上身往下,另一只手把着他腰侧扶好,支撑他跪稳向后翘起雪臀,丰满甘甜如桃肉的臀瓣分开,幽秘的股沟至会阴一览无余。

紧闭的菊口如少女含羞粉嫩,女花嫣红艳绽,一派迷人的熟妇风情,大小花唇肉嘟嘟的红肿着,软烂的靡熟红果藏在花瓣之间抖颤,正中打开的小眼只闭不拢,清溪水流潺潺,蜜液润润往下滴淌。

万叶意识昏沉,不大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何忽然身体不受控制。

没来得及恢复思考的能力,路倾托起他的下颌,笑着印上他的唇。

万叶的眼神立刻就迷醉而朦胧了,嗫嚅唤着“师尊”。路倾看向镜中,倒影向他一笑,扶稳镜中万叶的腰,撩衣挺胯,粗长肉刃狰狞昂扬,对准娇嫩的穴眼,一顶捣入进来。

光点飘荡在仙人身后,聚集在青年嫣然怒绽的花穴周围。

镜面一角,路倾眼前,忠实浮现出雌穴此刻的模样。

穴眼完全张开,被撑成一个偌大的肉洞,镜中虚影的阳物不存在于镜面之外,仙人的阴道如同被透明的淫器强行撑开,穴口扩张成满月的圆状,小唇拉扯成一个半透明的肉粉圆环,肉壁的蠕动清晰可见,一圈媚肉被碾得平整,仿佛透过一层玻璃凝视,嫩红湿漉的软肉褶皱全部张开,无力的收缩着。

腰身一软,万叶头拼命往后仰了一阵,又无力的垂下来,靠在路倾怀里,窒息一般大口大口喘息着,半天发不出声音。

好一会儿,哑着嗓子,带着微微的泣音软颤着唤道:“师尊”

并不存在的阳物抽动起来,媚肉热情温顺的包裹住熟悉的形状,摩挲蹭动夹揉,吸吮得乐不思蜀。

无助的仙人茫然了,身体本能的反应告诉他不要惊慌,占有他的是他愿意为之奉献一切的师尊。

可眼前的是

对上万叶的目光,路倾抬起手,揉乱仙人的长发。

掌下青丝细而柔软,可爱的仙人小动物似的懵懂,从眼底软到心底,鬼修倾身亲吻仙人花开般的眉睫,横眸睨一眼镜中,撤回视线问:“舒服吗?”

倒影轻轻动腰,肉棒顶在小穴深处,前后轻轻抽动。

龟头顶入宫口,深深浅浅戳刺,捣弄得深处一片酸软酥麻。

镜面上,张开的嫣红肉道不住抽搐般的夹缩着,肉壁如同融化一般,媚肉湿得水光淋淋,透明黏滑的细流如融化的糖浆,不住往下滴淌。

何止舒服,要不是心中模模糊糊留有疑惑,万叶早就随着肏干前后摆臀迎合,乖乖扭腰夹穴,一声声求着师尊不要停,再用力一点,把他肏得再不知道今夕何夕。

万叶涨红了脸,在师尊面前羞赧起来,不好意思照实开口,但更无法违心的撒谎。

他的反应取悦了路倾,鬼修的手掌抚摸着仙人脑后,与虚影一道将万叶往下压,很快,青年就埋首在了男子的胯间。

两腿之间,衣摆之下,男性象征已蓄势待发。

昂扬的硬物隔着布料,擦过仙人清俊的脸颊。

万叶呆了一呆,红晕浸透耳根,被师尊按在那里动弹不得,身躯承受着后方的冲撞微微晃动,脸颊紧挨着阳物,如同主动去蹭一般,一下一下胡乱摩擦。

师尊的东西

害羞归害羞,万叶臊得抬不起头,柔软的脸颊不断感受着坚硬的触感,木了似的微微发麻,唇间带着鼻音轻轻哼着,自以为隐蔽的,悄悄咽下一口唾沫。

立刻,师尊按着他的后颈强迫他稍稍偏头,催促一般,硬物如棒顶着衣料,啪的打在他的唇上。

冰冷的男根压住温热的唇瓣,在仙人清秀的面容上下流的左右抽打,来回摩擦。

柔软的唇瓣被磨得红艳微肿,被师尊责打的弟子露出慌乱的神色,努力仰头飞快瞄一眼师尊,乖乖偏过脸去,红唇贝齿咬住衣摆,动作略有些生涩,慢慢将凉滑的绸缎一层一层揭开。

外袍最先滑开,其次是中衣、里衣。

齿尖咬松腰带结扣,再以唇含舌挑,辛苦的完全解开。

终于褪下长裤,只剩最后一条亵裤,薄薄一层贴身的布料几乎遮挡不住什么。

万叶低头唇齿含咬住布料,师尊的气息充斥感官,鬼修的气息无比冰凉,他却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

身体之中热流窜动,小穴无法自控的用力一夹。

肉道抵力收缩,媚肉紧紧包裹,阴茎破开缠绞湿润的软肉,又热又烫,如同搅动软烂花泥,只听一阵咕啾咕啾的躁动水声。

万叶哀哀的叫出声,这一番情动勾得身后冲撞忽然加剧,差点就要把他肏到至乐巅峰。

龟头前后轻动,微微顶撞着嫣红唇瓣,万叶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出呻吟,男子的性器毫不体恤的直闯进来,顿时蛮横的将整个温软的口腔占得满满当当。

性器压住软舌,接着满口唾液的润滑,毫不费力的直没至根,囊袋晃动着,重重拍打在青年秀气的下颌上。

“唔”

万叶喉头滚动,溢出鼻音浓重的低吟,一声一声听着似是难受,眼神却愈发炙热迷蒙,情欲烤灼得泪滴不住滑落,透红的两颊覆满泪痕,一道道晶莹纵横斑驳,触手一抹满指水色。

口唇湿热,内壁软滑,万叶身上无论哪一处,都是毫无疑问的销魂荡魄,路倾舒适的轻轻叹息一声,看向万叶,心里忽然生出些许犹豫。

眼前可是位正儿八经修炼入道的仙君,虽经过人事,到底不是那些邪魔外道调教出来,专供人淫乐采补的炉鼎。

若兴致上来做过了头,只怕万叶会受不了。

念头只是刚刚闪过,下一瞬,就在路倾脑海里散了个干净。

原因无他,胯下万叶缓过了劲,等了一会儿不见路倾动作,软舌主动动作起来,沿着茎身翻来覆去舔舐,舌面舌底反复卷刮包裹,收缩内壁吮吸。

姿态之熟练放荡,不逊于身经百战,夜承千泽的风流妓子。

路倾恍然回神,就知道自己想差了。

纵然记忆忘却,前尘的自己也是自己,万叶既然是他朝夕相伴的爱徒道侣,大可尽管放开了肏干,他的手段,对方早该都尝过了才对。

路倾放下心,伸出手去温存抚摸万叶的脸颊,随后有些粗鲁的按住青年颈后,再无顾忌的挺动腰身。

性器摩擦口腔,龟头一次又一次反复顶弄到喉咙深处,戳刺那里柔嫩的软肉。

柔软内壁包裹着粗大的茎身,万叶一边辛苦的吞咽,边主动滑动着舌,缠绵的舔舐粗暴侵犯口腔的凶器。

阴茎表面,根根突起,虬张鲜明的经络血管刮擦着口腔,摩擦得舌尖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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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巧的舌也不甘示弱,卷刮着茎身,顺着抽插的律动细细舔吮着每一处,舌苔刮擦,柔韧包裹,连顶端马眼都没有放过,阴茎每一次将要退出或刚刚进入之时,舌尖便及时迎接上去,覆上顶端小眼灵活钻弄。

镜面之中,仙人上身深深下陷,垂头在鬼修胯间,含住男人的性器忘情的深深吞吐。

后臀高高翘起,桃肉似的臀瓣水光淋漓,早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下体每一次抽插,黏稠蜜水在男根雌穴之间牵起无数银丝,染得两条大腿内侧全部湿透,晶莹痕迹丝丝缕缕,从腿间不断往床上滴淌。

雪白的身子承受着来自前后的双重侵犯,在鬼修和虚影之间颤抖着摇晃。

不知道过去多久,万叶一身雪白细腻的皮肉,生生被肏出一层红粉靡艳。忽然,他的身子猛烈颤抖起来,腰肢激烈晃动,如同垂死挣扎一般,腿根嫩肉抽搐不停。

猛地,虚影双手钳住万叶腰肢,弓腰仿佛发了狂,加速加快力道,破开抵死缠绞的媚肉,快速凶狠的捣弄了数十次,深深埋进子宫,享受着媚肉围簇疯狂夹裹茎身的快感,痛痛快快射在里面。

差不多同时,路倾也按住万叶后脑,飞快深进深出,忽地猛然从仙人口中抽离,凶器般的阳物表面被唾液涂抹得水润,又黑又亮愈发显得狰狞,弹动着抽打青年的脸颊,龟头青紫经络根根突起,马眼张开,射出一股一股浓稠精水,全部浇在仙人眉睫脸颊,额发鬓边也沾了许多。

018 伪3p,肏开女花,开拓菊穴

雪白的臀部不断抽动,虚影缓缓抽动性器,半硬半软的肉刃摩挲阴道,等待彻底射完之后,才慢慢从湿润温暖的地方抽出。

镜里镜外,万叶本人和自己的倒影一起颤抖着潮吹。

倒影雌穴张开,肉道软颤得含不住什么,淫水混合着精液,一股一股狼藉的喷出来。

万叶的女花也敞开着大小花唇绽露着穴眼,媚肉在其中痉挛蠕动,晶莹水柱一道道往外喷射,淫荡的打湿了整个臀部,水痕从腿根淌落,堆聚在膝窝,缓缓流淌到床上,在床单上湿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失神的软倒下来,万叶趴在路倾胯间。

青年满脸狼狈,精液染污的的眉眼一片迷蒙媚色,双唇张开红舌微吐,浑浊的气息夹杂着低吟,一口一口温热的吐在路倾身上。

白浊从眉目滴落,黏稠得牵扯出丝线,顺着脸颊缓缓向下流淌。

万叶无意识的舔着唇瓣,红唇衬着白浊,舌尖情色的吞吐蠕动,一伸一缩舔尽了精液,卷入口中,仿佛入口的是珍馐美味一般,心甘情愿的吞咽下去。

失神的仙人用力眨动眼眸,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仿佛一只依恋主人的小动物,挪动着又向路倾胯下凑过来,送上软热的唇舌。

唇瓣张启,含住男人才刚痛快发泄过,暂时蛰伏的阳物。

唇瓣温柔的含吮,舌热情的缠绕上来,整个口腔包裹住男人的性器,舌尖绕着龟头勾画,灵活的描摹舔舐,再继续深入含吮,越过顶端继续往前,来回卷刮抚弄茎身。

终于,路倾切身体会到,这个弟子被曾经的自己教导得有多体贴知趣。

他从前不觉得失去记忆有什么麻烦,现在不禁生出些许懊恼。

培育的乐趣不光在于最后收获甜美成熟的果实,过程也极为重要。

无从得知万叶尚且青涩之时,一点一点教会他情欲之乐,把他从生涩手把手教导到如今这般靡艳放荡,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路倾伸出手,赞赏一般抚摸万叶的后颈。

弟子得了师尊的鼓励,抬眸投来羞涩又喜悦的目光,口唇愈发卖力舔吮阳物,黏稠水声不绝于耳。

万叶的技巧委实不错,更懂得如何讨路倾的欢心。

没过很久,静伏的阳物便再度昂然硬挺,万叶还在认真吮吸挑逗,忽然被路倾抱了起来。

昂扬挺立的肉刃,狰狞的表面被唾液彻底润滑,涂抹得油亮。

龟头抵住穴口,轻轻旋磨肿胀的小唇,钻弄得软肉酸麻。

忽而向上顶入进去,不等万叶反应过来,瞬间把阴道宫颈一起侵占。

“师尊好棒、啊太大了嗯好深顶到、顶到子宫了啊啊、师尊”

青年只不适的挣扎了一下,紧接着便舒爽得酥软了肢体,用力抱紧路倾,在师尊怀里纵情的放浪呻吟。

仙人的小穴有多能夹会吸,路倾是知道的。

肉壁软热仿佛动情,绵软的包裹住阴茎,完美契合着男根的形状,仿佛就是为了这根肉刃而生,为了此刻被师尊好好肏透。

青年秀气的额头抵在路倾肩上,腰被路倾双手钳住。

肉棒顶入得深了,万叶哼哼唧唧的呻吟,实在吃不消了,就转过头来,脸颊不停蹭动路倾颈窝。

细软的发丝拂动颈侧,被蹭得又痒又暖,路倾觉得万叶可爱,挺动的幅度继续加大,撞得柔嫩深处酥麻不已,逼得万叶继续甜糯的哼出声。

镜中才释放过的虚影还流连在万叶身后,听着青年一声一声喘息撩人,再度慢慢靠拢上前来,双手一左一右抚上万叶的臀瓣,掌心按压十指用力,大力揉捏得臀肉红肿,仿佛两瓣嫩生生的桃肉,眼看要被挤出汁水来。

手指往前抚摸到阴户交合的所在,掬一把肉刃抽插滴淌出的淫液。

往后送到菊口,反复涂抹把小朵嫩花染得濡湿,手指再回到交合处,抵着穴口边缘反复摩擦,沾满融滑淫水之后,二指回到后方,探入谷道缓缓扩开菊口。

谷道不惯承欢,又紧又热,手指慢慢向里,推进得有些艰难。

推进到深处,指尖忽地擦过某一处,万叶措不及防,身子猛地直往上窜,腰肢在路倾掌下不安分的晃动,带着哭腔惊叫唤道:“师尊!”

“莫慌。”

路倾一笑,抚着万叶脸颊让他转头,看向镜中景象。

019 双龙,舔穴,肏到乖徒弟失禁,哭着晕过去万叶茫然的转过头,眨动水雾朦胧的眼眸。

顿时看见镜面倒影里,两个师尊一前一后,一个正把他抱在怀里肏干,另一个从后方扶着他的臀,一手揉捏肉瓣,另一只手二指屈伸,正在扩开后庭向里开拓。

万叶一惊,拼命扭头向后看去,自己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他茫然慌乱的模样取悦了路倾,男人搂紧他的腰肢按住,胯下深深往上一顶,性器龟头捣弄着子宫,钻动娇嫩内壁研磨,茎身贯穿摩挲宫颈。

万叶顿时软了腰腿,下身酥麻得都快不像是自己的,嗯嗯呜呜叫个不住,骑在阳物上夹紧,挺直脊背晃动一会儿,又脱力得软倒下来,弓身伏在路倾怀里,额头枕在师尊肩上,泪水控制不住,温热的湿透面颊,潮湿温热的触感透过肩上衣料,也渐渐印在路倾肩头。

“真会撒娇。”

路倾笑着,右手手掌顺着万叶脑后摩挲过颈椎,手指梳理着他的黑发,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

指尖勾绕住黑发,轻轻握住拉扯,乖巧的弟子会意抬头,顺着发丝拉扯,再向镜中看过去。

映入眼帘的影像,清晰的照映出两腿之间最为私密的淫荡风景。

雌穴被师尊的阳物填塞得满涨,穴口小唇肉嘟嘟的肿起,仿佛一圈红艳的肉套箍着阴茎抽动。

肉刃进出软肉翻搅,穴眼咕啾咕啾的蠕动,如同抽插泉眼,淫水绵绵密密被肏弄出来,小腹啪嗒啪嗒拍打着腿根,淫水黏连牵扯出无数银丝,穴口附近,水色翻搅出珍珠似的细泡,好似浪花拍岸卷起的浮沫,泛泛堆在穴口。

后穴红艳艳的大张着,镜中虚影的手指没有映射在这一处影像中,因此,能够更加直观的看见窄热肉道如何撑开,扩张到极限,褶皱被全部抚平,小嘴似的一收一缩,肉壁下流的蠕动不已。

骤然被抠挖到深处,脆弱敏感的腺体被指腹用力按住,指甲边缘抵住,狠命往下搔刮。

整个绵软的臀部顿时猛地一颤,肉道拼命夹紧。

肥软的臀肉左摇右晃,挣扎一般疯狂扭动,红肿的臀瓣水淋淋的抖颤。

路倾一抓,如同握了满把绵软的果肉,收拢手指捏了一把,掌心尽是甘甜汁水。

“师尊、师尊啊饶、饶了我啊啊”

一个路倾就把万叶折腾得够呛,哪堪再多来几个。

后穴里手指飞快屈伸,疯狂抠挖腺体;雌穴之中男根耸动向上,把阴道子宫一起肏干奸透。

双管齐下的疯狂快感,很快令万叶丧失了最后一线理智,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除了抱紧师尊,他什么都做不到;除了感受师尊,别的都仿佛不存在了。

师尊在抱着他,师尊在爱抚他。

师尊在不断肏干他下面恬不知耻的小穴,师尊进入了他的身体,师尊占有了他。

他是师尊的。

发丝、眼眸、唇瓣、指尖,每一寸,每一个细微之处无一例外,只属于师尊。

除了师尊身边,再没有其它容身之所。

卑微的爱意怯怯的萌芽,日复一日长成纤细的藤萝。

小心翼翼的围绕着乔木试探着,希望对方注意到自己,又生怕被注意到后,换来的却是鄙夷。

不敢去奢求什么,只要不被赶开就好。

不被回应,只能继续匍匐在尘埃里,无能为力的等待枯萎。

幸运的是,对方接纳了他。

没有比被师尊拥抱更幸福的事,没有比师尊还需要他,更令万叶满足和开心的事实。

菊穴在快感的刺激下逐渐彻底放松,肉壁滚热湿润,另外一方镜面中,等待许久的虚影抱着万叶雪白的臀,对准准备完毕的菊口往上一顶,肉刃插入后穴,双手边托着臀瓣揉捏,边不断深入顶入到底。

被手指抠挖得红肿软烂,敏感的腺体被性器狠狠摩擦过。?

万叶濒死般仰起头,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脸颊,肩后脊背珠粒一般接连滑过,肌肤润着一层粼粼的汗光,浑身湿透,窒息一般在路倾怀里拼命挣扎。

“师尊、师尊、啊太、太深了弟子、弟子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太深、太大、太用力,前后夹击的快感仿佛把万叶拖入漩涡,沉浮翻滚身不由己,腰身四肢如过电一般,软颤着一阵阵颤抖抽搐。

前后同进同出,雌穴里肉刃飞快抽插,一退到底再重重顶入,粗硬的阴茎把穴口至子宫一气肏透;后穴男根没入,虚影弓着腰身,抽动的幅度速度一次比一次剧烈,性器不断摩擦着腺体,反复沉重的冲撞上去,捣弄得万叶连腰身都快要痉挛了。

前后夹击不知捣弄了多少次,万叶哭叫得嗓音沙哑,双穴一起潮喷,可怜得如同被前后蹂躏的蜜果,不断被捣弄压榨出鲜甜的汁液。

前端、雌穴、后穴一起,不断潮喷痉挛,万叶连抱紧路倾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师尊怀里左摇右晃,仿佛是坐在驰骋的马背上颠簸,下体始终被牢牢钉在男人的性器上,身子一晃,就仰起头露出纤细的颈项,哭泣着不住呻吟。

弟子在怀里哭得可怜,前后的师尊却都没有丝毫怜惜,路倾抱紧万叶,双手将他的腰牢牢卡死,在高潮痉挛的肉道里继续耸动冲刺。

无意中目光扫到另一方镜面,路倾定睛看过,亲了亲万叶脸颊,让他也转头去看。

万叶泪眼朦胧,迷迷糊糊的转头看过去,就看见那面镜子中,师尊的倒影伏在自己胯下,唇瓣在他小腹流连亲吻,继续往下含住了他软哒哒垂下的玉茎,温柔的包裹住,开始舔舐吮吸。

惊愕过后,臊得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万叶挣扎起来,哭叫着道:“师尊不要脏弟子受不起”

路倾没有理会,凑过去吻过他泪湿的眼眸,示意万叶看向另一侧。

又是一面新的镜子,镜中师尊搂抱着他,埋头在他胸前,含住一侧乳头舔舐,用舌尖来回刮擦乳尖,抵着肥软的乳晕画圈撩拨,另一侧则被两根手指夹住,捏揉拉拽乳珠,钻弄抠挖乳孔。

胸膛又热又痒,苦闷难当,万叶面上泪零如雨,哭着喘着语不成声,呻吟都化作含混的泣音,呜呜咽咽的瘫软在路倾怀里。

随着下身前后交夹的顶弄,酥软雪白的身子一颤一颤的耸动摇晃。

单薄的胸前,两点乳珠愈发红润,被镜中虚影吮吸着,乳晕肥软胀大,乳珠嫣红肿胀得如同石榴籽,乳孔不知廉耻的张开着,仿佛想要喷出奶柱,翘在凉丝丝的阴冷空气里,一开一合的收缩。

浑身剧烈的一抖,身体的敏感处没有一处不被照顾到,万叶再度生生被送上顶峰,整个人如同虚悬在云端,轻飘飘的下不来了。

高潮连着高潮,数不清极乐究竟来临了多少次,只知道腰腿酥软,腰部以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融化了一般黏腻酥软。

一切感受都变得模糊,只剩下两只小穴又湿又热,承受着无穷无尽的肏弄。

浓精灌满子宫,路倾抽出性器,不等万叶从潮吹的痉挛中恢复,摆布着软绵绵的青年,给他换了个姿势。

万叶从路倾身上下来,四肢着床趴跪在柔软的床单上。

然而并不能趴稳,手臂发软大腿直抖,只能靠路倾扶着他的腰,男人手一松,他就要整个软下去倒在床上。

路倾的一个虚影躺到了万叶身下,与趴跪着的青年方向正相反,双手把住他的大腿,曲膝支着万叶双肩,帮着路倾把人固定住。

仙人终于趴住了,路倾扶好弟子的腰,胯下昂扬往前一送,就肏进了又紧又热的菊穴里。

“啊、好大师尊太深了饶了我、饶了弟子吧,师尊”

灌满精液的子宫微微撑胀起小腹,趴跪的姿势让腹部的隆起垂下,沉甸甸坠着万叶。

带着哭腔的求饶只换来更加激烈的操干,下方的虚影抚摸着万叶大腿柔滑的内侧,往上抬起头,张口包裹住万叶的玉茎,把那根秀气的阳物含在口中把玩一般舔舐,唇齿舌尖翻来覆去细细逗弄过,再继续仰头往上,舌尖又软又痒的舔舐着,直抵空乏出来,水淋淋抖动的女花。

口腔完全包裹住绵软的女花,分不清哪一边更柔软温热,舌尖灵活的移动,勾挑着花唇软肉,小唇连同穴口一起被温柔的覆上。

坚硬的齿尖来回摩擦花唇,夹住轻轻咬动,没过多久,舌尖把肥腴的蒂果勾挑出来,齿间夹住甜美的小果,细细品尝研磨。

万叶差一点疯掉,浑身大汗淋漓,雪白的身躯透出艳粉色,疯狂扭动腰肢夹紧腿根,前后左右胡乱摇摆臀部。

“啊、啊啊好爽师尊、师尊好棒师尊救我饶了我、啊、师尊救命”

啪的一声,乱晃的臀肉被师尊扬起手掌重重一拍。

臀肉红肿着颤动,吃痛拼命收缩,万叶的哭叫声低下去,从鼻腔里软糯的哼吟着,一声声仿佛奶猫委屈的呜咽。

身下虚影往上一顶,万叶没有看见镜像,措不及防性器强行插入口中,占据口腔封住唇喉,呻吟尽数被封堵住,变得更加含混细弱。

哭叫全都变成嗯嗯呜呜的含混呜咽,另一处镜中,虚影正在万叶身边低下头,唇瓣柔软的亲吻仙人汗水濡湿的脊背,舌尖灵活的吞吐,舔舐肌肉流畅的线条。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脊背漫延,热意灼烫着耳根。

忽然,乳尖像是被人重重掐了一把,热辣辣的肿痛起来。

万叶来不及呻吟,细细的发丝一绕,缠住乳豆根部紧紧勒住,乳珠顿时愈发肿大,根部又热又痛。

双乳之后,蒂果也没能幸免,同样被发丝束住根部,勒紧勃发得愈发醒目。

热辣辣的痛感消退之后,奇异的凌虐快感从痛苦之中诞生,痒意盖过热痛,仿佛虫蚁搔爬,无法抗拒的直往最脆弱的深处钻爬。

后穴的侵犯一刻未停,甚至越来越变本加厉。

小穴被不断吮吸,有手掌按揉着小腹,子宫受到挤压,噗噗喷出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

温热离开雌穴,重又包裹住玉茎,然而前端也已经疲惫到怎么挑逗都站不起来,舌尖在顶端流连包裹,不断钻弄小眼。

被鲜明撑开的马眼,小口小口无力的吐着淡白的精絮,忽然搐了一搐,有别与精液的水液渗出,竟是失禁尿了出来。

女花附近尿口灼痛,不断被温热的唇舌吮吸,舌尖钻弄,被挑逗得敏感红肿,让万叶不停的摇头呜咽,措不及防再一次高潮来临,脂红的两处小穴一起可怜的痉挛潮喷,上下两处尿口小眼也在同时张开,失禁漏出热烫新鲜的尿液。

浑身上下都被师尊肏开了,万叶也记不清直到最后自己究竟被换了多少个姿势,又到底高潮了多少次。

彻底失神之前,提起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师尊的手,如同一只粘人的奶猫,非要挨着人才肯睡,满身狼藉的万叶蜷在路倾身边,把握住的微凉掌心贴在脸颊,才终于肯放心的沉入黑暗中。

020 浪久了,是会翻船的

幽冥终年不见天日。

不过,天穹虽然没有日月,一天之中却也有昼夜的分别。

路倾清早从床榻上醒来,偏过头,就看见万叶依偎在身边。

仙人温软的肌肤紧挨着他,微蜷着身子侧身躺着,还险在酣甜的沉睡之中。

圆润的额头抵在他肩侧,鼻息咻咻温热悠长,如一阵阵熏然春风轻轻吹在肩上。

额上几缕细细的发丝柔软的垂下来,睫毛秀长,扇子似的拢住眼帘。

路倾心里喜欢,抬手拨拨他的眉睫,万叶一无所觉,睫毛柔软的擦过指尖。

笑意从唇边漫延到眼底,路倾低下头,在万叶额角印下一吻。

手掌稍稍抚摸青年鬓边柔软的碎发,不去惊动万叶,路倾起身下床穿戴整齐,推门离开房间。

才刚打开房门,森然寒气扑面而来,冻得灵魂也不禁要打个冷颤。

外面大雾弥漫,三步之内景物朦胧,五步之外莫辨影踪,还不如夜晚雾散灯明,能看得更清楚些。

沉枝的房间离客房不远,路倾循着记忆,沿着小径走过去。

白雾遮蔽视线,来到屋外,还未看清屋宇的全貌,先听见从屋里传来的,男子响亮的叫骂声。

声音骤听之下有些耳熟,路倾不由站住,想了一想,恍然记起应该是那个叫做昌禹的仙人。

沉枝是专以交媾吸人生气,采补精华修炼的艳鬼。而从种种迹象判断,他和昌禹之间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昨天一晚断不会无事发生,听昌禹的声息虽然带着几分倦怠的黯哑,中气却还十足,可见精元充沛。

不是他修为确实不差,就是沉枝根本没打算弄死他,一夜手下留了情。

路倾在屋外,听见隔着门板,屋里昌禹恶声恶气:“你是不是有病?!当初说好了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沉枝的声音响起,低低的笑了几声,沙哑夹杂着喘息:“我也说过我后悔了”

软而柔媚的语尾消失在暧昧的声息里,不知道沉枝做了什么,路倾听见昌禹忽然惊呼。

“你还来?!下去!老子不想肏你!舔你妹不许碰滚啊嗯”

叫骂没能持续多久,逐渐变成粗重的喘息,间杂着忽然响起一声闷哼,听那调调,也绝和痛苦搭不上边。

门后的动静,从细微变得清晰,水声咕啾泥泞,门板若开了灵智,此刻也会面红耳赤。

不用亲眼目睹,路倾也能想象到,屋内此刻是何等绮靡景象。

沉枝喘息甜腻,高高低低的呻吟着,嗤地笑了,逗弄昌禹道:“你不也很爽吗,有本事别射啊那里、嗯再深、啊、深一点”

昌禹也再顾不上咒骂沉枝,喘息一声比一声粗重,纠缠着软媚低吟和放荡水声,连周围寒雾都仿佛炙热了几分。

看这动静,屋里两个人一时半会儿是无心理会其它了。路倾也不去做那不解风情的鬼,打扰主家的兴致,悄无声息原路折返,只当无事发生过。

顺着小径原路折返,刚回到客房门前,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巨响。

路倾一惊,想起万叶还在房中,立刻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推开房门,就差点和急匆匆赶来门口的万叶撞个正着。

] “师尊。”

万叶及时停下脚步,望着路倾愣怔。

见万叶没事,路倾悬着的心放下来,柔和了神色露出笑容,问道:“怎么了?”

仙人没有回答,沉默着摇了摇头。

面前的青年衣衫不整,衣裳松垮垮,胡乱裹住身体,别说整齐,连衣带都没有系好。

外袍都来不及穿,就这么拿在手上。更没有去打理披散的头发,长过腰际的发丝垂坠下来,覆盖在肩上后背,深浓的墨色如瀑,愈发显出他身形瘦削肩膀单薄,脸色也苍白得有些憔悴。

视线越过万叶,路倾望向他身后。

床榻靠墙摆放,床前放置用来摆放衣物的屏风翻倒在地,想来该是万叶下床时过于匆忙,不慎碰翻屏风之后没有顾上扶起。

路倾在屋外听见的响动,就是因为这个。

于是他又问道:“这么匆忙做什么?”

] 青年专注的看着他,眼中的惊慌失措如雪片消融,取而代之,浮泛起窘迫的红晕,花瓣舒张一般从脸颊铺展到耳根,羞涩的眨动眼帘。

用力抿了抿唇,万叶小声解释道:“醒来没看见师尊,弟子弟子以为”

醉酒之后发生的一切,存在于记忆之中,却又有些朦胧。

醒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不愿意相信昨晚一夜颠鸾倒凤只是自己的妄念幻梦,衣裳都来不及穿好,万叶慌忙下床出来找人,碰翻床头屏风都来不及理会。

还没出房间,路倾就回来了。

“以为什么?”

路倾明白了,微微笑起来。

抬手揉乱万叶的长发,上下扫视万叶狼狈的打扮,路倾伸手把人抱起来。

迈开步子走到一旁桌前坐下,双臂圈着万叶,让人在自己腿上坐好,路倾双手抚平万叶衣裳褶皱,拉扯衣襟对齐,替他将一身凌乱打理好之后,从一旁拿了发梳,正对桌上铜镜,替仙人梳理起披散的长发。

“发绳呢?”路倾问。

万叶凝视镜面,只顾看着师尊,忽然被问到这一句,骤然回过神,慌慌张张去找不知道落到哪里的束发丝绳。

实在不记得丢在了哪里,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

忙乱一阵,发绳依旧不见踪影,反倒从衣裳里落下一片叶片。

路倾随手接住,拿过一看,发现是一片细长的芦苇叶子。

苇叶离枝不知已经过去多久,表面附着着一层仙力,保存完好,依旧青翠鲜亮。

指腹摩挲着叶片光滑的表面,路倾心头微动,看向怀里的青年。

还想逗他几句,那人已经连脖子根都红透,窘迫的低下头,垂下的长睫如蝶翼在枝头风中抖颤。

路倾不忍心了,叹了口气,笑着亲了亲他,把苇叶递还过去。

万叶匆忙接过,小心翼翼的收好,藏进袖子里。

一双人影依偎,亲密的倒映在铜镜里。

路倾从腰上结下一个佩囊,拆了上面系着的玉色丝绦充作发绳,继续为万叶梳理长发。]]

抬头望进铜镜中,就见万叶也正凝视着镜面,两人的视线交汇。

偏头亲一亲万叶,青年立刻红透了耳根,害羞得有些想躲,又因为在梳头,忍耐着一动不动。

长发理顺系好,忽然,屋外的天色骤然黯淡。,

还远远未到入夜时分,路倾皱起眉,放下万叶起身走到窗边,推窗往外望去。

混沌的天穹阴云翻涌。黑风呼啸,白雾如浪接天——正是鬼差出行巡查众鬼,愁云惨淡阴风呼啸的景象。

阴云惨雾之后,昏惨惨的乐音聒耳,令人毛骨悚然。

鬼市城中,亡魂各个胆战心惊,从暗处悄悄张望,不知又是哪家犯了禁忌,惹来鬼差寻拿。

路倾心头充斥着不妙的预感。

不等他心中猜测,浓雾翻卷之后红影飘摇,沉枝推门进来,丢给路倾一卷竹简,并不废话,道:“走!”

和沉枝并没有熟到会为了彼此担忧,路倾也不多问,收好竹简叫上万叶,于茫茫雾气之中燃起魂灯,赶在鬼差到来之前离开沉枝的住所。

魂灯焰光点燃之际,庭院中飞来一只蝴蝶,扑扇着鲜红的磷翅,投身灯焰之中,顷刻化为一缕青烟。

灯火赤红,照亮前路。

路倾提着魂灯,牵着万叶迈上小径,自阴间向阳世走去。

, 鬼修的手掌冰凉,亡魂向来如此,不值得大惊小怪,然而那只手中,紧握的万叶的手也一片冰凉,几乎让人错以为握住了冰块。

路倾知道,这是在鬼市待了一夜,再加上彻夜鱼水同欢,大量阴气侵入仙人周身,现在开始发作了。

掌心的手掌越来越冰凉,路倾清楚的感觉到,万叶蜷着的手指在他掌中不住打颤。

路倾有些担心万叶,刚放慢脚步要回头看一看情况,就听见对方道:“师尊,我没事,不用为弟子担心。师尊只管前行便是,弟子跟得上。”

一字一吸气,牙关打颤,清软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路倾还是回了头,看见万叶发边眉睫已然冻上一层薄霜,更不提面颊苍白如纸,唇色泛青,连身形都在晃动。

脚步有些虚飘,一步没有落稳,万叶打了个趔趄。

路倾皱起眉。?

万叶慌忙站稳,抬头看见师尊的脸色,立刻道:“是弟子太不中用,给师尊添麻烦了。”

“是不中用,”路倾叹了口气,“堂堂仙君听凭一个鬼修摆布,昨夜你但凡硬气些,也不会被我折腾得这般凄惨。”

“回到阳世之后,记得好好调养。”

松开牵着万叶的手,路倾背对万叶,在他面前蹲下身。

“上来。”路倾道。

万叶顿时一愣,有些踟蹰,被师尊加重语气又催了一句,只得上前,乖乖在师尊背上趴好。

“还是第一次。”

路倾背着万叶站起来,循着灯光继续往前赶路,仙人的气息拂过耳畔,轻柔腼腆的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路倾问道。

万叶回答:“师尊还是头一回背我。”

“嗯?”路倾有些诧异,“小时候也没背过?”

万叶摇摇头,发丝落在路倾颈后柔软的晃动,想起师尊看不到,开口道:“没有倒是常常抱着我。”

“原来如此,”路倾了然,“要不是此刻需要魂灯引路,在下也更乐意抱着仙君。人在后背连脸都看不见,怎比得上佳人在怀的乐趣。”

逗上一句,“佳人”又红了脸。?,

万叶偏过头,脸颊并着发丝挨近路倾颈侧,眷恋的依偎着,小声说道:“弟子也想多看看师尊。”

连通阴阳的路径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仿佛只是短短一瞬就抵达了尽头。

路倾把万叶放下,虽然很想再多一点相处的时间,可路径维持的时间有限。

而且万叶的状况越来越糟,也不适合再在幽冥久留。

灯焰照亮前方灰雾,阳世的天光倾泻在眼前。

分离绝不是第一次,却一次比一次更觉得艰难。

万叶站在天光前,回过头,看向身旁的路倾。

俊美的鬼修提着焰光惨淡的魂灯,避开阳世明亮的光线,置身于灰雾混沌的阴影里。

光与影的交界无声的划出生与死的界线,苍白的仙人站在交界线上,迟迟不肯回到自己的世界。

路倾叹了口气,催促他道:“回去”?,

未尽的语声,淹没在自阳世入口袭来,恍若雷霆骤亮的刀光之下。

魂灯坠地熄灭,长柄断成两截。

这一刀破开阴阳两界,将原本不甚显眼的交界生生劈成一道明显的裂口。

路倾飞快后退,怀里从沉枝手上得来的竹简被刀气震碎,化作一堆朽尘飞灰,散落在灰雾之中。

“师尊!!!”

万叶从震惊中回神,拔剑化影就要冲上来。

忽然,被阳世那边一个声音,提着名字沉声喝住。

“万叶,还不回来?!”

肩头一震,仙人露出无比惊讶的神色,回过头看向天光外侧。

“长老掌门?”

021 被算计了 剧情

也是路倾运气不好,俊美惑人的鬼修那么多,偏偏那日宝船里有一个舞姬,昔年曾经远远见过路倾一次,凭借深刻的印象,就把他认了出来。

路倾抓走昌禹还带走了万叶,顿时把青雨宗也惊动了。

不管是不是意外,路倾插手绝对没有好事,两宗立刻向冥府通报,联手捉拿路倾。

路倾和万叶在一起,可谓人赃并获,当场被鬼差擒下,关押在九幽冥狱。

昌禹下落不明,倒不是路倾义气不肯供出沉枝,而是对方神通广大,早就溜得没影了。

鬼差只差没把酆都整个翻过来搜查,也没找到他和昌禹半点踪迹。

路倾倒是好心,在罚恶殿上同情的慰问破岳宗主,祝福他日后寻回爱子之时,别只找到一具精尽人亡的骷髅。

对方却不知为何勃然大怒了,要不是幽冥地府规矩森严,当场就要叫路倾彻底魂飞魄散。

青雨宗同样巴不得路倾立刻消失,这人活着跟他们作对,死了还要给他们添堵。

奈何冥府自有法度,路倾罪不至死,审问过后暂时关押入牢狱,等待最后发落。

路倾行走在前往牢狱的路上,回想起那群修士们铁青的脸色和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冰冷眼神,心情就颇为舒畅,甚至想要哼个小曲儿。

他不介意被人讨厌,而且就喜欢别人看不惯他,又弄不死他的模样。

只是有些担心万叶。

那傻孩子看见他被鬼差擒下之时,差点不顾同道的阻拦冲过来。

不过,最后还是被当初救过他性命的长老喝令退下,脸上泫然欲泣的神色,让路倾就想不明白,怎么会有那样铁石心肠的家伙,舍得看万叶这般受委屈。

四个鬼差两前两后,四面勾魂幡招展如旗。

提灯鬼侍走在最前方引路,鬼侍侍奉十殿阎罗,平日里难得一见。

面前的鬼侍是个看上去十岁上下的女童,乌压压的头发在左右梳成俏丽的鬟髻,提着一盏粉嫩可爱的莲花灯,不沾半点亡魂的阴森可怖,反倒像个小小的仙童灵动可爱。

察觉路倾在看她,鬼侍回过头,向他抿唇一笑。

路倾眨眨眼,回了一个亲切的笑容,总觉得这不像是押送犯事的鬼修的气氛,似乎过于轻松,又有些莫名的郑重其事的感觉。

最终停下脚步的地方,是一处轩馆门外。

路倾也不知道这是幽冥的哪里,夜色里四周竹影婆娑,两排短短的竹篱笆圈住竹丛,沿着篱笆每隔数步,道路两旁就点着一对青石风灯。

叶片震动淅索如雨,沙沙的声响中,灯火照映下曲径蜿蜒,通向竹林环绕的轩馆大门。

“路倾大人交待的事,我可是好好完成了哟。”

鬼侍停下脚步,女童笑盈盈的转过身,把莲灯递到路倾手上。

“我交待的事?”路倾疑惑的问。

他不记得自己有和这俏丽可爱的鬼侍见过,区区一个鬼修,哪来天大的面子麻烦鬼侍大人办事。

女童不答,莲灯往路倾手里一塞,和那四名鬼差身影逸散如烟,夜风一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蔺·正人君子·泽,竹月峰万叶仙君的(前)挚交好友,居住在鸣泉山,道法声明不显,倒是出了名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废柴得不太像个修士。

蔺泽字写得好,为人性格又十分随和,便常常有道友上门,今天那位拜托他帮忙抄录一卷经文,明天这位又托他代笔写一纸情书。

两年前的一日,路倾登门造访,拿了他和万叶的年庚八字,请蔺泽帮忙写两张婚书。

蔺泽噗通就给大佬跪下了,单身狗被这波秀得浑身不适,伏在案上把笔管当狗粮啃,磨了半日的牙,参考了人间万代无数合婚书录,打好腹稿之后开始落纸。

灵力融入笔墨,落纸一字千钧。

书行文成,纸张千年不朽,墨色万世不褪,誓言隽永,天地感铭。

良缘永结,生死不渝,誓词一挥而就,蔺泽先写下路倾的年庚,再抄下万叶的,写着写着,笔下忽然一顿。

蔺泽慢慢搁下笔,凝视万叶的生辰八字沉吟,喃喃呢哝道:“不对”

蔺泽说不上来,可是好友的命格有哪里不太对劲,以至于笔墨凝滞,落不了纸。

“明如,你觉得叶子怎么样?”

乖徒弟今天又不在家,空巢老狗寂寞难耐,蹲在剑阁骚扰只想清清静静睡觉的神剑剑灵。

被打扰了午睡的剑灵没有半点好脸色:“你的心肝宝贝关我事,滚出去!!!”

路倾不滚,置若罔闻,继续。

“别闹,跟你说正经的。”

路倾道。

“周留说下任应劫之人就是你的剑主,你打算什么时候认叶子为主?”

路倾问完,剑灵沉默下来。

“我不知道,”剑灵道,“认主随时可以,从前是你拦着不让,现在又来问我?!”

路倾笑道:“你正经一点行不行,怎么说得好像谁当你剑主都行你不挑一样,那可是要助这天地度过下次大劫的人选,我说不让就不让,那我街边随便扯个人给你,你也能认主?”

“我”

明如剑灵犹豫了。

周留仙君留下的预言不会有错,但是明如自己对选择主人的标准,确实没有半点头绪。

万叶很好,资质出众,秉性纯良,在路狗倾身边长大竟然没被养歪,光这一点就很值得称赞。

但是,自己的主人非万叶不可吗?

这番对话之后没过几天,路倾就瞒着万叶带它一起出了趟门。

说是出门,也就是从山腰来到了山下。

路倾这狗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山脚往山腹里凿了个洞,明如跟着他进去,就发现里面横七竖八,躺满了昏睡不醒的陌生修士。

明如剑灵:“……”

有些狗比多年变态,如今终于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你挑几个人出来。”路倾对剑灵道。

明如皱起眉:“怎么挑?”

路倾态度随便,回答也十分随便:“你看着顺眼的就行,我相信你的眼光。”

完全不明白路倾要搞什么鬼,但也没有其它办法,明如按照路倾说的上前,看向昏迷的修士们。

仔细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

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这一群修士年纪相仿,境界相当,每一个都没有特别令人在意的地方。

可混在一起,里面的某些人,就令明如感到在意。

神情变得慎重,明如上前把那几个人挑拣出来。

依旧是特意选择的万叶外出的一天,蔺泽来到竹月峰,路倾已经等候多时了。

“确认过了,”路倾道,“青雨宗偷藏起来的那份名单,八字和命格都有问题,而且莫名其妙的,都跟明如很‘投缘’。”

从路倾口中确认一直以来的猜想之后,蔺泽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难看。

“遮蔽天机篡改命格,谋夺天地气运,他们疯了吗?!”

蔺泽惊怒交加。

青雨宗根本没有本事卜算出应劫之人将要诞生于何方,只是寻到生辰合适拥有资质的孩子,作法为他蒙蔽天机积聚气运。

非只青雨宗一家牵涉其中,路倾偷来的名册,上面数十个名字都是命格修改过,随时可以拎出来充作应劫之人的修士,分散在各个宗门,数得上名号的大宗名门无一幸免。

蔺泽想不通,只是窃取气运他还能够理解,但是冒充应劫之人

“他们怎么敢?!”蔺泽怒道,“应劫之人若是假的,下一次大劫来临,岂不是”

“没有下一次大劫了。”

路倾打断蔺泽的话。

蔺泽一呆,一时不能理解听见的话是什么意思。

愣怔了许久,他终于回过味来。

“什么什什什么???!!!路前辈你刚刚说”

看在还要蔺泽帮忙写婚书的份上,路倾好心的重复:“不会再有下一次大劫,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应劫之人。不然,你真当我那么好心,收一个早晚要倒大霉的徒弟等着糟心?”

“路前辈你”

明如剑灵称呼路倾,从来一口一个路狗不离嘴。

蔺泽从前只觉得神剑剑灵脾气大,现在忽然明白,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绰号。

关乎天下苍生的重大变故,路狗倾用“看,那片云好像一条狗”的语气,淡淡的道:“我看他们不爽所以懒得告诉他们,随他们继续寝食难安去啧,原来早就被发现了啊。”

修士们发现了路倾隐瞒的真相,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万叶送到他身边,就是为了演戏演全套。

“被算计了。”

山风穿窗,路倾伸手去揽,随手捏住一片吹卷来落叶,冷着眉目,向蔺泽轻声道。

022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的路倾是怎么死的

路倾提着鬼侍留下的莲花灯,循着竹林小径往前,登上石阶推开轩馆大门。

房门虚掩着,厅堂一片昏暗,往右看去,里间透出温暖的灯火光芒。

路倾走进去,就看见了自己。

四壁灯烛交辉,暖色焰光将墙壁涂抹得橙红,明明白白是个活人,有影子映在墙上的“自己”,正独自坐在墙下的胡床上。

胡床上架着个小桌,桌上摆着棋盘,“自己”斜签着身子坐着,左手手肘支在桌面手掌托腮,整个人坐没坐相,右手在两个木盒里轮流拿过白子黑子,一个人无聊的下着棋。

“没劲,也就那个蠢货喜欢玩这个。”

对方忽然把棋盘一推,满盘棋子碰撞叮当,他坐直伸了个懒腰。

头也不回,他向路倾道:“来了啊,坐吧。”

路倾也不跟他客气,径直走到胡床前,隔着棋桌在他对面坐下,提起莲花灯往他身上一照,心知肚明的开口:“诈死?”

顿了一顿,又笑着问道:“你既然没死,那我是什么?”

“一点分神化念的小把戏,”对方笑道,“事出有因,辛苦你了。”

路倾清点周留的遗物,把故友心爱的物件整理起来烧了,也算是送下去陪着他。

端起周留最喜欢的木棋盘的时候,发现手感有点不对。

仔细一检查,就发现棋盘原来是个盖子,打开之后下面的小方桌中空,是个储物的法器。

里面满满当当,装满了一摞又一摞信笺。

拿出来看了看,原来是周留生前,偷偷写给九霄宫宸仙君的情书。

满纸相思不曾言,一年三百六十日,四季流转成一束。

路倾数了数,里面存了周留大约六七个百年。

倒是长情。

周留是个好人,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路倾不是。

倒也不是说想为周留打抱不平,只是这密密麻麻的书信,看着就觉得烦。

路倾心情不好,就爱去找别人麻烦。

把棋盘放回去关上小桌,收拾收拾打包好,路倾托人把这小棋桌连同里面所有的信笺,一同送去九霄宫,指名交给易宸。

易宸看到信之后的想法,路倾无法预料,也懒得去猜。

不管是同情、怜悯,或者轻蔑嘲笑,反正周留已经不在了。

不过

路倾想。

如果那个家伙敢把周留的暗恋当成炫耀到处传扬,他就把易宸也塞到幽冥之底,送去给周留作伴。

不知道幸或是不幸,之后的几十年间天下一片太平,没有出现任何关于周留仙君的八卦传闻,路倾的打算也就一直未能付诸实践。

如此安安静静过了一个百年,路倾再想起易宸这个人,是听闻九霄宫易主,上代宫主羽化飞升,易宸登上宫主之位。

又过了几天,一天半夜,路倾忽然就在竹月峰上,见到了悄无声息,突然前来拜访的易宸本人。

路倾遇见过无数修士,这个仙君那个尊者,而第一眼就让人明白何为“仙姿缥缈,卓尔不群”的,除了周留,易宸是第二个。

这样的人,也难怪周留惦记了那么些年,一直念念不忘。

“有事?”

路倾问得直接,易宸也不是个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无谓寒暄上的人,点了点头,道:“昔年周道友留下的神剑明如,希望能借来一用。”

路倾问:“你借它干嘛,下次大劫还远着呢?”

“再说了,那柄剑不认主无法使用,除了它的主人,别人甚至没有办法把它从剑鞘里拔出来。”

路倾望着易宸,神色里夹杂着微妙的嘲讽:“怎么,宸仙君是很有自信,认为自己就是周留预言里的下一位应劫之人?”

“可惜了,应劫之人一代只会有一个,宸仙君和周留差不了几岁吧,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莲灯搁在两人之间摆放的小棋桌上,幽幽散发着光芒。

“然后呢?”路倾问,“你把剑借他了?”

对方道:“开什么玩笑,他想借就借?”

路倾点点头:“所以还是借了。”

对方道:“哼。”

人的好奇心无穷无尽,为何天有阴晴,为何日升月落,总会有人忍不住去追本溯源,即便寻不到底里,也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何从这天地诞生之初,每三千年必然会有一大劫,威胁天下苍生。

劫数因何而起,从何而来,若能知道这些,是否有办法一劳永逸,让灾难不再发生?

有的。

前来借剑那一晚,易宸告诉路倾。

此界早有大能探明了灾劫的源头,真相在各个大宗之间代代相传,是只有掌门才能知道的秘密。

这一方世界,诞生之初并没有孕生灵脉,也没有修行悟道的根基,凡人就只是凡人,没有修士的存在。

后来,偶然有上界仙人来到此世,见凡人空有灵根却不知有登天之路,实在可惜,便沟通上界引来灵息,在此界收徒传道,修士由此而生。

然而灵气涌入,如蓄水入库,源源不断涌入,天下所有修士加起来也消耗不了这么多灵气,水库蓄满却无处分流,自然有溃堤之祸。

“封住灵气灌入的通道,切断与上界的联系,就能永绝后患。”

易宸告诉路倾。

“但是这样一来,此界不会再有新的灵气注入,现有的灵力将会慢慢枯竭,修士也再无可能飞升,一代代衰落,直到灵气彻底消散,再无修士存在。”

能拥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谁又愿意泯然众人呢?

三千年苍生一劫,这不是有应劫之人力挽狂澜吗。

至于三千年又三千年,第无数个三千年后,此方世界会不会再也不堪重负,凝聚所有气运也再造不出一个救世之人也难以挽回局面,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后,渺茫到不知道会不会降临的未来了。

所以,知道的人装作不知道,将真相严防死守,又为了以防万一,留下一点渺茫的线索。

易宸道:“当初的前辈大能们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无法妄自评论是对是错,不过,一方世界的存亡,没有道理只让一人承担。”

那晚,易宸从竹月峰借走了神剑。

三个月后,一鹤自南来,送来易宸一纸书信,和明如剑仅存的半截剑刃。

易宸以神剑彻底截断天路,虽然侥幸成功,但明如剑损残,这封书信之后,路倾也再没有听见过易宸的消息。

就连九霄宫之主,也悄无声息的换了一个人。

路倾把易宸的信和周留的遗物放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神剑残刃没地方处理,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融了重铸。

后来听说青雨宗研究出了找到应劫之人的方法,路倾听见了,只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

“原来我才是个笑话,”活着的路倾道,“那群家伙,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发现飞升之路已绝,故意放出风声,想要试探我的反应。我装聋作哑,反倒正中了他们下怀。”

通天之路断绝,以飞升为毕生所求的修士们,哪里肯善罢甘休。

幸而与上界断绝不久,两界之间微茫的感应犹存,供给修炼的灵气也还充裕,不少大能离飞升只差一步之遥,所欠缺的只是最后的积累和机缘。

因天路断绝,这最后的突破机缘是永远不会到来了。

如何能够甘心?

天然的机缘不会再降临,那么就自己去制造。

渴望飞升的修士们聚集在一起,最后找到再度打开天路的办法,是窃取天地气运,让十九位大能同一时刻迈过最后的界线,在突破飞升之际联手一击,重新打通通往上界的道路。

窃取气运并非容易办到的事,而最麻烦的,莫过于遮蔽天机被发现之后,冥冥之中因果反噬的报应。

“这群人损人利己惯了,就嚷嚷着什么这是为了整个修真界,为了天下修士的将来,每人找了一个替身替他们积聚气运。”

活着的路倾讲故事有些口干,端起手边的茶盏润了润喉。

“叶子是特意送来麻痹我,让我继续把他们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

说起来,万叶也有责任。

这个徒弟但凡少一点乖巧懂事讨人喜欢,这么些年他也不会只顾着沉迷养娃,没有尽早发现那些大脸怪的阴谋。

等他放下茶杯,对面的鬼修左手托腮歪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看他:“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你为什么装死?”

“这个嘛,都怪辞青。”

发现自己又被大脸怪们算计了之后,路倾终于多了个心眼,没事就悄悄溜去青雨宗逛逛,看看大脸怪们最近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幺蛾子没发现,倒是发现一个沈辞青。

沈辞青和万叶一样出身贫苦,幼年时被青雨宗修士救下,带回宗门抚养。篡改命格之后,作为青雨宗掌门的替身,平平静静的修炼长大。

然而也是事有凑巧,跟沈辞青关系最好的一个同门弟子是带艺投师,入门之前最精通算卦。

有一次没事给沈辞青批命,算了三次,结果都错得离谱。

那人没怎么在意,沈辞青却上了心。

他也不向人提起,暗地里自己偷偷查证,他也算是十分聪明,一来二去,还真让他查出了一些东西。

终于发现事情不同寻常,宗门无法信任,也没有能够商量此事的亲朋好友。

辞青暗中筹划,发现万叶与他同病相怜,就打算跟他接触。

路倾才不愿意让宝贝徒弟去听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发现辞青的打算之后半路拦下了他。

两人不过说了几句话,结果青雨宗发现此事,立刻紧张起来。

为了避免路倾发现沈辞青和万叶身上共同的异样,青雨宗先下手为强,以当初卜算出错为由,演了一场闹剧分散路倾的注意力。

结果路倾没有上当,倒是让沈辞青更加认定背后是宗门捣鬼,索性向路倾摊了牌。

“除了易宸,只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一旦让我发现他们有飞升的迹象,我立刻就会知道事情不对,竭尽全力破坏他们的计划。”

路倾向对面的鬼修道。

“有了辞青协助,彻底明白他们的企图之后,我就明白,为了再度打开通天之路,我是非死不可的。”

“路前辈一日在这里,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他们不露出破绽,我们也拿他们毫无办法。何况,继续拖延下去,他们迟早也会坐不住,向路前辈出手。”

竹月峰上,沈辞青对路倾道。

“有一个提议,晚辈斗胆请路前辈考虑一下?”

路倾听沈辞青说完,考虑了一下,拿了根绳子把人捆上,绑在剑阁里,让伪·明如剑的剑灵看着人倒吊了一整晚。

又过了半个月,路倾忽然死了。

023 师徒重逢,恶劣师尊壁尻肏晕徒弟,正文完结竹林在雾气中飒飒,路倾提着莲花灯从外面回来,推开轩馆的门走进去。

另一个路倾懒成一条,裹着柔软的毯子,躺在墙下的矮榻上,听见门响坐起来,薄毯从头裹到脚,一张脸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道:“回来了啊,外面热闹吗?”

“何止热闹,十九位大能在同一天飞升失败,身死道消。又要接引他们的魂魄进入冥府,又要应付那些上门无理取闹的修士,森罗殿都快被掀翻了。”

路倾诈死之后,那些心怀鬼胎的修士果然松了口气,防备略有松动,蔺泽和辞青借机暗地里开始行动,慢慢接触那些被当做替身的修士,把被篡改的命格修正回来。

窃取气运突破,失去替身挡灾,尝试飞升引动天谴降临,十九位大能无一幸免。

这么多位大能忽然一起陨落,修真界难免动荡,好在蔺泽他们早有准备,曾经被当做替身的修士们本身资质都不差,在各家宗门有些地位,此时出面联手,努力一起稳住局面。

矮榻上的路倾裹紧了他的小毯子,听完鬼修的叙述,神色若有所思。

他低声自语道:“差不多该回去了。”

鬼修了然:“想叶子了?”

路倾笑起来:“是叶子该想我了。”

鬼修道:“你把叶子骗得这么惨,等他知道了真相,不怕他生你的气?”

路倾道:“想什么呢,那可是叶子哦对,你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知道那小傻子有多乖巧,他哪舍得生我的气。”

语气得意洋洋,明显的炫耀意味,满得快要从字里行间溢出来。

鬼修盯着自己的本体,危险的眯了眯眼眸,忽然,意味深长的道:“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不过,他有多乖巧温顺,哭起来有多惹人怜爱,一声声师尊叫得多让人顺心,我还是知道的。”

路倾转过头,眯眼盯住他。

“他有多温顺第一次在我面前打开腿,羞得整个人变成粉红色,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羞耻得差点没哭出来,我让他自己用手把小穴揉湿抻开,他抖得指尖都差点捏不住花唇那两片骚软肉,还不是乖乖照办了。”

鬼修瞪着本体,本体瞪着鬼修。

路倾嗤地一哂:“你在我跟前得瑟个!”

万叶落入了陷阱。

那一日分别,路倾被鬼差收押等候判罚,万叶也被带回了青雨宗。

被关在青雨宗的静室,然而没有等到预料中的责罚,很快辞青把他放了出去,告诉他师尊没事,让他先回竹月峰。

又过了几天,还没等万叶把体内积聚的阴寒之气祛除干净,外面忽然就乱了。

之后,万叶突然收到一封信。

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悄无声息穿过保护竹月峰的阵法,出现在万叶的枕边。

不知名的人士在信中言道,他就是杀害路倾的真凶,信上写明了一个地址,告诉万叶如果他想为师尊报仇,就到这个地方来找他。

绝对是个陷阱,但为了查明师尊过世的真相,万叶还是按照信上的指示,义无反顾的抵达了指定的地方。

之后的记忆就变得朦胧,再回复意识的时候,万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陌生的房间,趴在一张宽阔的书桌上。

书桌正对月洞窗,窗前竹帘卷起,窗外庭院花木婆娑、风清月朗的如画景致,毫无阻碍的映入眼帘。

美景待客,仿佛万叶不是囚禁在此,而是应邀前来,将要被盛情招待的嘉客。

万叶尝试从桌上起来,立刻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书桌经过改造,紧贴上身的一半是寻常的香木桌面,后半则由壁板、支架和枷锁组成。

万叶上半身正对窗外风月,无力的趴伏在书桌上,一圈枷锁严丝合缝,死死卡住腰身,合拢之后不留一丝缝隙。周围一圈板壁高耸,万叶努力回头向身后看,除了打磨光滑乌黑沉重的壁板,什么都看不见。

双腿垂下,被分拉到左右两边,曲起呈跪姿,同样用枷锁牢牢固定在木架上,无论怎么挣扎也纹丝不动。

风从窗口灌入,吹过身后感觉十分异样。

过分直接的凉意让万叶陡然意识到,自己的下体此刻一丝不挂。

从后方看过来,就见一窗窈窕月色下,屋内灯影摇红,乌黑油亮的壁板正中,一个浑圆挺翘嫩生生的屁股白得耀眼,臀肉颤颤轻抖,软嫩如两瓣鲜甜的桃肉,叫人忍不住想要凑上去咬上一口。

光裸的大腿浑圆,紧紧绑缚在两边,腿根无力的微微抽动。

失去意识的期间似乎被喂下了什么,万叶口中,舌根残留着一抹甘甜,浑身异样的筋骨酥软,提不起半分力道,如发烧一般通体火烫。

尤其是后方两只敞露的小穴,更是热得仿佛正被放在火上炙烤,软肉一夹一夹,恬不知耻的软颤抖动,肉道一伸一缩,媚肉蠕动着分泌出点点晶莹的花液,嫣红的色泽渐渐渗透出水润的濡光,烫得化了一般,软得仿佛伸出手指一戳,就能淌开去。

一只男人的手,抚摸上绵软的臀丘。

雪白的臀肉蓦地一紧,万叶蹙起眉心,眼底浮现出愤恨之色,冷声道:“写信的人就是你?”

“是我,”男人应道,“除了我,还有谁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路倾,还把他亲自抚养长大的万叶仙君这么轻而易举就骗到碗里来?”

警惕、愤怒、懊悔,种种情绪化作愣然,万叶呆住了。

抚摸着他的身体的手掌温热,明显是活人才有的触感,可是

“师尊?”万叶愣怔着,不敢置信的低声唤道。

“回答错误。”

男人低低的笑起来,扬起手臂,啪的一掌重重打在娇嫩的女花上,脂红的花瓣顿时一阵乱抖,被一掌掴得柔顺绽放,大小花唇软颤着水光漉漉,小眼抽搐开合,吐出点点滴滴清透晶莹的蜜液,被穿窗吹进的冷风吹得冰凉。

“说什么呢,万叶仙君,我在信里不是都说明白了吗,我可是杀害你师尊的凶手。”

“对着仇人叫得这般亲热,路倾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

喘息乱了几分,阴户愈发炙热,万叶深深呼吸着夜晚微凉的空气,难为情的咬住下唇,眼底笑意如傍晚时分天空亮起星辰,星星点点的光辉烁烁跃动。

“师尊”

才刚开口,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掌抽打在娇嫩的部位,紧接着,男人的手指拨开绵软颤抖的花唇,拇指和食指捏住羞涩躲藏的嫣红小果,指腹按住摩挲几下,用力按压下去。

“师尊!”

万叶的眼角沁出红润,青年喘息着失声惊叫,一阵阵酥麻如电流窜遍下体,腰身想要扭动,却被结实的枷锁禁锢住,上半身在桌面上扭动挣扎,努力扭头向后看去,朝思暮想的身影却被板壁阻隔,无法窥见分毫。

脆弱的小果被男人残忍的控制在指尖,如同对待一个不需要怜惜的器物,摩挲把玩挑动揉捏,蒂果疯狂抽搐,嫩红敏感的柔软不断胀大,热烫肿痛,随手一触就快感如潮,酥麻如同一下下鞭笞抽打着下体,让万叶带着哭腔,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懂事乖巧的弟子,渐渐领会了师尊的意图。

“住手,”尽量让声音显得冷硬,复合遭到敌人羞辱之人的身份,其实还是又甜又软,万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路倾鬼话连篇的演技,万叶半点都没有学到,不过照本宣科的平板语气,在这样的情况下倒显得意外的可爱。

“刚才还亲亲热热的喊我‘师尊’,这会儿又问我是谁,万叶仙君可真够会翻脸不认人的?”

真真切切一年未见,召回化身融合鬼修的记忆之后,空有记忆却不是自己亲身上阵,仿佛被自己绿了的微妙感受实在叫人有些不爽。

思念心切,乖徒弟又白又软的雪臀在眼前打开,柔滑白腻的肤色透出旖旎的粉红,伸手抚过臀肉激动的收缩,细滑的肌肤仿佛会吸住手指。

女花水淋淋的张开着,蒂果被他把玩得肿胀,勾挑出来,红艳艳的垂在外面,被凉风嘶嘶吹拂着,如同在枝头被鸟雀啄食,抖颤得不成样子。

手指捏住软肉,恶劣的将柔滑的部位重重一拧。

万叶忍不住摇头,发出一声鼻音浓重的泣音,才唤了一句“师尊”,反应过来匆忙咽下去,软绵绵的喝道:“不要!”

下一瞬,男人滚烫的龟头抵住穴口,试探着浅浅进出两次,就迫不及待的往前顶入,破开缠绞的媚肉一插到底,齐根没入紧窄温热的地方,万叶腿根一阵痉挛,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囊袋拍打在腿间,晃动着抽打到了挺立的玉茎敏感的根部。

“真热,怎么湿成这个样子?”

紧紧包裹住肉刃的柔韧绵软又湿又热,虽然趁着万叶昏迷喂了些淫药,可算算药性发作的时间,怎么也不至于这么一会儿,就湿到这个份上。

路倾挺动腰身,肉刃抽出大半,只剩一截顶端还留在小穴中,而后再一气狠插到底。

如此深进深出,才刚开始交合就如此激烈,禁锢之中青年却适应良好,整个雪臀绵软如脂,好似被肏得化了开来,臀瓣雪白雌穴红腻,随着肏干一下一下晃动,水光漉漉滴淌开来,肥润臀肉和股沟会阴,连茎根耻毛和大腿根部,都被抽插肏干不断榨出的汁水,晶莹滑腻的染了一层。

知情识趣的小穴仿佛生在腿间的小嘴,能吞会吐连夹带吸。

肉刃一次又一次用力捅开肉道,凶狠的将周围所有媚肉捣弄酥软,撑开褶皱不放过任何角落。

万叶的敏感点被搔到,腰眼顿时一酥,腿根疯狂抽搐起来。

肉刃毫不留恋的从这一点上刮过,继续往里钻开宫口,把无比娇嫩的子宫也当做是性器,和阴道一起贯穿肏干。

路倾不断挺动着腰,肉刃一次比一次深入凶猛。

敏感点不断被无情刮擦,酥麻快感如巨浪掀腾,万叶来不及喘上一口气,肉刃就已经穿过宫颈直抵子宫,戳刺着内壁捣弄得整个下体又酸又软。

万叶伏在桌上,彻底瘫软下来,不是仰头尖叫,摇头无助的落泪,除了不断哭喊浪叫,其它的什么都办不到。

青年被欲乐完全俘虏了,为爱甘愿化身下流的淫兽,被心上人反复贯穿奸淫着,小穴恬不知耻的不断咬住男根贪婪吮吸,臀瓣大腿放荡的抽搐着,爽到肌肤透红,红潮晕满的双颊被泪水湿透,唇瓣微张着不断溢出炙热的吐息和哼吟,唾液濡湿了唇角,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打湿下颌。

“啊啊啊师尊、不要嗯、啊、啊啊师尊、嗯、师尊救我”

无休无止的肏干夺去了青年的理智,泪水湿润的睫毛下,万叶的眼神涣散着,只是无意识的胡乱呻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嚷嚷些什么。

路倾还要逗他,肉刃疯狂捣弄着,双手一边一个捏住两团丰软的臀肉,边肏干边大力揉捏成各种形状,笑着道:“被杀害师尊的仇人肏干,让万叶仙君这么有感觉吗?”

万叶浑浑噩噩,在情潮欲海里飘浮,师尊的声音飘进耳中,一个字一个字听见,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明白是什么意思。

“嗯,”青年啜泣着,声息如奶猫叫唤似的,夹杂着呻吟断断续续的开口,“有感觉师尊肏我”

“真是”路倾叹了口气,笑道,“呵,傻叶子。”

疼爱弟子这种事,路倾向来不遗余力。

龟头钻磨着挑中雌穴中最敏感的一点,万叶如同被叼住后颈的雌兽彻底瘫软下来,连钻带挑狠命捣弄几十下,他就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被肏坏了似的,满脸是泪,张着红润的双唇微微吐出舌尖,游丝一般细弱的抽泣着。

又抽插了几十上百次,软烂如泥的宫口一搐,万叶双手指尖拼命抓挠着桌板,发出奶猫似的呻吟哭叫,小穴潮吹着痉挛,边在高潮的快感中抵死绞紧路倾,边一股一股尽情喷出温热清透的水柱。

万叶到了,路倾却还没有。

体贴的稍待片刻,让高潮失神的徒弟缓一口气。

然而这份体贴也没有持续很久,插在宝贝徒弟销魂蚀骨的小穴里,却不把他肏得哭叫,这是绝对无法想象的事。

哭叫呻吟高高低低,窗外月升月落,由夜色深沉到东方发白,落入陷阱惨遭囚困的青年,一整晚也没能从禁锢之中脱身。

等到终于被放下来,早已经再度失去了神智,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满身汗水,未脱去的上衣从里到外湿透,一层一层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上身穿戴整齐,愈发显得光裸袒露的下体淫荡又凄惨。

子宫里不知道被灌进了多少男人的浓精,湿透的衣裳忠实的暴露出身体的曲线,完全无法掩饰小腹的隆起。

小腹之下,从臀到腿,晶莹的水光如同给白瓷般的肌肤上了一层釉色。

肏干过度的女花红肉外翻,肉嘟嘟红艳艳的肿胀绽露,只是并拢双腿,就让青年在昏睡中被迫发出不适的呻吟。

男根肏开的小眼无法闭合,意犹未尽一般湿漉漉的张着,嫣红软烂的媚肉在里面收缩蠕动,肉道里松松含兜着精水,张开的脂红小嘴慢慢吐出小口小口浓稠的白浊。

024 大团圆路倾死了。

路倾又活了。

他的死讯传来的时候,老朋友们有些悲伤惊讶,但并不如何意外。

辣鸡路倾,活着的时候狗憎人嫌,倒不如说活跳跳了这么多年终于到现在才把自己作死,真的是多亏了那张花见花开的脸。

结果,他又活了。

活的时机还非常凑巧,十九位大能忽然陨落,其中就有跟竹月峰极为不对付的青雨宗的宗主。

剩下的十八家,或多或少都与青雨宗有些交情。

干嘛,路倾那祸害终于美到连天道都为之神魂颠倒,献祭他家仇人换他原地满血复活?

这不扯淡呢吗?!

最近的修真界私下里暗流汹涌,摆明了跟路倾有关系。

旧友们还来不及上门去兴师问罪,路倾就先上门了。

长荫宫的南仙君收到遭贼的通报匆匆赶到,就看见路倾远远的跑了,打开百宝阁一看,给最看重的一名弟子精心准备的护身玉符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纸字迹潦草的红笺。

霞虹岭,丁纯、丁绮仙子亲手采集的云霞仙露不翼而飞,原本放置露瓶子的地方,同样留下了一模一样的红笺。

南仙君和两位仙子赶到霖湖轩的时候,轩馆主人墨竹仙君正捏着一纸红笺咬牙切齿,哀叹他不翼而飞的陈年仙酿。

四人碰面,转头一齐赶去千音峰,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凰羽仙子最爱的一只灵宠彩凤,被人一夜之间拔秃了金光闪闪的尾巴毛。

成名多年德高望重的大能们聚在一起,拿出各自的红笺比对着一看。

你家我家的除了署名没多大区别,路倾在上面说他一个月后大婚,正式迎娶弟子为道侣,跟诸位熟不拘礼,新婚贺礼他就自己拿了,就不劳烦大家亲自跑一趟,去他婚礼上凑那些虚热闹了。

凰羽仙子清啸如歌,怒吼也吼得绕梁三日:“这狗比什么时候死————?!!!”

笑眯眯的南仙君道:“常言道祸害遗千年,算一算,路道友也足足三千余岁,便是祸害,也活得有些太长了吧?”

丁纯、丁绮仙子姐妹手挽着手:“路大哥真是太见外了,成婚这么大的事,小妹岂能不到场恭贺?”

墨竹仙君指尖一错把红笺捻成飞灰:“我那还有一坛陈年佳酿,这就亲自给他送过去,看着他喝——喝不死他!”

算算时间,恰是成婚之日将近,诸位大能收拾收拾结伴同往竹月峰。

竹月峰上山风脉脉竹影摇摇,安安静静冷冷清清,别说成婚布置,连说要结为道侣的两个,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青雨宗宗主亡故之后,经过一番混乱,最终沈辞青被推举为新任宗主,明如剑终于从路倾口中知道自己并非原装,这个辣鸡居然瞒了他那么多年,早就知道他有没有剑主都无所谓还耍了他这么多年之后,一怒之下跟着沈辞青离家出走,顺手把灵羽也一起带走了。

临走之前越想越气,趁着路倾出门祸祸老友,让沈辞青以宗门的名义请万叶帮忙出一趟远门,然后把万叶留下的书信调换了,说是因为不满路倾诈死,把所有事情真相都瞒着他,所以离家出走。

路倾从外面回来,一看信,就笑了。

先到青雨宗把明如剑灵按住胖揍一顿,向沈辞青问明万叶的去向,就动身出发去找人。

找到之后直接把人扒光换上一身大红嫁衣,捆好蒙上盖头抱走。

视线里只有盖头旖旎艳丽的红,万叶依偎在路倾怀里,并不知道师尊要带他去哪里,然而师尊不说,他也就乖巧的不去多问。

抱着他的师尊也少见的换了一身红衣,万叶心里隐隐有一些猜测,又怕是自己猜错了,不敢想得太美,心里一丝一丝微微的甜夹着酸,指尖不知不觉捏紧了衣袖,脸颊贴在师尊的心口,听着下面心脏一声一声有力的跳动。

终于到了地方,头上的盖头掀开,过分刺目的光芒让万叶稍稍眯了眯眼。

视线适应光线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红。

恰是黄昏时分,半边天空红霞似火,浓丽的色泽好似瀑布从天际倾泻下来,流淌到地上,铺展成无边无际赤霞一般的花海。

夕阳已经落山,天空的霞光渐渐暗淡下去。

蓝紫色的夜幕逐渐变得深浓,天光暗淡下去,地面的花海却开始泛起点点萤光。

花粉如星尘,银白光点盛着晚风,轻盈的升上半空。

万叶看得呆了,直到师尊用力揉了揉他的长发,在他唇角轻轻一啄才回过神,问:“师尊,这里是”

“来。”

路倾说着,牵起万叶的手,转身向前走去。

花海似无边无际,飞舞的光点沾上衣摆,就在那里印下一点朦胧的光辉。

逐渐静谧下来的夜色中,流光花海中央,两人并肩慢慢走着。

路倾忽地笑道:“叶子,你可知道,竹月峰上一任主人,正是埋骨在这片花海之下。”

竹月峰上一人主人周留,三千年前天地大劫时的应劫之人,最后魂散于幽冥之底。

万叶露出愕然之色,举目环顾四周,一时无法想象这片绝美的花海,曾经是致使生灵涂炭的幽冥裂隙。

路倾牵着万叶站定,抬头看向满天逐渐闪烁起来的星光,松开万叶双手在胸前合十,摆出祝祷的姿态,道:“周留你看,我带道侣来看你了,你到死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喜欢谁连句表白都说不出口,还是我把你那一大堆情书送过去的。那个时候我就想,我可不能跟你一样傻比,你看这是我家叶子,是不是又乖又可爱?”

“师尊。”

万叶一瞬间完全分不清师尊是来祭奠故友,还是想把周留仙君从地下气活,摁住他暴打一顿。

“周留啊,你也不用太羡慕,反正那谁也算是下去陪你了。”

路倾接着说着,从袖中取出两张大红的纸笺,与南仙君等人收到的不同,两张别致的红笺成对,通体纸墨灵力盈然,如同两件成对的法器一般。

“周留你看,这是我和叶子的婚书,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羡慕?哎呀,缘分这种东西,就是羡慕不来的。”

婚书?

什么、什么婚书?]

师尊突然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了不,不是听不懂,情绪上明明已经理解了,理智却不敢去相信。

这两身红衣果真如他所想?可是、可是怎么会

师尊的确是说过把他当做道侣,可是

到底

修士之间有一句话,叫做言出法随。说出来的话与天地之间因果相连,越是修为精深的修士,越是不可轻易给出承诺。如凡人那样,情到浓时信誓旦旦许下海誓山盟,过后翻脸不认人。换成修士如此,说背盟负心天打雷劈,那就是天打雷劈。

只是说出口就已经如此,誓言字迹凿凿写在纸上,更是用特殊笔法专门写下。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生死不渝。

就是命尽之后堕入冥府,忘却前尘之后,姻缘也会化作一缕红线绕在心尖,等待再续前缘。

“师尊、师尊又不告诉弟子这么重要的事,又把弟子蒙在鼓里”

有能力写下这两份婚书的,想也知道只有蔺泽那个家伙。]

先前又有师尊与他人合谋诈死一事,事后知道真相,重逢的喜悦也无法完全抹去整整一年的思念悲伤。

师尊有多温柔体贴招人喜欢,万叶比谁都清楚。

路狗有多人嫌鬼厌欠揍讨打,万叶依然比谁都清楚。

不是真的没有怨言,也有气急败坏,觉得辛苦的时候。

“师尊”

万叶的表情似恼非恼,泫然欲泣似的,花海的流光倒映在水润的眼眸之中,如湖面倒映的星光点点。

路倾听见了他的埋怨,凑过来在弟子唇上一吻,问:“生气了?”

唇上又软又暖的一触,心里再多委屈也在瞬间烟消云散,万叶缓缓倾身向前,唇瓣贴上路倾的唇,浅淡而温暖的依偎片刻,缓缓绽开笑容,道:“不会,无论师尊如何对待弟子,弟子都是欢喜的。”

“傻叶子。”

当然知道徒弟不可能完全不介怀,只不过是不舍得跟自己闹脾气。]

搂紧乖巧到不知道该怎么疼他才好的宝贝徒弟揉了一阵,路倾把一张婚书递过去。

各自拿着一张,在各自姓名之处注入灵力,两张红笺顿时在指间消散,而在右手手腕内侧正中,忽然多了一道半寸来长,朱砂记一般的红线。

手腕靠近,红线幻化延长,两端勾缠在一起绕上彼此手腕手掌,如同细细的藤蔓牵绕,密密纠缠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

“哎哟我的妈,可算走了,秀得我牙痛!”

日上三竿天光大亮,花海里腻歪了一夜两个家伙终于大发慈悲滚犊子了,蓬蓬的花枝底下,探出一枝雪白的花骨朵,迎风招展着,发出人声清脆的抱怨道。

娇嫩花骨朵的边上,生着一株枝叶细长,未曾开花的紫色草株。

草株扬起一片草叶,仿佛人伸出手,摸一摸白花晃来晃去的花苞。

白花晃晃悠悠,顺着风向直往紫色的草株叶子上靠,阳光暖洋洋的照下来,明明还是上午,娇嫩的骨朵打哈欠似的长长叹一口气,道:“困了。”

“你灵力还太弱,多睡一会儿吧。”草株关怀的应道。

“阿宸你也一夜没睡,也休息一会儿吧路倾那个沙雕,回头我修炼出形体,就回竹月峰把他竹子根撅了!”

“嗯,睡吧。”

细长的草叶轻轻拍打着白花细嫩的花茎,雪白的骨朵斜签过来,轻轻靠在紫色的叶片上。

番外

初恋事件2

青雨宗竹月峰峰主路倾和他的弟子万叶,这师徒两人在修真界声名赫赫。

出了名的有毒。

三界都知道,路倾是个狗比,仗着脸好修为高强为所欲为丧心病狂,谁看上他谁倒霉。

万叶是个好孩子,温雅知礼谦和懂事——别跟他师父一起出现的话。

秋来层林尽染,满山落叶金黄红叶翻飞的时候,素玉仙子与万叶在九灵山偶遇,娇柔俏丽的仙子对清逸出尘的仙君一见钟情。

芳心萌动,万叶去到哪里,素玉仙子便跟到哪里,发誓此生痴心不悔,非万叶不嫁。

路倾听见八卦赶到,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艳如漫山红叶的师尊叫人欲罢不能,清若月下丹桂的徒弟令人念念不忘,素玉仙子左右为难,最终善良的仙子不忍师徒二人为她反目成仇,忍痛断情割爱,痛苦的只身离去。

路倾折了段桂枝插在弟子发间,嘴里念念有词:“你看,这种为师一撩就神智不清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信任,敢找这种人当道侣,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万叶乖乖站着,任由师尊把他一头柔顺的黑发扯成奇怪的发型,半低着头神色显得恭敬,没有在笑,却不知从哪里浮现出一点若有若无的喜悦,如春江水面浮着的一瓣桃花。

类似的事件一再发生,后来世间传言,青雨宗的路倾那个禽兽,最近恶趣味已然发展到丧心病狂的和自己徒弟抢对象,而且一抢一个准。

对此,无良师父的“苦逼”徒弟表示:“师尊开心就好。”

路倾开心,万叶就开心。旁人能大致理解禽兽的快乐,却不是很懂叶子绿绿的欣然,思来想去,只能得出结论——,有毒。

鸣泉山的蔺泽仙君与万叶相识已久,发乎情止乎礼,虽未言明,但倾慕之意昭然若揭。

最重要的是,其竟成功逃脱了路倾的魔爪,面对绝世美颜的诱惑无动于衷,始终只对万叶忠心耿耿。

然后,被万叶断了交。

——不喜欢师尊的人一定哪里有问题。

并没有证据表情这句话出自万叶之口,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这真的是蔺泽仙君彻底失恋的原因,不过这句话最终还是作为“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的万叶仙君其实跟他师父一样丧病”的证据留存,在修真界广为流传。

“其实蔺泽不错,”让徒弟乖乖坐好,拆了他的发髻编着玩,路倾道,“资质境界都相当,样貌也不错,人品也可靠若你要跟他在一起,为师倒也可以放心。”

万叶不说话,背对师尊笔直的坐着,黑发在路倾指尖绕来绕去,千根万根凌乱纠缠,烦恼丝理了又乱。

“宰了吧。”真心实意的夸奖了一番蔺泽,路倾得出令人悚然一惊的结论。

有人要跟他抢宝贝徒弟,他竟挑不出对方的半点不是,那就用武力解决,永绝后患吧。

脊背绷了绷,万叶抬起头,上身向后倾斜,尽力仰起头,向师尊望过去。

路倾伸指点点徒弟的额头,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道:“不许替外人求情。”

万叶乖巧的“哦”一声,路倾的眼神微不可查的一闪,有些诧异万叶居然真的是打算为蔺泽说话,原本半真半假的杀意多了几分真心。

诚如路倾的判断,蔺泽是个无可挑剔的正人君子,重感情讲义气,为了兄弟不惜两肋插刀。

“路峰主真是俊美非凡,纵使我道心坚定,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万兄你再加把劲,”定期的暗中联络,蔺泽向万叶感慨,忽地眼神一亮,颇有几分期待的问,“对了,你之前说路峰主对我称赞有加是不是真的?”

蔺·正人君子·泽,重感情讲义气,为了兄弟不惜两肋插刀。

色字头上一把刀。

初恋事件3 路倾你终于承认你就是个死徒弟控了吧!

徒弟又被宗门传唤,以历练为由派遣离宗,没有个十天半月回不来。

路倾无所事事,独守孤峰无聊,屈指一算已有数年未曾会见旧友,于是书信几封,驾云出门访友。

说是“旧友”,说白了,就是以前的风流债。路倾凉薄无赖,对谁都把“不走心”三个大字写在脸上,却总有痴男怨女前赴后继。

没办法,脸好,任性。

敢跟路倾春风一度还没有因情生怨断绝来往的,心性都着实不凡。但年路倾一声招呼不打,闭门谢客窝在家里专心致志养崽子,如今说上门就上门,倒还真有几家不计前嫌,接了他的拜帖。

长荫宫的南仙君最爱收徒,座下弟子无一不是青年才俊,在同辈之中出类拔萃,声名赫赫。

路倾在长荫宫喝茶,歪在座椅里托腮打量南仙君的徒子徒孙,道:“你这不行啊,我徒弟一剑一个,你家这群崽子没一个能打的。”

好脾气的南仙君微笑,曰:“日你妈。”

遂命令徒子徒孙关门送客。

霞虹岭的丁纯仙子擅歌,丁绮仙子擅舞。

耳边仙歌渺渺,眼前舞成落霞,路倾觉得一般:“没有我徒弟舞剑好看。”

仙岭之上霞散虹消,两位仙子冷了俏颜,没有当场把路倾打死,是真的——打不过。

霖湖轩的墨竹仙君摆了一桌好酒,与路倾共饮三天,听他吹了足足三日,他的徒弟如何如何。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被迫啃了三天狗粮还赔了一桌仙酿,至今仍是孤家寡人的墨竹仙君心塞异常。

千音峰的凰羽仙子提前收到故交传信,不想跟路倾说话,并向他丢了一枚禽卵。

十来天后,万叶匆匆回到竹月峰,来到山腰居所前,就看见自家师尊盘腿坐在屋檐上,院子里一条水桶粗细的花纹巨蟒蜿蜒窜动,路倾手里拎着一根竹竿,似是充作鱼竿,正一提一提的钓那花蟒。

然而那竹竿钓线另一头拴着的,却是一只黄橙橙毛绒绒,不知是什么禽类的雏鸟。

重点:活的!

雏鸟浑身绒毛,还不到会飞的时候,被拴在钓线上可怜兮兮的扑腾,淡黄的绒毛乱飞,花蟒往上一扑,雏鸟就惊恐的啾啾尖叫,路倾懒懒的将竹竿往上一提,雏鸟险而又险的擦着花蟒鼻尖逃过一劫,几乎没吓得昏死过去。

万叶走上前,照着花蟒尾尖一踩,偌大的巨蟒被他踏在足下,嘭一声散出白烟,显出原形,原来是一片轻飘飘的剪纸。

房檐上,路倾将手一松,雏鸟伴着竹竿啾啾啾的猛落下来,好心的青年伸出手,慌忙把可怜的鸟团子接住。

鸟团子惊魂未定,僵在万叶手心,好一会儿终于慢慢缓过来,死里逃生的雏鸟仰头望着救命恩人,黑玉子般的小眼睛眼泪汪汪,啾啾的蒙上晶莹的水雾。

万叶有些想笑,忽地想到了什么,又抿起了嘴角,向路倾问:“师尊,这是?”

雏鸟颇有灵性,再养大一些,无疑是个不错的灵宠。

万叶知道自己这醋吃得毫无道理,可出门一趟,师尊就寻了个灵宠相伴,若来日又觉得闷了,他回来发现师尊已经另寻道侣可如何是好?

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路倾道:“外头随手捞的,记得你小时候爱吃白煮蛋,本想你这几日就该回来,给你做个点心。谁知道丢锅里没煮一会儿出来这么个玩意儿,你要喜欢就留下,不想要,今晚就炖了喝汤。”

路倾边说,雏鸟绒毛炸起,在万叶手里啾啾啾啾叫得凄惨。

师尊没有寻他人陪伴的意思,万叶悄悄放了心,忽然觉得对不起可怜的雏鸟,抬手抚摸鸟团子绒绒的细毛。

“那就留下吧。”万叶道。

路倾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再多说,拉着徒弟挨着坐下,握着他的手腕注入灵力探查状况,边问他这几日历练的详情。

万叶一一答复,稍后去洗漱休整,路倾捞着瑟瑟发抖的鸟团子进屋,随手把它搁在一边,拿过一本道经,翻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纸条。

纸条曾经贴在禽蛋上,被盛怒的凰羽仙子照着他脸上猛砸过来,正面写着“灵犀飞羽,比翼成双”,背面写着“滚回去和你的徒弟双宿双栖!!!!!”

万叶沐浴归来,老远就听见雏鸟凄凄的悲鸣。

万叶循声过来查看,就见师尊提着毛笔,鸟团子可怜巴巴的蜷在魔爪之下,一动不敢动。

万叶无奈又有点好奇,问:“师尊,你把它涂成粉色做什么?”

路倾搁了笔,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红鸾星动,桃花应劫。

路倾一手托腮,一手贱贱的戳着粉鸟团子揉,万叶听雏鸟叫得凄惨,上前护了鸟团子,无奈的道:“师尊”

“低头。”

师尊忽然有命,当弟子的一愣,旋即顺从的低头。

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凉凉的一润,一点旖旎点在唇上——路倾拿了那支胭脂笔,往万叶唇上轻轻染红。

“师”

万叶微微愕然,下意识开口,才刚出声,未完的语声被另一双唇封缄,淹没在路倾的唇齿间。

有句俗话叫一孕傻三年,养徒弟似乎同理,路倾觉得,自己真是养崽子养傻了。

一个人,在心里比谁都好,谁都比不了。

只是弟子?

开什么玩笑。

初恋事件4 开了窍的老流氓深夜潜入弟子房中意图不轨(不是)

绒啾瞪圆眼睛,看着恶形恶状的坏人突然压住了救了它的好心小哥哥,想要帮助可怜的小哥哥,一蹦一蹦跳上前,叼住路倾的衣带,拍打小绒球似的翅膀拼命拉扯,啾啾啾啾叫个不停。

嫌雏鸟吵闹,路倾抓住毛团,甩手丢出窗外,挥袖关上窗扇,顿时屋内清静下来。

路倾站了起来,万叶背后抵着书桌,被师尊压在了桌台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望着路倾。

小白兔傻乎乎的,遭到大灰狼袭击还不知道要跑,只顾愣愣的发呆。

路倾又怜又爱,搂着万叶的腰,拥着弟子抚摸后背温存,低头再吻上去,尝到了胭脂残留的香甜气息,舌尖慢慢将微有些涩的颜料舔去,含着弟子的唇瓣,将两片血色有些淡薄的唇,吮吸成红棠般艳丽的颜色。

舌尖被师尊勾住舞弄,刮擦着口腔软嫩的内壁,上颚一片令人快要窒息酥麻。万叶终于反应过来,狂喜涌上心头,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应,又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前车之鉴还没过几日,若师尊又是突发奇想,并非他期待的那个意思,心情大起大落,他真的受不了。

小心翼翼的藏着雀跃,万叶不敢放任自己欢喜,免得再像日前那样,听过师尊解释后整个人直坠入冰谷,几乎想要落荒而逃。可到底舍不得离开师尊,咬牙强装着若无其事。

天知道那日之后,他如何夜夜在梦里回味师尊那一次亲吻,留恋着梦境的甘甜,沉溺着意乱情迷。

到底有多喜欢师尊,万叶自己也说不上来。从小到大,师尊就是他的天,师尊的喜恶就是他的喜恶,没有什么能比师尊更重要。

师尊的期望就是一切,师尊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有朝一日,师尊若能对他动情自然是好,可如果等不到那一天,只给路倾当一辈子听话的弟子,万叶也心甘情愿。

只别让他离开师尊就行。

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两情相悦,乖乖的由着师尊亲吻,一吻毕,万叶抬眸望着路倾,悄悄贪恋着师尊怀抱的温度,小声问:“师尊怎么了,这是做什么?”

傻乎乎的问题逗笑了路倾,笑过之后,路倾想起了一个之前被他忽略的问题。

他对可爱的小徒弟动了凡心,却不知道万叶心里是怎么想的。

路倾倒是不怀疑自己看上的人能跑掉,就是半哄半硬来现在上了万叶也是十拿九稳,可是

哪里舍得。

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贝徒弟,掉根头发他都要心疼半天,这会儿就舍得霸王硬上弓了?

先把人哄得心甘情愿了再说。

这么一想,就不打算操之过急,捏住弟子通红的脸颊揉揉,路倾说着“无事”,起身放开万叶。

万叶忍住失落,“哦”一声,撑着身子从桌子上起来,刚刚站稳,忽然被路倾握住小臂,使力一拉,又跌进了师尊怀里。

路倾坐在椅子里,抱着万叶的腰,把人像个孩子似的抱起来,让弟子面对自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青年才沐浴过,浑身散发着清爽微润的水香,体温比平时略高一些,抱着温软舒适。

路倾一手扶着弟子的腰,另一只手抚在万叶的颈后,亲昵的摩挲片刻,五指一下一下梳理着他的长发。

万叶才洗过头,发丝匆匆擦过仍染着一丝水气,还没来得及梳理。

路倾一直喜欢万叶这一把凉滑如水的青丝,从小就常替他梳头,这会儿有意撩拨,神情举止更是温存了不少,可以称得上含情脉脉。

万叶下意识屏住呼吸,浑身轻飘飘,仿佛身在云端,又怀疑自己正在梦里。满心金光闪闪的心花一朵一朵开放,悄无声息的连缀成汪洋花海,无边无际的蔓延。

整个后半天,万叶都有些神思恍惚,记不清是怎么过来的,恍然回神已是夜深人静。

弟子这小半天的失常,路倾自然看在眼里。公孔雀美滋滋的开了屏,一下午搂搂抱抱可劲儿狠撩小徒弟,万叶要没点反应路倾才觉得奇怪。

实在看小徒弟懵圈得可怜,路倾大发慈悲放他回去休息,一个人冷静一下。

但是大尾巴狼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早日吃掉徒弟的骚操作,想一想晚上(单纯的)同床共枕也是增进感情不错的手段,动了念头便立刻行动起来,推门出屋往万叶的房间来。

才到屋外,就隐约察觉了什么,路倾的动作本来就轻,此时更加放轻了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悄然潜进弟子房中。

然后,就听见一声软糯的“师尊”。

万叶躺在床上,还没有入梦,似是辗转反侧了许久,被褥和里衣都有些散乱,侧身抱着棉被躺了不久,翻身仰面躺在枕上,两颊仿佛酒后微醺般潮红润泽,眼眸半阖,小兽似的低低呜咽了几声,把右手放到唇上,指尖按住唇瓣揉捏,时轻时重,时快时慢,微吐一点红润的舌尖抵着贝齿,回味着什么似的,神色愈发显得迷蒙。

“嗯师尊”

指腹细致的描摹唇纹,模拟着亲吻缠绵,万叶闭上双眼,房中只有他自己,于是他安心放任自己沉沦进回忆,指尖按揉着软舌,想象此刻正在被师尊亲吻爱怜,舒展着肢体在床榻上轻轻辗转,不时轻轻喘息着低声唤道:“师尊”

初恋事件5 狗比老流氓,在线撩徒弟屋里没有点灯,屋外星月交辉灿烂,窗扇半开,青霜似的光辉透进屋内,照在青年床头。

今晚真是来对了,路倾借着阴影靠近,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榻,目光里若是能伸出手来,此时三下五除二已经把万叶扒光了。

他这徒弟是真教得好,乖巧懂事温柔贴心,师尊刚在烦忧如何和弟子的关系更进一步,贴心的徒弟不光搭好了梯子,还周周全全的架好柴火放好锅,自己洗干净躺了进去,只差亲手给路倾递上餐具,请师尊尽情享用。

月光照亮床上的景象,清俊的青年仰面卧在床上。

路倾双手抚摸过无数次,只扫一眼就能立刻回忆起柔滑触感的长发,凌乱柔软的披散在枕上。

不单是这头长发,毫无节操的路倾从来没有什么与弟子保持距离的观念,觉得万叶可爱,想抱就抱想搂就搂,弟子瘦削的肩膀,纤细又不失柔韧的腰身的触感,抱着坐在怀里时,绵软又富有弹性的臀部和大腿的触感,随着视线的移动,在路倾脑海中一一清晰的浮现出来。

那时只觉得自己把徒弟养得真好,往怀里一搂怎么抱怎么舒服

不过话说回来,今后也是怎么抱怎么舒服,没毛病。

“师尊”

脑中从少儿不宜飞速发展到成人也不一定宜的画面,低低的呻吟唤回了路倾的注意力。

指腹摩挲着唇瓣,床上的青年甜蜜又害羞的合拢了眼帘,指尖下双唇微微启张,指尖按揉过花瓣似的软唇之后,被双唇轻轻含住,一点濡润的舌尖迎合纠缠上来,湿润温热的舔舐着,圆润的指尖迅速被唾液濡湿,在月色下泛起淫糜的微光。

自己到底有没有好好教导过弟子必要的生理知识呢?

路倾想了想,记忆不大明确。

不过就算没教过也没有关系,可以从今晚开始,就从此刻,他有充足的时间亲自上阵,手把手好好教导万叶那些他应该懂得的东西。

袖中悄无声息滑落一张剪纸,乘风向床榻飘去,轻飘飘黏在床沿,骤然化做一条碗口粗细三米多长的巨蟒,沉迷在幻想中的青年根本来不及反应,转眼就被蛇身缠绕捆了个结实。

“师尊?!”

万叶骤然惊醒,认出了路倾的法术,从慌乱中稍稍安心。

灯光亮起,路倾点亮了屋里的油灯,走到弟子床前拍了下手掌。

大蛇应声嘭的四散,化作四条细长的蛇,分别缠绕住万叶的四肢,顺着双手双腿爬过去,绳索一般把手腕脚腕绑在床榻四角。

万叶莫名所以,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待遇,愣愣的望着师尊。

不是不觉得委屈,但既然是师尊做出的举动,万叶没有办法生出任何违抗的念头。

随手一挣就能把束缚挣断,然而青年一动不动的躺着,蛇身在腕部脆弱柔软的肌肤上蠕动,鳞片粗糙的触感和冰凉滑腻带来的不适,在肌肤上微微激起一层浅红,起了鸡皮疙瘩。

“师尊?”

无措的弟子茫然的开口,刚唤了一个称呼,师尊就在床沿坐下了,抬起左手,食指中指并拢伸出,按在他的唇上封缄了语声。

路倾道:“叶子长大了。”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因为路倾格外暧昧的语气,平添了几分旖旎的感觉。

手指拨开唇瓣探进口中,夹住忘记了闪躲的舌尖,捏动轻轻揉着。

路倾低头凝视着万叶,视线与弟子交汇,含着温暖的笑意。

他眨一眨眼,神色中忽然多了几分戏谑,语气一变,道:“久闻路倾仙君怜香惜玉,没想到竟然忍心放着万叶仙君这样绝色的佳人长夜寂寞这个师尊当得也未免太不称职了。”

每一个字万叶都听见,然而连在一起,他忽然不太明白师尊的意思。

他也没有闲暇去细细思索,师尊抚摸他的唇瓣,指尖入口捉住舌尖的瞬间,他脑中就嗡然一声一片空白,一点星火从体内炸开,滚烫的热度瞬间蔓延过来,火焰灼灼炙烤着脸颊,热浪漫过耳根,颈后一阵又一阵麻麻的酥软,仿佛从骨髓里开始整个人慢慢融化。

路倾上了床,万叶本已就寝,身上就穿着一件贴身的轻薄里衣,勾住系带扯开,柔滑的布料顿时如水般褪下。

手指从口中抽离,染满了唾液的润光,万叶浑身透出羞窘的粉色,难为情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惊呼道:“师尊,这、这是做什么?”

“师尊师尊又是心血来潮了吗?”

记起了那两次让他心荡神驰,过后黯然神伤的亲吻,充血的头脑稍稍冷静了些许,万叶反复说服自己不要多想,轻声开口问道。

路倾脱下外袍解下腰带,如要就寝一般,脱到只剩下里面轻便的贴身衣物。

万叶目不转睛的看着,忽地反应过来,飞快的别过头,难为情的眨动眼帘,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将视线移动回来,眼角余光闪动,根本不舍得离开师尊的身影。

“心血来潮吗,算是吧。长夜漫漫,万叶仙君这样的美人近在眼前,谁能忍住不心潮翻涌?”

说着,路倾也解开了自己的衣带,里衣衣襟敞开露出颈脖下锁骨的线条,结实的胸膛。

男人自上方俯身欺在了青年身上,抬手往脑后抽下挽发的木簪,青丝泼墨成帘,垂坠下来冰凉柔软的拂过万叶脸颊,与他的发丝混在一处,堆在枕上。

万叶偏过头,眨一眨眼,睫毛的尖端就能撩过垂下的发丝,师尊发上淡淡的竹香在鼻端萦绕,如同拥抱将他紧紧包裹。

拼命告诫自己不要过于期待,天知道师尊此刻又在想什么,就算就算接下来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一定就是他想的那样。

温软的一吻落在了额前,如同雪片纷纷落下,而后是眉间、眼睑,脸颊被浅啄着细细吻过,唇瓣与唇瓣厮磨。

师尊极富技巧的含住他的唇瓣,舌尖舔摹顺着敏感的唇线描画,酥麻伴随着温热从唇上直绵延到脑后。

顾虑到万叶是初次,路倾没有过于为难弟子,在唇上浅尝则止后放开,单纯的啄了一啄,握住万叶小臂将他右手拉过来,细蛇如镯温顺的绕在腕上,路倾握住万叶的手,把他食中二指捉出来,指腹按住万叶的唇。

“你之前做得不对,”恶劣的师尊温柔的道,“那样粗糙的揉和舔,怎么能让自己舒服?为师刚刚怎么教你的,照着再做一次。”

万叶又陷入茫然了,呆愣片刻蓦地回神,终于明白自己唤着师尊妄想的种种都被正主看在了眼里,羞窘、惊愕、无措无法分辨的复杂情绪在眼底乱成一团,眼圈顿时红了,眸光盈盈若有泪光浮泛,眼帘合上再打开,如清露沾在叶尖,晶莹的泪珠挂在纤软的睫毛上。

一点晶莹闪耀,也说不好究竟是不是眼泪。

要哭不哭的表情看得路倾心都酥了,哄也不是不哄也舍不得,想了想,道:“不许哭,哭了强奸你。”

“弟子没哭”

小心翼翼藏起的思绪,无论辛酸甜蜜,从来都是万叶最为珍视,妥善收藏的宝物。

本来以为是见不得光的,只能自己偷偷的珍惜,然而突然大白于天下,全部呈现在最希望他知道,又最怕他察觉的那个人眼前。

内心庞大的恐惧和期待纠结交缠,此起彼伏乱成一团。

脑中一片混乱的万叶下意识反驳了路倾的话,顿了一顿,反应过来师尊说了什么。

现在哭还来不来得及?

初恋事件6 初夜玩个蛇哭了强奸,没哭嘛,当然是哄着慢慢来。

右手放在自己的唇上,细长蛇身绕在腕上蠕蠕游动,低头探来尖尖的脑袋,接吻一般,冰凉的蛇吻接连不断点在万叶唇上,蛇信吞吐,如同柔韧分叉的软鞭,把柔软的唇瓣抽打得红肿。

蛇的举动在无声的催促,万叶记起了师尊的要求,为难的羞红了脸。

青年的身子在师尊的注视下浑身僵硬,然而不愿意让师尊失望,更不想让自己放跑这难得的机会。

就算只是一场因他妄念而生的梦,一响贪欢他也千情万愿。

手指主动着,在唇上缓缓动作起来。

脑中立刻浮现起才被亲吻的记忆,两根手指柔软的指腹仿佛师尊的双唇。

这么一想,万叶没有忍住,指腹抵在唇上,眼神朦胧着吐出一点舌尖,软软的在手指上一舔。

“错了哦。”

路倾立刻发现了,拨开万叶的手欺身上去,脸对着脸,鼻尖擦着鼻尖,再稍稍低头,唇瓣就若有若无的擦在了万叶的唇上。

羞涩的弟子窘住了,路倾笑着问:“不舔了吗?”

万叶红透了脸,紧闭唇瓣抿了抿,下定决心微微启唇,软而热的舌小动物似的飞快探了探头,蹭上师尊的唇点了点,又飞快的想缩回来。

路倾张口含住,齿尖咬住万叶的舌,吮吸勾住,俯身吻上去。

下体挨着下体,肌肤紧贴着肌肤。

私密的部位难受的火热起来,起着难以启齿的变化。

路倾略略弓腰,兴奋起来的阳物不怀好意的挨蹭着最合适的位置,硬挺的茎身紧挨着嫩苞一般闭合粉嫩的花唇。

柔嫩的部位还未经过人事,连主人自己都不怎么触碰,脆弱娇柔,敏感异常。

路倾轻轻动腰,龟头茎身经络怒胀凹凸不平,坚硬的表面热烫无比,反复摩擦着娇嫩的部位,烫得花唇又热又软,粉色充血愈艳愈深,花蕊深处开始隐隐抽动。

陌生的酥麻在下体弥漫,动情的万叶呼吸愈发凌乱炙热,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肉抽动着,下意识的想要合拢双腿,却被脚腕上的蛇紧紧拉扯住。

蛇身在脚踝处游动,凉凉的爬上小腿,细鳞粗糙的刮摩着细嫩的肌肤。?

沉浸在与师尊亲吻缠绵中,身不由己往情欲中越陷越深的万叶没有注意到,随意垂在身侧的右臂,手腕上绕着的蛇滑溜溜的爬下来,顺着床褥游走到他的腰侧,忽然爬动上来,长身缠绕卷住了他前端在欲潮中勃发,挺立起来的柔嫩玉茎。

茎身敏感,忽然被蛇身缠绕箍紧,粗糙的鳞片顿时从表面刮过,万叶哪里经过这等刺激,腰身一阵乱抖,口唇还被路倾的吻封缄着,喉咙里呜呜嗯嗯胡乱惊叫,细窄的腰身扭动着,在师尊身下竭力挣扎。,

路倾眼底笑意加深,搂紧了万叶牢牢压在身下。

亲吻趁势加深,路倾的舌完全侵入进万叶口中,反复勾刮过他的舌软滑的表面和敏感的上颚,搅动得水声啧啧。胯下往上稍顶,龟头钻弄着娇嫩粉红的花苞,稍微钻开之后并不进去,找到那团嫩果似的软肉,抵住旋磨着钻弄一会儿,不断戳刺捣弄,然后茎身夹在两片花唇之间,抵住穴口,顺着腿间最为柔嫩的窄缝,飞快的用力前后摩擦起来。

青年无助的闷声呻吟,听着愈发像是含混不清的讨饶哀求了。

生理性的泪水被逼出眼眶,顺着眼角滑落入鬓,忽然玉茎弹动,顶端娇嫩的小眼张开,湿润着吐出黏稠的白浊精液。

毫无经验的青年,就这么在师尊身上,过于轻易且迅速的,品尝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的痛苦和甜美。

初恋事件完结 蛇奸小穴,连续潮吹,初夜肏晕乖徒弟,老流氓实力宠徒弟子温暖的身躯在身下无助的颤抖,等到高潮结束,青年在怀中渐渐瘫软下来,路倾终于结束掠夺般的深吻,在万叶唇上温柔的厮磨几下,轻柔的吻印过唇角。

“师、师尊”

青年低低的吐出眷恋的呢哝,红润的双唇微张,湿软的舌尖抵着齿根,呼出热烫潮湿的气息。

路倾笑着应一声,低下头,双手捧上弟子的脸颊抚摸,掌心贴着万叶的脸侧。

掌中弟子潮红的脸颊滚烫,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满颊潮润湿透,泪珠滚落到路倾的手指上,温热晶莹的点缀在那里,如同一粒小小的露珠。

泪珠的温度仿佛是把弟子的体温烙在了指尖,路倾舍不得拂去,低头又亲了亲万叶,笑着轻声问:“怎么哭成这样,难受?”

仿佛师尊问的是修行进度,万叶眨动迷蒙的双眼,认真思索感受着。

“不、不难受”

万叶轻声回答,旋即因为吐出了羞耻的话语而抿紧嘴角用力咬住下唇,片刻之后,竭力忍住难为情,小声补充道:“师尊这样弟子弟子很喜欢”

路倾也喜欢。

刚刚高潮过的弟子身躯赤裸着打开,仰面躺着被迫分开双腿,袒露出的女花粉嫩湿透,花唇绵软绽露,涟涟水光之中敞露着娇嫩的小唇和穴口,蒂果红艳艳的垂颤,指尖一触就颤抖着疯狂抽动,让万叶禁不住又扭动起腰身,在枕上缓缓摇着头呻吟。

往上玉茎所在的部位,一条通体乌黑的蛇盘绕住了细嫩的茎芽。

高潮之际吐出的精液都沾染在了蛇身上,长蛇盘动,黑色鳞甲上的白浊滑腻腻的闪光。

路倾用手指沾了一些万叶的精液,涂抹在黑蛇橄榄形状脑袋上。

蛇头涂满滑腻之后,黑蛇向下爬动,沉重的脑袋钟摆似的垂坠下来,立刻掉在了绽放的花唇中心,冰凉粗糙的蛇头撞在又热又嫩的穴口上。

“不要!”

万叶惊叫起来,拼命扭动腰身想要躲避,原本以为会被师尊阻止,然而路倾竟意外的没有阻挠。

左腕的束缚忽然也松开了,万叶来不及多想,立刻伸手去抓黑蛇。

蛇鳞沾满精液湿滑无比,他掌心也满是汗水,按住蛇身直打滑,一时竟抓不起来。

一条蛇还没有解决,万叶情急之下忽略的左腕,另一条黑蛇忽地也往下一蹿,冰凉凉的爬到万叶的腿根上。

蛇腹蜿蜒过内侧的嫩肉,蛇头移动向温热,蛇信嘶嘶飞快吞吐,开叉的尖端无数次戳刺蕊心,那里经过男根摩擦本就充血红肿着,蛇信刺得又痛又痒,小眼敏感的拼命收缩,大小花唇一齐颤动,抽搐得仿佛发抖。

万叶还没来得及阻止,穴眼张开一线,可以窥见嫣红的肉道在里面湿漉漉的痉挛,忽地喷出一股清透水柱,晶亮的液体又滑又热,水淋淋在蛇身上浇了一层。

潮吹让万叶浑身一震,指尖一松,另一条蛇也趁机从他手下溜走,蛇头趁势钻进穴眼往里一窜,就进入了那从未承受过任何侵犯的窄嫩甬道里。

穴口还在一点一点往外渗着蜜露,长蛇骤然钻入,丝毫不怜惜肉壁的软嫩,扭动着拼命向温暖的深处爬动。

细细密密的蛇鳞忽然伞似的张开,无数坚硬的边缘陷进周围的软肉里。

蛇身向里一扭,层层叠叠的蛇鳞深深浅浅的翻搅着软肉,一齐向前一刮。

万叶脑中一片空白,腰身忽地向上高高弹起,绷紧片刻,又重重落回床褥上。

青年又一次哭叫挣扎起来,双手胡乱的在腿间抓挠,拼命想要把蛇抓出来,然而小穴又酸又胀又麻,忽地再一次高潮快乐地泄出春水。

万叶敞着双腿,大开的门户湿漉漉的潮吹,粉嫩的部位兴奋充血,淫荡得完全变成了艳粉色,红肿的穴口垂下半截蛇身,另一条蛇尾部盘在他的腿根,蛇头在两片花唇上磨来磨去,不时蛇吻抵住旁边垂露的蒂果,吞吐蛇信抽打得熟果乱晃。

两段漆黑的蛇身从头到尾被淫水浇透,鳞片闪光又湿又滑。

万叶双手也满是水色,指下滑腻腻的一片,捉住蛇身又让它滑了开去,根本没办法阻止腿间下流的折磨。

蛇身不断向里扭动,媚肉一寸寸被刮开,万叶柔软的小腹上下剧烈起伏,整个下体一阵阵过电般热意翻卷,酥麻痒痛,连臀肉都在路倾眼前不断紧绷抽缩,忽然淫荡的晃动起雪臀,又呻吟着射出水来。

脚踝上缠绕的两条蛇,一齐往上爬去,顺着小腿爬过膝湾,缠绕在大腿上,冰凉的蛇腹紧贴两侧大腿内侧蠕动,蛇头向上嘶嘶吐着信子,柔韧的开叉一下下抽打在腿根,雪白的腿根泛起粉红,肌肉不断收缩。

路倾双手分别把住万叶双腿膝湾,压住他的双腿反折往上,膝盖推到几乎与肩膀齐平,腰部高高向上抬起,明亮的灯火下,愈发清晰的暴露出私处黑蛇蜿蜒,饱受凌虐的惨状。

包含蛇身的穴口痉挛,半截蛇身左摇右摆,叫人分不清是在往里钻,还是被小穴挤压着正往外吐。

另一条蛇完全盘绕上私处,细长的尾部盘卷着花唇,一松一紧,反复将肥润的软肉勒紧到突起充血再放开。

剩下的两条蛇爬过大腿,紧紧缠绕住发红的腿根,一圈一圈爬动,坚硬的鳞甲在肌肤上不断搔刮,又仰起头对准万叶腹下,两条蛇信交错吞吐着,翻来覆去抽打可怜的玉茎。

“好痛师尊、师尊嗯、救、救我师尊、啊——”

突破了承受极限,过分的快感无限趋近于痛苦,万叶颤抖着呼出一口口热气,泪意朦胧的双眼注视着师尊,忽然用力咬住下唇,眉心难受似的紧紧蹙起,丰软的臀部抵在师尊小腹上一阵乱抖,又一次快乐至极的抵达顶峰,恬不知耻的在冰凉异物的玩弄下,爽到神智迷蒙。

万叶挺动着腰用力收缩甬道,在蛇身钻弄刺激下一股股射出潮水,忽然听见师尊问他:“喜欢吗?”

汗湿的黑发黏在额角,万叶大口大口喘息着,长睫一扫便有泪珠从眼角滑落。

沙哑着嗓音,青年红透着脸,断断续续的反问道:“师尊喜欢吗?”

师尊喜欢他就喜欢,再怎么辛苦,再如何被玩弄到廉耻丧尽淫态百出。

师尊喜欢的话,师尊想看的话,他就喜欢。

一手带大的徒弟,哪能不明白他言下未尽之意,低头望进万叶眼里,路倾笑得温柔,轻声道:“傻小子。”

呼出一口气一吹,三条蛇忽然轻飘飘的飞起来,飘到床下化成纸片。

路倾俯下身,张口咬住最后一条蛇的蛇尾。

蛇身负痛,抵死扭动起来,路倾不理,往后一扬,咬紧蛇尾一气将黑蛇拖出来。

师尊哪怕最温存待人的时刻也难以抹去那一点促狭的坏心,只是苦了万叶,层层叠叠撑开的蛇鳞抵住肉壁,如同一把粗毛蓬蓬的毛刷,将甬道从深至浅一刮到底,小穴如花经雨湿漉嫣红的绽开,小唇红肿的抖动,穴眼完全闭不拢了,淫糜无力的张开。

肉壁清楚的在路倾眼前蠕动,媚肉跳动似的痉挛,又一股晶莹的水柱直喷出来,万叶整个颤抖的臀被他抱着朝上,穴口张开辛苦的射出水流,仿佛涌动的泉眼,淫水热乎乎的浇打在腿间,顿时湿透了整朵鲜艳的软花,水痕晕染开来,连臀瓣都蒙上一层濡滑。

, “为师可不记得教出过这般容易出水,会对着师尊骚浪发情的弟子。”

路倾边说边伸出手,二指并拢探入那还在蠕蠕开合的穴眼里,指节屈伸抠挖得媚肉软烂如绵。

“以前湿过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万叶瞬间一顿,羞耻到浑身僵了僵。

“湿过吗?”

万叶越是害臊,路倾偏就要问他,抽出手指,低头含住软软的蒂果舌头上下翻挑着一吸,把抽搐跳动的软肉吐出来,又逼问道:“想着为师湿过吗?”

“嗯”

万叶都要哭了,微弱的应声仿若抽泣一般,在枕上偏过脸去实在无法再直视师尊的身影,双臂交叠遮住面孔。

“湿过被师尊夸奖,抚摸头顶和脸颊的时候师尊开心抱着我的时候刚沐浴过,师尊帮我整理衣襟,让我坐在腿上帮我梳头的时候每晚想着师尊,梦见师尊的时候被师尊、被师尊亲吻的时候”

“行了,小傻子,别说话了。”,

打断万叶断断续续的表情,路倾抱牢眼前软颤得一塌糊涂的臀,性器抵住穴眼,前后晃动腰身,边以抽插开拓,将初次容纳男根的肉道捣弄得柔软,边不断往里没入深处。

默念提醒自己宝贝徒弟是第一次,忍着一气捣弄进去,把这条又热又软,舒服得销魂蚀骨的小穴肏翻,路倾深深吸了口气,笑道:“你再继续说这些勾死人的话,为师可就真顾不上心疼你了。”

不用路倾提醒,万叶也顾不上再说什么了。

粗大的肉刃和细长的蛇身完全不是一个尺寸,才刚进来就几乎要把穴口撑破,持续往里侵入,下体酸麻热胀。

敏感的肉壁清晰的感受到阳物的热度硬度,律动摩擦酸痒难熬,万叶条件反射的拼命想要夹紧腿根收缩甬道,路倾又发出一声忍得辛苦的吸气声,笑道:“你再夹,为师就不肏你了。”

这话比什么都有用,肉刃撑开的甬道还是那般紧窄,好歹主人不再拼命使力,路倾趁势用力往里一顶,性器齐根没入,重重捣弄在敏感的最深处。

粗大的肉刃把小穴撑开到极限,每一寸褶皱都没抚平,所有敏感无所遁形。

阳物搔开媚肉,龟头捣向深处,狠狠刮擦过暴露出来的脆弱的敏感点,向里撞在紧闭的宫口上,炙热的顶端冲撞得软肉一片酸麻。

万叶刚叫出声,顶撞得人几乎发狂的肉刃忽然就从体内滑走了。

, 空虚的淫痒瞬间汹涌弥漫,弟子的苦恼的望向师尊,好在这一次师尊没有刻意作弄,肉刃再一次破开肉壁一插到底,甜美到极致的快感化作热流瞬间流淌过四肢百骸,脊背耳后发烧一般滚烫,热度灼烤得万叶忍不住高声呻吟,双手垂在身侧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十指皱紧揉得皱成一团,带着哭音喊道:“师尊!”

初尝欢愉的甬道被极致的快乐填满,被阳物的热度烫得融化一般,越来越湿热绵软,也越来越热情敏感。

肉刃捣向深处,媚肉紧紧包围上来,温软如口腔包裹,迎合肏干夹弄吮吸。

肉刃抽出后撤,肉道立刻收缩夹紧,下方羞涩的小徒弟被肏成了荡妇似的,奶猫似的呻吟着,摇晃着屁股挺腰直往上耸,生怕他这次走了就不再回来了似的,雌穴小眼湿漉漉的淌水,哭着哀求似的巴不得再马上被捅穿。

“师尊好大撑满了啊、太深了、嗯师尊、师尊好舒服”

骚话无师自通,路倾听着笑了,伸手捏住那双不断开合,溢出甜美呻吟的红唇揉了揉,向旁移动到脸颊,轻轻捏了捏。

原本念着傻小子是第一次,还想着温柔些,看他还有力气叫得人心痒痒,看来是不必继续客气了。

“啊、啊——师、师尊——啊啊、啊!”

贯穿下体的肉刃陡然加快了速度,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凶狠,可怜的青年眼角湿润红透,不成调的哭泣呻吟,雪白的身子被撞得不停抖颤,汗水淋淋,泛起艳丽的薄红。

穴中忽然一紧,温热黏滑的湿意浇打在茎身上。

路倾看向万叶,弟子在枕上拼命扬起了头,脆弱的颈项喉结上下滑动,溢出呜呜咽咽哭泣似的呻吟,路倾就知道,万叶下面这张淫荡的小嘴又承受不住快感的潮吹了。

热烫的肉壁软滑如脂膏,在高潮的极致快感中疯狂蠕动。性器仿佛正上上下下被无微不至的按摩,舒爽极了,路倾趁势又加快了抽动的速度,一次一次毫不留情的完全抽出再狠狠撞向最深处,飞快捣弄了几百上千次,弟子呜咽着腰身一阵抽搐,哭叫着夹紧腿根穴里一热,又被送到了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极致巅峰上。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清甜变得沙哑,路倾肏干着万叶,反复压榨这枚世间最靡熟甜美的果实,一遍又一遍彻底品尝过后,再一次重重顶入软热的深处,龟头旋转研磨得宫口酸软,钻开小眼插入进去,马眼张开,把浓浊滚烫的精水畅快的灌入子宫里。

身下耗尽了力气的青年,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小腹腰身本能的抽动几下便彻底瘫软,路倾手一松,万叶软绵绵的仰卧在床上,赤裸的身躯衬着素色的褥单,满床深深浅浅狼藉的欢爱痕迹。

饱受蹂躏的仙人躺在自己射出的一滩滩污秽湿痕上,无力的双腿向着挚爱的师尊岔开,穴口还在绵软的抽动,大小花唇吐张,中间一点湿漉漉的穴眼只闭不拢,穴口红肿的敞着,嫣红肉道含着一泡浓浊白精,顺着穴口滴淌下来,拉出黏稠的白丝滑过腿间,沾在身下的床单上。

床上是禽兽,下了床倒还记得自己是人家师父。

路倾坐在床边穿衣,看着床上体力不支,已经昏睡过去的万叶,伸手抚摸过他鬓边凌乱的黑发,替他拢到耳后理齐。

倾身在弟子发边落下一吻,路倾起身去打水,准备将二人清理一番。

刚走出门就听见背后咚一声闷响,路倾回头一看,惊讶的发现万叶从床上摔到了床下,正挣扎着要爬起来。

急忙折返回去把人抱起来,正想送回床上,万叶紧紧搂着路倾的腰,怎么也不肯松手了。

“师尊师尊要去哪?”

路倾抱着徒弟,正奇怪万叶是不是睡迷糊了,忽然,就听见小徒弟带着哭腔,声息又哑又颤得不成样子,低低的问道。

路倾有些莫名,坐到床沿抱紧小徒弟揉一揉,回答:“打水沐浴。”

怀里宝贝徒弟微微一僵,搂紧他腰的手臂慢慢放松了,语气也正常了许多,应道:“哦那师尊慢走。”

忽地,路倾反应过来,失声笑起来,回身把万叶放回床上躺好,双手按住徒弟脸颊捏着揉成绯红,问:“蠢徒弟,你以为为师要去哪?”

宝贝徒弟闭牢了嘴一声不吭,路倾在他唇上也揉一把,凑过去亲了一下。

路倾问:“为师在你心里,人品就差到睡了自己的徒弟,马上就翻脸不认人?”

万叶立刻摇头,顿了一顿,攥住了路倾的衣袖,有些紧张的小声道:“师尊很好往日有人来寻师尊,晚上留宿,师尊也总是一夜相陪的”

竹月峰上偶尔有路倾的老情人上门找他叙旧,颠鸾倒凤之后扭头就走未免过于无情,路倾总会陪着枕边人到天亮。

方才万叶昏昏沉沉,朦胧之间察觉到师尊离开,顿时心凉到底,以为师尊厌弃自己这个肖想师尊的不孝徒,连伴宿一夜都不愿。

“想什么呢?”

路倾也就纳了闷了,他对万叶很差吗,怎么从小宝贝到大的徒弟,会觉得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连那些春宵一度一拍两散的人都比不过。

真是,傻乎乎的。

“躺着,”路倾没好气的道,“再起来今晚就别睡了,给我滚到剑阁面壁去,为师从小到大少疼你了是怎么样,还是怕为师会亏待道侣?”

被师尊一凶,弟子乖乖躺好不敢乱动了,忽然好像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词,万叶一呆,愣愣的问:“道侣?”

路倾没有听见,里衣汗水湿透黏在身上不舒服,已经离开卧房走出门,到外面取水去了。

“听错了吧,想什么呢,我真是”

万叶躺回枕上,曲臂横过眼前,压住眼眸遮挡掉快要哭出来的失落神色,虽然知道师尊很快就会回来,胡思乱想依然雨后春笋似的一个接一个在脑海里跳舞,踢踏踢踏踩得他心烦意乱,快要透不过气来。

“叶子?”

师尊终于回来了,所有的心烦忧虑只要师尊一声呼唤就能一扫而空,万叶放下手臂偏过头,目光迫不及待的捕捉到师尊的身影,短短一段时光,仿佛已经经历了死而复生。

师尊向他走过来,他向师尊伸出手,随后,就落入了温暖得不可思议的怀抱里。

风从门外吹拂进来,屋外婆娑的竹林叶声沙沙,或许是今晚的夜色太过迷幻温柔,万叶忽然大起了胆子,轻声道:“弟子喜欢师尊,一直都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喜欢着师尊。”

“嗯,”路倾应了一声,把人抱到浴桶放进调好的热水里,道,“哪天不喜欢了记得跟为师说一声。”

这个回答不是万叶想象中的任何一个,青年呆愣了一会儿,问:“为什么啊?”

“哦,居然没有毫不犹豫的回答‘弟子绝不会有不喜欢师尊的那一天’呢。”

路倾道。

“算了,没良心的小东西,来,跟着为师念”

“‘我想象不出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也想象不出不再喜欢你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师尊?”

万叶仰着头,愣愣的看过来,路倾笑着弯腰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道:“傻叶子,要不要跟为师打个赌?”

“赌什么?”

万叶已经彻底混乱,满心欢喜到不敢相信这些欢喜是真实存在的,结结巴巴的问。

老流氓才不体谅被撩得找不到北的徒弟,路倾低沉着嗓音,低下头笑着把唇贴近万叶耳边。

“赌为师会永远爱着你,还是永远不会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