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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后宫争宠时,皇后在想什么

所属系列:太后魂穿太子妃-第四章

后宫争宠时,皇后在想什么

太后魂穿太子妃

当后宫争宠时,皇后在想什么?

肘子,猪肘子,红烧猪肘子!

皇后正琢磨怎么才能多吃一个红烧肘子,就见侍女匆匆跑了进来:「娘娘,新进宫的陈贵人逃跑了!」

「追上去,给她送点衣物盘缠,别冻着饿着了。」皇后淡定地吩咐了一句,继续盘算她的猪肘子。

啊这……这难道就是宫里的规矩?

皇后吃完了肘子,又让人把锅包肉换到了跟前,状似随意地瞟了一眼旁边的淑妃:「淑妃见过陈贵人了?」

「怎么了呢?」淑妃理直气壮,「我就是好心给她介绍了一下德妃收藏的头盖骨们,她就哭着喊着连夜跑出宫了。」

「嗐,毕竟外国人,见不多,识不广,少见多怪。」皇后打了个饱嗝,「派人一路上照应着,免得西昭说咱们苛待他们的贵女。」

「是。」

啊这……

皇后真的好直接,好特别,好不做作,跟外面不妖艳只贱的货好不一样。

我是皇后的贴身侍女,今天是我贴她的第一天。

我以前,是个蛊人,有毒的那种。

当然现在也有毒,但是我不说,因为没人问。

或者说,是皇后不让人问。

她总是说:「兔兔不过是杀了毒王谷二百七十一口而已,她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她只是脸盲。」

「外加有自闭症罢了。」

我听不懂她说的话,但我不用懂,我压根就不在意,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细作罢了。

当初把我送进宫的人我并不认识,他只有十六七岁,身量颀长,姿容不凡,却是鹤发、金瞳、面色苍白中透着青色,一看就是有那个大病。

我讨厌他,因为他总是容色阴翳,冷意逼人,每每与他对视,都像在与同一条毒蛇面对面,次次交谈都仿佛是在与阎王挣命。

他是在半夜派人将我掳走的,在我遇见楚公子的那个晚上。

那时我杀完人放完火,黑白两道得了消息,悬赏十万两黄金要活捉我,逼得我从毒王谷一路逃到了京都,才至郊外,便被十余个黑衣人围了起来。

为首的那个走近,见我一脸人畜无害,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轻蔑地笑了一声:「姑娘可让我好找!」

我不跟他废话,直接抬手射出三支袖箭,正中他和其余两人的胸口,目光又往周边一扫,抬手扔下几颗含有迷麻散的烟雾弹,毫不恋战,立刻趁着混乱之际拼命奔逃。

只是还没跑多远,竟自天上落下来一张大网,立时将我罩个严实,接着又有三五个穿常服的武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而之前那拨黑衣人也从身后追了上来,为首之人道:「兄弟,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这人是我们先找到的。」

常服武人的首领看了黑衣人一眼,扬手扔过几根金条,说道:「够吗?不够就跟我去摄政王府领赏!」

几个黑衣人闻言脸色急变,面面相觑一番,慌忙道:「小人怎敢跟摄政王府抢人,我们这就走!」说完便一溜烟地退了。

我看那些黑衣人的反应,便知是碰上了硬茬,心思一转,便佯装害怕屈服的缩着身子,待他们走近收网之时,出其不意地甩出袖中所有暗箭,趁他们躲避之时,迅疾抽出玄铁匕首割断天网,转身便逃。

这几人武功都属上乘,未待我行几步,便被其中一人一把抓住了右臂肩膀,这人手劲奇大,稍一挣扎,肩膀便一阵剧痛。

我自知凶多吉少,心一横,便用匕首将手掌划开一条极深的血口,扬手甩向身后三人。

蛊人毒种的血是世间最毒的毒药,一接触到那几人的皮肤,便立刻便灼出深洞来,随着吱吱的声响与呛鼻的烟味儿,毒素像是小蛇一样钻进了血脉,瞬间游走周身,不治而亡,死状甚是恐怖。

追捕我的人齐齐惊愕地退了几步,我趁着着他们怔愣之际,抬腿便逃,一口气跑了好几里地都不敢停下,直到最后膝盖一软扑倒在地,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开始微微擦黑,有小小的雪花飘飘而下,我发现自己还在地上躺着,心下便明白是真的逃出生天了。

刚想坐起来,一动肩膀便钻心的疼,缓缓地起身,轻轻捏了捏,不严重,只是骨头被拉脱位了,一般来说我可以自己接上,但这个脱位的角度比较刁钻,得找个郎中才能不留后遗症。

冬日天黑的快,还未到晚饭时间,已是黑尽。

我进了城,远远就看到医馆的招牌,才准备过去,就见一队人从里面鱼贯而出,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便躲在暗处观察。

果然,这队人随后又去了别的医馆和药铺,挨个审问搜查,看来要找我的人不止势在必得,而且手眼通天,连官家卫队都驱使得动。

如今之计,病是看不了了,只有尽快出城才能安全,我匆匆往城门口走,走到半路,雪忽然大了起来,如鹅毛一般洋洋洒洒地落在,正在此时,一个醉鬼从青楼里醉醺醺的走了出来,狠狠地撞上我受伤的右边肩膀,我一时吃痛,连忙伸手稳住肩膀,勉力压下痛楚。

那醉鬼不耐烦地抬眼看我,见我颇有姿色,一脸垂涎道:「哟,长得如此招人心怜,潇湘阁这批来的小娘子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想纠缠,抬腿欲走,那醉鬼却拉住我动手动脚起来:「别走嘛,爷有的是钱,今晚把你包了。」

不远处便有巡查的人,我怕被他们察觉异样,不敢生事,只好低声道:「我不是这里的人。」

那醉鬼却咧嘴一笑,不依不饶道:「管你是哪儿的人,这个地界爷也是说的上话的,爷买了你了,大不了纳了你,爷今儿高兴,你若把爷伺候好了,好处自少不了。」

他说着便硬扯着我往潇湘阁里去,我肩膀疼得厉害,又怕大力挣扎引起巡查之人的注目,一时不防,竟真的被他拽着往前踉跄了几步,身不由己地被拖到了潇湘阁门边。

挣扎无果,正无计可施之际,忽然从潇湘阁里传来冷冷一声:「放开她!」

这声音虽冷但清,带有几分稚气,却隐隐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那醉鬼脚步顿了一顿,眯起眼睛看着来人,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我说楚公子,奉劝你不要管老子的闲事!」

那被称为楚公子的踏门而出,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高瘦颀长,内着一袭白底绣竹叶锦纹长袍,外罩藕荷淡紫纱衣,当真眉眼如画,清雅明朗,矜贵无比。

他莞尔一笑,唰的打开玉骨折扇,执于胸前翩扇两下,面前飘飘雪花便随之浮飞拂动:「若本公子偏要管呢?」

「那自然是公子说了算。」潇湘阁的老板匆匆跑了出来,一边恭敬无比地打圆场,一边拉住那醉鬼肃声道:「你清醒一点,这可是楚公子,你我都吃罪不起!」

但是没人能跟醉鬼讲道理,尤其是醉中色鬼,那醉鬼一把挣开罗老板,嚣张跋扈道:「少吓唬我,当爷是被吓大的吗?京都的这地界儿,老子还是说了算的!」

他说着又一把扯起我手腕,抬脚便要往潇湘阁里闯去。

楚公子依旧是那副不恼不怒的模样,只抬手轻轻的用折扇抵在了醉鬼的心口,玉色的骨扇微微泛着光,像一把出鞘的短刀,他眉眼微弯,朱唇轻启:「把人留下,我不说第二遍。」

醉鬼甚觉冒犯,怒目圆瞪,握拳便向楚公子攻去,周围瞬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楚公子却面色不变,微微偏身躲过攻击,又将骨扇竖起,狠狠击向醉鬼的下巴,待醉鬼的脑袋向后仰去,再曲肘为器,大力捶在其心口,醉鬼痛苦地大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

楚公子眼锋一落,瞟见我被向后扯去的手,抬腿一脚便踢在醉鬼手腕,又在醉鬼吃痛松手之际,倾身环过我肩膀一回转,便稳稳停在了台阶之上,另外一边,醉鬼从几层台阶摔落,狠狠撞在了雪地之上,立时便晕了过去。

楚公子打量了我一眼,唇边溢出一丝温柔笑意:「没事吧?」

我怔怔地抬眼看着他,他比我正好高大半个头,呼吸轻轻拂动在我的额头,让我只觉心跳加速,脸颊火热,心下不禁一凛,难道他给自己下毒了?

念头才刚一转,又被断然否定,我不会中任何毒,也没有人能在在我面前无形无觉的下毒。

不过,说到底,我还差一味鬼蜮罕有奇毒才能真正成为毒种,难道是以那味奇毒为引的毒药不成?

见我发愣并不答话,楚公子也不恼,又垂眸看了那醉鬼一眼,扬声道:「诸位可都看见了,是他先强抢民女的。」

周围之人立即连声附和:「是是是,我们都可以为楚公子作证,他也是自己摔下台阶的。」

却被一声厉喝打断:「什么人在此闹事!」

我见还是引来了搜查的卫队,连忙偏身低头,尽量隐藏身形。

楚公子转眸看我一眼,只当我被吓到,安慰地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别怕,我护着你。」

他说着微微眯了眯眼,脸上便漫上了冷傲清贵之色,嗤讽道:「除了你们摄政王府的走狗,别人谁还敢当街闹事?」

卫队领头之人严豫快步走近,一看是他,立刻恭敬行礼道:「卑职拜见……」

「行了!」楚公子不耐烦地打断他,面色讥诮:「你们尚卫军跋扈惯了,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低做小了,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大案要案』,连你都出动了?」

严豫依旧恭敬无比:「王府遭贼,丢了东西,卑职正在带人搜查。」

楚公子冷嗤一声:「你们王爷掌握全京都的尚卫军,光摄政王府就有上千府兵,还能丢东西?怕不是严统领在与我说笑?」

「卑职不敢。」严豫连忙低头请罪:「确实是王府……」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楚公子不耐与他纠缠:「回去问问你家王爷,能不能不要总在这个点儿搜查扰民,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严豫面上立刻浮现为难的神色:「卑职……」

楚公子算是服了他了,深吸一口气道:「走走走,从我眼前消失。」

严豫立刻应「是「,手一挥,便带着人疾速离开。

「真是败兴!」楚公子嘀咕一声,待他们走远,又转头对我朗润一笑:「最近城里不大太平,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看着他笑意盎然的脸,忽然觉得刚刚平静的心跳似有复起之势,面颊也再次烧了起来,不禁心中惊叹,难道真的是鬼蜮之毒?

我还未答话,他身后的侍女已是一脸为难道:「主子,已经到了平素回去的时间,若是晚了,老爷和少爷要担心了。」

「一时半刻而已,无妨。」楚公子慰声说完,又对我道,「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需要送你回去吗?」

我一向坦然磊落,所现即所想,只是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竟觉得他漆黑灼亮的眸子似会烧人,令人不敢直视,只低声道:「我没有住的地方。」

楚公子略一思忖,轻道:「我有一处小院无人居住,若姑娘不介意,可以去那里暂作落脚。」

琴露面色一变,急急叫道:「主子!」又见楚公子眼色坚决,求助的看向旁边的另一个高高壮壮的少年:「战凛,你快劝劝主子呀!」

被称作战凛的人却直直地看着楚公子,略有些木讷道:「奴,听主子的。」

楚公子微敛了神色,拿骨扇轻轻敲了敲战凛的胳膊。

这个场景似乎发生过很多次,战凛略略一怔,慢慢反应过来:「我,听姐的。」

楚公子满意一笑,又对着侍女道:「放心,我不会留宿小院的。」

他又眼光含笑转向我:「姑娘意下如何?」

我轻轻点头应允,莫名的,他说什么我都想听从。

楚公子逾前半步领路,又启声问道:「还没问姑娘如何称呼?」

「狗。」我简略作答。

「苟?」他露出疑惑的神色,「姓苟吗?」

我想了想:「姓狗,也叫狗。」

毒王谷的人都是如此叫我。

「苟苟,这个名字有意思。」楚公子笑了笑,「我叫楚凛侠,字寻之。」

凛侠……寻之……

我轻念他的名字在齿间,只觉清澈澄明,有豁然朗净之感,念之难忘。

路上途经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楚公子拦下那人,转头微微笑问我:「喜欢吃糖葫芦吗?」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转身,差点撞进他的怀里,虽勉强停住了,但脸上却不禁飞上两片红霞,只觉他说话间的温热气息倾吐拂面,酥酥麻麻像是小猫的手轻轻挠过,一瞬间似乎心也觉得痒痒的。

我拘谨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没有吃过。」

楚公子目中闪过诧异,又迅速地掩饰过去,熟稔地买了两串,一串给了战凛,一串给了我,清和道:「这里面是山楂,外面是冰糖,口味酸甜,要不要尝尝?」

我顿了顿,又看了正吃的开心的战凛一眼道:「这是他最钟爱的零食,值得一试。」

一旁的侍女见战凛一转眼便吃完了一串,不禁嘀咕:「酸的倒牙,真的那么好吃吗!」

我轻声道谢,抬手接过,楚公子又柔声叮嘱一句:「外面一层冰糖是硬的,小心扎嘴。」

我轻轻点头,慢慢咬了一口薄薄的冰糖,丝丝甜蜜在舌尖融化,缓缓散开,一路甜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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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21-10-12 14:59 ·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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