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 浅色 自动
顶部

8出逃

所属系列:月下城:我穿成了男主的白月光

出逃

月下城:我穿成了男主的白月光

我又连着病了好几天,母亲也不再推我出去参加什么宴会了。

虽然在家里无聊,但是安全啊。

父亲每天都挺悠闲的,只是衍州来信说,接连降雨,加上衍州这个小地方的排水设施不太好,形成了水涝。于是大哥向朝廷请求拨款,用于完善排水设施。

这次的拨款却引发了一系列事情,比如有官员说春天降雨多实属正常,没必要小题大做,何况是衍州这个小地方,还暗讽大哥是为了政绩,故意向朝廷请求拨款,也有人认为衍州虽是小地方,到底还有一方百姓,不能置之不理……

父亲说,这是因为他被贬官了,有些官员不过是见风使舵,用这种方式巴结朝中新贵。

后来这笔款终究还是拨了下来,却引起了更大的问题,工程迟迟未竣工,有谣言说是大哥贪污了拨款。

圣上派刺史到衍州,发现实际的拨款比朝廷拨下来的少了一半。不知什么人又散播出大哥贪污的消息,一大群百姓上门闹事,闹了好几天。

收到大哥的信件后,父亲想找从前的朋友帮忙,却都被婉拒,有几个父亲的老朋友虽是想帮,奈何位卑权轻,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父亲和母亲每日忧心,可我却帮不上什么忙,只是觉得寒心,无论是父亲被贬官后的世态炎凉,还是在衍州闹事的百姓,都让我觉得寒心。

不知道嫂嫂怎么样,如此折腾,她又有身孕,不知她可安好?

我正心思恍惚地绣着手帕,突然听见敲门声,便问:「是谁?」

「是我。」是言言的声音,我这才开了门。

言言折了几枝桃花,正想进门帮我插花,突然她身后黑影一闪,言言便晕了,几枝桃花散落在地上,我连忙去扶她。

「小公子。」言言身后,竟是李砚。他叫了我一声,俯下身去捡那几枝桃花,我抱着昏迷的言言,怒问:「你又来干什么?」

「我在屋顶上等了很久了,」李砚一手拿着桃花,一手指指屋顶,「别这样看着我,我来是想和你说很重要的事情。」

我将言言放在榻上,怒视着李砚:「你这是干什么?」

「她没事的,我下手有分寸,」李砚站在门口,「我说几句话就走。」

我冷笑:「若是为了提亲,那大可不必再说。」

「我不是来提亲的,我是来说你大哥的事的。」李砚将花拿到我面前,我冷冷地看着他。

「你知道圣上高居庙堂,不会知道底下的人玩什么花样,何况是衍州这个小地方。」李砚仍然保持递花给我的姿势,悠然地和我说。

我知道,此事根本不用劳烦圣上,或许根本就是默许了。

「那又如何?」我问。

「只要他们做一做文章,你大哥的罪名就定了,是不是?」李砚问,「而且我知道,朝中肯帮你父亲的,是少数,还是些没什么实权的大臣,你们现在根本无计可施。」

李砚将最后四个字说得很慢,似乎每个字都能让我不快,他看着我笑,仿佛幸灾乐祸。

我沉默地看着他——他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嘲讽几句。

「那又如何?」我重复了一句。

李砚低头将摔坏的桃花摘掉,回答我:「我可以帮你们。」

我看着他把一朵朵掉了花瓣的桃花摘下来,觉得十分刺眼,淡淡地说:「多谢七皇子好意,只是我父亲的性格您也知道,恐怕他是不会与您商谈的。」

李砚点点头,说:「我知道,他一向固执,可是衍州受苦的不止你大哥,还有你嫂嫂肚子里的孩子。你父亲也老了,应该只想安享天伦之乐,经不起折腾了。」

「七皇子知道的不少,那你也该知道我父亲被贬官了,你这样得不到一点好处。」我知道他不会做赔本的生意,我在提醒他,亦是不想与他扯上关系。

李砚仔细地端详着他整理的桃花,似乎没有听到我说了什么,将花给我:「现在没有摔坏的了。」

「请回。」我想关门,又被李砚抵住门。

李砚叹了一口气,说:「我说了你又要生气,可你自己也该知道,我会向路大人要什么。」

我听罢有些诧异,几乎被他眼睛里那点伪装的诚恳骗到了,但还是被理智拉了回来:「你如果可以救我大哥,我感激不尽,但我不愿骗你,我不会因此喜欢你。」

你可以找别人陪你玩这场权力的游戏,但恕我不奉陪,我从来不是个喜欢轰轰烈烈的人。

李砚却仍然保持他诚恳的样子,却说出威胁的话:「不如我们来赌一赌,路大人是选你,还是选你大哥,和你侄儿。」

我心里很没底气,却还是勾出一个笑容:「那就请七皇子去问我父亲了,何必又来找我呢?」

既然都把我当成货物,只消货主和买家商洽好价钱,何必问货物的想法。

我也知道,父亲很爱大哥,而我只是个女儿,我不敢保证父亲不会和李砚商谈,也不敢保证父亲会选我。

「我为什么来找你?我告诉你,」李砚慢慢向我靠近,压低了声音,「因为……」

他的气息就萦绕在我耳边,暖暖的,痒痒的,那么近的距离,他说:「我很想你。」

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可闻的一声响,随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看着我,满是难以置信,伸手碰了碰脸,突然抓住我的手,我连忙别过头去。就在我以为他要打回来的时候,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像是帮我顺顺气,又把那几枝桃花放在我手里,笑了起来:「小心,不要打疼了手。」

说完又看着我,居然有几分得逞的快意。他一边看着我,一边笑着帮我关了门,走了。

我把手里的桃花狠狠地掷在地上,看着地上破碎的花瓣,咳嗽得更厉害——仿佛是把我自己摔碎了。

我那天晚上又做了噩梦,我梦见我有了孩子,软软的,小小的——但是他死了。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哭声孱弱得像只小猫,最后却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怀里。

我看到他惨白的脸,小小的身体溅满了红色的血渍。是我,我大口大口地吐血,呼吸困难,却无人可依靠,像是迷雾海洋上的一叶孤舟。

猛然惊醒,却发现胸腔还是带着梦里的疼痛感觉,额发已湿透。

我没办法帮大哥,但是我也不想成为牺牲品。可我也不能奢望,父亲选的是我。

心被悬了好几天,终于,父亲来找我了,问我病好了没有,东拉西扯,我也都应着。

他似有愧色,几次避开我的目光,终于,他说:「阿芷,你愿意嫁给七皇子吗?」

我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按照他那样高傲的性格,也低了头,应该也是很痛苦的吧。我本来以为我会哭闹,我却很平静,意料之中,但是胸腔疼痛的感觉愈发明显。

可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不能只享受路芷的权利而不履行她的义务,但我也不想被扔回那张大网,何况,我有心悦之人。

父亲眼中似乎有泪,我可以理解他重视大哥多于我,但是我却很痛苦,因为我被舍弃了。

沉默良久,我把涌上来的眼泪压了下去,问:「父亲的意思呢?」

父亲沉默了,我叹了口气,努力平复胸口传来的疼痛感觉。

「好。」我对父亲笑了笑。

京城有传言说,七皇子精诚所至,感动了我父亲,也有人说是因为衍州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我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也不出门,反反复复想,我答应父亲是对是错。我不能就此赌上我的一生,可是路家怎么办……

我本来就不是路芷,我不想嫁给李砚——可我明明又享受着成为路芷的好处。

为此我也萌生了一点很不诚信的想法,等李砚解决完事情,我就跑路。

要命的是我上次增加了院里的守卫,父亲应该也叮嘱过了,他们看我看得很紧,不让我出去。

听说七皇子已经着手在查衍州的事情,是拨款调配衍州前就被改了数目,到达衍州的拨款只有一半,因此彻查了一批官员。

大哥的事快要解决了,我们两家也要商议结亲了。

我以酬谢姻缘为由,去了一趟安国寺。找了个借口在禅房中休息。

身上带了言言偷偷帮我卖首饰的钱。我这次真是下决心破釜沉舟,不再回来,若不是山穷水尽,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路家。

言言给我带了一套她嫂嫂的衣服,偷偷带了出来,我换上了。言言去帮我叫小和尚另沏一壶茶,在她去找人的时候,我偷偷地从禅房的窗户爬出去,因为这扇窗户外是口池塘,没有随从看着。

我慢慢地下了池塘,水只到大腿,凉凉的。这口池塘是和尚们的副业,种荷花卖的。现在还早,还没有种,只有去年的枯荷也未拔去,故此没有和尚看着。

脚下是淤泥,我却走得很快乐,大概他们也没想过一个大家闺秀会跳进这脏兮兮的池塘吧。快步走上岸,想着要到不远处的小村子里避一避。

计划是,言言先小和尚进门来,把我打开的窗户关上,随后大喊「小姐不见了」,在禅房胡乱找找,混淆视听。

如此,在外人眼中,是我自己逃了,而言言只是被我骗了。

我拖着湿嗒嗒的裙子,走得异常欢快,但是难保他们不反应过来,来找池塘这边,我又加快了脚步。

就在小村子里住也很好。我可以买一间小房子,种点菜,养些家禽,自给自足。很久以前,我就这么想过。

我喜欢我此刻的勇气,还有我对未来的期待。

后面一声轻响,我还未回头,只听见一声:「路小姐。」

我不记得这个声音,大概不是我认识的人,正犹豫要不要回头,那人又喊了我一声:「路小姐。」

我才不是什么路小姐。我暗想。

我装作没听到,反正我现在是农妇打扮。

那人走到我身前,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看了他一眼,是个护卫打扮的男子,他对我作了个揖,说:「在下是七皇子的护卫,来此保护路小姐。」

我看是监视还差不多。

我还是很倔强地不承认,指了指我的耳朵,问:「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我听不清啊,我要回去了。」我指着不远处的小村庄。

那护卫看着我,颇为无奈,看着我的表演展现出极度的嫌弃。他悠悠地说:「我刚刚在屋顶上,看见了您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顿觉尴尬,但是更为恼怒,李砚居然派人监视我。我沉默了,却还是往前走,他只好跟着我。

「路小姐,请跟在下回去。」我看出来他不敢动我,我也不理他,只管走。

「得罪了。」他将我两手背在身后,颇像押解犯人。他的手抓得很紧,我的手根本就动弹不得,我使劲挣脱,用腿猛地往后踹,却都被他避开。

我不愿回去,不愿在我看到希望之后又破灭。好不容易挣脱开了一条锁链,却发现我脚上的锁链有千千万万条。

「放开我!放开我!」我此刻一定像一只发疯的野兽,我觉得委屈,觉得屈辱,眼中湿热,拼力挣脱。但他手上劲力丝毫未减。

他就这么冷漠地看着我做困兽之斗,等我慢慢疲累,也渐渐闹不动了。

等我闹了许久,他放开了手,我疲软地坐在地上。慢慢平静下来,慢慢恢复理智。

他漠然地看着我,说:「路小姐,回去吧。」

我突然倒在地上,他俯身来看我,我抓起泥沙一扬,想趁他不备逃跑。可他反应很快,用手挡住,另一只手抓着我。

他一面揉眼睛,一面不敢松手。我使劲地抠开他的手指,掰松了一只,再掰第二只的时候,第一只又抓紧了。我用力掐他,他却始终不放手,于是我狠狠地咬了他手背一口。

他轻轻地「嘶」了一声,突然我脖子后面一痛,眼前黑色蔓延,失了知觉。

「小姐,小姐……」听得耳边有人喊我,睁开眼,又是在禅房中,萦绕着恼人的檀香气味,言言在我身旁。

我摸了摸脖子后面,还有点疼。还是穿着言言嫂嫂的衣服,只是腿被一件黑色的外衣遮住了。我认得是谁的,于是嫌恶地拿开那件外衣,赌气扔在地上。

「我怎么回来了?」我问言言。

言言示意我先换衣服,说:「我本来是按计划来的,本来我想,小姐该走远了,他们也要到外面找了,谁料那人说是七皇子手下,让我们不许走,也不许声张,后来他就带小姐回来了。」

我咬着下唇,几乎要咬破。内心已将那人和李砚骂了几百遍。

穿好衣服打开门,他正候在门口,我回禅房捡起地上的外衣,扔还给他。那人一脸漠然,头发上还粘着些泥沙,捡起外衣,说:「在下护送您回府。」

「不必!」我气冲冲地带着言言走了,他在我后面跟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到我回了府,父亲和母亲询问我为何去了这么久,我却懒得想借口,只说我累了,便去卧房休息了。

可我不是睡不着,就是做噩梦,整个人形同枯木,言言着急得不行,连忙告诉母亲,带我去抓药。李砚听说后,给我请了御医,被我赶走了——还在惺惺作态,可厌,可厌。

还有半个月就要大婚了,他们也把我看得很紧。

言言每晚说些笑话逗我开心,走的时候还会点一炉安神香。

但我还是日渐憔悴,我常常做噩梦,我害怕,我不愿。我还是想得太简单,我怎么能斗过李砚呢。

父亲是知道我的想法的,但是他不能放我走,只是叮嘱我不要想太多。

一天晚上,言言见我困了,就回去了,突然又折回来敲门,敲得很慢,咚,咚,咚。

我拿着蜡烛,迷迷糊糊地开了门,却发现不是言言,刚想喊人,被那人的声音截住。

「路小姐。」我许久都没有听到这声音了,门外是明律,烛光下,他看着我,浑然不似从前的佳公子,他也憔悴了许多。侍卫们似乎都倒下了,是以没人阻止。

我看见他就笑了,一种出于本能的欣喜。

明律问我:「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担心这是幻觉,用力咬了一下手臂,疼得我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兴奋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明律似乎知道,我是愿意和他走的,所以他没有再问我,而是很坚定地和我说:「我带你走。」

「好!」我连忙从枕头底下拿出我的银票,「我们走!」

明律把外衣披在我身上,抱着我越过院墙,随后跑到一个小酒馆里牵马。

他把我抱上马,坐在我身后,催马前进,他说:「我先带你到一个农户家,你先住几天,我安顿好就来找你。」

我回头看着他笑:「好!」听我回答得如此爽快,他有些惊讶,问:「为什么和我走?」

我反问他:「那你为什么带我走?」明律轻轻笑了一声,我心中的阴霾都渐渐散去了。

「路小姐知道的。」后背暖暖的,是明律的温度,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他说,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他似乎也是,马儿跑得很快,耳边有风声,还有他的呼吸声。

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还有我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

他说:「我冒昧了,就这样带你出来了。」

还是那个温润有礼的明律,我说:「没有,我很开心。」

他一定是喜欢我的。

我的噩梦里也夹杂着美好,是这个把我从相思湖中救起来的明律,似乎是他发梢上那滴水,滴在我的脸上,自此染上相思。这个在我陷入危险时挡在我身前,紧紧抱住我的明律,这个带我离开的明律。

突然,耳边响起除了我们的马儿外的马蹄声,明律紧张了起来,加快了速度。

「他们来了。」马蹄声踏碎了我的幻想,能逃掉吗?怎么能逃掉呢?

后面的马跟了上来,围住我们。

「明公子,停下!」在我们前面的一个人喊道。

明律抱住我,对我说:「别怕。」又加快了速度,突然,马儿被绊倒了,我和明律都摔下马来,他护着我,我摔在了他身上,而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马儿受惊跑了。

明律闷哼一声,我的背尚且被震得疼痛,何况他是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我连忙起来扶他。

「你没事吧?」明律柔声问我,我的眼睛腾起雾气,说:「我没事,你怎么样了?」

明律笑了笑,摇摇头:「我没事。」

那些马渐渐向我们靠近,那些人差不多都是侍卫打扮。

「明公子真是深情啊。」是李砚的声音,说罢还讽刺地鼓了鼓掌。

我扶着明律,他肯定很痛。他一向站得像棵竹子,长身玉立,而今却微微弯了腰,兀自忍着痛,我的心就如同被撕裂了一般,胸口疼得厉害。

「李砚,」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称呼他,「你这是为什么?」

李砚下了马,慢慢走向我,他问我:「我的未婚妻被人带走了,难道我不该来追吗?」

他一步步走近,明律将我护在身后,我扶着他,居然可以感受到他的颤抖,心中似有毒蛇啮着,眼眶痒痒的。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也未曾放开。

他冷笑道:「明律,你该知道,拐带王妃是什么罪名,到时候无论是路家,还是明家,都会一律问罪。」

我知道明律带我走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但是我忘了一点,我们都是笼中之鸟,根本不存在谁会救得了谁。

逃不掉的。

似乎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他继续说:「明律,为了你的前程,为了明家,你都不该这么做。」

明律不回答,仍然将我护在身后。我心中挣扎许久,终究还是心疼明律,他一定很痛。我也明白我仍然是无可奈何,可以和他一起离开,本来就是一场幻梦。现在我和他紧紧靠在一起,彼此支撑着,就像他上次拥我入怀中,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我慢慢把手抽出来,用力地抱了他一下,眼中所噙,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珍重。」我的声音似乎也在颤抖,胸腔里传来熟悉的疼痛感。

随后我放开了他,走向李砚。

明律也许在看着我,所幸夜色浓重,我不太看得清他的神色,他也看不清我的神色。

「明公子,你回去吧。」我故作从容地说。

李砚一把将我拉过,我几乎站不稳。他吩咐道:「送明公子回去,今夜之事,不许泄露半字。」

「是!」侍卫们应了一声。

「走开,」明律冷冷地说,他遥遥地和我说了一声,「路小姐,珍重。」

李砚将明律给我披的外衣拿开,交给一个侍卫:「还给明公子。」

他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想披在我身上,我嫌恶地推开,他非要和我较劲,强制地披在我身上,用力箍着我的肩膀,我后背有些许疼痛,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松开了我,手抚上我的后背,我顿觉一阵恶寒。他问:「疼吗?」

我冷笑着说:「你安绊马索的时候难道没想过吗?」

「想到过,他会尽力护着你,如若不然,你也该摔一跤才知道,他保护不了你,」他想将我抱上马,被我推开,「我才是你夫君。」

「我不想嫁给你!」我使劲打他,如果可以,我要先掐死他,我死不死都是后话,但是我的手被他攥住。

我不想离开明律,我不想离开明律。

可我更不能自私地罔顾明律,罔顾路家和明家。

「小公子,我帮了你兄长,你现在是要背信弃义吗?」李砚仍是不紧不慢地说,他自信他手上有拴住我的东西,「别胡闹了,再过半个月就大婚了。」

见我不说话,他将我抱上马,坐在我身后,说:「我们回去。」

我讨厌他在我耳后说话,也讨厌他的衣服,他的温度,可他偏要贴得很近。

「你明明有心悦之人,你明明知道我也有心悦之人。」我尽力前倾,又被他拽了回来,故意让我听清楚他的话:「那又怎样?」

他悠悠地骑着马,似乎在开玩笑:「好在我睡得晚,不然王妃都被人拐走了。」

我不想再同他说话,背上隐隐作痛,却不想靠着他,使劲前倾。李砚有些不耐烦了:「别动了,你还想再摔下去吗?我可不会像明律那样护着你。」

那你最好摔我下去。我想。

我还是前倾,继续被李砚拽回来,就这样持续到回路府。

备案号:YXX1Abb80pzTddd1ayEtRlKX

编辑于 2020-07-23 20:58 · 禁止转载

点击查看下一节

大婚

赞同 30

目录
12 评论

月下城:我穿成了男主的白月光

慕之则生
×
拖拽到此处

图片将完成下载

————————————————————
本站(yanxuan.org)文档只用作读者试读欣赏!
请二十四小时内删除,喜欢作者请支持正版!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