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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狗血女配就是我

所属系列:女配只想考公务员(已完结)

狗血女配就是我

女配只想考公务员

最近局势严峻,我说的是考公务员的局势。

看着电脑屏幕上惊心的报名人数,我腰上的肥肉不禁抖了三抖。

这要是报上了,能考得上吗?

我有些犹疑。

长江后浪推前浪,再耽误明年报考人数就更多了!

想到这,我手一颤,立马点了进去。

我是一个要考公务员的女人。

但其实,我还有另一个谁都不知道的身份——

我是女配,穿书在总裁文里的女配。

刚开始我其实是不知道的。

我打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我觉得自己就是这里的人。

直到十五岁那年,突然脑子中有个东西告诉我:「亲亲您好,因为我们的疏忽,让您错误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实在是不好意思呢。」

「什……什么?「

「您与原主同时出生,系统故障,造成身份错乱,所以亲亲才来到这里呢。」

「这里是哪里?」

「一个总裁文小说世界。您是这里的女配。」

女配?

我脑子嗡的一声,想到自己的经历,气得发抖,「这么低级的错误你们也犯?」

「亲亲别急,您看给您补偿 0 元可以吗?」

「……」

你自己说说可以吗?「

「亲亲要是坚持,也是可以换回去的。」

「换回去?去哪里?」

「您原先的世界,一个宫斗世界,您在那里是个宫女,还有 cp 呢,是一个太监。」

「……」

我就这样留下来了,担负起了女配的重任。

可现在我想撂挑子了,因为我要考公务员。

等我将辞职信写好后,我心里竟像是放下了个大石头一般舒畅。

看着桌上的文件和各种资料,我忍不住欢快地想,若是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我在这家公司的最后几天了。

真好。

作为全球都排得上号的大公司,司氏集团不仅对员工待遇好,老板也长得贼帅。

公司里的妹子们一致认为,要是每天能看一眼老板,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几乎天天都能看到。

九点半左右,大老板才姗姗来迟。

他还是如往常一般,面色冷淡又不怒自威,压迫力十足,身形高大修长,头发一丝不苟,像一阵风似的从我身边经过。

真帅。

长眉高鼻,眼眸深邃,还有那看着让人很想接吻的唇,想当年,我还亲过呢……

呸呸!

我定了定心神,拿起桌上的辞职信,忙跟着他走了进去。

「司总。」

他坐了下来,侧头,并没有看我,「什么事?」

我上前,将辞职信放在桌上,他看了一眼,突然顿了顿。

片刻后,他问:「你想辞职?」

「对。」

「理由。」

我一怔。

这司秉泽可不是这么磨叽的人啊,不应该是一口答应吗,怎么还问起理由了?

无奈,我只能如实道:「我报名了省考,打算考公务员。」

司秉泽抬头。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寒凉。

我内心毫无波动,淡定自如。

「呵。」他哂笑,「给你待遇不够好吗?」

待遇?

说实话,作为总裁的秘书,我的待遇确实差不到哪儿去。从我工作到现在,攒的钱不算太多,但要是不太挥霍的话,也够我这辈子生活了。

之所以要考公务员,只是因为……

这是我要实现的理想。

「严格说来,这也不是我的理想,而是我爹的理想。

想当初我爹还在世的时候,常常在我耳边念叨:「我家娃子要是当个公务员该多好啊,这要是走出去,我得多有面儿!」

可惜那个时候我被猪油蒙了心,一心追着司秉泽,再加上司老爷子时不时地诱惑:「丫头,你就是我看中的儿媳妇,是注定要陪着阿泽打江山的!」

于是乎,我便头也不回地选了秘书学。毕业后,顺理成章地进了司氏,成了司秉泽的秘书。

算来,如今也有整整六年了。

这六年,我没能成功上位做司家儿媳,反倒是想了个大开,颇有些看破红尘清心寡欲的味道。

女配秘书什么的都靠边站,还是公务员实在。

「请您批准。」

司秉泽皱起了眉头,「你疯了吗?」

什么疯了,我这分明是疯过后清醒了。

「公务员现在前景好,要是能考上那就是铁饭碗,将来退休了生活也有保障……」

我数着公务员的种种好处,巴巴地等着人家同意。

没想到他却将辞职信往旁边一推,打断我的话:「等最近这几个项目结束再说,行了,你先出去。」

「是。」

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

这几个项目我都有参与,如果贸然离开,一定会影响进程,我本来也就打算做完后再走的,毕竟离考试还有七个月时间,也不用着急,这期间我完全可以好好复习,争取一次上岸。

加油,考公人!

考公资料一到手,我便连夜开始了研究。

经过我一晚上的奋战,我总结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考公务员真心不容易。

我跟何韵说了后,她很不屑地回复我:「你确定你要考?你能舍得司秉泽?」

小了,格局小了。

「司秉泽算什么?公务员才是人生理想!这是我人生价值的源泉,是我穷尽一生也要追求的目标!」

手机振动,那边回得贼快:「哼!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穿着职业装走进公司大楼,径直上了最顶层,然后回到工位上,开始了一整天的打工生涯。

但我没想到司秉泽今日来得这么早。

我屁股还没坐热,就见他从办公室里出来,倒是吓了我一跳。

「司总好。」

他看着我,冷淡道:「进来。」

呵,拽得跟个什么似的。

可惜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离职,也不能得罪人家,不然这月的工资拿不到咋整?

等我屁颠屁颠地跟进去后,猜想司秉泽或许要问今天的日程之类的例行问题,便忙不迭地给人家说。

可我这边说得热火朝天的,人家那边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说完后,我小心道:「司总?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出去了。」

司秉泽轻轻嗯了一声。

我舒了口气,总算能离开这低气压的氛围了。

岂料我刚走到门口,又听到他说:「等等。」

「还有什么事,司总?」我疑惑地转身。

他向后退了退,修长的双腿交叠,下巴微微昂着,矜持又高傲。

「考虑得怎么样了?」

「啊?」考虑什么?

司秉泽皱了皱眉。

「辞职信。你现在还有撤回的机会。」

撤回?我撤那玩意干吗?

「没有啊,我不撤回啊,等手上的项目结束了,我还在等您批准呢。」

不考公务员誓不为人!

司秉泽沉默了。

我正用我这些年的经验推测人霸总此时的情绪呢,就听到他压着嗓音,似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出去。」

得嘞。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恰好陈经理来找司秉泽,瞅见我便打趣道:「小北,这么高兴?司总给你涨工资了?」

我摇了摇头,神秘地说:「非也,是比这个还要开心的事。」

陈经理乐呵呵地进去了。

五分钟之后,他一脸惊恐地出来,一向老成稳重的嗓音都颤了,「小北啊,司总今天是怎么了,太吓人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出事了吗?我不知道啊。」

本能地我又要开始思考他生气的原因,然后找好对策解决问题,可脑中一激灵,突然想到似乎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反正马上就离职了嘛。

我已经不再是女配了。

而是新一代冉冉升起的新星——公务员张北北!

晚间快下班的时候,何韵给我打过来了电话。

「你今天下班先别走,我等会儿来接你。」

「接我?做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女人绝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何韵沉默了片刻。

「也没啥,就是想跟你聊聊。」

得,铁定是有事了。

我们去了最喜欢的那家烧烤摊。

摊主是个胖胖的婶子,因为我俩常来,对我们很熟悉。

「来,再给你们送几串鱿鱼!」

「谢谢婶子。」

我伸手接过,迫不及待地先咬了一口,「说吧,啥事啊。」

坐在对面的何韵叹了口气。

「愁眉苦脸可不是你的风格,怎么了,有啥难事,说出来我高兴高兴。」

我跟何韵认识好多年了。

何韵是何家的千金,从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

因为我爹是司家的管家,我便从小在司家长大,而何家作为司家的世交,与司家,也是近邻的关系。

我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认识了何韵。

初次见到她时,我六岁,刚被老爹从乡下接到司家,整个人土里土气的,而当时像公主一般的何韵,对我自然是有诸多鄙夷。

「哪里来的野丫头,脏兮兮的,丑死了!」

按照套路,作为一个丑小鸭,我应该在这时候自卑地低下头,然后躲起来悄悄地哭泣,还不能告诉父亲,得一个人扛。

可惜不是。

因为我是我奶奶带大的。

说起我奶奶,那可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泼妇,骂起人来至今没碰到过对手。同样,在生活中的她,也仍旧是习惯性地出口成脏。

比如,叫孩子吃饭,寻常的家长会说:「吃饭了。」再不济就是语气差点。

换成我奶奶,那就成了:「你他妈的快来吃饭!」

在这样的影响下,我自然不会普通地说:「好的。」而是会说:「嘎嘎的老子晓得了,你个臭老太婆一天到晚逼逼!」

被接到司家后,我老爹才发现这个问题,就严令我不准说脏话,我这一时半会儿地怎么改得了,就憋得慌,哪知这时候何韵撞了上来,我就像被解开了封印一般,变得极其兴奋,紧接着脱口而出:「你长得跟只蛤蟆一样还敢给老子犯贱,老子一刀宰了你全家!」

大概是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我这么粗俗的人,何韵当时就傻了。

后来反应过来的她想找回面子,就又来挑衅我,可我深得我奶奶的真传,十个成年人都骂不过我,她一个身娇体贵的黄毛丫头,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于是便次次被我骂得灰溜溜地回家。

这场大战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某日她拿着一盒看着很贵的巧克力跟我求和,「我认输,这个给你吃,但……你得教我骂人!」

我终究是没能抵得住巧克力的诱惑,便勉为其难收了这个徒弟。

然后,我们便陪着彼此走到了现在。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何韵白了我一眼,「你他妈笑什么?」

我一个激灵,「说脏话!罚一百!」

「我这嘴!」何韵懊恼地打了打嘴巴,麻溜地给我微信转了一百。

因为说脏话影响气质,找对象也难,我俩便约定监督对方,谁要是再说一句脏话,就罚款一百。

迄今为止,我被罚了四千三,何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被罚了六千一。

我净赚一千八。

真不错。

我笑眯眯地直嘚瑟,何韵却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说话啊,一直叹什么气,跟个老头一样!」

何韵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说:「何小甜要回来了。」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我心脏竟然习惯性地咯噔了一下。

「你没事吧?」我忙问。

何韵愣了愣,「你问我干吗,我还想问你呢!」

我俩对视一眼,都笑了。

这个何小甜,是我跟何韵命里的克星。

搁以前,我俩只要一听见这个名字,就已经烦得不得了了。

说起何小甜,则又是一个狗血的故事。

何小甜是何韵的妹妹,本名是苏小甜,也大概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了吧。

苏小甜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父母早亡,在孤儿院长大,性格乐观向上,可爱单纯,本应是很平常的女孩子,可耐不住她有女主命啊。

何韵十二岁的时候,我听老爹透露,她突然多了个妹妹。

我本以为是私生女啥的,想去安慰何韵,又找不见她。

后来我才知道真相,原来苏小甜才是真正的何家千金,她跟何韵啊,小时候被抱错了!

我傻了。

当晚我就摸黑潜入了何韵家,找到了窝在房间的她。那晚我抱着她,整整一夜。

自此,何韵的处境开始变得尴尬。

虽说她的身份没啥变化,对外也称何母当年生的是双胞胎,现在终于找回了妹妹,可何韵,还是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家人的态度也确实变了。

关注点被转移,爱也被转移,她甚至都没资格说一句不公平。

甚至,连我的生活都改变了。

我一门心思追着的司秉泽,向来高冷不可攀,却偏偏对这个变成公主的灰姑娘有所不同。

我那时怎么都想不通,直到十五岁知晓自己是女配,而这些都是小说世界后,我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当我忧伤地告诉何韵,我们都是女配时,何韵却昂着头,大声道:「去你的女配!姐就是女王!」

我:「……」

过往的一切仍旧清晰,可如今我已经云淡风轻。

「来就来呗,不关你我的事,反正你现在也独立了,我也要辞职考公务员,到时候咱租个大房子,随他们怎么唱戏去!」

何韵笑了,「早知道你这么想,我也就不担心了。」

切。

就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

何韵喝了个烂醉。

喝醉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

我拖着她上了出租车,她一上去就问我我是谁,我懒得跟醉鬼说话,她就大喊我是人贩子,那司机眼睛立马就瞪圆了,不论我怎么解释都不听,非要把车往派出所开。

我人傻了。

「大哥大哥,我真是她朋友,你看我长得像人贩子吗?」

司机国字脸,两条眉毛又浓又黑,一看就是个正派人士,「你去跟警察同志说吧,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真好,我成功地成了那千分之一。

一到派出所,司机就热心地大喊:「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这有个人贩子!」

一瞬间,全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她可能给这姑娘下药了,神志不清的,具体的你们再看吧,我得回家吃饭了!」

「行。」

我:「……」

负责审讯我的是两个瞅着很年轻的警察。

「身份证。」

我摸了摸口袋,「没带……」

那个瘦瘦的小警察皱了皱眉,又看了看那边人事不省的何韵,「你跟那位认识吗?」

「她是我朋友,我俩都认识好多年了。」

「你怎么证明?」旁边个子较高的警察问。

我拿出手机,本想给他们看看我跟何韵的合照的,没承想手机没电了。

我忙去拿何韵的手机,她紧紧捂着包,嘴里还絮絮叨叨:「死人贩子!恶心!你全家暴毙!」

我一把夺过手机,恼羞成怒,「闭嘴!」

再说我就得牢底坐穿了!

警察们眼中的怀疑越来越重,我急急地打开何韵的手机,按照记忆输入了密码,「我真不是人贩子,她脑子有点问题,喝醉了就容易乱来,她手机有合照,我俩的,你们一看就——」话音戛然而止,手机振动,屏幕上清晰地出现几个字,密码错误。

这傻姑娘啥时候换密码的!太坑爹了!

小警察冷笑一声,「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高个子警察不耐烦地道:「先关起来,明天再审。」

明天?

那我岂不是不能上班了?

虽说我都快辞职了,但无故旷工总不好吧,况且明天的项目很重要,我要是不能去,必须得早点跟司秉泽说,不然出了问题,我可赔不起。

想到这,我便跟值勤的警察大哥借手机打电话,可那警察一听别人说我是人贩子,就冷嘲热讽:「怎么?给你同伙打电话啊?」

我:「……」

最终我只能撒谎说家里有八十岁的奶奶,得跟她说一声,不然她会满大街找我,说着说着声泪俱下,警察大哥终是动了恻隐之心,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连忙拨通了司秉泽的号码。

司秉泽的手机号,算是我记得最牢的。

我曾想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可惜我记住的这个只是他的工作号码,他的私人号码我从来不知道。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了,按照司秉泽的作息,他应该早就睡了。

听着那一声声的拨号音,我想着如果他要不接的话,那我就给他发短信,这个明天总会看见吧。

万幸的是,在我打算要挂断的时候,那边终于接通了。

「嗯?」

或许是因为刚睡醒吧,我听到他微微沙哑的声音传过来,跟平时的很不一样,尾音上扬,细碎且充满诱惑,酥得要人命,又长长地拖着,像把小刷子,让人感觉心里痒痒的,便忍不住愣了神。

见我久久不发声,那边的语气沉了下来,「你是谁?」

仿佛是条件反射一般,我一听就知道他可能是生气了,连忙说:「司总,是我,张北北,我明天……可能不能来上班了。」

他愣了一下,转而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原因。」

……总不能说我是被抓才不能上班的吧。

「就……就有点事……」

「说。」

言简意赅。

司秉泽最讨厌别人骗他。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现在有点麻烦,在派出所,然后还得接受调查,所以……」

一阵沉默。

片刻后,司秉泽又问:「具体地点。」

「啊?」

……

打完后,我把手机还给了警察大哥,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原来你八十岁的奶奶还是老板啊,真厉害。」

我:「……」

「你老实说,那是你们人贩子头吧?我跟你掰扯掰扯,这你要是举报了他,就能戴罪立功,还能减刑,你自己琢磨好了,绝对划算!」

我:「……」

想到司秉泽不苟言笑的那张脸,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可不敢举报。怕没命。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见何韵在那边椅子上睡得正香,警察叔叔还特意给她找了床被子,我气得不行,心里想着等她明早清醒了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也算对得起我为她遭的这罪。

坐着坐着我就困了,兴许是这一天太累了。我直接躺了下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睡一觉,反正今晚是注定得睡这儿了,还是早点接受现实的好。

刚睡下不久,外面就吵了起来。

有人一直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语气卑微,我困得不行,想捂住耳朵又懒得动弹,直到听见似乎有人进来,说:「张小姐,您可以走了。」

我迷迷瞪瞪地睁眼,瞅见一个中年秃顶的大叔站在我面前,「张小姐,这实在是误会,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手下的人鲁莽……」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能走了?」

「当然。」说着他让了开来,做了个请的动作,我连忙跑了出去,「谢谢啊!」

何韵这会儿睡香了,竟然还说起梦话了,我刚想叫醒她,听见刚刚那大叔叫了声司先生,面前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缓缓抬头,果然看到了那人棱角分明的脸。「司……司总?」联想到前因后果,我突然明白了,「真是谢谢司总了,不然我今晚得住这儿……」

司秉泽嗯了一声。

我叫醒何韵,她迷迷糊糊地跟着我走,「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儿……」

「快回家,今晚被你折腾的……」

何韵点了点头,就乖乖跟着我走了,我扶着她,又对着司秉泽说:「司总,那我们先走了。」

后面那大叔还一股脑地道着歉,我心想着这有钱有势就是厉害,干啥都方便,怪不得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往上爬。

正欲打车时,司秉泽也走了出来,他还是那副冷淡的神色,远远地对着我说:「我送你吧。」

我大吃一惊。反应过来后连忙说:「不用了司总,今天已经够麻烦您了,怎么还好意思让您送我,再说我都快辞职了……」

司秉泽神色突变,冷哼一声,「随便你。」

我:「……」

这次倒是没再出什么状况。

一回去我就睡了,连梦都没做一个,第二天一醒来,就瞅见何韵在我身旁嘿嘿嘿地贱笑,「那个……我昨晚有没有……」

何韵酒品不好。这是我俩都心知肚明的事,而且不管她做了什么,第二天准会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她每次酒后,都会这样问我问题,同时认真观察我脸色,为此她还总结出了经验:

如果我直截了当地骂了她,那就没什么大问题,反而要是我表现得很淡定的话,那她就开始慌了。

眼下的情况,正是属于后者。

我轻轻地笑了笑,温声道:「没呢,你昨晚挺好的,非常好,特别好。」

何韵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个,姐,要不你直接说,你这样我害怕……」

我仍旧波澜不惊,「真没啥事,就是这次你稍微有那么点厉害,直接把我送局子里了。」

何韵:「……」

最终在何韵答应请我吃火锅看电影后,我们才达成了和解。她发誓不再犯,但我已经丝毫不信任她。

「行了,我去上班了,司秉泽还没批准辞职信,我还得去个几天。」

何韵点了点头,眼珠子一转,坏笑出声,「怎么?他不会是……舍不得你吧?」

呵呵。

司秉泽要是能舍不得我,除非鸡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烧断了锁。再除非,何韵不耍酒疯,张北北不考公务员。

我是踩着点到公司的。

今日的事情有些多,没时间摸鱼了。何韵发的带颜色的视频都没看。

何韵大学时学的是新闻系,现在 B 市最好的一家电视台上班,主要负责的是财经栏目。

作为一个记者,她非但整天不务正业,还老是偷懒,带薪拉屎,比我还能钻空子,逼得我不得不向她请教如何实现最大限度摸鱼的技巧。

得亏我学得快,不然职场日渐秃头的人就得是我了。

会议的气氛十分压抑。

此刻我坐在会议室里,承受着来自司秉泽低气压的侵袭,一桌的高管们一个瞪着一个,陈经理拼命给我使眼色,似乎是想让我打破这令人恐慌的僵局。

可是我敢吗?

不,我不敢。

不过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这情况,很有可能会牵扯到我。得防患于未然。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最近所有关于工作上的事,我一遍遍回想,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他这样莫名其妙就低气压板着脸,是什么原因呢。

司秉泽脸上一般都没啥表情的,但他要是不开心,周围的氛围就会变得可怕,就算是不与他熟悉的人也一定能感受到。

可真的没发生什么啊。

今天一来他就这样,经理高层们发了言,总会被他几句驳回,弄到最后没人敢说话,只能一个个地焦灼地坐着。

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可能,剩下的那个最不可能也是可能。

根据此真理,再结合自己平时也会没无缘无故心情不好的经验,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司秉泽大姨夫来了。或者是还没来,毕竟即将来的前几天,正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这就让人无计可施了。

我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人,这个时候可不敢顶风作案,就只能乖乖地等着了。

片刻后,司秉泽或许见我们这群人实在不够他欺负的,便冷哼一声,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去,众人见状,齐齐舒了一口气。

陈经理捂着小心脏,这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每天各种惊心动魄的,我怕他扛不住,忙说:「您冷静,冷静!」

他摇摇头,问:「小北啊,这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可能是大姨夫来了吧。」我如实道。

陈经理:「……」

我什么都没管。

换作之前,为了集体,也因为个人私心,我总会进去跟司秉泽谈谈,并尽全力解决他的问题。尽管他每次都不会跟我说。

如今没有什么必要了。或许是我变懒了吧。

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司秉泽的时候。

一个乡下的小毛丫头,突然看见贵如王子般的富家公子,心里的震撼,是不可想象的。

于是我便脱口而出:「这他娘的也太俊了,咋这么好看呢?」

彼时的司秉泽已经很有高冷范了,他穿着一身小西装,神色冷淡,甚至有些嫌恶,只是轻轻地瞥了我一眼,无足轻重的样子。

后来我无数次想,如果我第一次见他,也打扮得像个小公主,穿上粉色的小裙子,而不是乡下奶奶做的红布鞋和土了吧唧的褪色了的脏短袖,梳着漂亮的丸子头,头上有亮晶晶的公主发卡,而不是一头跟男孩子一样几天不洗的杂乱无章的短发,也没有说脏话,而是笑吟吟地歪头浅笑,说「你好啊,我是张北北。北方的北。」

如果是这样,我是说如果的话,那之后的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回忆是把杀人的刀,可我已经是石头,刀枪不入。

我加班到了十一点。

何韵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说要来接我,我让她过来的时候给我带杯奶茶,全糖去冰多加珍珠。

何韵冷冷道:「你不配。」

我配不配我不知道,反正今晚这奶茶我是喝定了。

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我竟然碰到了司秉泽。饶是我平日里察言观色料事如神,也绝没料到这一出。

「司总?」

他看见我,似乎并不意外。

「你怎么还在这儿?」

当然是来加班啊,总不会是来睡觉的吧。

「这还有点工作,我打算赶紧做完。」

司秉泽没有说话,我只能继续道:「按照现在的进度,用不了几天我的事情就能办完,司总您看要不要考虑招人啥的……」

「嗯,我会处理的。」他说着,并没有看我,灯光暗着,他的面色隐匿在夜色中,我并看不清楚,只是觉得很遥远。

一如既往的遥远。

「好,那我先走了司总。」

刚走到门口时,司秉泽突然说话了:「为什么突然要走?」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可是……这要叫我怎么回答呢?

是直白一点说我这么多年追不到你恼羞成怒了,还是委婉一点说看破了红尘想去看看世界?

「我想……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这么多年,我人生的重心总是放在他身上。为他穿不喜欢的裙子,为他留了不喜欢的黑长直,还选了不喜欢的秘书学,可即便做了这么多不喜欢的事,我仍旧没能得到这个超喜欢的人。

「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生活?」司秉泽问,语气有淡淡的疑问。

我能想象到他此时的模样。

微微皱着眉,像是个孩子一样,单纯的疑惑。可又好看得紧,冰冷至极的俊美,像是一座永远无法融化的冰山,刺骨锥心。

他不会懂的。

他永远都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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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22-10-26 18:38 ·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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