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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对我负责寸步不离

所属系列:仙君他貌美如花

对我负责寸步不离

仙君他貌美如花

我被凤翎这个不孝侄儿绑着,像个毛毛虫一般浮在半空中。

凤翎把我带进了清梧宫。

「关闭宫门,谢绝外客。」

凤翎一声令下,我只听大门被吱呀关起的声音。

一起被关闭的,是我自由之门啊。

嘤。

凤翎推开寝宫门走进去,我飘着跟他一起进了屋。

身后的寝宫门轰然关起。

凤翎握住我身上飘浮的一根丝带,猛地一扯。

呼啦圈!

直悠悠地转!

我在熟悉的白玉地砖上滚了半天,头晕脑胀,金星环绕。

凤翎居高临下看着我,越看凤眸眯得越细,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我觉得凉飕飕。

是被他看的?

不。

是因为我衣裳不见了!

抹胸素裙还在,但手臂锁骨却露了出来。

胸口上青紫一片,锁骨上斑斑痕迹。

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

我双臂挡胸,朝凤翎色厉内荏:「混账!你想做什么?本神可是你长辈!」

凤翎不说话,默默解腰带。

「你――!」我拼命往后蹭,恨不得一退三千里。

这鸡崽儿该不会是想和我这样那样吧?

可我现在完全没冲动啊!

凤凰这物种太罕见,保不齐也有发情期……

鱼帮水,水帮鱼。

他帮我,我帮他。

……不不不!

我在想什么?!

他是本神大侄子。

本神是他小老姨。

凤翎解下腰带,衣襟松散,白皙柔韧的胸膛若隐若现。

他单手拂开衣领,直白地露出了满是抓痕的上身。

轰――

我只觉得头顶一道惊雷劈下,他想起来了?!

「是你罢?」凤翎问。

我心跳如鼓,连忙装傻:「什么是我……我……本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翎拨开额头发丝,露出眉心间那朵凤凰花印记。

嫣红印记烙印在白皙肌肤,说不出的好看。

「雏凤破身,神印浮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心头一凉,坏了,这印记原是个隐形守宫砂,睡完才显现。

凤翎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明明是只火凤,却冷得掉冰碴,「坏我清修,乱我仙心,还抹去我的记忆,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我……」

我在地上往后蹭,脊背猛地撞在柱子上,退无可退。

把心一横,我仰头喊道:「明明是你把我带到这里,还恶人先告状!东海花谷封闭数万年,你一个天宫上仙不好好在天上呆着,去那里做什么?我闭关之地有青帝咒印,你又是怎么解开的?以你的法力本可以制住我,何必任我为所欲?」

凤翎被我三个问题问的无话可说。

他被抹掉的记忆是从见到我开始,如今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去了东海,又怎么破了咒印,更别提十五天的缠绵悱恻。

我趁机站起身,想找机会开溜。

凤翎看出来我的意图,淡淡道:「寝宫四周设有阵法结界,你以为你出得去?」

「趁你睡着我已经溜过一次了!」我得意洋洋。

我闭关万年,这小字辈儿大约还不知道,东海青帝最善阵法,我跟着他日久天长,本事学得不差。

我这话大约是刺激到凤翎。

他容色一红,冷冷说道:「之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你既抹去我的记忆,现在就还来。」

我两手一摊:「对不起啊大侄子,忘咒已下,神仙没辙。」

说罢,我语重心长道:「我们当神仙的又不是肉体凡胎,修三千大道应不拘小节,有些细节记忆没了便没了,根本不影响你仙途坦荡,别那么较真。」

凤翎冷着脸:「既如此,你要如何负责?」

我一愣:「哈?」

凤翎走到我面前,绝美凤眸潋滟迫人:「凤凰图腾生于额心,诸天神仙皆知我已破身,你想当一切没发生?」

我张了张嘴。

这话槽点太多,我一时竟不知道要从何吐起!

难道只因我没像你一样,在脑门上弄个什么证明物来卖惨,到头来,居然是我对你负责?那谁来对我负责?

「亦或者,」凤翎冷眼看我:「请母后裁决?」

「直说罢要我怎么负责。」我瞬间认怂。

凤翎不说话,站在我眼前盯着我看。

我紧张,我无助,我像砧板上的一块肉,忐忑不安等着被切成八块。

凤翎最终没有把我切成八块,可也差不多了。

他在我眉间一点,与他一模一样的凤凰花印记烙了下来。

我只觉得脑门一烫,捂着额头朝他喊:「你做什么?」

凤翎拢好衣裳,系好腰带,看我还是抹胸素裙,撇开眼,对着地上那件仙衣指了一下。

仙衣冲着我飞了过来,不由分说便穿在我身上。

「连心印,」凤翎淡淡道:「从此你不得离我身边,就算逃走,我也知道你在哪。」

我不答应:「我是镇守东方的圣兽,迟早要回东海花谷,不能一直留在天上。」

「东方司春掌百花,自青帝陨落,便由花神代劳其职,万年来皆是如此,与你何干?」凤翎戳穿我不务正业。

东方青帝,西方白帝,南方赤帝,北方玄帝,中天天帝。

五方帝君各司其职,并配有辅神,帝君若不在,辅神需代其责。

然而,自从青帝去后,我便封闭东海花谷,独自闭关沉睡万年,再不管世间之事。

若非花神挺身而出,人间大约再无春色。

我硬着头皮嚷嚷:「以前是本神懒惰,现如今本神改过自新,想重掌东方之权不行么?」

「行,」凤翎语气平淡:「你要重掌权责需得去见父帝,三天后九辰宫夜宴,想见谁都可以。」

我预感。

我的死劫快到了。

大概,可能,很可能,基本确定,熬不过三天!

我缩在床脚,抻着脖子看在矮台上打坐的凤翎。

与我说完三天后赴宴,他便再不管我如何,自顾自去修炼了。

我不懂。

真的不懂。

前一刻还撩着头发展示证据的「苦主」,下一刻就和没事儿人一样打坐。

到底他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一口一个要我负责的话,还在梁上绕着两圈半,正在往第三圈奔跑。

他这么无所谓,难道是吃定我会负责?

我看起来像那种做错事会勇于承担的神么?

并不啊,吃干抹净,说跑就跑才是本神会做出的事。

凤翎修炼,我也不闲着。

我拔了根头发,吹了口气,头发化作一只白蝴蝶,忽扇忽扇着翅膀往窗口飞去。

我盯着那只蝴蝶看,见蝴蝶飞出了窗口,我心里一喜!

又见蝴蝶继续往外飞,我心里狂喜!

蝴蝶飞出去五步远,忽地撞上一道闪着红光的墙,瞬间灰飞烟灭,硬生生烧没了。

眼泪啪叽一声掉在了床上。

我的自由就像那只蝴蝶,飞啊飞啊的就没影了。

凤翎眼睛不睁,淡淡开口:「结界中有我一滴血,能烧毁世间万物,你若不信,可亲身试试。」

「我不要我不想我不去!」我浑身写满了拒绝。

转而,又觉得不对,「你没入定?」

合着假修炼,真看戏,守株待虎等我逃呢。

凤翎睁开瑰丽凤眸:「心有烦杂,如何修炼?」

明白了。

这关过不去了。

得~

我也干脆,从床上下来走到他面前,把个绝色美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摇摇头,感慨:「大侄子,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几万年来就没有一个惦记你美色的人?神?魔?妖?」

这句话倒让凤翎有了点表情。

他看着我,蹙眉:「我名凤翎。」

「我知道啊,你这名还是我取的。」

我回忆着说:「天牢里朱雀把你生下,我看你破壳出来,巴掌大点,红彤彤毛茸茸胖乎乎,尾巴比身子长,脑袋顶上还有呆毛……一开始不知道你是什么鸟,管你叫小红,后来知道了,就叫小凤,再后来我快闭关时,你还是一只鸡崽儿,我揉着你屁股毛,给你起了名字叫凤翎。」

我说完,又赞美了他一句:「你屁股委实好揉,又软又绵,揉了一遍想两遍,揉了两遍想三遍,乖侄儿,化个原型再让老姨体验一下行么?」

凤翎用冷到快结冰的眼神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说他什么来着。

不孝崽儿!

我肖想凤翎的屁股――非常。

凡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一点对神仙也有用。

我心里想着什么,眼睛便盯着什么。

正当我一眨不眨盯着凤翎打坐的屁股看个不停时,凤翎忽然站起身。

广袖一振,走向屋外。

「你去哪?」我连忙问。

「沐浴。」凤翎丢下一句,拉开屋门。

「等我一起!」我想都不想就跟了上去。

凤翎已迈出门的脚步倏地停住,转头看我,眼神很是复杂。

洗澡是什么复杂的事吗?

面对他这样的神态,我眨巴眨巴眼,纯良且无辜。

凤翎与我,谁都不说话,就这么尬看老半天。

最后还是凤翎率先转过头。

看不见他的脸,但能看见他的耳尖,我疑惑,怎么好端端的瞅着红了点呢?

清梧宫中栽了无数梧桐树,后院更是一片梧桐林。

绕过九曲十八弯的长廊,穿过梧桐密林,一个白玉堆砌的池子近在眼前。

这池子看不见水,只见仙气缭绕。

我忍不住伸手,在白茫茫的仙气上抓了一把。

仙气飘忽散开。

我乐了,又抓了两把,甚至伸出指尖的小倒钩,一顿乱抓。

仙气被我抓的聚拢又消散。

「你,」凤翎的声音有些低沉:「先出去。」

我扭头,笑眯眯:「你洗你的,我玩我的。」

凤翎眉心一蹙:「男女有别。」

「是你让我寸步不离,而且,」我真诚地问:「你浑身上下还有我没看过的地方么?」

凤翎抿了抿唇,再度转身。

这次,不止耳尖,脸上也红了一小片。

声音冷淡,气场稍弱地说了句――「切勿胡言乱语。」

我翻译了一下,这六个字说的应该是:你真讨厌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人家家害羞了啦~

毕竟是只才几万岁的小凤凰。

老虎吃嫩鸟,我为自己感到了一瞬间的可耻。

因为可耻,所以我决定听凤翎的话,乖乖收回爪子,老老实实往梧桐林外走。

「站住。」凤翎喊住我。

我脚步一停,身后落下一片红绡。

红绡隐隐约约透着光,却看不清里面的人。

我老实,凤翎让我站住,我便不动了。

片刻后,我听见了细细的水声。

凤翎用法力做了红绡,我随手摘了一片梧桐。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我手中绿叶化作一片绿缎,紧贴着红绡。

我不知红绡对面,凤翎能否看见我,但在我的结界中,他多少法力也穿不透。

我手掌一翻,掌心中盘着一团白软。

「空桑,」我笑:「睡饱了么?」

空桑朝我吐信呲牙:「好你个月棠神君!拜访我家神君是假,抓我才是真!」

我道:「我闭关睡了几万年,要见大哥怎会是假?只不过,想请你帮忙也是真的。」

「我才不帮你!」空桑不买账,对我积怨颇深。

我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个琉璃瓶,又咬破手指,往瓶子里滴了十来滴血。

空桑绿豆眼直勾勾盯着瓶子不放。

我把瓶子封好,在它眼前晃了晃:「作为交换,你帮我一次,这个就是你的。」

白虎乃走兽之长,我的血对空桑而言是世间难寻的珍品。

空桑犹犹豫豫:「你先说,要我帮什么忙。」

「简单,」我和颜悦色:「我分一缕神魂给你,你变成我的样子应付凤翎。」

空桑是妖仙界中的奇葩,修行上万年不能化形,因它出生时神魂残缺之故。

只要有神仙将神魂分它一点,它便能变作对方模样,袭承对方些许法力,世间任何法宝灵器都看不破。

空桑迟疑:「我怕凤翎仙君看穿,他可不是一般神仙,万一识破……」

「不会识破,」我信誓旦旦:「我只离开一会,你只要装作像我便够了。」

空桑更为难:「可我装不来傻子。」

我:「……」

圣兽的血到底更有吸引力些。

空桑没能逃得过诱惑,乖乖接受了条件。

我将神魂分给它,同时也将凤羽仙衣给了它,叮嘱它万万不要招惹凤翎。

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空桑记下了。

我将收散结界的办法告诉空桑后,不再耽搁,迅速离开清梧宫。

几万年前,神魔大战。

五方帝君除天帝外,几乎损伤殆尽。

好一点的,如北方玄帝,元神受创陷入沉睡。

差一点的,如西方白帝,坠入轮回深渊不得解脱。

可至少,他们都还活着,终有一日能重塑神o。

只有我的帝君,再也回不来了。

我闯上了锁灵宫。

整座锁灵宫布满阵法,是天界三大禁地之一,这里封印着无数禁器。

我站在宫门外,趁天兵巡视空隙,在宫殿正门口画下了破灵大阵。

双手解印,驱动阵法。

嗡――地一声,门外浮现出淡淡金网。

我不慌不忙,凌空一抓,手中拿住一根红色凤羽。

这是凤翎头发所化,那十五天里我偷来的。

凤凰羽是天地至宝,我原只打算摸来一根收藏,却不想在这里派上了大用处。

锁灵宫阵法是青帝所布,能穿过阵法的人只有青帝和天帝,而凤翎是天帝之子,他的翎羽中有天帝灵气血脉,再合我传自青帝的破阵秘法,一样能进入锁灵宫。

果不其然,眼前的金网像两片纱幔,缓缓拉开。

我立刻冲入,将宫门关起。

锁灵宫中,冷森至极。

一个个高台上摆放着石化的禁器,曾经这些禁器动辄能毁天灭地,如今它们不过只是块石头。

我无视摆在外面的禁器,迅速往里走。

越往里面,压迫感越强,我越觉得浑身不自在――白虎乃圣兽,吸食天地灵气,可这里却被阵法隔绝了灵气。

走到最后,我倏地停下脚步。

被放置在白玉台上的,是一截枯败的树枝。

我望着这截树枝,只觉得心窝里疼得厉害。

我忍不住伸出手,颤抖着呢喃:「帝君……」

这截树枝是青帝的本体。

青帝原是春木的意志,凝结于东海一棵桃树上。

天地初分,灵气催生,帝君诞生于桃花之中。

掌管春与百花,生生不息,不死不灭。

如今,这不死不灭的真神帝君,只剩了一截本体。

我的手指堪堪碰到了树枝,却被一阵磅礴之力弹开。

宫门口暗布的阵法同时有了感应。

有人要进来了!

我心惊肉跳,顾不得再多,拼着一身修为再度抓向那根枯枝。

与此同时。

宫门大开。

「陛下,」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若非情势所迫,本也不必如此……」

「无妨,」带笑的声音不紧不慢道:「朕知你这万年来着实辛苦,原本此物也该由你掌管,接管此物后,朕择日封你为春神。」

花神菲箬!

天帝玄昊!

我瞪大了眼,是了,能进入这里的人就那三三两两,不是青帝便只能是天帝――还有我面前这只红毛鸡崽儿!

凤翎抓着我躲在一根天柱后,双眸又冷淡又愤怒,死死盯着我看。

我干巴巴地尬笑,心想空桑太不靠谱,羹了羹了马上羹了!

「陛下!」菲箬诧异:「青帝本体不见了!」

玄昊呦了一声,「是不见了,上次朕明明还见它放在这里的。」

菲箬急急地问:「陛下上次见是什么时候?」

「这个么……」玄昊慢吞吞:「大概是三五万年前吧。」

菲箬无语了一瞬,紧接着道:「青帝本体干系重大,请陛下无论如何都要找回。」

「确实干系重大,不过……」玄昊顿了顿,笑着说:「青帝已亡,本体只附着他的神力,却没有他的神魂,便是拿了,也唤不回青帝,如今不过是件厉害的法器罢了。」

我手里攥着枯枝,眼睛通红一片。

青帝陨落,我比谁都清楚,但旁人说的,玄昊却说不得!

我气急,脏腑一阵剧痛,唇角溢出了鲜血。

封灵台上有玄昊的法力,我强取禁器被反噬,已然伤了神魂。

见我吐血,凤翎眼中的愤怒责备顿时消散,他握住我的手,渡了些灵力润养我被创的神魂。

我望着凤翎,心中一叹,玄昊纵使再不是个东西,至少生了个好崽儿。

我与凤翎躲在天柱后,他握着我的手,我握着帝君的本体。

等玄昊和菲箬走后,我松了口气,问凤翎:「你怎知空桑不是我?」

「你话如此多,它偏不说话,」凤翎淡声道:「我焉能不起疑?」

我笑笑:「大侄子,你真聪明,真……真……」

还没夸完凤翎,我两眼一翻,昏迷在他怀里。

我对修炼向来不执著,以前有帝君宠,我只管睡觉偷懒追蝴蝶。

勤能补拙,可我又懒又拙。

即便如此,帝君依旧时时夸我有进步。

那语气,就像夸花谷里的雪兔毛又多了一捧、仙鹤腿又长了两寸一般。

十分不走心。

但我对此深信不疑,坚称自己是四圣兽中的打架斗殴小能手。

便是被打掉一半修为,我依旧强,很强。

远的不说。

我敢硬闯天界禁地,谁敢?

我敢强破天帝法力,谁敢?

我敢睡天帝之子仙界第一美人,谁敢?

我的丰功伟绩能吹一辈子。

但如今却真的栽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凤翎漂亮的下巴和微微敞开却不露肌肤的衣领。

这个角度……

诶?

「喵?」

诶?!

「喵?!」

凤翎!

「喵喵!」

我傻了,愣了,呆了。

连忙低头,只见一片雪白软绵的毛肚皮和毛绒绒的长尾巴,以及捧着我的、凤翎修长的五指。

我怎么又变成幼崽了?

连话都说不出来!

「醒了?」凤翎低头,用他那美煞的凤眸冷冷看我,「你神魂残缺受损,若非我在,锁灵宫中险些魂飞魄散。」

我僵住,抬起自己的手,呆呆地看着两只白绵绵的小猫爪和粉嘟嘟的小爪垫。

「为了让我证明你在清梧宫,连分裂神魂的事都敢做,青帝本体对你来说就如此重要?」凤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瞪他,「喵喵喵喵!」

当然重要。

「喵喵喵喵喵――」

那是帝君本体,是帝君存世的唯一凭证。

「喵喵喵喵喵喵――」

我要把他带回东海花谷,帝君生于此,就该葬于此。

「喵喵喵喵喵喵喵――」

帝君本体即帝君本人,他为保全天界而死,玄昊居然把他封印,还要当法器送人。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你爹不要脸!你爹真无耻!你爹是混蛋!

凤翎见我尾巴炸毛凶猫恶煞,淡漠道:「你说这么多,我一句听不懂。」

「喵!」

凸。

「我知你不高兴,」凤翎望着我的眼:「但青帝本体能号令春来,使百花盛开,于情于理都该交付花神。」

「喵喵喵。」

就不给。

凤翎听不懂猫语,却也从我鼓着的腮帮子和瞪圆的大眼睛里看出一二。

「这万年来,花神支撑三界春分,早有资格持青帝本体,继而晋封上神。」

「喵喵喵喵――」

不听不听凤凰念经。

我歪头趴在他手里,用后背对他。

凤翎也不想再与我讲道理,便摸了摸我背上的软毛。

他气息温热,摸在我身上,舒服得让我直眯眼。

凤翎把我带回清梧宫,我一搭眼就看见被缚在寝宫柱子上的我本人。

空桑用我的脸,做出哭唧唧的丑样子来。

「凤翎殿下明鉴,我是被自愿的!这事都是月棠神君的主意,与我无关!她非要给我神魂精血,我说不收不收,她说得收得收,我说不行不行,她说不行也得行!你不知道她本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劣神,早年仗着有青帝庇护,胡作非为,为祸一方,方圆东海,骇人听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就是母老虎一只啊!」

「喵喵喵喵喵!」

本神要羹了你这条破蛇!

我举起爪子要挠,被凤翎按着不让动,「神魂不稳,切勿动怒。」

空桑一震,看着凤凰怀中的我,嘴张了张,又合了合,半天没吭声。

凤翎一手抱我,一手指向空桑,轻轻一勾。

空桑额头那抹凤凰花印记亮起,在凤翎的引导下,白光闪烁的神魂被勾了出来。

凤翎将神魂送入我额心。

空桑形体消散,一条肥软白蛇啪叽掉在地上。

我收了神魂,运起法力,想化作人形。

「喵!咪!喵咪!」

我费了半天力气,却还是一只巴掌大的小白猫。

我慌了,神魂归位,却法力尽失?

我泪奔地看向凤翎,怎么办怎么办,大侄子,我法力没了!

凤翎似乎早知会这样,冷眼道:「随意分裂神魂,便是归位也难融合,何况父帝法力又伤了你的元神。」

「喵呜呜呜……!」

虎生艰难,大侄子救我啊!

「神魂乃是神仙命门,一旦元神消亡本体身死,便是有万万年道行也无力回天,」凤翎抿了抿唇,「当初青帝便是如此陨落,你不长教训,反而这样冲动。」

「喵……」

别骂了,我错了。

「再有下次,还敢如此么?」

「喵……」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耷拉着小毛脑袋,抽抽噎噎在凤翎手上求放过。

凤翎冷着脸:「没了法力便没了法力,给你法力只会闯祸。」

「喵!喵!喵!」

我不要当猫!我是白虎神君!我是你小老姨!

凤翎对我毫不同情,一双凤瞳冷的随时要飘雪花。

我深知对这大侄子不能硬来。

又圆又大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凤翎,我两爪抱着他的手指,腻腻乎乎蹭毛毛,末了,又伸出小舌头,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指尖。

只舔得满嘴凤凰花味。

凤翎见我这样撒娇,终于软了些语气:「……我去找老君求凝神丹药,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喵喵喵喵喵喵!」

大侄子你真好!

我美滋滋蹲在凤翎手中,舔了舔嘴角的白毛。

沾染了凤翎气息的毛毛上也都是凤凰花的香味。

空桑趴在地上,绿豆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月棠神君你……凤翎殿下你……你们――」

「喵?」

怎么了?

空桑盯着我脑门不放。

我伸出毛爪挠了挠脑袋,低头看,爪上粉嘟嘟的小肉垫和白软软的毛并没有脏东西。

凤翎却知道空桑看见了什么。

我被他下了连心印,额头有与他一样的凤凰花印记,原本被我额发遮住,这会儿我成了猫没有头发,那印记大喇喇地无偿展示。

幸好凤翎发量足,没露出印记来。

空桑只以为我被凤翎下了连心印,气得这破蛇难得帮我说了句话。

「月棠神君再不是个东西,好歹是殿下的长辈,她偷鸡摸狗不学无术懒惰成性嚣张跋扈……这林林总总原归青帝管辖,青帝不在还有我家神君在,殿下越俎代庖下了连心印,是想把月棠君囚困在天上不成?就不怕我家神君知道了闯上天来?」

我捂脸:「好了空桑你可闭嘴吧。」

凤翎长眸一暗,漠然道:「听闻你本体乃是龙族,因神魂缺失只能化蛇?」

空桑抬了抬小肥腰:「那又如何!」

「神魂残缺本不可修复,便是有了白虎精血也于事无补,但,」凤翎慢条斯理道:「我却知道几种修补神魂的办法。」

「什么办法?!」

「喵喵喵喵?!」

我和空桑一齐看向凤翎。

空桑想化龙。

我想救帝君。

「与你何干?」凤翎看我:「锁灵宫中,父帝的话你该是听清了,青帝神魂消弭于天地间,早已不留分毫,再有多少办法也无济于事。」

「喵咪喵!」

有办法就要试,本神才不信你那阴险的天帝老子!

「殿下快说啊!」空桑急不可耐:「有什么办法修补神魂?」

凤翎望着空桑这条胖蛇,幽幽道:「青帝本体丢失,父帝必然追查,花神也不会放任不管,需有人出来承担罪责。」

「???」空桑没明白。

凤翎广袖轻挥,十来个散着魔气的镇魂袋飘浮在半空中。

「这是万年来,我封印的漏网魔族神魂,你选一个做化身,在天界游走一圈,若不死,我便告诉你如何修补神魂。」

我无语,凤翎这崽儿绝壁玄昊亲儿子,坏都是一样的坏。

空桑不镇定,跺尾呲牙:「在天界化身魔族,你是想让我替月棠神君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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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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