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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系列:月下城:我穿成了男主的白月光

处险

月下城:我穿成了男主的白月光

人群突然一阵骚乱,几个人拿着剑朝敲扇子那人刺去,我待在原处,二哥一把将我拉起来,迅速避开了人群,我远远看着李砚,好几人向他刺去,他狼狈躲闪,我不由吓一大跳。

「你先出去,小心着点。」二哥说完,不知从哪拿了一根棍子出来。

「哥哥!」我来不及拉住二哥,他便加入了混战。但是李砚他是男主啊,他能有什么事!

人群都向外面涌去,我也被推推挤挤出去了。

他们有那么多人,哥哥加上李砚不过就两个人。我并不担心李砚,就是怕我二哥成了炮灰。

有暴乱找警察,这时候有警察就好了,警察呢?我是灵光一现,哥哥不是在衙门任职吗,我也曾给他送过东西去,于是我连忙跑去衙门,好在相距不远,但我跑去已是气喘吁吁。

「我……我……我……」我拽住一个捕快打扮的男子,后来回想,好在此人脾气不错,没把我推开。

「你有什么事?」他问我。

「大哥你好,你认识路堇吗?他是我哥哥,他现在在梨花堂被人打,你快带人去救他啊!去救他啊!」我一口气连说这么长一段话,然后继续喘气,「你……你……快去啊!」

后来我拽住的那个男子宁岁初,带着几个人赶往梨花堂,到底是训练有素,不一会儿便将那几人擒住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一批人,似乎也是来抓这批刺客的。

「哥哥!」二哥没有拿刀剑,手上被划了一道。果然,哥哥不是主角,并非刀枪不入。

「阿芷,多亏你了。」二哥对我挤眉弄眼,随后摸了摸我的头,我看着他被划破的衣服,已然在流血,一时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再看李砚,奇怪的是,李砚身上挂了更多道彩。按小说里的设定,他不是很能打的吗?

李砚注意到我的目光,虽然甚是狼狈,还是满目光彩,笑得很好看,我连忙转头。

「多谢路公子出手相助。」李砚对我二哥抱了个拳。

「客气客气,」我二哥笑得腼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怎知我姓路?」

李砚看着我,偏了个头,目光狡黠得像是个恶作剧的孩童,「我认识你们家路小公子,他喊你哥哥,你应该也姓路吧。」

「哥哥,你难道不应该多谢一下这位大哥吗?」我连忙把哥哥拉到宁岁初面前,不理李砚。

「老宁救我是应该的嘛,咱们可是好兄弟呢!」二哥伸手去搭宁岁初的肩膀,被后者强行拿开,一脸嫌弃。

「将这几个闹事的押回去。」宁岁初冷冷地下了一声令,那几个刺客便被带走了。

「哥哥,我先带你去看大夫。」我拉着哥哥就要走,后面传来李砚的声音:「路小公子,在下也受伤了,可否带在下一起去医馆?何况,我也要确定路兄没有大碍,才能放心。」

我哥哥因你受伤,我作为家属不骂你就很不错了。可是我这句话委实说不出来,此番是哥哥见义勇为,我又怎么好再去骂李砚,我便压下怒气,刚想开口,二哥说话了:「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李砚。」李砚向哥哥抱拳道——真真是让我发怵的一句话。

「在下路堇。」

大夫给两人上了药,包扎好,我便要带着哥哥走。

「小公子似乎很讨厌在下?」李砚问我,又自答,「哦,从前小公子和我说,你家教甚严。」

我知道他是在讽刺我穿男装出来玩。

「李公子言重了,只是家兄受伤,在下关心则乱罢了。」我特地强调了「受伤」二字,拉着二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阿芷,他怎么老是叫你小公子?你上次见他也是穿成这样?」二哥悄悄问我。

「他当然知道我不是小公子。」我也悄悄地说。

「那他……」二哥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惹得李砚看着我们,我连忙拍了二哥一掌,那可是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上,趁着我们对他有恩就收敛一点吧。

「他是给我留个面子,大庭广众之下,我穿的什么?你要他叫我路小姐吗?」我白了一眼二哥道。

「有道理,有道理,」二哥恍然大悟似的和我说,「李兄,我看你伤得不轻,不如我们送你回去?」

「多谢路兄,我的伤没有大碍,路兄也尽早回去吧。」

我如蒙大赦,刚想带哥哥走,李砚说:「小公子,下次什么时候出来一起玩?下次定然不扫你雅兴。」

「李兄慎言——」二哥闷闷地说了一声,警告他不要再说了。我只觉在二哥身边有所依靠,倒也不太怕他了。李砚也捂着嘴,有点自悔失言的样子,却还是笑得像只狐狸。

刚出医馆,竟然又遇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明律。

我们两家虽是不和,可是他从前救过我,遇见他,我不知道该不该打个招呼。

「路兄好。」在我思量之间,明律已经跟二哥打了个招呼,仍然是温和的语调,听起来就很舒服,他的目光扫过我的时候,只点了点头便匆匆错开,我也意识到了他为何没向我打招呼,毕竟对着我现在的样子叫「路小姐」,总感觉怪怪的。

「明兄好!上次你救了阿芷,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我二哥一向是没什么机心的,觉得上一辈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何况明律也曾经借过作业给他抄,我并非批评我二哥,我是想说明他们有点交情。

「举手之劳——路兄受伤了?」明律看了一眼哥哥手上的绷带,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为何他又看了我一下,目光相接,我看着他不明所以,睁大眼睛看他。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转而看我二哥,他侧过脸去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耳朵有点红。

二哥回了一句:「小事,不打紧的伤口,已经上了药。」

「又与人打斗了吗?」明律问二哥。

我不由也问:「为什么是『又』?哥哥你从前也喜欢与人打架?」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有,难道哥哥这次见义勇为,做得不对吗?」二哥问我。

当然是错,我并没有这么高尚,若是让我来选,我宁愿受伤的只有李砚,我才不愿意用二哥的伤换一句「见义勇为」。

我便赌气不说话,二哥也不好说些什么,还是明律开口:「见义勇为固然没错,但也该护好身边之人,不让身边人担心才是。」

「明公子说得对,哥哥太莽撞了。」我瞥了二哥一眼,颇为无奈地叹气道。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下次哥哥一定不会这样了。」二哥又伸手来揉我的头发,被我避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应该没乱——他总喜欢揉乱我的头发。

「律还有事在身,」他突然开口,我看向他,又急忙向二哥靠近一点,想着我头发会不会乱了,「先告辞了。」

「我们也告辞了。」二哥抱拳道。

目光随明律而去,原来他也是去医馆。

「真巧。」我嘟囔了一句。

二哥突然笑得奇奇怪怪:「巧什么?又遇见你的救命恩人了?」

「哥哥不要取笑我。」我正色道,许是我严肃的样子让人害怕,二哥便不再笑了。

我并不是说我遇见他很巧,我说的是,李砚就在医馆里,在梨花堂打斗的时候,并没有人跟着李砚,谁给他报信?或许也说不上哪里奇怪,若是巧合也未必说不通,于是便不想了。

「我们还是快回家去吧,刚刚吓着了吧,你还知道找帮手,」二哥边走边说,又想来揉我头发,我便一下一下地拍开他的手,他就是欺负我够不着他。不过,他也难得细心了一次,「等下我先回去,你从后门回来,别让母亲发现了。」

「好。」

时隔多日,贺梅洲和黎宛宛来找我叙旧。

「姜嘉儿呢?」我问。

「她定亲了,不能再出来了。」贺梅洲告诉我,虽然语气似乎淡淡的,我又仿佛清楚地听到她的叹息。

「此后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就是一生了。」我不胜唏嘘。

倒是黎宛宛,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样子,「我才不会像姜嘉儿一样呢。我爹很疼我,我说不嫁,他是断然不会让我嫁人的。」

我觉得她甚是可爱。除我们之外的官宦小姐们,如宋琳琅,都不是很看得起黎宛宛,因为她爹爹只是位富商,后来是揽了皇商这个差事,才和我们一处玩耍的。

「我父亲本来是打算让我嫁给四皇子的,可是,听说四皇子他……被贬为庶人了。」贺梅洲悄悄地和我说。

「为何?」我在父亲兄长面前从来不说不问朝堂之事,但是说话的是贺梅洲,我才大着胆子问了。

「听我哥哥说是,四皇子派人刺杀六皇子与七皇子,六皇子至今昏迷不醒,七皇子也受伤,被明大人参了一本。」

「七皇子?明大人?」我想了想,李砚就是七皇子,莫非就是梨花堂那次?

或许是我对李砚一直都有偏见,才会觉得他有问题,但是想到宁岁初带人来之后,还有一批人来,似乎早料到会有此事,以及明律到医馆……真是细思极恐。

小说里的设定是,大皇子并非嫡子,生母身份低贱,现在的太子是皇后所生的二皇子,但是品行不端,常遭人诟病,许多大臣都暗戳戳地指出二皇子是德不配位,圣上也似有不满,太子的位子也坐得不太稳。

而三皇子幼年夭折,五皇子常年卧病,四皇子母亲位居四妃之列,地位尊贵,若东宫易主,最有可能的是他,但是六皇子母亲背后的朝臣也不容小觑,所以六皇子算是大敌。可是这样招摇的刺杀,四皇子委实是个草包。

不过如果遇见更高明的对手,这草包不做也得做了。

「为何刺杀七皇子?」我问。

「六皇子和七皇子感情甚笃。」贺梅洲向我解释,看见母亲送来一些亲自做的点心,我们忙住了口。

「你们小姐妹真是要好,聊些什么呢?」母亲问。

黎宛宛拈了块玫瑰糕,「她们说皇子……」我连忙将糕点塞入黎宛宛的嘴里。

「皇子也未必能吃到母亲做的糕点。」

母亲掩着嘴笑:「惯会取笑的,我做的算粗糙了。不过,几日后魏国夫人会办一场宴会,她可是行家,席间吃食都十分精巧,总之一切都会出人意料,各家的小姐公子也会去的。不日就会下帖子了,你们只管亲眼去看。」说完就走了。作为当家主母,她整日里都是很忙的。

我也晓得这种要少年男女一起参加的宴会是何意,觉得好玩之余又有点担心,若是我也像姜嘉儿一样呢?我自问也够随遇而安,但是如果像姜嘉儿一样,我又该如何自处?

「阿芷,你不开心吗?」黎宛宛问我。

贺梅洲浅浅地笑了一下,「兔死狐悲呢。」

贺梅洲真是朵解语花,真不知此后花落谁家。

「你是怎么想的呢?」我问。

「那就看父亲母亲怎么安排了,有什么好想的。」

「我有点看不透你,你很聪明,又好像很糊涂,但我总有种你是大智若愚的感觉。」我看着贺梅洲的眼睛,她温柔地笑了,用帕子掩了嘴。

我总认为我是冷眼看人间,是最清楚不过的,殊不知这世道,唯有一起糊涂,才算清楚。

过了几日,魏国夫人在府上设宴,女眷在内庭,互相说笑,喝茶吃糕点,母亲说的没错,这些糕点都十分精致。

「杨姐姐,我同你换个位子。」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一抬头,果然是明玥筝,正在和我旁边的杨嬿说话,杨嬿起身和她换了个位子,她便坐到了我旁边。

「阿芷,好久不见!」明玥筝颇为欣喜,明媚得像朵蔷薇花上的阳光,「我就知道你也会来。」

「明小姐好。」我放下糕点,礼貌地回了一句。明玥筝却有点惊讶,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了些,低下头玩玉佩的流苏,有些难过的样子,倒叫人不忍心。

突然想起她让我叫她「阿筝」,我这样似乎疏远了。

「阿筝,抱歉,我一直客套惯了。」这孩子才抬起头,和我有的没的聊了起来。

「咱们去外面看看,那群公子们正投壶呢。」魏国夫人摇着团扇起了身,步履款款,带着我们出去了。

有一说一,二哥用心捯饬一下自己还是很好看的,长身玉立,正是翩翩少年郎。他旁边站着的是宁岁初,也是芝兰玉树一般,他们正比赛投壶。

「那是路二哥?」贺梅洲笑了,大概想不到我二哥还有这样的一面,「旁边的是谁?」

「那是宁家的四公子。」我向贺梅洲解释道。

宁岁初投壶的准头很好,每一支都很稳,只是每一支都要投很久,我二哥是个急性子,每每要快,虽然投进了好几支,却还有好几支只差一点就能投中。

「二哥要输了。」我扶额叹道,言言突然拍了我一下,我连忙把扶额的手放下来,太失礼了,太失礼了,连忙展出一个端庄的笑容,环顾四周,大概没人注意到我。

目光碰巧与宾客中的一人相接,不由停驻了下来。

明律。

他还是温润如玉的样子,像是官舍清雅的竹子,这奇怪的比喻。

但我很难想象,除了他,谁还有像竹子一样的气质。我说不清他那是什么目光,像是平静湖面上起了一点涟漪,似乎还有一点笑意。我知道除了他的眼睛,有个地方也同样微微泛起了涟漪。

目光只相交了一刹,我连忙低了头,看着绣花鞋上的燕子。再抬头悄悄看他,他也没再看往这边。

「又犯花痴了。」我暗道。

二哥输给了宁岁初,我看见他有些不甘的样子,不由好笑。

「这有什么,我让着老宁的嘛。」二哥悄悄对我说。

「你最好再小声一点,好让我知道你有多不敢让人听见。」我也故意悄悄对二哥说。

宁岁初倒是没有明显的欣喜,云淡风轻。

我对着二哥叹了一声,「哥哥你看,宁公子意料之中的事。」

二哥看着宁岁初,后者向我们微微颔首,前者恨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之一决高下,拿起一块点心,似是当成了某人的头,狠狠地咀嚼。

「我记得哥哥不喜欢杏仁酥。」我提醒他说。

「唔……啊?」二哥这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一脸愁苦,他曾说不喜欢杏仁的味道。

「咽下去,有好几家姑娘看着你呢,不要失礼。」我端庄地笑着说,顺手给他倒了一杯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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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20-07-23 20:58 ·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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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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